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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废刘子业,并以“**”罪赐死山阴公主刘楚玉,我因以我家族之势及当日帮助了姜产之的原故而得以保存,刘楚玉的“尸体”交由我葬敛,其实那只不过是一具宫女的尸体,真正的刘楚玉已经带着容止和恒远逃出了建康,不知所终。
刘楚玉,你果然够狠,这样还被你逃出升天,想着此时她不知在何处与容止正活得逍遥自在,我心中的恨意就止不住。
那个春日午后的明媚少女,那抹浅粉的窈窕倩影,此时已经变成我心底的一根刺,已经在我的肉中生根腐烂,我必须将她连根除去。
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我始终得不到你,那就由我毁了你。
我找到了那个怪人观沧海,他父亲曾欠我何家一个恩情,可我没想到那个观日月已经死了,他的儿子观沧海却是个瞎子,可这个瞎子身手也及其厉害,而且很奇怪,我居然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熟悉的气质,一种不屑一顾的睥视一切的漠然,那种感觉我曾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在我返程的路上,我终于想起了,那种气质我似乎从容止身上感应到过。
后来刘楚玉终是未死,那个观沧海也消失了一段时间,奇怪的是我知道了此事之后也没有太生气。
山阴公主在历史上终是消失了,那个活着的女子可以算是另外一个人,我还是无法忘记那年柳树荫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所以我选了宋氏为妾,只因为我看到她的画像里的她站在柳树下,一身浅粉的衣裙,明亮的双眼中有着浅浅的笑意。
何戢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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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何戢一说是被刘子业和刘楚玉合谋害死,一说他不但活着,其女何婧英(妾宋氏所出)后来做了郁林王萧昭业的皇后,而何戢则被追赠为侍中、右光禄大夫。
番外……容止(对你,绝不放手)
容止半倚在竹林前的软榻上,就如同从前在公主府的青石台上一般从容自在,只不过,从前他对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即便是有利用和图谋的必要要用到某人,也只有算计,却从不上心。
可是,现在却不同,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对于他大局无甚影响,但却深深扰动他内心的人。
晨曦洒在他身上,雪白的衣服映着金色晨晖,让他整个人都异常飘逸,此刻在旁人眼里看来,他无异是一个坠落人间的嫡仙。
容止看看天色尚早,料着某个贪睡的人断不会如此早便起床。与楚玉已经“同居”数月,他每日里便这样等她。
想起床上的楚玉有可能的一脸慵懒,又想起她的名言“自己睡觉睡到自然醒,别人(替她)数钱数到手抽筋”,不禁莞尔,楚玉说从前是桓远替她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在呢,她是一只暂时失去自由的米虫,每天混吃等睡,虚掷大把光阴。
而他实在是很不介意养她这只米虫,哪怕是一辈子。
在扮作观沧海的那一年里,有一次说笑时,楚玉曾说“你养我啊”,那时他差点脱口便说出一个好字。
容止无奈地摇摇头,楚玉是什么时候驻上他的心的啊?
那一天,他在梦中被她的惊叫唤醒,看见她一脸错愕,惊恐,屈辱,就已经下意识地注意到她的转变。
然后她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五天,自己应柳色之请前去探视。问她都想了些什么,她对他说:“想了很多,有过去,有现在,告别已经无法挽回的,放弃终生不得见的,接受已经发生的,面对并非梦境的。”那一刻他仿佛见到一只蝴蝶羽化重生,慢慢抖开纤细的翅膀,展示她惊人的美丽。后来她对他说,正是他的前来,使她的灵魂经过了一次几乎可说是浴火重生般的磨砺考验,敢于直面穿越的事实,决心走出来。
她问他关于“河流改变意志”的问题,告诉他:“那条河,真的很想换个方向流一流。”
在东山上,她抓紧他的手,仰头唱道:“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她指天问道:“喂,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星光,来到我们面前,已经是几亿年前的光辉。”
她站在悬崖边,安安静静的对鹤绝笑了笑:“我跟容止走,不跟你走。”随后没有迟疑地跳了下去。
她难过的对“昏迷”的他说:“我回不去了,容止,可是我不会后悔,这是我以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
她在雪地里坦然面对他的拒爱,丝毫无怨“喜欢上你,是我自愿,放弃回家的机会救你,也是我自愿,今天离开你,还是我自愿。”我不乞求你什么,也绝不想用这些来交换什么,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离开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喜欢我,那么我便也不喜欢你好了,就这么简单。”然后她坚决又搞笑地割发告别,而他鬼使神差地将她丢弃的青丝收入袖中。
从那以后,不,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不知不觉在沉沦。
为了她,他主动对上沧海师兄,阻止他去刺杀她。
为了她,他矛盾地用“观沧海”的心别有用心地接近她,与她共同生活了一年,几次欲走还休。
为了她,为了阻止她跟随王意之离去,他冲动地对王意之起了杀机。
为了她,他在春雨中站了一日一夜,始终理不清纷乱的心神。
为了她,他第一次,情感先于理智而动,在洛水边“打劫”了她,而且用的是“劫色”的招数,并且吻她吻得不可收拾。
终于他了然明悟,他对她终是生了和天如镜和桓远一样的情意,而且激烈地超忽他所料和所控。
可是当他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回应她对他的感情之际。
她却对他说“我不后悔曾经喜欢,但是现在,我要保护我自己,我要忘记你。”
当她来到平城,他使计和她住在一起,要与她达成一笔“交易”时,她说好,却又与他约法四章,并说等你事成之后,也没我什么事了。算是恩怨两消,今后再不相干。
再也不想干,她怎么可以如此想如此说。
在她扰乱我的谋划,我的布局继而是我的心后,再对我说再也不相干?
她与我击掌为誓,可是,楚玉,你不知道吗?我从来只追求结果,为达目的,不计过程地千般谋划,万般心机,誓言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工具。
闲谈时你对我说过千年之后的你们是先恋爱后结婚,那么好,我便尽情地与你谈一场恋爱。我要了解你所知的一切,所以我师从你学习你的知识,我要彻底进驻你的心里,然后彻底占据,让你成为我的。
继然你爱上过我,不管你现在爱不爱我,但我终是要让你重新爱上我,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太阳渐已至午,某个睡到自然醒的人,揉着惺松的睡眼,懒懒地出现在竹林的那一头小径上,缓缓向我走来。
我的目光温柔而万般坚绝地锁住那抹身影。
楚玉,若我真要立誓,我的誓言是:我要将你永远留在身边,此生绝不放手。
番外……幼蓝(不后悔) 死在你手里,我不后悔。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来都不奢什么。
只要能每天看到你,就很好。
看到你。
靠近你。
虽然你的瞳仁里,从来不曾映出我。
那次为你而被公主出发。
其实,我心里是高兴的呢。
似乎这样,就能与你有更多的关联。
又可以靠近一点点。
后来公主与你决裂。
我以掉了东西为由,跳下马车,跑回雪地。
我装作在雪地里找什么。
其实只是,
想再看一眼你走过的痕迹。
从来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敢想起你。
想起你,就很满足。
我只要一点点就够。
只要一点。
我卑微,我知道。
公主要放我走,我不愿意。
生怕,断了和你最后一点联系。
什么时候,能够再看到你?
能再靠近你。
那天我端着鱼片粥准备送去给公主。
竟然看到你!
手颤抖,摔碎了碗,滚烫的粥溅在我手腕上,我都不觉得疼。
在看到你的时候,世界上只有一个存在。
光芒耀眼。
你对我说:〃你倒是很念旧啊!〃
一字一句划进我心尖。
我把这几个字绣在丝帕上。
但我有把丝帕烧了。
这份爱,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好。
你永远不会发现。
后来太后找上我。
我竟然一口答应了,答应得毫不迟疑,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公主,我对不起你了。
容公子。
容公子。
每留下一颗红豆,我心中的害怕都增加一份。
像深渊,但我不后悔,
踏进你的深渊。
你的手指按在我的颈项上。
冰凉。
是到了终结一切的时候了。
我心中的惊恐突然被一种满足感淹没。
终于能触碰到你了呢。
爱上你,死在你手里。
我不后悔。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虽然你从来不知道
我那样爱你
当你看到公主漂亮的发式时
有没有
有没有曾经相过
为她梳发的人呢?
附L:阿静唱的《情歌》
习惯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
情书在不朽淹没成沙漏
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藏够雨还有
闪过的念头潺潺地流走
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回忆如困兽
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慢动作千卷胶卷重播默片
定格一瞬间
我们在告别的演唱会
说好不再见
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紧扣
默协前奏
可是呢然后呢
还好我又握着一首情歌
轻轻地轻轻哼着哭着笑着
我的天长地久
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回忆如困兽
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长镜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时隔好几年
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
礼貌地吻别
你写给我
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紧扣
默协前奏
可是呢然后呢
还好我又握着一首情歌
轻轻地轻轻哼着哭着笑着
我的天长地久
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
舍不得短短副歌
番外……桓远(月有缺,心无憾 ) 月,上弦,躲在层层云纱之后,略略透一抹晕黄,光就这样疏疏淡淡投下来,洒在桂树下一个挺拔的身影上。那人身穿白色面料的广袖长衫,袖口衣摆隐绣精致草花纹,迎风而立,衣袂飘飘。
远处飞来一个白点,带着隐隐的熟悉的哨音,那个点越来越大,却原来是羽白鸽,白衣男子手一伸,那鸽子熟门熟路地停在他的手上。
他取下鸽子右腿上的玉环,稍一拨弄,从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纸卷,展开一看,上写“十五月圆日,当回楚园一聚,请备美酒,当有喜讯告之。”字条末端有个卡通的笑脸,楚玉说那是她的独门标记,而且这个标记是会换表情的,有时夸张,有时挪揄,象眼前这个就有点挤眉弄眼之嫌。
笑容似乎可以传递,眼下他也嘴角略略勾起一抹浅笑,眼中带出一许温柔。从怀中取出火折,将纸条烧了,虽然纸上的字其实是用暗语写的,别人拿去也看不懂,但他还是那么谨慎。
再有十多日就又能见到楚玉了,近一年未见,不知道她有没有变化。自她三年前与容止在一起后,大半时间跟容止随兴天南海北的游历着,只是每到中秋,她总会回楚园(此楚园早不是建康那座,也不是洛阳原来那处,原来那座前年已经付之一炬,现下这座是原址重修的。)小住,她说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是团聚的日子,所以要和家人在一起。
家人,曾经他对这个词是这样无奈,但现在却越来越觉得温馨,从南到北,纵横几千里,时光跨越几千个日月,使这份亲情越来越深入骨髓。
月影西移,天高云阔,地上的身影被拉得越来越长,思绪也渐渐向那远处飞去,飘得很远很远,光阴似乎又回到从前。
先祖桓温曾说“既不能流芳百世,不足覆遗臭万载耶?”,结果他不曾流芳百世,可我现在的身份倒可以遗臭万年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征西大将军,大司马,南郡宣武公可曾会想到仅仅百年后,曾经声势赫赫的桓氏一族,枝脉凋零如斯。
桓氏一族不但多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