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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的反应。
看到卡尔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其他交易员们纷纷看向其他地方,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每个人的耳朵都忍不住地竖起来,想听听不远处的卡尔和杰瑞到底说些什么。
“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想起来买我们的头寸,而不是逼着我们去平仓?”在发泄了一通怒火之后,卡尔突然冷静下来,想起其中的诡异之处。
“这正是我要向你汇报的。”杰瑞小心地看着卡尔的脸色,确定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后才接着说道:“我个人认为。他们对后市的判断是大跌,否则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一想到这里,卡尔不仅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大骂这些经纪商实在是太阴险了。如果单纯地从基金方面考虑,从经纪商这边拿走500万美元,再加上账户上的现金,基本上做到了不赚不赔。但失去的可能是后市出现的下跌局面,以及随之而来的大幅盈利。
连金额都计算得如此精准,正好是500万美元,这显然是经纪商精心设计好的圈套。建立在基金经理急于平仓止损和未来期铜价格下跌的基础上。
“我们缴纳保证金,将比例维持到14%的水平。”卡尔想了想之后,果断地选择了第一种方案。原本他还考虑第二种方案,但是既然连经纪商方面都认为未来的期铜价格会下跌。那么他就没有任何理由不持有目前的头寸。
杰瑞点了点头,随即给经纪人去了电话,没过多久,150万美元的现金拨入他们的账户中,使得保证金方面达到了14%,总共的头寸价值达到1500万美元。暂时免去了被强行平仓的危险。
就在这边刚刚完毕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猛然推开,那个名叫威廉的初级交易员顾不上这里所有人的惊讶,大声地喊道:“不好了,LME的库存大幅减少,就在今天!”
“什么?大幅减少?”在会议室的交易员立刻就傻了眼,目瞪口呆地望着还在门外大口喘气的威廉。
卡尔已经顾不上违反规定的威廉了,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走到会议室门前,大声地质问道:“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什么大幅减少?减少了多少?”
“整整十万吨,占据了整个库存的四分之一,而且还是伦敦这边的仓库。”威廉也不废话,一股脑地将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倒了出来。
“十万吨……”卡尔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厥过去。他恼怒的不是这个明显对期铜市场利多的消息,而是偏偏这个消息在他们选择继续持有目前头寸之后才宣布,这让他们刚才的分析和举动都付诸东流了。
LME建立在全球仓库的现铜平日里也不过三四十万吨左右,在前段时间公布的库存一直是缓慢地增加,这也给了卡尔做空的理由。但如今,仅仅在一天内,库存就减少了十万吨,这让做空的人情何以堪?
很显然,这些合约并不是最近卖出的,至少也是三个月前的合约,即八月中旬就有人瞄上了这批现铜,而那个时候的铜价还在2500美元左右徘徊。也就是说,这批现铜卖出的一方就赚了至少3000万美元。
最为可怕的是,尽管空头一方赚了很多钱,但是这些消息对做空的一方来说并不算好消息。首先,即便是交割的一方立刻将这些现铜推向市场,所转化的手数也不过区区4000手,占到今天交易总数不过2。5%。影响力极其有限。其次,如果市场再出现这样以交割为目的的做多者,空头就要小心自己的头寸了,到时候如果他们拿不出相应的现铜。可就要出大事情了。
而对于做多一方来说,这个消息则是彻头彻尾的利好,因为能够一次性交割那么多现铜,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对现铜需求量大的金属商,也只有他们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现金来进行交割。可以想象的是。既然对铜的需求如此旺盛,那么短期内期铜价格就没有下降的可能。
一想到这个,卡尔就不寒而栗,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也是一脸震惊的杰瑞,只见这位得力的助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立刻就明白了杰瑞的意思。
“各位,明天一开盘,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掉我们所有的头寸!”
……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住友商社这边,交易员们也得到了LME仓库减少十万吨现铜的消息,滨中泰男立刻将所有的期铜交易员召集到了会议室,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能给出一个解释吗?”滨中泰男怒气冲冲地说道。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坐在两旁的交易员均是大眼瞪小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完全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滨中泰男心中的怒火就更加旺盛了几分。
“知道吗?先生们,现在的期铜市场已经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换句话说,这极有可能是一个早就布置好的陷阱。如果我们不是做多的话,现在已经很难抽身了。”到底是在期铜市场上搏杀多时的高手,滨中泰男一眼就看出了钟石的这个计划,他才不会相信这是某家建筑商、又或者是金属商出于原材料的需要而进行的交割。
在期权执行日这天进行大规模的交割。而且还是在价格大幅上涨的情况下,这些都为明天的交易定下了基调。或许在期权市场上这股作局的人也是最大的执行者,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滨中泰男就将钟石的计划猜测出了七七八八。
“不要跟我说是什么现货商需要铜的理由,这根本就说不通。这些根本就解释不了为什么时间会如此巧合,也解释不了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笔现铜交割!”滨中泰男冷冷地堵上准备辩解的交易员的嘴。极为冷静地接着分析道:“如果猜测得没错,他们布下这个局至少有一个月,而且在今天的市场已经获得了大部分的利润,如果没有猜错,明天他们就要出仓。”
“如果他们还会继续做多呢?”就在滨中泰男沉浸在自己的分析当中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正是他们的王牌分析师龙介康夫。
“为什么?”滨中泰男不禁有些愕然,下意识地反问道。
龙介康夫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异常严肃地说道:“今天盘中的时候,我发现除了我们之外,另外还有一股多头在拉升期铜,我想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发现这种情况。不过根据我的计算,这股做多的势力最多只有几千手的资金量,因此这股势力极有可能是期权执行方。”
“除去这些新进场的多头外,今天大幅交割的一方显然是布局已久。但是他们如何知道今天是看多期权一方压倒了看空的一方?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为了止损而炮制了这场交割的戏。”
“何以见得?”滨中泰男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地问道。
“资金量!这批现铜至少需要两亿五千万美元的现金。除此之外,如果还有大规模底仓的话,假设有两万手,至少还需要三亿美元,这方方面面加起来就不下于五亿美元,有这样资金规模的账户几乎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按照你这么说,今天的交割只是他们对冲的一个手段?”滨中泰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一定,我想他们也估计到上涨的情况。但是要在明天开始平仓,必然会使得价格暴跌,到时候他们必然要吐出一部分的利润,就连这笔现铜也要亏上一部分。因此,我断定,在明天,他们会利用今天的盈利再次推高期铜价格。”说到这里,龙介康夫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他环视全场,投射出一道极为自信的目光。
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批现铜会再次投放到市场的可能性,因为这根本就和现在讨论的无关。在让众人消化了半天之后,龙介康夫才接着说道:“如果我猜测得没错的话,这股资金是来自美国方面的对冲基金,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冲垮英格兰银行的对冲基金。”
“因此,在明天的交易中,我们不但不必平掉今天的头寸,还要联合他们一起做多,将期铜价格再次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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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第二根阳线(二)
“龙介桑,不管怎么样,至少你并没有说服我。”大岛健次郎适时地站了出来反驳道,不过他话头一转,出人意料地接着说道:“但是对于明天做多的策略,至少我们还是一致的。”
“哦?愿闻其详!”龙介康夫貌似谦恭地反问道,可在心里却把这个老对手的直系女性亲属问候了七八遍。在他心中,大岛健次郎就是一个弄权的小人,经常占据自己职务略高于他这一优势而装模作样地发号施令,其实就是一个胸无点墨的白痴。
“智利!”大岛健次郎只说了一个词,就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是的,他们在考虑大规模现铜交割的时候,都只考虑到对明天行情的影响,下意识地忘记了前段时间的智利铜事件。
如果按照龙介康夫先前的推断,今天的事情是实力雄厚的对冲基金所为,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埋下另外的后招,而在这个后招还没有引爆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场的。至于这个后招是什么,目前市场上留下的最后的也是最大的一个疑问即是前段时间智利国营铜罢工风波了。
龙介康夫也是猛然一惊,这才想起前段时间期铜价格突然上涨的深层原因。他第一次正视起这个长期被他视为草包的对手,发现大岛健次郎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无能。
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都选择了继续做多,滨中泰男又想了想,最终决定顺从民意,明天的操作继续以拉升为主。
……
天域基金的办公室,安皮特气喘吁吁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对着一脸愕然的钟石和安德鲁大声地喊道:“LME的仓库少了十万吨现铜,今天交割的。”说完之后,他惊讶地发现钟石和安德鲁的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甚至两人都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就接着继续谈天说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先生们,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安皮特有些着急,更加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他刚才的举动发出的声响过大,吸引了其他几个交易员的注意。再加上他的一通大声嚷嚷,交易厅内的所有人都赶了过来,他们听到安皮特的话,一个个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还是陆希声反应快。在经历了短暂的震惊之后,他掰着手指开始逐条分析道:“这真是一条天大的利好消息。第一,期权多头不会急于在明天或者后面几个交易日离场,这对现在的期铜价格形成保护。第二,这个消息一出,空头一方肯定在短期内对多头的交割能力有所忌惮,这就让他们对打压价格有所保留。”
分析到这里,他不禁大发感慨道:“这简直就是操盘的极限。能够在这个时机做出这样的事情,除了有足够的资金外,还需要考虑到期权方执行情况。还有……”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地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钟石和安德鲁,激动得连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还有什么啊?你倒是说啊?”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其他几人立刻不干了,纷纷催促陆希声快点说完。不过当他们看到陆希声这副模样,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钟石和安德鲁两人正面带微笑,异常平静地望着他们。
陆希声努力地咽了一下唾液,努力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这个……不会是就是我们基金所为吧?”
“Bingo(对)!”钟石得意地冲着天空打了个响指。随即对目瞪口呆的交易员们眨了眨眼,尽量用一副平淡的语气说道,“还记得上半年收购的现铜吗?就是今天交割的这些。你们基金可赚大发了,光是这笔交割就赚了足足有四千万美元的利润。”
旁边的安德鲁听到这话。立刻苦着脸说道:“钟生,你就别开玩笑了。这钱还不是在你的左右手倒腾。”
钟石一撇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故意抱怨道:“安德鲁,咱们熟归熟,可你这样胡说八道。我一样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安德鲁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是一阵苦笑。
看了看还处于石化状态的交易员们,钟石走过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故意板起脸说道:“先生们,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们要想继续工作我也不反对,但是是没有薪水可以拿的,我和安德鲁先生要先走了,明天见。”
随着他迈步向外走,四个还堵在办公室门口的交易员瞬间让开一条通道,几个人眼中都带着狂热和恭敬,腰杆也挺得笔直,几乎都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目送钟石离开。等钟石和安德鲁离开他们的视线后,他们这才收起这副对钟石高山仰止的态度,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这件事真是我们经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