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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色的桌布上,各色筹码垒到令人咋舌,金色的筹码更是多不胜数。
其余几个没上场的老板都围在周围看局。
荷官更是邀请的当代一线的女明星安凌菲在发牌。
唯独这一边,封成瑾独自跟裴永佑坐在豪包沙发的一角。
封成瑾端着一杯红酒,小口啜着。
这是他第七次或第八次端起酒杯,但喝下去的甚至不足原本的三分之一,这对向来喜欢品酒的封成瑾来说,是比较特别的。
一旁,裴永佑颇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良久,看看牌桌,再看看沉默到不正常的封成瑾。
笑道:“你今天兴趣挺淡啊,1945年Latour都不能满足你的味蕾?”
封成瑾眉眼深邃,却没太多表情,继续看着牌桌的方向,“这酒太烈。”
推诿让裴永佑嗤一下就笑出声,摇头间,眉飞色舞道:“算了吧,老封,咱们打交道都快二十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你这人一贯没心事,再无聊的日子都能过的极有情调,一旦有心事,地球炸了你都能事不关己的看着。”
封成瑾不说话,裴永佑继续笑着,“所以,高尔夫频频柏忌,Latour没有兴趣品,连德州都没兴趣玩,老封,我说你是不是今天进入女人的那个什么月经期了?情绪低的吓人呐?”
空气中,封成瑾冷转去眸子,阴摄到吓人……
裴永佑愣了下,揉揉鼻头。
封成瑾低声,“你不说话,我不会拿你当哑巴。”
裴永佑笑了,摇着头,“哎,你们中国人真是不拿好心当月亮,不如我大韩民。国热情真诚。”
“你的热情如果是用在这些比喻上,可以回你的首尔去,不过我不觉得你们国民会欢迎你。”
裴氏家族是90年代就过来大陆的韩资,生意定型后,就很少回韩国了,尤其这几年,伴随着国力的增长,太多女性追求护肤,韩式的化妆品到了风靡的地步。
裴氏生意越做越大。
裴伯父还会每年回去祭祖,裴永佑这货几乎到了韩服怎么穿都忘了的地步。
闻言,裴永佑更是乐到邪魅的唇角都笑歪,操着已经不太正宗的韩国口音,道:“????????。”
封成瑾懒得理他,垂眸扫了眼腕表,别过脸。
裴永佑低笑,却随着他这个动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继续追问,“还看时间?老封,你不会晚上还有什么约会?”
封成瑾端着红酒浅啜,彻底不说话。
裴永佑却在仔细打量了封成瑾两圈后,瞳眸璀璨泛亮,确定道:“封成瑾!你有动心的女人了!”
V1:我后天出差法国,你跟我一起去
封成瑾手顿,对于裴永佑挑破的事情,良久,蹙眉,“这从哪看出来?”
裴永佑低笑,双臂抱怀,对着封成瑾啧啧摇头,“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榕城可没有我裴少玩不懂的心思,首先第一点,你太自负,尽管你平日维持低调,但真正能让你上心的事情不多,尤其八年前你为了女人一掷千金,跑去美国开公司。你如今的反应跟当初去做决定前一模一样。”
封成瑾闻言低嗤,不苟同的别脸摇摇头。
“别不承认,你为感情焦躁的时候和为工作思考的时候感觉差别很大。”似乎是被封成瑾否定,裴永佑揉了揉鼻尖,似要给自己找回立场。
“第二,都是男人,这个时间点……”
男人怎么了?封成瑾抬眸凝视。
见他有反应,指了指自己的腕表,裴永佑靠近,笑的别样猥琐,“除了女人能让男人那雄起的荷尔蒙在夜间想找个地方去释放,我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值得你现在心神不宁的想去赴约。”
赴约……
想着顾梓璇那熟睡的容颜,封成瑾眸光颤了颤。
另一边,发牌的安凌菲频频抬眸,顺着数名老板的夹缝看着那边优雅华贵,近乎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身影,眸色中,什么在打量,含笑泛深……
……
离开的时候,封成瑾凝视那已经彻底醉倒在后座的裴永佑,唇角冷挑了下,“先送他回去。”
秦诺看着那先前因为一句话说错,被总裁缠着开始狂灌的裴少,忍不住额头冷汗滑了一滴,点头,“好。”
没办法,裴少那鼓噪起来,真的是发挥了韩国人热情的优良传统,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人完全无法招架。
封成瑾喝的也不少,不过却没任何影响。
双手交覆腹部,他只闭目养神。
夜色冉冉,黑色宾利慕尚如幻影飞掠。
裴氏跟封成瑾的豪宅分别在城东城西,离得很远。
将裴永佑送到裴氏别墅后,秦诺驾车,再一路拐着进了环城。
只是上了高架后,秦诺的眼神就不停频频看他。
直到车子快开到分岔路的地方,秦诺忍不住放慢速度,试探性问道:“封总,你……今晚睡哪?”
封成瑾睁开曜黑的眸子,看向秦诺。
再顺着看向道路指示牌的标示,明白了什么。
直行是继续走环城高架,通往市郊,右拐是下高架,进市中心……
眉睫颤了颤,封成瑾别开了脸,看向窗外,“你想多了。”
低沉的口气让秦诺飞快收回神色,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想多了。
可等车拐进通往边郊道路,凝视着他的状态,秦诺又觉得自己没多想。
封成瑾没有说话,深邃的眸色只凝视着榕城夜色,有些沉冷的纠结。
榕城,此刻灯火阑珊,犹如穹空镶嵌人间的星河大地,伴随着榕城独有的江海共存的地势,美的恍若大师所作的油画。
先前,被裴永佑捣了一阵,现在又被秦诺不断暗示……
封成瑾揉揉眉头,心情更加有些烦躁。
……
尚品云萃。
深夜。
顾梓璇没有等来封成瑾。
秦诺走后,她因为看着封成瑾吩咐买的东西,不自觉又想起了赫启默。
打开手机,她期望能看到什么奇迹性的道歉,然而没有……
短信很多,可每一条几乎都是生硬的“你到底在哪,看到短信了回电。”
对比是如此的明显。
自嘲笑笑,指尖滑进发丝,她靠着沙发无力坐着。
直到最后,没有心情的她又去入睡。
再从客厅空调的寒冷中醒来时,就是现在2点,浑浑噩噩睡了一天,导致她生物钟全部混乱。
坐在客厅,顾梓璇没了半点睡意。
盯着电视机发了一会儿呆,打开,跳转的夜间频道更让这种寂寥扩大了几倍。
最后实在没事做的她打开手机点了份餐。
接餐的店家很少很少,她一个个寻找,终于找到一家。
可等餐送到,她看着餐却又没了胃口。
扒了两口,她将餐盒迅速收起,扔进了垃圾桶。
再度坐回沙发的时候,她的心情彻底安静,支着额头,靠在沙发边缘,不再想说话。
八年,或许平日里一天两天的寂寞可以当做无视,但有些东西放大到过长的时间洪流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过程怎么会这么的艰难,痛苦。
尤其想着他今天紧握住她的手腕怒吼出的那些话……
思绪缓缓连接,她回想着那些事情后,顿了顿,开机,给余薇打了电话。
接通,余薇很焦急,“梓璇!你去哪里了!干嘛关机?”
“薇薇,我这两天港城的师哥喊我过去帮忙,刚在过海,没有信号,而且手机没电了。”
“不是有什么事吧?”余薇声音扬了下,“刚赫启默还来我这找你了,问你在不在。”
感受着脸上的疼痛,顾梓璇讥讽挑了下唇角,淡淡道:“哪有什么事,不还是那些事么,也算避开他。”
听到是这,余薇大松一口气的同时,道:“行!你随便去忙,这次别理他那个渣,他要再上门,我把他赶的要多远有多远。”
顾梓璇笑了笑,颔首,“好。”
余薇缓气,开始叮嘱她一些出门在外的事项,顾梓璇心暖,一句句安静听完。
最后,在余薇彻底落音后,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事,她想了想,问道:“薇薇,对了,你前几天说找人帮我收拾她们,最后怎么做了?”
“还能怎么做,不就是找人打了一顿吗?放心,你那小姑子爱玩圈子,找的是她不敢招惹的人,这种人胆子小,只要吓一顿就老实了。出手的你也认识,梁仪超。至于周筱,那贱人就更识趣了,放心,她自己做了亏心事,这起码有两个月不敢见赫启默的。”
“……”听到这,顾梓璇彻底沉默。
最后,怎么迎着余薇的“喂喂,梓璇你还听着吗?你是不是信号不好?”挂断电话的,她都不知道。
只知道,指尖插过头发,她垂眸难过的时候。
双眸全是心痛的颤抖。
梁仪超,她也熟的不能再熟,虽然没有怎么接触过,却知道他是跟余薇长大的发小。
梁仪超为人很正直,在那个鱼龙混杂的环境里,从来不沾染是非,但也没人敢招惹。
梁仪超做事的标准,是没有余薇在的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薇在的时候,余薇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余薇说只是警告,吓一顿。
梁仪超就绝对不会下重手。
可……只是吓了一顿,充其量会打几巴掌教训一下,目的也是为了警告赫晓琪以后别再生事了,就值得赫启默用“心狠手辣”来形容她?
难道说,在赫启默眼里,她为了找回文件折腾辛苦的一切艰难,都比不上他自己亲妹妹那过分到极致被教训的两巴掌?
心颤抖撕裂,顾梓璇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被刀片一片片破开的疼痛。
直到最后,她有些绝望的靠在沙发中。
捂着脸,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这段婚姻还要不要走下去。
……
榕城的夜色里,此刻在马路上一直疾驰着一辆车。
高挑冷峻的身影,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轻支着唇在思考。
他的眉头几乎快挽成川。
顾梓璇的电话,他几乎每隔几分钟都会拨打一次,短信更是不知道发了多少条。
顾梓璇从没被打过,以前在顾家都是宝贝疙瘩,因为过分优秀,甚至被顾氏夫妇当做正面教材整天教导她的弟弟顾梓熙。
之后一路的品学兼优更是老师眼里的金苗子,温婉好相处的性格更是让学哥学姐都纷纷保护。
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如果赫启默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她人生中挨的第一巴掌。
焦躁的内心让他的车速很快,好在此刻已经很晚了,路上并没有什么车。
电话打来的时候,他飞快刹住,身后,一辆跟的不慢的出租车吓得差点骂娘。
可看看车的款式,再看看那牌号。
真要怼了,估计也是后车追尾全责,出租车司机只能愤愤的骂几句为富不仁!然后绕道将车开走。
迈巴。赫内,赫启默接通了电话。
那端,梁西的声音也有些焦急,“赫总,已经派人查过了,封总今天下午跟裴少在陪跨国公司的安总打高尔夫,晚上也一直在万国酒店做应酬,并没有看到太太的身影。”
听到这,赫启默心款款落下的时候,也有了一丝更深的沉默。
安静让梁西忐忑,“赫总,那现在怎么办?太太会不会是回顾家了?要不我上顾副省长家看一眼吧?”
赫启默蹙眉,想说不可能,因为顾梓璇走的时候,脸上是流血的,不愿父母担心的她肯定不会回家,所以他这一次才会这么心急!
但这又不能跟梁西解释。
只能顿了顿,道:“算了,你去休息吧,估计也只能在顾家了,我去看一趟就好。”
“好,赫总,反正不管怎样,把太太找回来吧,太太对您真的是没得说的,尤其你都不知道,夫人跟小姐她……”
话说了一半,梁西似乎是觉得自己多言了,立刻缄默,说了句对不起,匆匆挂了电话。
沉默让赫启默的墨瞳更加幽深。
尤其想着今天赫宅内,有几个佣人看到他,眼神也有些欲言又止。
他抿了抿薄唇。
良久,他缓缓将电话拨给一个赫宅的私号。
十分钟后,听着那端对这两年大大小小事情的汇报,他眉头越蹙越紧。
直到听到几天前,顾梓璇从家里走的时候,就好似愤怒扇了赫晓琪一巴掌,之后晚上回来,母亲跟赫晓琪更是将门紧锁,他墨瞳彻底凝结。
挂断电话,他点燃一根烟。
忽明忽暗的烟火看着很幽暗冷魅,烟圈一道道吐出。
良久,当一支烟抽完,他将烟头弹出窗外,看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