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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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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那个从容优雅的少年的处惊不变,在那样的情况下,不仅很快认出了义阳王,还很快地为他易了容,更是在须臾就动用手边简单的道具逼真地在沈庆之面前上演了一出马车暖昧图,骗走了沈庆之。那个容止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她与他竟有那般的默契,那尽在不言中的相视一笑,那相拥的身形,为什么会让我心头发紧? 
  人是矛盾的。在我的下半生,我总是不只一次后悔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坚持跟她上东山?可是后悔过后又会庆幸我当时跟她上了东山,因而见到那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她。 
  她当时坐在王意之和容止中间,还为天如镜拿调料,唯独对我是无视的疏离。我顿时没了食欲,姗姗离了席,开始抚琴,只有在琴的世界我才是不孤独的吧? 
  那一瞬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刻上了我的心,终我一生我都无法忘却,只可惜那样美好永隽的时刻,她握的手不是我的,她的眼神也不曾分给我哪怕一缕。 
  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时她忽然抬手指天问道:“喂,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星光,来到我们面前,已经是几亿年前的光辉。” 
  我听不明白她的话,但是那时她眼中盛满的星光是那样灿烂,直将我整个心都吸纳进去,我听见心沉沦的声音,就在我低低的琴音之中,可惜她却没听见。 
  是否苍天没给我机会,从东山上下来,刻意躲避的我再次听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她被人所掳劫,摔死于山崖之下,尸体被人送回公主府,面目全非,和她一起被送回的,还有那个叫容止的人的尸体。 
  她假作喻子楚的身份终因她的死讯而瞒不住,皇帝因她的死而雷霆大努,几乎发狂欲让公主府的人全体赔葬,我有意阻拦,却无力行之,但她府上的那个恒远却出人意料的阻了皇帝的杀意,居然不可思意的保全的整个公主府的命。那个倚马诗千篇的文弱才俊,曾被我所轻视,但转眼就能以行动踏我于浮尘之下。 
  我再次感到自己的无用,她身边的能人异士如此之多,有容止为她出生入死,更有恒远在她死后为她保全家人。而我,我之于她又算什么? 
  听到她的死讯那一个,我好象听到心底有一个东西碎裂的声音,我踉跄出府来到公主府,想见她最后一面,却可笑的发现我不知道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凭吊她?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面首,不是她的情人,也不是她的朋友,她并没有给我哪怕是朋友的身份,而在众人眼里我和她是仇敌,我这个“仇敌”自然是入不得公主府去吊唁的,我不由得想仰天长啸,呵呵,居然我没有任何立场去看她,这真可笑。 
  带着我破碎疼痛的心,我漫步于街头,不知不觉来到楚园外,楚园经当初一劫已经不复旧貌,而她“喻子远”的身份被揭后,那些曾经交往的士族更刻意将曾与她交往的痕迹遮掩起来。可这是我唯一能找到她曾经踪影的地方,我给了门守一笔钱,告诉他我是“喻子远”的旧识,希望能够在此静静地怀念故人。 
于是我每日抱琴而来,木然坐于竹园之中,静静地抚上几曲。曾经她说要我入公主府为她专司操琴,我以此为此生最大的污辱,可是现在我却在楚园里为她的亡魂抚琴,这样忧伤地怀念于她,她却不会知道,只能说世事真的无常,苍天真的弄人。 
  那日我还是一样抚琴,却觉得有人在注视我,我抬头的那一刻以为天地在那瞬倾覆,是她,她就这样站在那,就那样微微冲我一笑,那一笑冲开我心中所有的忧愁,她居然活着。 
  心骤跳而停,手下一个用力不慎,生生勾断了一根琴弦。琴声就此中止,琴韵却一直回荡在竹林中,仿佛久久不曾断绝,往日之情随琴音袅袅缕缕在眼前。我愣愣的看着她,好像此生第一次看见她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断掉的琴弦,轻叹了一声,道:“我这琴弦,已经是第三次为你而断了。” 
  我以为她的归来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我太想抓住这次机会了,于是我不顾情理地随她回公主府,亲眼见到恒远为她服“斩衰”,五服之中最重地一种,要守三年的丧。那样的情谊,可惜我却连五服之末的小功都没立场穿。 
  我以为她既然能死中得活,那我就有机会和她有一种新开始,她回府后就不曾分给我半分心思,我却始终掩着尴尬,以教流桑弹琴,舔颜而留。我对她淡淡地道:“我近来又制出一支新曲,你能否听上一听?”天知道这一句话,花费了我多大的决心和毅力。 
  可是她却仅仅交给我一册蓝色丝缎包着的书册,告诉我那是她写的对琴曲的心得,是给我的赠别之礼。 
  居然是赠别之礼?在我几乎毫不掩饰,明白无误地剖示我的情意之后,她居然跟我说:“倘若萧别兄觉得受到了侮辱,那么大可离去,建康城并不是久居之地。” 
  原来从头到尾就是我自作多情,她根本对我不屑一顾,将我的自尊彻底踩于脚下,如此绝情,使我再无半分颜面留下。 
  论身份她是高高在上和长公主,论情谊,在她身边那么多人,有贵族身份和驸马头衔的何戢;深不可测,与她同生共死的容止;情深意重的恒远;潇洒不羁的王意之;甚至有脱俗出尘的太史令天如镜,都似有若无的对她有情有谊,她的身旁何曾有他的位置? 
  我失魂落魄地回萧府,有主又重提让他登家主之位之事,这次我没有同往日那样拒绝,或许就是他之前太执意清高,无意于权位,所以微末的他入不了她高仰的目光,也许当他能有与她平视之高位时,她会后悔对他的轻视。 
  为此我忍辱负重去江陵请那怪人观沧海,可他却肆意以“服父丧”的理由再三明拒他,而在江陵他又再见到她,后来又听闻她被皇帝派何戢押回建康。向来与皇帝亲密无间的她居然被她的皇帝弟弟禁足于公主府,可是我不是已经决定忘记她了吗?为何还那么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我曾意料到开始,却无法猜测结局。在我走向高位的路程中,刘子业走向了他的终点,刘彧密结子业左右寿寂之等,弑子业于华林园,而她在史书的记载上是被赐自缢。 
  是的,只是在史书上为了顾全皇家脸面而写了那样一笔,事实上这位出人意料的公主在事变当日携了她最宠爱的面首容止、恒远就那样轻车简从地逃出建康,从此音迅渺无,好象有一只手刻意抹去她的行踪。 
  萧氏是氏家大族,新皇登基后仍然身家不缀,而我后来几经曲折终于成为萧家之主,我曾暗中打探她的消息,有传闻,容止身份并不简单,是北朝太后之弟,后来不如何势败不之所终,听闻他身边有一他心爱之女子,样貌酷似山阴公主。也有人传说曾有一年在建康见到一个长得象山阴公主的女子出现在公主府附近,她身边始终有一高雅俊秀的男子。 
  传闻总是多而无据,她如一只断线风筝,曾偶然出现在我生命中,却终是断了音信。就象是一曲清亮的琴音,弦断后,纵有余音,却终是曲尽音散。 
  我曾怀疑,刘楚玉早知道“华林园之变”,何以那么巧她在同一天逃离建康。那样,可否猜测,她当日那样绝情拒我,其实还是为了我所考虑,不想牵连我。这样想也不知道是否是我自作多情?也许在她心中,不曾视我为知音,但终还可以算得是一朋友?这样想不知是否算是一种奢望?可惜无人给我答案。 
  我的琴弦曾三断为一人,因此我此生再未抚琴,我将琴束之高阁,随之埋藏的是一断欲诉还休的情。 
  从此天涯为陌路,何处再觅听琴人?似缘非缘,一弦以误终身,很多年以后,大家已经忘了曾经的千金公子萧别,我也似忘记了我曾擅琴音,也忘了曾经擦身而过的那抹身影。




番外……楚玉(风花雪月不关情)
  马车在路上缓缓的行着,古代就是这样不方便,平城到洛阳二千里,坐飞机不过3小时的事,楚玉多希望她现在是在飞机上,这样的话,只三小时的程她只要合一下眼,打个小盹也就到了,而坐马车这路上的时间就要十天半个月。(我查了资料,说是古代马车一般日行50…150里,拉车的马不可能是千里马啊,也不可能以急行军的速度,在路上还要吃饭饮水休息,所以2000里少说得十天吧。) 
  这么长的时间,枯坐在车上,花错和阿蛮都各骑了马跟在车两边,虽然白天恒远和流桑总不时过来找些话题同她聊,但是总有冷场的时候,而且人也不可能不睡觉,当静静的夜里,马车上只有她和幼蓝两个人时,寂静就象一把利剑,能生生长处利刃来把人的思绪剖开,一丝丝一缕缕慢慢随风散开,无处不侵,挡都挡不住。 
  想找幼蓝说说话,这丫头却经常神色发呆,日常照料还是周到,只是话语不多,眉间也锁着淡淡的轻愁,而我自顾尚不及,也没有余力和心情去问她的心事。 
  漫漫的长夜,晃动的马车,寂寞的人,静静流淌的时间,记忆便如潮水般不请自来,一波波涌上来。。。。。。 
  从醒来第一眼看见他,一切就不一样了。 
  那身旁的少年年岁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乌墨一般的长发披在赤裸的圆润肩头,形容秀美,眉是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他睁开眼后,神情高雅不可攀附,仿佛那温柔的秀色,都被高旷之气洗涤一空。 
  纵然她那时惊惶失措,心中满是对这个陌生的世界的恐惧和眼前暖昧场景的羞愤,还是为如冰赛雪的模样悸动了心波。然后那个身影便在心中一点点不知不觉地生根,再也抹不去。 
  她所做的一切他似乎都能轻易猜透。 
  她将自己困在屋中,五日不曾出门,是他就这样走进来,随意而悠闲地说:“公主,你已经好几日没有出屋了,我们都很是担忧辜负春光,再过一些日子,到了炎夏,便不那么有趣了。”于是,她从她的困境中走出,勇敢地去面对陌生的世界。 
  他轻易就查找到她无意识中刻在床边的印痕,将她扑倒,要揭开她的伪装,却震惊于她的身子却是货真价实的山阴公主的,然后对于自己被越捷飞打得多处骨折的身体毫不在意,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前所未有的璀璨,灿烂得令她心头发寒。 
  她发现天如镜手环的秘密后,心思混乱,不知不觉就走入他的沐雪园。他用一碗温暖的肉汤,够驱散她的孤独的寒冷。令她有信心在这个世界建一个自己的家,她还记得当时他放下碗,将他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火光之中他的眼眸依然如雪般清洌,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不会离开。”虽然事后知道他那时说得可能是假话,可是当时她真的听了心生温暖,好感动。 
  自己是在“墨香”死在眼前时才知道她真的爱上容止了,先前虽对他倾慕,但内心其实是挣扎想要逃避。可“墨香”死的时候她想到的居然是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来的人不是容止,幸好来的人是墨香。幸好…… 
  当初在东山上她因醉酒而忘形,吟唱了李白的《将进酒》,虽然可以厚颜推说是“都月亮和星星惹的祸”,也可推说是王意之的火锅勾起的思乡之情。但是如果她够诚实,当时她忘形的抓紧容止的手,仰头唱道:“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何尝不是因为有几分醉于眼前之人,否则她为何单单抓了容止的手?(事后很久,她依稀回想起当时的一点情形,虽然只是片断,也让她羞窘难当) 
  怎么能忘了,当她被鹤绝掳走,是容止一路追来,虽然他用言语激得她差点跳车而去,但幸亏她没有那样做,否则她怎么会知道,马车失控,容止的脚困在车辕的缝隙里,力竭不能脱,而马车飞奔的方向是悬崖,这样的容止叫她如何能不爱? 
  虽然就如她日后对观沧海所说她早就知道容止不是好人,三番四次阻她行动,还差点杀了寂然,但是容止就是容止,自己身陷险地,却又顾全了她的安危,还不欲让她知道,虽然她知道他对她很可能是虚情假意,但是她还是跟他跳崖、脱险、遇劫、被俘,那样从容淡定,处惊不变,笑面直对伤痛的容止,她怎么能不爱? 

可她真的不曾料到她爱他那么深,明明回家的机会就在眼前,而且可能只有这一次,前一刻她还兴奋于能得到手环,甚至连回去的装备和衣着都备妥了,而且还晦涩地向恒远暗喻自己的离去,将以后的事托付给他,明明一脚已经要踏上归途。却在听到他生命垂危之刻,乱了心神,忘了一切,只想将他留住,为此她不惜向天如镜一跪相求,她此生何曾跪过任何人,她将她的尊严、她的退路、她的亲人一切抛之脑后,只求他一线生机,原来她的爱已经这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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