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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成瑾墨瞳幽眯,缓缓伸手间,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含笑。
抬手,黑色衬衫袖口边,钻扣璀璨。
他修长又干净的五指支着杆头,支身,他没有伏低身子,而是立起了竖杆。
惊人的举动让全场都眸光集体怔大。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玻璃房外,一个相当懂球的男士忍不住道了句,“角度跟力道都会不好控制吧?这要空杆,就没戏了。”
下一瞬,力如炫虹,势如潮汐,他快速又力道不俗的一记挑杆,让白球被弹起,跳过绿球,直撞黑球而去。
干净利落的不含任何拖泥带水,力道骇人,咣一下。
黑球直/射入洞!
精准到分毫不差!
……
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3秒钟后,开始爆发热烈的鼓掌。
服务生更是忍不住垂眸,仔细看了几眼角度,叹服到无话说话。
余远堔却没太大反应,像是料定封成瑾会这么做,眸光轻笑间,也带着一缕浅浅的肯定。
下一瞬,就是开始了做球阶段。
封成瑾想赢,按顺序打光剩下的彩球根本不可能赢。
所以,斯/诺克的魅力也在这里,做球,迫使对方解不了球,被罚分,就显得尤为重要。
第一杆斯/诺克作出来时,球与球之间完美的一道直线,让现场响起了第二波掌声。
余远堔轻笑,却没有半分骇然,拎杆,躬身解球,白球在场上几次折射后,碰到了2分的黄球,同时,稳稳将黄球撞在了棕球后,白球拉成了另一道直线。
解球,又成功反做球,令现场倒吸气间,引发了第三波掌声。
封成瑾亦冷笑,在打量过后,俯身,杆随手动,迅捷的力道,更刁钻的角度,在解球的过程中,这一次找准角度,变态到在白球跟黄球之间藏了两颗球。
精准的数字运算,让现场这次是忍不住引起第四波掌声。
时间推移。
封成瑾跟余远堔就在做球与解球,反做球,与反解球中度过。
当一次次各自精准爆发,黄球,绿球,一颗颗被接连打下。
台面球越来越少的时候,场面进入了绝对的白热化。
两个人越打,技术越精湛,余远堔手法温和又角度刁钻,封成瑾的力道霸道又陷阱重重,各种秀能力跟运算的做杆,最后生生让围观的人忘了自己按小时付费的高级会所价格,全用来免费观看一场准专业级别的对战!
寻找技术破绽间,余远堔弯身,拿杆比划着每一颗球的夹角度数,唇角浅浅勾起,“你说,今晚是我们俩谁赢?”
先前,余远堔被成功反做两杆,扣了8分。
但余远堔也做的逼封成瑾碰了一次蓝球,扣了5分。
一来一回,封成瑾追回3分。
台面只剩下18分,如果全部拿下,撑死也是62比62,平局。
谁料封成瑾在扫视完台面后,冷笑又坚定的吐出一个字,“我。”
余远堔微怔,挑眉,带着一抹说不出的轻讽好笑,“从哪看出来的?”
封成瑾轻勾唇,没有回答,只在余远堔又一记更精准的做球后,躬身,冲着白球道:“因为……顾梓璇是我女人,所以我赢。”
说罢,伴随着大力的一记击球,白球在场上“啪啪”横击几次后,完美的解开余远堔的做球,成功朝反做走去……
余远堔却怔住了,并不是因为台面,而是因为在先前人少,几乎没人听的情况下,自己说话都会刻意的隐瞒姓名,为防止给顾梓璇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现在围观的人这么多了,这是名贵的圈子,他们之间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落在周边人的耳朵里,封成瑾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大咧咧的把顾梓璇的名字说出来了?
果然,现场的高度紧张围观下,一些人被台面震惊的同时,更是被封成瑾这句话所震惊。
谁料,封成瑾却压根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完,就将黑色的抬杆放在桌面,自己则拎起西装,冲着服务生说了句,“余总请客。”
转身离开。
在场,服务生对余总请客这句话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这个会所余总是常客,而且来的时候,余总也貌似说了待会儿他付账的意图。
可现场,余远堔是彻底被气的没了脾气。
迎着在场人那都隐隐打量他们之间的眼神,余远堔是真被封成瑾这种完全自杀式的玩法惊了个心肌梗死,全身血液冻结。
他想干嘛?
要么腹黑玩黑的,逼自己去出头,拿自己当靶子搅合顾梓璇的婚姻,迫使赫启默跟自己对着干,他渔翁得利。
要么就拉着自己一起下水,反正找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次不打算轰轰烈烈的逼顾梓璇成功离婚,不罢休了?
落眸时,想着封成瑾先前那话,“顾梓璇是我女人。”余远堔轻哧好笑间,品到有些什么说不出的深意。
垂眸时,余远堔看着现场的球局,最后白球滚落的位置。
粉,蓝,黑,白。
一线天似的台面没有太大问题,但唯一问题是,白球最后缓缓滚落的位置,紧贴黑球到不差一丝空隙。
没有角度。
自己……输了。
……
封成瑾离开星华光海会所时。
上车,秦诺跟司机就双双从等着的熟睡中快速醒来,看到他,点头,“封总。”
封成瑾颔首,关上车门时,道:“走。”
司机启动,轰油,宾利慕尚缓缓开出泊车位。
车速平稳后,封成瑾开始冲着秦诺道:“今晚联络好公关部的王易坤,进入24小时公关应急状态。”
明白封成瑾应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这种情况也有过,都是公众人物了,私下偶尔说了什么话,紧急间,会找公关部门处理,控制媒体舆/论,防止事态传落到大众耳朵。
“哦,好。”秦诺一方面答应的同时,一方面忍不住问了句,“封总,发生什么事了么?”
封成瑾没有回话,只冷靠后座优质皮座中时,双手交叠,一脸雍容。
想着先前余远堔说的话,“恕我提醒你,封氏二老已经给你下了最后通牒了吧?”
唇角冷笑浅挑……
V31:这个封成瑾,到底是从哪杀出来的?
第二天,早上9点,股票一开盘,钧盛集团的股票就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疯狂抛售。
前四天,封成瑾从余远堔手里撬的股票,以及一些从散户手里买的股票,都开始飞快的抛售。
从第一单大单70万股放上时,那近乎刷屏的数字,每几分钟跳出几百股的频率,让整个GIO集团都深陷懵逼状态。
高层办公室中。
副总陈司恒错愕的挑着眉头,“这是上演哪一出呢?为社/会主义人民谋福利?还是打算弄死钧盛集团?”
几乎全是以亏本价在甩,价格全部一次次拉到新低,而且低到令人肉疼的发指。
要不是知道封易公司是实打实的私有股份制公司,他们差一点以为这是国企在发福利。
而弄死钧盛集团就更好理解了。
前几天疯狂的抄底,收股,所有人都以为要大涨了,今天这么子一弄,如果全部抛售完,是个人都以为是什么风向不对了,大户一跑,散户自然心乱,跟着跑。
毫无章法下,说不准一连几天来跌停都是可能的。
如果封成瑾手腕再黑一点,大量融资,继续抛售……
汗颜森森。
别说钧盛集团现在市值150;160个亿,真要这么玩下去,几天给抛到市值缩水一多半都有可能。
GIO里,全线智商感觉都有点不够用。
眼看着短短不到2个小时,数据直逼1500万股而去,而且隐隐有越来越多的势头。
每个人都觉得,这定然不好玩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的响起。
秘书接过后,飞快报来的声音,“余总,封易那边在大量融券了。”
更是坚定了每个人的想法,这封成瑾,果然够黑!
余远堔没有说话,陈司恒就看看显示屏上不断下滑的曲线,问出了声,“怎么办?管不管?不管可就真控制不住了。”
余远堔依然不说话,紧蹙的眉头其实从今天早上上班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站在金属台的桌边,他开始烦躁的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封成瑾的意图很明显,抛,大量抛,将钧盛集团的股票做到最低价。
其实,就算全部抛完,他只要现在闷声不出声就好了,亏掉的股票价格,别的市场可以补。
但闷就闷在,这也是顾梓璇的财产!
去年,他开始着手让缓缓买入,拉高股价的时候,其实就是想无形中帮顾梓璇一把。
甚至,意图购入不少于10 %的股份,也是从薇薇那依稀听到了点风声,想着万一婚姻过不好,走到离婚的那一步,夫妻财产55分割后,算上他到时候给的10 %,能帮顾梓璇成为钧盛的第一控股人。
钧盛虽然明面老总是赫启默,但也是顾梓璇这八年暗地帮忙的心血。
可如今这怎么弄?
即便他的股票全部溺水,他也可以不用再被赫启默发现,成为敌对关系。
但想想顾梓璇得知情况后,那难过的眼睛……
最主要,想想顾梓璇现在的立场,父亲的事情,估计全部要靠钧盛的稳定,一定程度给予政界一种信号,赫家会帮!有了这层关系,利益的权衡间,有些事情就可以再缓再慢的处理……
然后再看看怎么从中搅动乾坤。
赫家倒了,顾梓璇父亲的案子……
心底矛盾的那根线在不停的纠结,他的脚步也在不停烦躁的来回。
终于,直到秘书小欧道:“余总,又200万股抛上来了,马上跌停。”
余远堔停下了脚步。
银灰色的落地玻璃前,全是头顶悬空构造洒下的太阳金光,通透,明亮,也带着一股淡淡的凉寒。
余远堔褐瞳缓缓冷眯。
看看股票走势,须臾,他一蹙眉,道:“买!”
只一个字,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想法,当下,GIO集团上下操作,开始大量持入。
……
封易集团,封成瑾看着眼前的画面,唇角冷挑。
一旁,秦诺跟先前操控卖股票的业务人员都定定的看着他。
股票拉涨,先前的盘飞快被扫,秦诺看向总裁,“封总,现在怎么做?”
“等。”
只一个字,让秦诺等人也是一头懵逼,完全不解。
真要想搞垮钧盛,不该趁这个时候继续清仓,卖过他收购的速度么?
何况,融资的电话都打出去了……不一鼓作气,很容易再而衰,三而竭,一来一回钱亏了,什么事也没做成吧?
封成瑾却不愿意解释,只在墨瞳幽幽冷深间,双手交叠,靠坐皮椅,一身雍容。
阳光自右侧洒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浮迷的金光。
他唇角含笑。
……
GIO投行。
紧锣密鼓的清盘让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忙碌。
毕竟不是傻大个的见单扫,一定程度,每一单,怎么着能最小损失,最大利益的做成,才考验的是一个团队的能力。
伴随着他们的介入,抛售那方停止了。
短暂的松气让他们压力小了很多。
整个投行内,都是更细腻又快速的处理方式。
为了省钱,也为了更好的做出平滑的趋势。
陈司恒见每个人肩膀都开始缓缓松动,包括余远堔,忍不住为自己这个总是什么都优先为顾梓璇考虑的兄弟,勾唇笑了笑。
无声的默契跟信任的坦然,让余远堔松领带的时候,看到陈司恒的眼光,瞬间明白了什么。
脸有些尴尬的微微别开。
陈司恒低笑,“没事,随便做你的,充其量不过也就浮动几个亿,你要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也算好事。”
毕竟余远堔的过往,老同学兼伙伴的陈司恒一路走过来都知道。
他喜欢顾梓璇,从小就喜欢。
但是余家严厉的家教跟作风让余远堔并不能早恋,加上跟顾梓璇错六岁,太小的时候不合适,那种过分的年龄差让余远堔上高中时候,还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居然恋童。
后来大一点了,余远堔又开始求学离开,地理距离不合适。
再等顾梓璇终于大点,慢慢明白,其实错六岁也没什么,社会跟学校不一样,会有很多老夫少妻,何况他们错六岁,也没有太离谱。
刚想表白,就遇到了顾梓璇上大学,遇到了喜欢的人。
一路错乱,余远堔跟顾梓璇青梅竹马长大,却一直没有什么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