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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陈姨对我真的太好了。
就算我不来的时候也经常煲汤给我送宿舍里去,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虽然那汤实话讲,口味太淡,我不太爱喝,基本上都进了青青的肚子。
青青那家伙相当注重养生。
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我打量着这个学校旁边最贵的高档住宅楼里的格局,一声不吭。
人和人的命运果然不一样,别人只是觉得宿舍住不爽,就可以大手一挥,买下一套精装修的三室两厅享受。而我到现在为止还没住过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
不知是不是我努力隐藏的眼神仍是泄漏了我向往:
他漫不经心的说:“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
在接受到我杀人的小眼神后,他不屑:
“你乐意,我还要考虑呢?”
我白他一眼。
他补充:“我怕我会吃亏。”然后用研究色魔的表情上下打量我。
靠,谁会对你那万人尝的肉体感兴趣。
要不是被你恐吓说要跟我一起上自习,我能为了保持低调跑你家来学习吗?
正鄙视着他呢,门被打开了,我看到拎着购物袋进来的陈姨。
我顿时有点局促:“阿姨好。”
她笑笑:“小石还没带女孩来过这呢?你两个好好聊,我去做饭。”
哪能让阿姨给我做饭啊,我赶紧扑过去:“我帮您吧!”
被石一拉开:“你别帮倒忙了,给我学习去!”
后来才知道,陈姨是石一请的钟点工。
我当时还以为是他妈妈呢?
死人,请个钟点工都那么有气质!
那一天我坐在客厅的大桌子旁奋笔演算,他坐在我对面上网。
我右手边是一张一张的演算草稿,左手边的计算器也被我摁的不断变化。我们的一道作业只写一页纸的计算过程,却需要10几张草纸的推断演算,反复校核,数据每一遍检验结果都不一样,真是让我抓耳挠腮。我这人又是极容易投入计算中的人,等我差不多做完从作业纸中满足的抬起头时,看到对面那人胳膊压在不知什么时候合上的笔记本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
估计是没料到我会忽然抬头,他粗声粗气:“你不渴啊?”
“不渴,你渴了自己喝水去!”
其实他一说我还真觉的渴了,刚刚太投入,一不留神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我眼神收回,看到了自己面前的果汁。
“陈姨新榨的,不喝不行!”
……
从那以后,每次我在他那上自习,每隔一个小时他都会敲打桌子提醒我:
“喝水!”
整个一报时的布谷鸟。
有次我去洗手间回来时偶然瞥见正在上网的他浏览的视频。
……两具雪白的身体,水□融……
我脸黑了,我说你怎么每次都戴着耳机子呢。
你是怎么从这种高雅文化氛围中走出来逼迫我喝水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点错字,看过可绕
第 3 章
这个世界上跟我最有缘分的地方就是考场。
我在考场上遇上了他,又在考场上遇到了他。
前一个他,是我一见钟情的人……
后一个他,是石一……
如果给我记忆自由选择的机会,我会把前一段记忆用水晶瓶子装起来,系上粉红丝带,好好珍藏;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把后一段记忆嚼个稀巴烂,再踩两脚,踢进下水道,为国内伟大的地沟油事业添砖加瓦。
我清楚的记得高三模拟考,那个时候每次模拟考试的成绩排名,就是你下一次考试的考场号。
那天是下午开始考试,上午才贴出的考场号我还没记到心里去。
走进考场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教室里考试。
我一层楼一层楼的打听,上上下下狂奔了几个来回也没找到自己的号码根据地。
考试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忙来忙去……
对于把考试看得重于生命的高考生来说即使是一次模拟考也足以演绎崩溃的前奏曲。
直到感到绝望的小手冲我欢快的奔来,我推开了不知是第几次来过的教室门:
看到讲台上已经毫无意外的站了监考老师:“老师,131号在这个教室吗?”
不知是不是眼睛红红的我看起来太可怜,还是我的声音太颤抖。
他问:“怎么了?”
“我找不到考场了?怎么办?”
说到最后一个字差点哭出声音来。
其实我本来没有那么的多愁善感。
他说:“等一下!”
然后不慌不忙的把试卷分成几摞,分别递给第一排:“传下去!”
人就出了门。
看我还是火急火燎的挨个考场冲进去问,他拉住我,声音温和:“你别急!”
一句话由他说出就像带了魔法,让我奔腾的五脏六腑慢慢归位。
那一天我知道了别人在你无助的时候给与你的丁点温暖就像给与你了整个天下。
我站在教室外面看着他走进几个考场与监考老师不紧不慢的说话。
出来后对我说:“你走错楼了,你的考场在后面的实验楼。”
我没有吭声,我是怕了再去一遍一遍的上下搜寻。
他走在前边回头:“我带你过去。”
我跟在他的后面,每走一步心就会安静一分,后来竟然开始期望要是实验楼再远点就好了……
找到考场就如同找到了组织的那种喜悦让我欢快的冲进去坐好,还没来的及说一声谢谢,他已经消失在我们考场门口。
我觉得我应该欠了他一盆窗外的米兰花。
那个午后,跟在这个穿着白色T…Shirt ,浅蓝牛仔裤的年轻监考老师后面,那种久违的温暖包围了我。还有我无法控制的,不知名的情愫迅速的扎根,生芽,然后滋滋生长。
遗憾的是,我却没有再从高中的校园见到过他的身影。
直到大一迎新会上,我终于又见到了坐在主席台右边的他。
即使当时的他西装革履,即使讲话的他神采飞扬,即使他的精彩开场白逗得底下新生哈哈大笑,即使他的姓名前边扣了一顶长长的帽子。
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徐午越!
我喜欢他的名字,午越,五月。
如同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个月份。
我坐在新生里面对于阳说:“我高中的时候在咱学校见过他。”
她看我一眼:“不稀奇,他的小姑是咱们高中的政治老师,他四月份回国后来过学校也不一定。”
我问:“你认识他?”
“我们不熟,他才回来半年不到,吃过两次饭而已,父母比较熟。”她又看我一眼,补充:“你知道的。”
我知道,于阳其实不叫于阳,她叫做欧阳渝,她之所以对别人介绍都管自己叫做于阳,有两点原因:
第一:她说她是我的女人,当然反过来也成立。我叫于陆,她完全可以叫于阳。
第二:欧阳这个姓并不常见,而我们B市的市委书记正好也姓欧阳。
她又对我说:“你别有什么想法啊,他有女朋友的。”
我没说话。
她又说:“他女朋友是他的青梅竹马,估计你也认识,大明星孙岩。”
她还压低声音得意地说:“这事儿知道的人可不多,明星嘛,需要隐私,……。你知道的。”
于阳的口头禅是: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以前不知道我也有不想听于阳说话的时候。
后来终于有了我们认识的契机。
于阳的出国告别party上,不对,那个时候的她应该被称为欧阳渝,我不能缺席。
刚踏进宴会的大门,就有人走过来对我说:
“今天能约你出去吗?”
我仔细看他的脸,就像被下了迷药般,点点头,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
完全将于阳把我从实验室挖出来的那句“赶紧给我死过来!”抛诸脑后。
我坐在他的黑色奥迪车里,编辑短讯给于阳:“回去任你宰割!”
然后抠出了电池。
他发动了车子:“想去哪?”
我回答:“随便!”想了想又说:“要不去我们学校的小公园吧。”
经常看到一对对的情侣或在那里漫步,或在那里的长椅上搂搂抱抱……。
我觉得甭管怎么样,我也得和我喜欢的人去享受一趟。
他笑:“女孩子不该随便和陌生人出来。”
我不喜欢他的教育口气。
他又说:“其实我认识你!”
我说:“其实我也认识你!”
他歪头看我:“其实在你认识我之前,我就认识你了。”
我点点头:“注意前边!”
然后学他的口气说:“其实打从娘胎里面……”
他转过头看我,我还是点头:“真的!”
他又笑,然后他的手机响起来,音乐很好听。
他接电话的时候时不时看我两眼,说着:“嗯~”
挂了电话,他问我:“石一是你男朋友?”
我回答:“不是,我是单身!”
他仍是笑:“刚才石一打的电话,让你开机。”
我没动。
他提醒我:“你不开机,他还得给我打电话。”
……
这个人就是我的克星,一分钟都不让我好过。
我把电池装上,摁下了红色的按钮。
开机铃声刚过,来电显示就冒出来,我研究着:00。
原先此人在我手机里的姓名是“11”。
后来手机被他抢去玩游戏,回来之后就变成了“01”。
我改回去,他就改回来,后来我一气之下,改成了“00”。
在我看来,脱了衣服的11就是00……
他对这个数字更为满意,点头夸奖:“不错!”
我猜也是,这人能光着的时候就不会穿上衣服,于是我们两个都圆满了……
响了半天我才不情愿的接起来。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暴跳如雷:“于陆!十分钟,你TMD给我滚回来!”
我平静的回答:“滚这个动作难度太高,我不会!”
然后豪不客气的把电池从新抠出来……
他没看我:“吵架了?”
我说:“你别自作聪明啊,我是和他熟,但决不是男女朋友。”
想了想,我又加上:“要是的话,我怎么会跟你出来?”
……
话说出来,才觉得有点太直接了。
他刚要开口,手机又响起来。
他低头看看来显,对说我:“应该还是石一。”
我看着他说:
“要是没有重要电话,你能不能也把手机关了啊?”
他点头说:“能!”
然后看着唱的欢快的手机转头问我:“那这个电话,咱接不接!”
一个咱字让我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
欢快的心情让我突发慈悲:“不接!”
上去就给挂断,紧接着摁了关机键。
后来听到刘洋那个始作俑者的坦白。
原来于阳party那天,他们那一桌打赌,轮流去钓进门的女生出去。
这个出去,意义大发了……
可以吃,可以喝,可以谈心,还可以one night in love……
轮到五月的时候,目标是我……。
我一直都知道这帮纨绔子弟每天的玩法有多么下流,无耻,但是那一次我由衷的感到原来畜牲还能造福人类。
刘洋还吞吞吐吐告诉我,石一也在他们那一桌,我进来之前,他刚刚吊了个美女出去……
所以看看这人有多么地不地道,自己享受着还要来坏我好事。
刘洋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正站在锦苑豪庭107号楼的下面,为了我的住房押金而焦头烂额。
他拍拍我的肩膀,指指上边:
“你保重!人民群众会怀念你!”
然后土遁……。
就是那一天,我第二次被石一那个混蛋强吻,还被迎头甩了3000块钱!
我忘不了那一天是因为我还没还上给了我侮辱记忆的那3000块钱。
除了1这个数字让我痛恨的数字又有了3和0……
那一天,给我开门的依然是陈姨。
陈姨低声说:“小石情绪不好,你……”
石一从房间里出来,倚着房门看我。
“陈姨,你出去一下。”
陈姨没说什么,绕过我,走了。
陈姨走了也好,要不我不好张口,不过……
我怒瞪他:“怎么跟陈姨讲话呢?”
撞上他的表情,我立马哐当哐当的敲起了退堂鼓。
我见过他各种表情,威胁的,不屑的,邪恶的,愤怒的,甚至还有传说中好像似乎是温柔的,就是没见过他现在这种冷漠的,完全当我是陌生人的那种冷漠。
他的变脸技术,我不是没领教过,他要是真冷漠了我就不怕了,可就怕冷漠底下藏了什么我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