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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封成瑾面无表情，“我说等你们来了给他多赔点，他也不要。”
警察是真的摸摸帽檐，懵逼了。
旁边，秦诺闷着头，一扫现场就明白了事情经过，差点内脏没笑坏掉。
这一中午，最后反正事情怎么处理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耽搁，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中棏会展，约会的事，就这么……算了。
……
顾梓璇吃完饭，跟着余薇一路出来时，已经是3点多。
因为中午见到封成瑾相亲的事情，她整个人都觉得心情沉闷的像是呼吸不上来。
不舒服让她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而是跟余薇在商场超市里逛了很久。
拎着东西回金悦。紫荆公馆时，顾梓璇满头凌乱着。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了？
心底酸酸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是哪里。
尤其出来后，看着中午原本停那辆法拉利的地方，顾梓璇想着封成瑾就这么接这个那名名媛过来就餐，就更是难受。
满脸的阴郁让余薇看着无语又叹息，想想自己那个哥哥，真的是有种好笑的悲天悯人之感。
到家，顾梓璇将超市买来的东西随便塞进冰箱后，就走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翻出手机，看着那没有丝毫电话跟短信的存在，她更是气闷。
扔掉，她干脆懒得在看，将自己包在被子里，睡觉。
却不等三分钟，电话铃声的一次震动，让她快速从被子里又钻了出来。
拿起电话，发觉是条垃圾短信，顾梓璇更是被自己这失落又突兀的心情搅的抑郁不已。
恍惚中，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似乎只在有一段时间内出现过。
那是她在医院失明期间，问赫启默索吻索不到的时候。
可封成瑾跟赫启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给她同样的感觉？
指尖从发丝中插过，顾梓璇怔愣的望着手机，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
南方第四医院中。
面对着余远堔离开，邱铭衍开始要跟封橙悦上手术台。
洗手，消毒，邱铭衍穿上手术服，心中的气闷还没有回来，看着旁边慢条斯理洗手的封橙悦，率先洗完的邱铭衍就忍不住靠着洗手池问：“我说悦悦，你这怎么就能坑你哥呢？”
他的钱呐……
封橙悦双眸笑成了两弯月牙，看着邱铭衍，她说道：“我哥都让你坑我，我为什么不能坑他？”
邱铭衍摇头，不服，“这怎么能叫坑你？你看看老余，这可真的是我同学里最优秀的了，你刚才才说了你不介意离婚这件事，他虽然有个女儿，但是挺可爱的，家庭好，多金，长得帅，脾气好，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种吗？”
“可是长得帅，我三哥就长得帅，我看多了。多金，我三哥也多金，我也不缺钱花。至于家庭跟脾气……唔……”封橙悦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是个加分项吧。”
“是吧，我就说，这样的男人很极品的，你拿下肯定就是赚！”
是你赚才对吧！
封橙悦凝眸，好笑的顺着邱铭衍放钱夹跟白大褂的柜子深看了一眼。
对上邱铭衍立刻神色紧张一敛，不着痕迹用身体挡住她视线的行为。
她更好笑的摇摇头，“所以我最后不是同意了吗？你怎么还追着我问？”
“呃……”邱铭衍一愣。
想着最后余远堔问封橙悦，有什么需要余远堔做的时候。
封橙悦说的那句，“就一要求，你定期来约我吃饭。”
邱铭衍就觉得似乎剧情对着，听到了封橙悦感兴趣的话，也算基本上给封成瑾交差，可总觉得这个兴趣点好像有点偏，什么地方在不太对劲。
尤其余远堔本应该拒绝的性子，琥珀色眸光幽幽往自己身上一置后，顿了顿，也欣然同意，说了“好！”
邱铭衍就直至此刻都在觉得心里毛毛的。
这封橙悦到底是打算帮封成瑾，还是坑封成瑾呢？
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怎么总感觉这是个坑？
……
夜间，当邱铭衍三台手术做完，给封成瑾回电话的时候，就想了想，还是隐瞒了这点剧情。
听到封橙悦居然当场就主动邀请余远堔以后常见面，余远堔还同意了。
夜色下，封成瑾站在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凝视着户外星空璀璨的风景，就有点轻笑不信了。
不过却没说什么，点点头，道了句：“好，知道了，如果他们能再见面几次，我就给你打钱。”
听到这，邱铭衍长吁了一口气，道：“分期付款，见一次给打一次的，不然我知道您金主大老板心底的预期值是几次。”
“好。”封成瑾也不介意。
跟邱铭衍挂断电话，就安排秦诺去给转了账。
靠在玻璃窗前的时候，封成瑾看着手机里依然没有顾梓璇消息的状态，唇瓣抿了抿。
钱能解决的事情，都是最好解决的事，难的是有些事情无法用钱解决。
看着手机里，依然是顾梓璇早晨生硬发来的：【没空。】
封成瑾凝视了半天，再想着今天见到顾梓璇的状态……
良久，他思忖了一会儿，尝试着发去了一句，【那明天有空吗？】
很快，短信响了，回过来的消息是，【什么明天？】
刹那，什么狐疑得到了证实。
更快，一句随后而到的：【你约会发错人了吧？】
封成瑾墨瞳精睿半眯间，什么冰冷的讥讽滑过，而后，又是什么温柔的好笑勾起，顿了顿，深邃看着短信挑唇。
他编辑了一条新的内容，发过：【……】
V78：顾梓璇第一次听到了自己心跳的速度，120……
他编辑了一条新短信，发过：【谁把你惹了？怎么听着你的口气不太好的样子。】
顾梓璇抿唇，轻笑一声回去：【没人惹，很晚了，封先生睡觉吧。】
不想搭理的隐约怒气让封成瑾勾唇间，更像是确定了什么感情。
双眸弧度更深，他回过：【不会是因为我今天约会时候没有理你？】
刹那，顾梓璇气的脸颊通红之间，更是愤愤的从被子中探出脑袋。
唾着“自恋！”
她一个字一个字回着：【封先生想多了，交际中最起码的礼貌我还明白，不用您提醒，您约会谁也不用照顾其他人的看法。】
说罢，顾梓璇就愤愤然发了个，【很晚了，封先生也赶紧联系明天约会的人吧，晚安。】
电话这端，封成瑾不说话，抿唇中，笑意彻底深邃。
没有回答，良久，沉思着这次余远堔的陷害……
想了一会儿，编辑发去：【半个小时后下楼，我在金悦。紫荆公馆楼下等你。】
然后就按掉手机，拿起衣服，一边穿一边下了楼。
……
金悦。紫荆公馆内。
顾梓璇坐直身子，诧异的看着如今10点46的时间，这要半个小时下楼，都11点多了，他不是说过10点以后异性不打扰的吗？
而且，他能找自己什么事？
这大半夜的！
想着白天他还跟别人去那么约会，她心底酸溜溜的一颤，愤然躺下，拉上被子，睡觉。
决定等会就算他来了，也不下去。
爱找谁找谁，反正她才不要随叫随到！
……
顾梓璇想的很好。
思想工作做的也很彻底。
夜色中，从平湖区出来的封成瑾也唇角含笑，依稀能猜到顾梓璇的反应会是怎样。
车辆加速间，他单指摩挲着唇线，等下怎么哄骗顾梓璇下来的理由都想好了。
然而半个小时后，封成瑾开车进小区，停在楼下，看着那如期徐徐下来，一身亚麻白长裙的顾梓璇，唇角忍不出倏忽抿出笑意。
顾梓璇不想上车，可是看着封成瑾又没有下车的意愿。
而且秋凉了，临近半夜气温还是有点低。
顿了顿，抱着胳膊，极度不情愿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是白色保时捷GTS那一辆，坐着倒没有让她太膈应。
上车，她放好裙摆，有些面无表情冷道：“什么事？”
下一瞬间，不等说完，眼前骤立起的一道阴影就让她错愕不已。
心跳到最高频率的时候，却发现封成瑾是探手在她手边摸索她的手机。
过近的距离，加上曾经封成瑾也在电影院凑到她面前亲她的动作，让她这一刻似曾相识的感觉袭击来，以为封成瑾要亲自己。
可下一瞬，看着封成瑾撤离的动作。
以及封成瑾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定身凝视她的眼神。
刹那间，顾梓璇的脸红的比煮熟的螃蟹还要红。
埋头，她道：“你看我干嘛。”
因为阴影跟光的关系，让封成瑾并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她脸上的红润色泽，不过听着声音的紧张跟颤抖，也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一瞬间，封成瑾很想立刻吻下去，撬开她倔强的唇，问她一句，你说我看你干嘛！
但是，想想如今被余远堔搅合的有些倾斜的天平……
封成瑾压着心底那种自己女人以前被人娶走了，以后也可能被别人娶走的不爽，无语的抿抿唇，落座了回去，径直开始翻手机。
顾梓璇瞬间心头升起一股更浓烈的失落。
想着他今天跟祁舒雅约会的过程，更酸涩了。
封成瑾滑开顾梓璇的手机，看着里面短信的记录，最后确信，以及眼见的事实，让他眸底升起一阵讥笑。
也没说什么，等顾梓璇平息点情绪后，他将自己的手机打开，滑到同样的界面，一起递给了顾梓璇。
顾梓璇接过，扫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微微错愕，她带着不置信，“可是，这不是我回复的……”
封成瑾靠在驾驶座中，无语轻嗤，然后双臂抱怀审视着顾梓璇，“你跟余远堔到底背后怎么议论我呢？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我把钧盛的文件还给你，你给我做的项目做一半，然后剩下的不管了是吗？”
“不，我不是……”想着自己还欠着封成瑾承诺过的跟进项目，顾梓璇哑口。
“那是觉得我这人人品有问题，对你想入非非，然后得防范着？”
“不，也不是……”明白了封成瑾为什么突然今天会大咧咧的当着自己面相亲，又不理自己，顾梓璇更加哑口。
“那就是你那边离婚基本上敲定了，打算离完就嫁给余远堔了，决定跟所有人保持关系？”
“更不是！”这一下，顾梓璇是真的忍不住抬眸了。
且不说形婚八年，她本身就是跟赫启默各过各的，除了必要的界限不触碰，彼此社交圈子都保持着。成年人，谁能作为附属品给别人活着？都明白，所以这方面尚且都彼此尊重。
就现在她跟赫启默的关系也好，跟余远堔的关系也好，谁都没有能到让她这么做的理由跟立场。
赫启默已然不值。
余远堔尚且不到。
最重要，封成瑾这么一提醒，顾梓璇就想起，虽然他亲过自己三次，但是自己欠他人情，是欠的最多的……
而且，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顾梓璇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跟封成瑾说出口，可还是说了出来。
空气中，封成瑾盯着她下意识的肯定回答，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笑了笑。
然后冷沉着脸，轻哧一声别开脸，“行了，我就这件事，当面问问你就完了，你回去吧，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封成瑾就发动了车辆。
也没有下车去给她开车门的动作，让顾梓璇明白他的不想给自己难堪，无声下了逐客令。
心底什么地方兀地一难受，想着他昨日还温和笑着，说改日带她去吃饭。
今天这种冰冷中有些以后再也不会和谐相处的感觉的对比差，就更难受弥漫。
点点头，她轻攥了下指尖，道：“我知道了，封先生，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说罢，就要推门下车。
心底酸酸的，不知道来自哪里。
或许是因为从未被人这么赶过？她只能这么猜想。
失落的情绪更是她自己都猝不及防的一抹疼。
也许声音太过低落，让封成瑾墨瞳终究起了一抹深邃。
看看顾梓璇，终究在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修长与纤细接触，不得不说，两个人的手型到小臂，刚与柔的对比，和谐的就像是天生一对的契约。
顾梓璇回眸，睫毛颤了颤，眼神中带着不解。
封成瑾抿了抿唇，看了她一会儿，无语从车后座拿过昨日时机不好，没给她的礼盒，僵直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