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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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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思考片刻,终于退让一步,“行行行,走吧。”

    何冉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她搀扶着萧寒坐进副驾驶里,替他扣好安全带。

    到医院后,何冉先陪他看完腿、上好药,然后两人再去二楼抽血。

    等待结果的过程总是十分漫长。

    萧寒坐在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知沉思着什么。

    何冉垂下视线,下意识地不去看他那太过复杂的眼神。

    八点钟,医院的人逐渐多起来,走廊上来来往往,越是嘈杂的环境却越让人坐立不安。

    没过多久,医生眉头紧锁地拿着她的化验单出来了。

    白细胞还是老样子,不容乐观。

    医生一如既往地像个老妈子,跟在何冉身后不停地唠叨:“你这个情况必须要化疗啊,不化疗太危险了啊。”

    这句话早在何冉第一次病发的时候就听过不下一百次,恐怖程度不亚于紧箍咒。

    她不愿久留,拽着萧寒匆匆离开医院,谁都拉不住她。

    开车回去的路上,萧寒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态度相当严肃:“你能不能多配合一下医生,别老让我担心。”

    “萧寒,我不是不配合。”何冉目不斜视,语气也罕见的认真,“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不想做化疗。”

    萧寒皱着眉头说:“那也别一个人单枪独斗,你要听取医生的建议。”

    他话音停下,过了几秒才说:“就算是为了我。”

    何冉转过头来看着他,萧寒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却盯着她。

    “你先别看我,好好开车。”何冉说。

    萧寒不为所动:“你要答应我。”

    何冉抿着成,半晌轻叹了口气,“……好。”

    她终于答应下来:“回广州之后我会看情况打针的。”

    萧寒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认真开车。

    他们很快回到花鸟市场,随便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

    下午,何冉陪着萧寒一起打扫花店。

    店里的宠物都受到了惊吓,情绪很不稳定。

    打扫过程中,有只猫狠狠地挠了何冉一下,她手臂上破了皮,但所幸没有出血。

    之后,萧寒不敢再让何冉靠近,他来做就行。

    下午收工后,他们按照原计划去何冉喜欢的一家餐厅里吃饭,晚上再去看电影。

    排队买票时,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排在他们前面。

    老年人说的是重庆方言,听力又不太好,跟售票员沟通了半晌都没有任何进展。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多多少开始抱怨起来。

    萧寒走上前去帮忙翻译,老爷爷和老奶奶商量了一段时间才决定好看哪部电影。

    买完票后,两个老人笑着感激了萧寒一番,与他道别。

    萧寒看着两人相互扶持着走远的背影,出了神,良久才收回视线。

    何冉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有灵犀地冲他笑了笑,“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这么浪漫,挺不容易的。”

    萧寒同意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们看完电影出来,一天的行程就结束了,九点半才到家。

    何冉先洗完澡,放好暖气,在床上躺着看了会儿书。

    萧寒随后才从浴室出来,走到她身旁坐下。

    他一把将书抽走,严厉道:“别躺着看书,伤眼睛。”

    何冉有些不满,“我这不是为了等你嘛。”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声音软下来:“你今天怎么洗这么久?我们俩角色互换了么。”

    萧寒没接话,反过来叮嘱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吧?”

    何冉点头:“嗯。”

    萧寒掀开被子,将她抱出来,打横放在自己大腿上。

    做之前,他先看了眼时间,说:“明天一早你要赶飞机,我们到10点半就结束吧。”

    何冉浅笑嫣嫣,“听你的。”

    有的时候何冉觉得这是一件比较奇妙的事,萧寒在这方面的控制能力很强,用运筹帷幄这个词来形容也一点不夸张。

    他的时间总是拿捏得很准确,除非何冉故意地频频挑逗他,他从来不会失了分寸。

    赶时间,就比较激烈,快点结束。

    不赶时间,则细水长流地来,耐心而缓慢地堆砌感觉。

    何冉以前喜欢后者,现在更喜欢二者结合。

    有的时候,他为了延长时间而突然抽身离开,她就会紧追不舍地扑上去,攻其不备,用手替代。

    每次看着萧寒懊恼又拿自己没办法的眼神,都能让何冉心情大好一阵子。

    半个小时之内何冉到达了两次,她双手攀在萧寒背后,深深地陷阱他的皮肉里。

    属于他的温热融汇到她的尽头,从头皮到尾骨都因为这次碰撞而骤然收缩,然后就是无限地放松、空白、徜徉……

    令人窒息的淹没感渐渐退散,何冉睁着眼睛,涣散地看着头顶天花板。

    萧寒说得没错,她是需要他的。

    非常需要。

    身旁的人也在发呆,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脸边的长发。

    “你的头发很漂亮。”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何冉“嗯”一声,侧过脸服帖着他的手,令他的动作更加连贯。

    “很黑,很软,很顺。”萧寒的鼻子贴过来,轻嗅片刻,“很香。”

    何冉问:“那你是喜欢我短发还是长发?”

    萧寒说:“都好。”

    何冉无声地笑了笑。

    又躺着休息了一会儿,萧寒突然开口:“小孩。”

    “嗯?”

    “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

    萧寒说:“之前说的长远的打算。”

    何冉被勾起兴趣:“说来听听。”

    萧寒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其实很简单。”他温和而缓慢地说出心中所想:“等以后我们都满头白发了,我还能带你去看电影,这样就够了。”

    萧寒说的其实不简单。

    “以后”,这个代表着一切遥远和未知的词才是真正最奢望的。

    何冉弯起嘴角,笑容如迷雾一般浅淡,“恐怕我不能陪你到那么久。”

    “别说这种丧气的话。”萧寒伸手抚摸着她的眉梢和鬓发,他的目光深深地刻进她的心里:“你能的。”

    ——

    回到广州后,何冉在杨文萍的强制性要求下住进了医院,负责她的主治医师还是原来那一位,姓薛。

    薛医生拍着她的肩膀说:“不要有心理负担,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好治。”

    这位医生除了总是催着她打针,其他时候还是蛮亲切的。

    住院的当天,韩太太就带着果篮来看望何冉了。

    听说韩屿到现在还没回广州,一直留在北京,韩太太也不知道他究竟呆在那边做什么。

    何冉放不下心,等晚上人都走了后,她给萧寒打了个电话。

    问起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萧寒只轻描淡写地说:“挺好的。”

    何冉半信半疑地问:“韩屿没有去找你麻烦?”

    萧寒说:“没有。”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真没有。”

    何冉暂且先信他一回,转而又说:“萧寒,我今天住院了。”

    “嗯。”萧寒低低应了一声,叮嘱道:“好好听医生的话。”

    “我还做了骨穿,等结果出来后就能确定我有没有复发了。”

    “好,知道结果了记得告诉我。”

    何冉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萧寒想了几秒,说:“过年左右吧。”

    “那你要记得想我。”

    “嗯。”

    正说着话,杨文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盘。

    何冉捂住手机,压低了声音:“我妈回来了,明天再说吧。”

    她将电话挂掉,杨文萍走到她身边,抬眼问:“跟谁打电话呢?”

    何冉叉了一块苹果送进嘴里,不答话。

    杨文萍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问你话没听到?”

    何冉还是不作声。

    到底是母女,何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今天人家韩太太来看你是客气,你跟那个男人的事韩屿都告诉我们了。”杨文萍坐下来,严词厉色:“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在事情闹大之前赶紧断了,别给我丢人现眼。”

    何冉细嚼慢咽地将苹果吃完,回答两个字:“不断。”

    杨文萍一下子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何冉心如止水地说:“我不会断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杨文萍声音尖锐起来,“你还真要学你二堂姐一样发疯?!”

    何冉从床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往门外走,“会跟韩屿在一起我才是疯了。”

    杨文萍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你要去哪里?你给我回来!”

    何冉脚步不停,“我去厕所。”

    杨文萍跟在她后面:“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断不断!”

    何冉头也不回地说:“不断。”

    “你是不是故意要气死我!”杨文萍喘着气,声音狠狠发抖,“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跟那个男人断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整条走廊里都回荡着她的尾音,严重影响了其他病人的休息,值班护士及时赶出来制止住她。

    何冉趁机逃脱,走进拐角处的洗手间里。

    她关上门将自己封锁起来,放下马桶盖,一屁股坐上去发了很久的呆。

    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面对杨文萍的气急败坏时她的心情倒是相当平静的。

    只不过如果现在萧寒站在她面前,或许她会向他借根烟抽一抽。

    ——

    经过为时两天的住院观察和专家会诊,何冉最终的病情判断出来了。

    她被确诊复发,急淋混合型白血病,神经侵润。

    薛医生郑重其事地通知:“病情恶化了,必须要用化疗抑制。”

    在这里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除了医生就是杨文萍,何冉的意见无效。

    签下化疗同意书的那天,何冉请求从单人病房搬进双人房。

    平常喜欢清静的人,到了医院这种最清静的地方,却莫名害怕起孤独来。


第43章

    化疗的副作用很快就在何冉身上体现出来了。

    打完针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恶心头晕、食欲不振。

    早上逼迫自己喝下去的一碗粥,到中午就全吐出来了。

    何冉抱着个垃圾桶坐在床边,呕吐不止。

    与她住同一间病房的是个比她小两岁的女生,病得比她严重,经过长时间的化疗,头发已经全部脱落,戴着个毛绒帽子。

    那个女生走过来安慰何冉:“第一次打针都会这样的,慢慢就习惯了。”

    何冉停下来,边擦嘴边说:“我不是第一次了。”

    女生愣了愣,说:“我看你才搬进来,还以为你刚得这个病。”

    何冉说:“之前移植过,现在复发了。”

    女生声音低下来,不知想着什么:“喔……跟我一样。”

    何冉扭过头看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说:“于珍,珍惜的珍。”

    何冉了然地点了点头。

    女生问:“你呢?”

    “何冉。”

    “哪个冉?”

    何冉想了一会儿,说:“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

    女生哇一声,“好诗意喔。”

    “没什么。”何冉抿着泛白的唇,笑容很浅,“男朋友生搬硬套的。”

    今天杨文萍没来医院监视,晚间,何冉安心地与萧寒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粥。

    挂了电话,于珍在一旁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她。

    何冉说:“怎么了?”

    于珍忍不住问:“是你男朋友吗?”

    何冉点头:“是的。”

    “真好。”于珍腼腆的表情里含着些失落,她低下头声音极小地说:“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何冉一时不语。

    从旁人的角度看,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个病,许多事还没来得及尝试,实在可怜。

    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过就比人家大两岁。

    可何冉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或许是因为遇见了萧寒吧。

    许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遇见了就是缘分。

    “你以后会遇到的。”何冉安慰她:“说不定他就在不远处等着你,所以你要赶快把病治好了,才能去找他。”

    于珍点点头,笑得很甜,“嗯。”

    ——

    住院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花园里散散步。

    何冉庆幸自己入住的这家医院规模很大,花园范围也广,多条林荫小道,中心还有一块很宽阔的草坪可以放风筝。

    每天午后时光,何冉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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