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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苏湘,把女儿托付给了她唯一信任的人,也希望她能够原谅她那时的任性。
而那个时候,苏湘还在跟着公益团队在到处游历,直到祁令扬抱着珍珠找到了她
祁令聪夫妇在法国遇难,这在当时的北城闹得很大,祁海鹏受不住打击,一夜白头,那个时候的他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没有精力去照顾那个病弱的婴儿。
祁令扬在结束了丧事后,带走了那个婴儿。
但傅寒川那时候并不知道,祁令扬会带着那个孩子去找苏湘。
因为那个时候,苏湘已经失去了音信,他也并不知道杜若涵临终前会留下那个遗言,也就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
只是在知道苏湘这次回来,带着个女儿,才又彻查了一番。
那个孩子瘦弱,看起来只有两岁的样子,但其实,她已经三岁。
若不是铁定苏湘不可能有孩子,还真的会让人以为,那是她跟祁令扬所生。
傅寒川的薄唇开合,又一次的道:“苏湘,那不是你的孩子。”
从回忆中收回神思,苏湘望着傅寒川,承认道:“是,她是杜若涵的女儿,但她现在是我的女儿。”
她的眼睛沉了沉,微微的眯起反问道:“傅寒川,你一再的说我无法再生育,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她去做过检查,为了防止傅氏旗下的医院受他控制,她还专门去公立医院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只是她的身体虚弱而已。
她甚至怀疑过是傅寒川出了问题。
虽然她跟祁令扬没有发生什么,但在外人看来,她跟他有过亲密关系,他却还能这么笃定的说,她不能够生育。
苏湘对视着傅寒川,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的表情。
而傅寒川只是神色淡淡,平静道:“我就是知道。”
苏湘为他这样的答案而气结,握紧了拳头。倏地,她莞尔一笑说道:“好啊,那我回去跟令扬再试试,看能不能真如你所言,我没办法再生育。”
寂静的空气中,可以感觉到气流的涌动,傅寒川紧绷的肌肉微微跳动,他咬牙切齿的道:“闭嘴!”
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床上缠绵,他就想撕碎了她。
三年前的那一次,是她受了卓雅夫人跟苏润的设计,那一幕,造成他几年的阴影,至今还在。
他至今都无法释怀,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他只知道,她必须回到他的身边来!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跟祁令扬本就是夫妻。我们夫妻间的事关你屁事。”
苏湘又挣扎了起来,另一只手去推他,既然问不到答案,她可以再去医院检查,私人诊所也行。
他倒是提醒了她,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呵,夫妻?”傅寒川冷笑着看她,他提起握住苏湘的那只手腕,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碎光,针似的刺着他的眼睛。
“你以为就这一只破戒指,就能够证明你跟祁令扬是夫妻了吗?”
车厢中,手机铃声又一遍的响起,在狭小的空间中显得尤为响亮刺耳。
傅寒川瞥了一眼那支被他丢在一边的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阴冷目光移到苏湘的脸上。
“你要真结了婚,那你可是犯了重婚罪,你考虑清楚了吗?”
苏湘的脸色迅速失血,心里咯噔了一声。
男人的声音继续着,同时的也捏着她的那一根无名指。
“知名编舞老师,残联爱心大使,励志的典范这些你挣来的荣耀,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不想要了吗?”
“……”
“苏湘,你抛夫弃子,这指控可不是说说而已。”
苏湘的脸色煞白,目瞪口呆,这不可能!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我们早已经正式离婚!”
傅寒川阴冷的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车门被人用力打开。
因为找不到苏湘,祁令扬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可眼前的一幕,让他的眼眸立即充血。
随着车门的打开,里面多了一些光线,也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人。
只见傅寒川压在苏湘的身上,而两人的衣服都凌乱着,嘴唇是热吻过的红肿。
苏湘震惊于忽然出现的祁令扬,慌乱的一把推开了傅寒川,而这时候的傅寒川又表现的好像易推倒的样子,居然一推就往后退过去,也松开了她的手腕,对着祁令扬挑衅的冷笑着。
苏湘此时又有充满的羞耻感,她手忙脚乱的跳下了车。
因为长久的被困在车内,维持着那个姿势,她的腿脚麻得没有了力气,一着地就腿软的往地上倒,更是给人造成了某种错觉。
傅寒川唇角勾着,好似吃饱餍足,心情愉悦的道:“怎么,被我干的腿都站不稳了?”
而苏湘气得浑身颤抖,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部奔涌,这男人比起三年前更加无耻混蛋!
祁令扬的大手在苏湘着地之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了起来。
他单手搂着她,防止她再度跌倒,同时,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身上的西服扣子,一双眼冷冷的盯着傅寒川。
苏湘的身上忽然一暖,她被他脱下的西服包裹了起来,也在这时,她细软的腰肢被人一勾,身体紧贴在了祁令扬的胸口。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贲张起来的肌肉,坚硬的像是石头一样,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怒气。
她抬头,对着祁令扬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也不是他乱说的那样。”
她用平静让这场荒诞结束。
祁令扬抱着苏湘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要将她与傅寒川拉开一个安全距离,他低眸看着她,衬衣的衣袖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唇瓣上擦拭。
布料的纤维在她红肿的唇瓣上反复摩擦,有些微微的刺痛,但苏湘并未阻止他。
祁令扬漠漠的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傅寒川看着眼前一幕,呼吸沉了下来。
他忽的笑起,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有着苏湘花了的唇膏,还有不知道是谁的血迹。
这一举动,只在更加的挑衅着祁令扬。
这时,祁令扬冰冷至极的眼抬起,看向车内走出来的男人。
他垂下手,低声对着苏湘道:“站好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转身,疾速的出手。
苏湘只感觉眼前一花,都没看清楚祁令扬是怎么出手的,就听到肉骨碰撞的沉闷声。
傅寒川被祁令扬打得踉跄了几步,唇角被打裂,他仿佛不觉得痛似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
祁令扬继续的上前,一拳又揍了过去。
“觊觎别人的女人,傅寒川,你的这种恶习我不介意帮你改一改。”
这句话,真特么的耳熟。
傅寒川别了下脑袋,抬手挡住了祁令扬挥过来的拳头,另一只手全力出击。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祁令扬的腹部被重重的一击。
两个男人很快的厮杀了起来,两只有力的手臂碰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暗自的较劲着,看谁压制住了谁。
“祁令扬,是谁卑鄙的用孩子把她捆绑住!”
祁令扬侧头看了一眼苏湘,看起来傅寒川已经知道了珍珠的身世。
不过这并不意外,傅寒川猜到了也没什么。
只要他跟苏湘完婚,他们依然会过回自己平静的日子,傅寒川会彻底的从她的生命里消失。
苏湘看着两个大男人打来打去,重重碰撞的声音撞击着她耳膜,她忍不住的大声叫道:“别打了!”
她的脑子很疼,她的心里很乱,也很不安,那种不安感,让她无所适从。
眼见着苏湘冲撞了过来,祁令扬连忙的收住了出拳:“苏湘!”
冲出的拳头在半空急急的转而为掌,顺势的一把搂住了苏湘,冰冷的眼瞪着傅寒川,似乎不分个胜负,不来个你死我活,这场战斗就不会结束。
苏湘揪住了祁令扬胸口的衬衣,气息不稳的道:“别打了。”
她轻轻的吸了口气道:“珍珠还在家等我们。”
苏湘这么一说,祁令扬冷冷的看了一眼傅寒川,带着她转身往自己的车那边走。
“好,我们回家去。”
傅寒川看着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目光恨不得化作刀片将他们分割开来。
可也有着无力感。
她终究还是要跟祁令扬走
看着苏湘的身影渐渐的与他的距离拉开
祁令扬的车就在前面不远处,车门打开,苏湘正要上车之时,身后一道沉冷的声音传来。
“苏湘,别忘记我跟你说的,千万不要犯错”
苏湘的脚步停住,转头看过去,她的眼睛倏地睁大,身体忍不住的晃了下。
就见傅寒川举着左手,手里捏着一本红色封面的证书。
尽管有些距离,但那烫金的字体那么的清晰结婚证!
那是一本崭新的结婚证!
苏湘记得很清楚,他们的结婚证早就被她撕碎,用胶布贴了起来。
这不可能!
苏湘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傅寒川会在车上说她犯了重婚罪,还以此来要挟她,以为他只是吓吓她而已。
可看到这一张结婚证,她彻底的凌乱了,眼睛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他不可能再去办结婚的,如果真的办了,她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的!
假的,他一定是从哪里弄来糊弄她!
祁令扬对着那一张结婚证眯了眯眼睛,呼吸沉了下来。
横在苏湘的手掌更握紧了一些:“别管他,我们走。”
苏湘脑中空白着,茫然的抬步上车,就听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道:“苏湘,你那么尽心尽力的替别人养孩子,就没想过傅赢吗?”
“你可知道,他为了找你,差点迷路走失?”
那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力气都从她身上抽走,她的脚一软,差点跌了下去。
傅赢!
一想到傅赢,苏湘崩溃了,大声叫喊了起来:“别说了!”
她的语调本就怪异,这一叫喊,喊出了破音。
傅赢,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疼痛。
打晕的司机被放在了后车座,祁令扬抱着苏湘坐在了副驾座上,将车子驶离。
傅寒川冷冷的看着车子疾驰而去,这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一股极低的气压笼罩着他,使得寻找而来的常妍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在发现傅寒川不在宴会厅后,她便一路找了过来,进入停车场的时候,只听到傅寒川的最后一句话。
眼底迅速的浮起了泪水。
这三年,她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傅赢,他都看不到吗?
那个女人弄出那么大的丑闻,她不是已经脏了吗?
就算把时间当成粉笔擦,那些过去可以遗忘,可这两年来,那个女人一直都跟祁令扬在一起,这他都不介意吗?
为什么他还要找回那个女人?
车子在马路上飞速的行驶,一路的灯光掠影拂过,落在苏湘的眼底,只有夜色无尽的黑暗。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又好像闹哄哄的不停的在吵闹。
结婚证?
为什么三年前已经结束了的婚姻,还会再有牵扯?
她不明白。
还有傅赢,这三年里,她无时不刻的在想着傅赢,每晚睡前都要看一看那孩子。
当初她走的决绝,是这座城市已经容不下她。
并不是她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若非情非得已,谁能够抛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傅寒川的指控,将她的心都快揉碎了。
冰冷的手指被人握住,用力的捏了一捏,苏湘的思绪才回来。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泪眼模糊的望着他:“祁令扬,我没有要丢下傅赢”
祁令扬更用力的握紧了一些,他沉沉的道:“我知道,这些年,只有我最清楚你。”
他的眼中划过一道愤怒冷光。
傅寒川不愧是最阴险凶狠的男人。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舍下苏湘作饵,而现在为了让苏湘回去,又用了最狠的方式将苏湘迅速击溃。
面颊的齿关咬肌鼓了起来,祁令扬眸光深沉的看着前面的夜色,手指紧握着方向盘。
不管如何,不管谁来阻挡,他都会把控好这前面的路,绝对不会让它出现偏移的!
很快就回到了湘园。
珍珠果然在哭闹,而且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像是一道回魂铃,苏湘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就急急的跑进屋子里。小姑娘瞧见她,委屈的像是被抛弃了,伸出小手只要她抱,一到她怀里就紧紧的抱住她的脖子不放手。
两年前,苏湘从祁令扬手中接过珍珠的时候,她还不叫珍珠。
才一岁的婴儿孱弱的像是小猫似的,祁令聪为了养活这个孩子,甚至信了民间贱名好养活的说法,不给她起大名,就叫她毛毛。
珍珠是苏湘后来正式给她取的名字,意思是她像珍宝一样的宝贵,她会如对待自己的眼珠一样好好爱她,护她。
那个时候,苏湘刚刚得知自己并非天生哑巴,在她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