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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溪星眸一弯,客套几句便进了府。明明是少年的模样,品级那样高的叔父竟然还要避他锋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好像是装作不认识我,毕竟我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虽不知为何还是暂且先顺了他的意。
午后,正是习武时间,稚儿本想来看,却被沈青溪几句打发了,别人也不许来此打扰,以至于偌大的演武场只有我们两人。
“鼎鼎大名的天寒掌门如今竟要我这个无名小卒来教导,让江湖上的人听了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四下无人,沈青溪说话倒是无拘了起来。
我瞥他一眼,笑了笑:“不耻下问、博观约取,这可是天寒掌门的美德。”
沈青溪笑了出来,看上去纯良无害。他个头并不很高,脸也是白白净净的,看上去甚至还没有到弱冠之年。
“我能不能先问问你今年到底多大啊?”我忽然想起了这一茬。
沈青溪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不打算开口了,然而他却忽然笑得灿烂,一颗小小的虎牙露出来:“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随口说了句:“我想知道啊。”
“好吧,其实我今年已二十有四了,可比你这个傻小子大七岁啊。”他一双黑眸明亮,好像很开心似的。
“传说是你在十七年前对平定君锦之战起了莫大的作用?”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神人,说不定是从哪儿冒出来假冒的呢。
他一下又沉默了下来,神色变得很是阴郁:我好像谈到什么不该提及的话题了。
所以马上识趣地说:“咱们还是不说闲话了吧。”
沈青溪耸耸肩,像是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从基础开始吧。”
有些传说就是不靠谱,七岁的孩子对于金戈铁马的战争来说能做些什么?不被卷入马蹄生生踏碎已是很好了。
……
“果真不愧是十四岁就当上天寒掌门的奇才啊,”沈青溪笑得天真可爱,“只是可惜当了三年就被人一锅端了。”
我这几天没少受他明褒暗贬,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非常温和地回了一句:“沈公子也不愧是奇才啊,估计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他眼角一抽。
“难不成是因为长得太过英、俊、迷、人,所以总让姑娘们不自觉地母性泛滥而无法倾心?”看他一张娃娃脸,确实与年龄不符。
他又紧了紧手中的剑。
“哦,大概是体格略显娇小走在街上也不在人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吧。”我不嫌火上浇油地又淡淡补了一句。
“这条我要反驳!”他咬牙切齿地一剑挥来。
我横剑一挡,奈何还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下扑倒在地,两柄剑同时脱手。
然后我们开始了长达一刻钟的草地打滚搏击。
“你进步得还挺快嘛……”他没力气了,仰面躺在了草地上。
“过奖过奖。”我客套道。
他翻了个白眼,满满都是鄙视。
对他这态度置之不理,反倒是问起:“听说你两天后要朝圣?”
“不错,而且还允许带上一个贴身随从。”他笑得一脸暧昧,一双眼珠子不停往我身上瞄,“你要不要跟着?”
“你不早就辞官了吗?”我没进他的套。
“……说是辞官,也不过是为了给皇上刺探消息、铲除异己更方便些而已,这朝廷利益的漩涡啊,可能比江湖纷争更为险恶,所以他才会……”沈青溪还想继续说下去,却突然闭嘴了。
“才会什么?”我问道。
“俗话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活着吧。”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在草地上打起盹来。
两日后——
“不错不错,这副打扮很适合你啊。”沈青溪还是决定带我进宫“见见世面”,此时他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我,笑容极是灿烂。
我深呼吸一次,压抑住心中想打人的欲望,再一次“欣赏”起我自己——一身粗布麻衣,灰头巾、黑布鞋,还故意被他抹得灰头土脸,就差没扛个扁担了。
“喂!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名满天下的‘人物’,我穿成这样不给你丢脸吗?”我企图打动他。
“没事儿,脸皮厚着呢,再说你不懂啊,真人往往不露相。”他嬉笑着说,“要到时间了,咱们也别磨蹭了。”
……我们乘着马车前往皇城,同在一车内的两人,却完全没有和谐之感。他倒是锦袍玉带,衣冠楚楚的样子,我就临走前洗了把脸然后破罐破摔地出了门。
沈青溪现在正倚在窗口小憩,并无半分戒备的样子,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安,毕竟前些日子我们还剑拔弩张,现在竟然可以安然地同乘一辆马车——老天也真是会安排啊。
细碎的阳光从窗口曳进,他浓密幽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块阴影,小巧精致的鼻子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薄薄的嘴唇抿着,整张脸没有一丝瑕疵,长发带有淡淡的金色,竟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
我心中暗想这要是个女孩子恐怕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
车马行于大街小巷间,渐渐地我无聊得快要睡着。
不知走了多久,我望向窗外看一眼天色,应该是午时了,京城,是一片繁华几许落寞。远远看到一条河,如玉带一般横贯了京城。那是溯凌河的支流在此回旋,经过一番修渠改道,成了京城人家的主要取水来源。
想这溯凌河曾经被鲜血染红,血色顺流直下,竟是一直漂到了这里,当时的圣上看到,硬是悲痛得三天未朝,也一度引起了京城百姓恐慌。想那,便就是我旁边这位“传奇人物”参与过的君锦之战了。
下车,看到的便是气势磅礴的宫门,两侧对称摆放着一对鎏金雄狮,华贵威武。
沈青溪出示了腰牌,守门的军士便毕恭毕敬地放他通行了。
广阔的大道直通宫中祭坛,四处朱壁飞檐,金瓦辉煌,廊腰缦回,楼阁林立。我怕不识路,只得跟着沈青溪走。他虽不经常在朝中出现,但大概从衣着风仪上就能看出他品级不低,一路上威风八面,还有不少人跟他行礼。
脑中闪出一个想法,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应该不会吧……君炙帝在坊间可是口口传颂的圣明君主,勤政爱民、贤明持重、惊才风逸,人也是眉目如画。传说去年随兄长来给朝廷进贡的月嵘国公主回去后就魂不守舍,非中原皇帝不嫁,但君炙帝忙于朝政,并无扩充后宫之意,还弄得月嵘国君很是尴尬。
素銮宫内以明黄为主调,上好的金丝楠木椅彰显着皇家气派,木雕镶玉的屏隔熠熠生辉,架子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奇珍异宝。皇帝不在,却竟然安排我们在他的寝宫等候。沈青溪气定神闲,而我无聊地四处转转,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
似听闻有步辇落地的声音,窸窣一阵,殿内宫女全部退下,沈青溪也神色一凛。
莫非是圣上来了?我都等得有些不耐了——曾经山高皇帝远,粗俗一点儿地说我可是天寒的“土大王”,在江湖上也是举足轻重,哪有我等候别人的道理?
珠帘挥开,一人便走近,我们二人各自行礼。
想来我这一生也只跪过父亲的墓碑,血染的天寒。但这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我一介草民,不用说还是要双膝跪地高呼一声“参见陛下”。
可是此时一双绣着飞龙乘云的靴子停在我面前:“你,抬起头来。”
我眉头一跳:这是在跟我说话?
仰起头来,看他身材修长,华冠王服,目光不由地飘上那张脸。
那双含着不善笑意的眼睛,让我心里瞬间闪过一丝惊讶。
“白颜泽,竟然真的是你。” 虽然心中有过臆测,不过当它被证实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讶异,在民间传得贤明之极的皇帝平日里竟然也那样荒诞。
“这次,倒是乖乖地跪在朕脚下了啊。”此时,他与那天的气息简直南辕北辙,雍容华贵之间还藏着一丝属于帝王的狠戾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告诉你们下章有H【好羞耻>////<
☆、第五章 沉夜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漠然看我警惕地退后了几步,蓦地笑了:“朕可有如此可怕?”
我沉默着,想着怎样从这里开溜。
“不要想着逃走了,这里是皇宫,困死了多少人命的地方,哪像山庄那里戒备宽松。更何况——当时是朕示意不必拦你的,否则凭你连房门都跨不出一步。”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青溪此刻早已无影无踪,我看向面前的人:“圣上上次放我走,此次又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你猜呢?”林含笑的眼底深不可测,但是我似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大概是玩弄吧,把猎物放走又再次让它落入网中,欲擒故纵,以“猎物”可笑的样子来消遣取乐。
我轻蔑地笑了:“不敢揣度圣意。”
把我当做猎物,你的胃口是否也太大了?
“林含笑,”我歪头看他,“你可知我在江湖上的身份?”
他一怔,随即又勾出一个动人心魄的笑:“放肆,胆敢直呼圣上之名,不怕朕诛你九族?”
“小人该死。”我戏谑道,眼神却瞬间变得冰冷,“不过我的九族已经用不得你来诛了。”
“死倒是不必了,不过——”他走近捏起我的下巴,直直对上我的眼睛,“你要好好谢罪啊——我金贵的天、寒、掌、门。”
我奋力挣脱他,接着就是狠狠的一个肘击,他动作很快,闪避的动作看上去却随意散漫,很明显是在挑衅我。
沈青溪与这家伙也是一丘之貉,我竟然轻信了他。
“哦……对了,你那个碧萱还在朕手里呢,你不想知道她怎么样吗?”他话锋一转。
我闻言怔住,他既然知道碧萱的名字,就说明他所言不虚。林含笑又回到我身边,轻佻地拨下了我的头巾,捻起一缕头发在指间缠绕着。
我咬牙切齿:“你若敢伤害她,我决不会放过你!”
“还挺疼你那个小情人啊,”他的手顺着我的脸滑下去,惹得我一阵反感,“不过她看来真的是迷上朕了,朕也打算将她投入后宫——毕竟也是个妙人啊。”
“你说什么?!”我心头一紧。
碧萱……怎么可能?
“一开始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不过,为了让她表明心迹,朕可恩赐了她一盅‘梦三生’。”
“你……!”我闻言不由气结——梦三生,一种可以洗去曾经所有的记忆的奇毒,常人很难见到,不过以他的身份,弄到那种东西恐怕也绝非难事。
“先别着急担心那女人,你自己就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
我才不管他再说什么,气急之下一记重拳挥出,他稍一偏头,四两拨千斤,然后借着力量把我向后一推,我踉跄了几步竟然就跌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林含笑走近,刺绣短靴在雕纹地板上踏出有节奏的声音,我此时竟有些心虚,欲站起来,可他左手钳住我的肩,把我硬按回去,右手抚上我的脸,面容顷刻靠近了过来。
香炉的轻烟袅袅,龙涎香的气息弥漫,天色渐晚,外面夜幕下的靡靡之音从未断绝。
牙齿被他的舌撬开,而他则肆无忌惮的翻搅纠缠,手慢慢下滑,滑过颈,滑过肩,滑过胸口,最终停在了我的腰部。
感觉眼皮有些下垂,全身都似失了力气,却还是咬破舌尖来保持清醒,然后猛地睁开眼,一把推开了他。而他顺势后退,竟又扯开了我的衣带。
我狠狠擦去嘴边的银丝:“你……枉你是一国之君!”
他的笑容神秘莫测:“你既然知道朕是一国之君还胆敢如此?”
“你到底为何这样做?”想我也躲不掉,顿生大义凛然之感,死也要死个明白。
“因为……”他轻扬嘴角,细眉轻挑,双眸弯了起来,“从那夜起,朕可就对你感兴趣了。”
那夜……几重山峦,一轮明月,我倒霉透顶,这家伙心里竟然满满都是一些翻云覆雨的念头。
“……现在,朕想要你。”他伸手将我的那身粗麻从肩膀褪倒腰部,在我耳边呼出热气。
香味弥漫,我觉得更加无力,脑子也昏昏沉沉了起来。
“那天朕就给你下了药,不要反抗朕,否则后果可不止你一人承担。”他微笑着说。
我知道他是在拿碧萱威胁我,想要努力地打起精神,可渐渐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然而身体变得极其敏感了起来。
林含笑的手伸了进来,顺着肌肤的线条往下滑,触到了我的胸前。我向后瑟缩了一下,他却用手一揪,紧接着嘴唇就覆了上来用力吸吮,舌尖也不断地舔。弄。
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