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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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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颜淡淡一笑,她心里的把握不过九分,而这九分最初的一分,正是那日,秦昭仪让仍是御前宫女月琳打的一个攒心梅花络子。

  如果说,缨络的出处在这,那么,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她想,她能猜出一个大概。

  唯一一分不确定的则是,澹台姮拽住缨络,是否仅指缨络,还是另有其他的用意。

  这一分,是最关键的。

  可,她没有办法问出来。

  唯今之计,她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把澹台姮想要告诉她的事复原出来。

  “昔日,秦昭仪曾将一条坠着缨络的玉佩送于当时的宸妃为安胎之物 ,未过多时,宸妃就小产了,经太医院排查,是春日由暴室进贡给其的绢纱面科中含有麝香,是以,牵连当年染作的暴室宫人悉数毙命。”绯颜顿了一顿,随后用极缓极轻的声音道,“但,却被澹台才人不慎发现导致宸妃小产的缘由,并非如此简单。”

  秦昭仪脸上的潮红愈深,这是人在极度恐惧紧张时,才会泛起的潮红,愈深,则愈说明她的心底,愈是不安。

  这九分的把握,看来,已变成了十分。

  “今日,才人在惠妃审问完毕,至长乐宫回禀太后时,要求见昭仪一面,她本以为,用昔日这件事做为要抉,昭仪定能想方设法,搭救于她,殊不知,却反让自己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若不是碍着,惠妃即刻返回,才人死于殿内,昭仪亦难拖干系,恐怕,现在的才人,就该是一具永远不能说话的尸体,是吗?”

  绯颜又开始笑,笑得明媚动人,但这份明媚落进秦昭仪心里,不过是增添了愈浓的森寒。

  “若不是唇语,难道昭仪以为,本宫甫进宫不过数日,就能知道这些吗?”

  绯颜低下身子,平视凝着秦昭仪:

  “昭仪,现在,可信了吗?”

  秦昭仪说不出任何话,所有的言语似被堵塞了一般,再说不出来。而她的呼吸,在绯颜的笑唇里逐渐被钳住,仿同一尾在深渊游冰的鱼,再如何地渴求一丝呼吸,呼进的都仅是冰冷的绝望。

  “昭仪,这宫里,人人都会做错事,就看你做错事后做些什么来弥补。”

  秦昭仪的目光随着这句话死死地凝住绯颜,她,该相信这个女子吗?

  但,不相信,她又能怎样?

  难道她能让这个女子也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吗?

  殿外候着的宫人,只消这名女子唤一声,就会进来,届时,她只会死得更快。

  她在这宫中,步步谋算了这几年,为的不就是那一份摇摇欲坠的圣恩吗?

  临到头,圣恩的留驻,始终是新鲜明媚的女子。

  譬如,眼前新册的皇贵妃。

  而她呢?眼见着,圣恩再难返,她开始祈望的,不过是一隅的安稳。

  能在深宫安稳到老。

  可,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点,她终于相信了。

  彼时的她,懂得争,还懂得谋算。

  她进宫后的第一年,林蓁专宠。

  好不容易熬到林蓁被废入繁逝宫,却有宸妃与她平分秋色。

  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仅能眼睁睁地看着圣恩逐渐由浓转淡,再不复得。

  不,或许,根本没有浓过。

  旁人看到她甚得君恩,只有她知道,每每,轮到承恩的晚上,皇上于她,更象是履行一种义务。

  没有任何情感的交流,仅有公式化的请安和抚慰。

  但,她真的,好喜欢皇上。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吧。

  无论是才学,或是外貌,都足以让女子倾心。

  她喜欢看他笑,为此,她弄了无数的小玩艺去引得他笑,白老鼠,七巧木等等,可,每次他似乎在笑,其实她看得明白,那不过是敷衍的笑。

  那种笑,浮在他俊美如谪神的脸上,根本,就漾不进他的眸底。

  他的眸底,有的,仅是让她不敢窥望的魄寒。

  这种魄寒,让她一次又一次面对残酷的现实,他并不喜欢她。

  哪怕,她再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让他真正为她笑一次。

  所以,她开始嫉妒其他的嫔妃,尤其当她知道宸妃怀有皇嗣后,她的心,顿时陷入无边的嫉妒中,凭什么,她承恩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子嗣的讯息,凭什么宸妃就可以一再得怀上呢?

  既然,前一次,宸妃意外地失去了第一个孩子,那么这一次呢?

  应该还会有另一个意外发生吧。

  这个念头攫住她的思绪时,她没有办法抑制地,用了一招阴毒的伎俩。

  先假手她人打了缨络,再用浸了麝香茄的水整整浸泡了缨络三天三夜。

  麝香茄初始无味,但一遇水,则会随时间的推移慢慢将味道挥发出来,渗进衣物内,而缨络的本身,再不会有一丝的味道。

  这种香料,她是从一本古籍中看到,耗费重金,得来也颇为不易,因为无色无味,想是被人看到,也不过是当蕊粉,所以,剩下的一直保存在妆匣内的瓷盒中。

  她一直奉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却不曾想,竟被她刻意笼络的新晋秀女澹台姮察觉,若不是今日澹台姮逼急所言,恐怕,这个把柄不知道会让澹台姮握住多久。

  她没有料到澹台姮亦识得这种香料,可,若是别有用心地研究古籍中的相关记载,识得这种香料,又有何难呢?

  所以,她倚靠心腹宫女槿离的帮助,让澹台姮不能说,不能写。

  槿离的命,昔日为她意外所救今时今日,却为她刻意而尽。

  而她呢?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这深宫,斗来斗去,其实,为的,终究不过是那一人罢了。

  可那一人,永远倔傲地看着她们。

  看她们在蹉跎中变得心狠冷血却,依旧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她,早已成了旧人!

  思绪万千,在这一刻,仅化为无边的失落。

  “弥补?皇贵妃娘娘,难道,您还容嫔妾弥补吗?”

  “本宫不喜欢看生离死别,但 ,本宫,不介意,看多一个人疯。”

  绯颜这句话说得极轻,她扶起瘫坐在地的秦昭仪,秦昭仪本就是聪颖之人,自然,明白绯颜的用意。

  “娘娘的意思,是才人本就疯了?”

  “疯了的人,自然.她再说什么,也没人会信。这,对昭仪亦是好的。”

  绯颜松开扶住秦昭仪的手,淡淡地道。

  是,这样,她才能救澹台姮。

  一个早已经疯了,心智不清的人,又怎可能下毒呢?

  她无法做到淡漠地看着澹台姮死,都心如止水。

  是的,她的心太软,所以,面对这一切后宫女子之间的倾讹,让她愈来愈厌倦。

  终究帝王的爱,不会因这些有转圜。

  而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不屑这些女子呢?

  她和她们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幸运地得到了帝王的爱,正是这份幸运,让她可以置身在圈外,不必为了一夕的恩宠嫉妒,去做那些失控的事。

  其实她若失去玄忆的爱,难道,真的就能淡然处之吗?

  她想,她是不能的。

  所以,她没有资格去不屑任何人。

  她扶着秦昭仪,即便,这个女子,彼时曾用金指环让玄忆不能临幸于她,但那都过去了。

  一个人,一直活在过去的斤斤计较中,会越来越患得患失。

  更会忽视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幸福。

  所以,她愿意,释怀。

  愿意放下,一切太沉重的过去。

  从偏殿出来,苏暖正从正殿迎向她走来:

  “皇贵妃娘娘,太皇太后醒了,传您过去。”

  “嗯,有劳苏嬷嬷了。”

  “皇贵妃娘娘,秦昭仪 —— ”苏暖望向她扶着的秦昭仪,不由问道。

  “昭仪亦要随本宫一并去回太皇太后的话,烦请苏嬷嬷代为通禀。”

  “是。”苏暖返身,往正殿行去,秦昭仪的手陡然颤了一下,绯颜更紧地扶了一把她的手臂,将这抹颤意一并地消去。

  甫进正殿,太皇太后正靠在轩窗下的贵妃榻上,见绯颜近来,太皇太后摒退一众宫人,语音低缓:

  “不必行礼了。”

  太皇太后的凤目睨向她们二人,道:

  “皇贵妃可是有什么事先要回禀哀家么?”

  “回太皇太后的话,今日,澹台才人一事,确实有隐情禀于太皇太后。”绯颜躬身先道。

  “隐情?”太皇太后的语意里并未有任何的讶异,低徊地道,“还有什么隐情,是哀家不知道的。”

  “太皇太后,嫔妾有罪!”

  秦昭仪怆然地跪倒于地,语音潜然。

  “说来听听,怎地从隐情,变成有罪了?”

  “自年后,澹台才人就因着天相大变,时常喃喃自语,皇上又将近半年,未曾翻其牌子,每每深夜,更可听得澹台才人不眠不睡,兀自嘻笑怒骂异于常人。

  因其有时清醒、有时发作,非常药所能医。而嫔妾身为青衿宫主位,若让各宫得知才人如此,定会说嫔妾失责。故一直压着未敢上禀,眼见着,昨日,心智缺失的澹台才人出了这么大事,方知道瞒不下去了!”她复叩首,声音楚楚,“太皇太后,是嫔妾失责,导致不能安抚宫人在先,瞒其病情于后,还请太皇太后责罚!”

  “心智缺失——  ”太皇太后念出这四字,不置可否。

  “太皇太后,臣妾去往冰冉殿时,恰逢澹台才人误咬伤秦昭仪,臣妾亦命院正替才人珍治,确实,心智受损。”绯颜在一旁禀道。

  “好一个心智受损。”太皇太后冷冷道,“秦昭仪,你的失责之失,哀家自会有所处置,如今,你且退下!”

  “是,嫔妾告退。”秦昭仪几乎是躬跪着身子,退出殿外。

  太皇太后的凤目转凝向绯颜,带着几许的灼灼:

  “皇贵妃,哀家只让你去随听,谁准你又擅自做了转圜! ”

  绯颜依旧躬身,语音并无一丝的惊惶:

  “回太皇太后,依臣妾之力,岂能转圜事实,太皇太后吩咐臣妾随听,臣妾仅是将所听到的,据实回禀。”

  “罢了!”太皇太后的语音里带了几分的不悦,“这件事,不必再审,皇贵妃更不必再随听了!”

  绯颜依仍躬身,并不多说一句话,她明白,此刻恭顺地聆听,才能让太皇太后对她方才的逾矩稍有所缓解。

  她并不指望,能瞒天过海,但她知道,秦昭仪这么说,不仅是可以救得澹台姮一命,更能让太皇太后即将做出的发落有一个台阶可下。

  可,这一次,她终究是科错了。

  原来事情的转圜,并不在于她一人。

  “适才,鸿胪寺卿的夫人进宫,澹台才人的丹蔻里混有黄彤是鸿胪寺卿所为。所以,这件事,不必再审理,皇帝很快就会发落鸿胪寺卿,与后宫,再无关系 。”

  太皇太后说完这句话,绯颜的心底,猛然攫束到一种疼痛的意味,她不觉抬起眼睛,正与太皇太后的目光对上:

  “太皇太后——  ”

  “不必再说,这件事,不用再管。”

  她无法允声,所有的声音都哽在喉口。

  “退下罢,哀家今晚不想用膳,这些事终究太烦人。”

  是,当然烦人,连太皇太后都没有想到,区区莫须有的一件合欢糕中毒,会牵连进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吧,甚至殃及到前朝。

  而,太皇太后本要针对的那人,却置身事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出好戏的上演——

  她俯身退下,耳中,仅回旋着,“皇帝很快就会发落鸿胪寺卿”这句话。

  玄忆发落澹台谨?

  他,毕竟是养育自己十三载的父亲啊。

  哪怕,没有父女的情谊,但,真的,能让她做到不顾吗?

  他为什么要承认这件事呢?

  对,他疼爱澹台姮,替她应下,也不足为怪。

  可,他知道这件事的处置结果吗?

  她的手心一阵的发冷,在这片冷冽中,佟儿轻扶住她的身子,却听得,她低低地说了一句:

  “传肩辇,去昭阳宫。”

  昭阳宫。

  纪嫣然候在御书房门口。

  她手中的托盘内,是一叠精致的莲花酥。

  听得通传时,她姗姗入内,玄忆正放下手中的紫毫,瞧见她进来,淡淡一笑:

  “嫣然今日又做了什么?”

  “不过是莲花酥,圣上不是喜欢这酥的甜香不腻吗?”

  她把托盘放在一旁的几案上,却见玄忆眉心略略蹙紧,不由道:

  “圣上还在为前朝的政务烦心?”

  玄忆将那些折子,复撂在一旁:

  “不过是些琐务罢了。”

  纪嫣然瞧他并无心用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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