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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变脸技术,我不是没领教过,他要是真冷漠了我就不怕了,可就怕冷漠底下藏了什么我无法掌握的东西。
他保持看陌生人的表情不变。
他问:“找我干什么?”
我斟酌了一下,开口:“江湖救急!”
顿一下:“借我3000块钱!”
我单刀直入,不和他废话了,我这儿等钱急用呢。
他一下子成了山雨欲来的表情:
“借钱?于陆,你的脑子除了钱、钱、钱,能装点人事吗?”
能,我满脑子都是人事,你满脑子才是豆腐渣,还是黄颜色的臭豆腐。
可我没吭声,我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怎么不吭声?前天晚上你挂我电话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吗?”
这人,还得理不饶人了。
“你借不借?不借我走了。”谁有工夫在这里跟你废话。
“怎么?他没给你钱?”他边说边从身上掏出钱包。
靠!
我抬头看他,冷冷的说:“我不是卖的!”
他脸色更难看,抽出一打钱:“我以为是!”
我瞅见钱掏出来了,就咬咬牙,忍住没吭声。
憋屈死我了!
他捏着钱,却不递给我,站在原地问我:
“除了借钱,还有什么?”
我向钱伸手:“没了。”
他骨节分明的右手青筋凸出,我担心他手中的3000块钱会被这个力道给捏出窟窿。
他咬牙切齿:“于陆!我不再问你第二遍,除了借钱,还有什么?”
你都马上要研二了,算术还停留在这样的水平,真是给H大长脸啊。
我摇头:“真没了。”
话一出口,钱就冲我脸上砸来……
……虽然不疼,可让我感觉我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很想捡起来再砸回去,或者也能有个鼓鼓的钱包让我掏出千儿八百的向他迎头砸去……
可我没有,有的时候人格跟生存比起来,可以忽略,就如同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样:
“鸭蛋和我,选一个!”
那时候我无论怎么咬牙切齿,还是选了他。
现在也没法改变。
我说:“谢谢!……不会那么快还你,利息你说了算。”
然后蹲下,一张一张的捡那些钱。
我站起来,一手握着3000,一手递还给他:“多了两张!”
他仍是站在那里,眼里积聚了狠厉的颜色,一触即发……,我直觉的往后退。
太迟了……
我能跑哪去?这里是他家。
我的胳膊被他攥的青紫,嘴唇也被他咬破,后脑勺还在他推我到墙上的时候差点撞成了脑震荡。
他舔着我的嘴唇问我:
“想起来要说什么了么?”
我含着眼泪点头。
“说给我听!”
“丫的,你是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留言支持一下吧,磕头致谢~~~ORZ
第 4 章
我这人好像跟考试又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考试前反复确认,也总有落下东西的时候;
四级考试忘带准考证;
计算机考试忘带身份证;
所以一到考前半小时,我体能训练的时刻就来临了……
大二那年马哲考试,等我答完试卷摸来答题卡准备图卡时,脑袋一蒙,坏事了!
忘带2B 铅笔了!
当时的我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靠墙位置,直觉就是回头管最后那哥们借,不是因为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他胳膊边的那支写着2B的铅笔。
而是因为从我进考场到现在为止,那人一直趴在桌子上,在睡觉……
而且试卷也没答……
我觉得提醒一下他,很有必要。
其实有的时候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也许会得到现世报。
现在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当时一定,必须,打死也不冒充那一把吕洞宾。
我那时怎能料到一次的好心好意,会使我滚滚向前的光辉人生就此打上了问号?
我用他桌上的2B铅笔戳了他胳膊一下,没动,再戳一下……
他抬头,表情的变化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由不满到疑惑再到打量最后到亮晶晶……
我冲他扬了一下手里的笔:“同学!借我用一下!”
他一把压下我手中的笔,问我:
“你不记得我了?”
看着是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绝对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熟人就更好说话了:
“赶紧借我用一下,我忘带了!”
他冲我一笑,那个笑容估计我这辈子都很难忘记。
……满含算计的眼睛,诡异的表情,在那个午后灼灼发光。
他开口,声音响亮,语惊四座:
“老师!她作弊!”
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中,迅速在考卷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
那一刻,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被我过肩摔的第三号。
任凭我怎么解释,我们还是如他所愿的被赶出了考场。
我站在考试楼下指着他,对他大吼:
“你这是拿我一辈子的前途在开玩笑!”
我从没像在那一刻一样那么痛恨过一个人。
我恨过的人,活了20年就只他一个。
他回的不紧不慢:“急什么?想要成绩还不容易。”
我声音颤抖,手指也颤抖:
“容易?你一道题没答还能给个满分?”
他说话的神情活脱脱一恶霸的嘴脸。
“不能给满分,也能给90分!”
我心火无法熄灭:
“这是学校!你以为这是哪?”这里能让你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他问我,问的漫不经心:
“知道左手yin吗?”
我一惊,没说话。
知道!左手yin不是左手yin,左手yin是一个人,原名叫做左守时,法学院教授。
因为特别好色,在学校里地位又颇高,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左手yin。
而这个左手yin就是我的马哲老师。
传说往届的师兄师姐,马哲挂了后,男的交钱,女的没钱可以交色,就能得到补考时候的试卷题。
他说:“我要是说我跟他很熟,你怎么说?”
那个不时在课堂上冒出两段黄色对白的左老师跟他很熟,我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他真的和学校流传的,……,一样?”
问出这话,我觉得什么东西就不一样了。
看到他得逞的表情,我知道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掉进坑里了……
自己还爬不上来。
他开始往坑里填土:“如果我帮了你这次,你怎么说?”
我把土往身下踩:
oooO ↘┏━┓ ↙ Oooo
(踩)→┃你┃ ←(死)
( →┃√┃ ←)/
_)↗┗━┛↖(_/
“这是你应该的!”
他填的更多:“应不应该,咱俩谁说了算?”
我呼吸困难:“你想怎么样?”
他停止填土,问我:“你猜猜!”
我扔下考试袋,走到他跟前,眼一闭,一只胳膊伸出去:
“来吧!”
……
半天没有动静,我睁开眼,瞅见他嘴角抽搐的表情……
我怒气冲冲:
“干吗呢?赶紧的啊。”
他问:“你摆出僵尸的造型要干吗?”
我咬牙切齿:
“让你摔回来,摔一赠一!”
他思考:
“摔一赠一……,好想法!”
……
他又开始填土:“这种事,我怎么会跟你计较?”
我已经招架不住:“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把坑填满:“你觉得随传随到怎么样?”
“你想的美!”
“加上言听计从,好不好?”
“你去死!”
他踩两脚,淡定的对我说:
“鸭蛋和我,选一个!”
“我都不选!”
他奸笑:“可以!只要你做得到!”
……
我两股战战,几欲奔走。
我就忍你到成绩出来……
他问:“叫什么名字?”
我答:“于陆,于是的于,陆地的陆!”
“于陆?……名字不错。”
被你一念,我想改名字。
他掏出手机:“手机号?”
我摇头:“没有!”
他重复:“手机号!”
我脑中警铃大作,还是坚持:“没有!”
他邪恶的低头问我:“你觉得59分怎么样?”
“136XXXXXXXX”
他将手机随意的揣回去,对我说:
“走吧,一起吃个饭!”
停一下,笑的找抽:
“带你去吃点好的,顺便庆祝一下!”
吃个屁!庆祝个毛!我面色不善:
“你哪个班的?”
“经管4401。”
我心里默念一遍,一惊!
“你大四了?”
他点头:“你不知道?”
“那你怎么在我们考场?”
他思考:“严格意义上来说……”
他停顿一下:“我是来补考的!”
补考?补考!!!
我抓狂:
“那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谁给我一把刀,我要碎了他!
知情人丁当眼睛喷火的冲我吼:
“靠!于陆!别人考试你也考试,别人考出来的是屎,你考出来的怎么会是砖石王老五呢?”
我嗤之以鼻:“我考出来的是屎壳郎!”
叮当仍在奋力捶床嚎叫:“这个世道,变了!变了!”
我冲上去捂住她的嘴,我怕她说出名字来,女生楼一传开,我以后会很麻烦。
“你给我闭嘴!泄露出去,奸了你!”
她眼含泪花,使劲掐我的胳膊。
我松开手,她深呼吸:
“你想憋死我!”
然后凑到我跟前八卦起来:
“说实话,他技术怎么样!”
靠!我对天翻白眼:“不知道,没做过!”
她点点头:“也是!没那么容易!”
当然!
她又说:“哪一天他要说做,咱可千万别整什么矜持啊!”
我青筋暴跳:“你说什么?”
她推我一下:“傻了啊,你?”
你疯了才对!
她补充说明:“跟这样的极品男人,是你以后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的一夜情啊!”
丁当把他比做鸭子,我平衡了,解气了,圆满了。
我点头:
“有空创造机会给你试试!”
她摇头:“朋友夫不可夫!”
“他不是我夫!”
“前夫也是夫!”
丁当的标准是,成为丈夫之前的男人叫做前夫;成为丈夫之后的男人叫做丈夫;成为丈夫又离婚后的男人叫做懦夫……
我想象着某一天离婚后的丁当指着一个男人向我介绍:
“这人啊,那啥,就是我懦夫!”
她又说:“其实吧,你两也到不一起……”
我就知道。
她大手一挥:“这样吧,你给我做个十一郎与小叮当在一起的可行性研究报告,我参考参考!”
我晕倒。
我发现了,其实石一跟丁当才是最般配的。
马哲考完后就准备放假,大二的那个暑假,是我最难熬的假期。
我因为要打工,白天家教,晚上餐馆,不敢让母亲知道,就谎称需要学习,住在了学校。
放假前,石一敲着我对面的桌子上问我:
“假期怎么过?”
我收回伸向热烈翻滚的丸子的筷子,做乖顺状:“回老家!”
他嘲笑:“舌头捋直了说话!”
我横眉:“回家,怎么样!”
他说:“你家不就在B城。”
这你都知道:“恩,家教严,不能随便外出!”
看你再怎么对我呼来喝去。
“听说你暑假会去一品街做服务员?”
我摇头:“绯闻!”
他笑:“我以后每天会那儿吃饭,要是见着了你……”
我点头:“有时候有些事情不会空穴来风,绯闻也可能是真的!”
我那年暑假每天必做的事情有:
吃饭,睡觉,上厕所;
家教,餐馆打工;
洗衣服,上网查成绩;
洗衣服,不是洗我的衣服,是石一的衣服。
查成绩,是查我的马哲成绩。
真的如他所说,每天都能见着他大驾光临,狐朋狗友一大串,鲜少相同,唯一一个十次里能见着八次的就是刘洋。
第一次去他喊我点单。
我站在他跟前老实听着,誓将泾渭划分明。
狗友甲问:“怎么来这?咱以前可从不来这样的地方。”
狗友乙说:“石一,难道你吃过?味道很不错?”
他说:“味道还没吃过,看着就会觉得味道应该会很不错!”
这话虽是回答狗友们,眼睛却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狗友们做出了然状,然后哄笑。
我心里咬牙切齿,脸上还是笑颜如花。
从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