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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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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川的手一顿,只抿了半口酒便放下杯子,他皱了皱眉:“儿童用品?”
  “嗯……”
  裴羡往后摊坐着,后背抵着沙发靠,手指抚着发涨的脑袋,他的脑子乱了一下午,就快炸了。
  傅寒川将酒杯搁在茶几上,实话实说:“孩子。”
  裴羡的眼一睁,傅寒川想的,跟他想的是一样的。可如果是孩子,她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就连乔深也是这样。
  他自言自语道:“那孩子是什么人?”
  傅寒川问他道:“你看到她了?”
  “嗯。”裴羡整个人懒洋洋的,脑子里全是那些购物袋。她被撞的时候,手指还抓着不肯放手,只说明了那些东西对她很重要。
  那是个女童……
  傅寒川挑了下眉梢,看着郁郁不解的好兄弟,难怪那些酒不见了。
  他自己落了一身麻烦事,两人此时跟难兄难弟差不多,傅寒川拎着酒瓶在两只酒杯各倒了一些,拿起一杯递给裴羡,自己拿着另一杯,两人碰了下各自喝光。
  酒解愁,就想先清净一下。
  裴羡一口闷了,辣的龇了下牙,看了一眼酒瓶标签道:“你拿的么什酒,这么辣。”
  刚才一杯还觉得可以,第二杯就辣喉了。
  傅寒川:“随便拿的。”
  裴羡站起身,去角落冰柜拿冰块过来,放在杯子里,酒液一冲下去,水晶似的冰块折射出星点的光。
  拎起酒杯晃了晃,叮叮当当的响。
  裴羡吐了口气,放弃道:“算了,不去想了。”
  在这个问题上再想下去,他可能会魔怔。
  傅寒川道:“不放心她的话,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裴羡哂笑了下道:“查她?”
  他摇了下头,都已经分手了,再去查一个人的私事,不是很像变态吗?
  他故作潇洒,嘴硬的道:“谁说我不放心她了。”
  就是不甘心被一个女人甩了。
  傅寒川嘲讽似的目光扫他一眼,从分手到现在都没放下过,不然也不会这么魂不守舍。
  裴羡一直自认在感情上超越傅寒川一大截,是个高情商的。
  他有意转移话题道:“跑出来喝酒,她还是不肯见你?”
  傅寒川心中奈无自语:她肯出来才见鬼了。
  他郁气沉沉的伸长了腿道:“连傅赢都没办法让她出来。”
  裴羡默了下,以苏湘目前的状态,很难面对孩子。而且若是傅赢看到那些新闻,只怕麻烦更大。
  他道:“找到那个苏丽怡了吗?”
  傅寒川摇了摇头,事情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想找苏润,突破口便是苏丽怡,不过上次莫非同带着她来过之后,便没人知道她的去向了。
  事情堆到一起,像是一团堆起来的乱麻找不到头绪,情绪恶劣之下更是什么都不想去想。
  两人都沉默的喝闷酒,过了会儿,裴羡眉毛一拧,忽然道:“莫少呢?”
  傅寒川看他一眼,似乎懒得回答,冷声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晓得。”
  又是一阵沉默,裴羡坐不下去了。
  咚的一下,他将酒杯搁在茶几上,拎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大步走了出去。
  又回到那一家中午去过的商场。
  裴羡直接上了售卖童装的那一层楼。
  他在衣架间来回穿梭,一件件的看过那些挂着的衣裙。
  通常来说,买孩子衣服都是女人的事,一个大男人站在那儿翻看裙子就显得惹眼了。
  而一个身材高大,容貌出色的男人站在那里就更加扎眼了。
  几个女人在那悄悄的偷看,裴羡全然不在乎,凭着脑子里的那一点印象寻找着那一条中午他见过的连衣裙。
  售货员微笑着走过去询问:“先生,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裴羡拎着一件裙子问道:“这种尺寸的裙子,适合几岁的?”
  售货员看了看尺码道:“哦,这个,一般七到八岁的孩子可以穿,看孩子身高。”
  裴羡眉毛拧了拧,看了一眼裙子若有所思。
  他开口道:“把这个尺寸的所有女童服装,都打包起来。”
  售货员愣了下,不确定的问:“所有?”
  这么多衣服,她这个月的提成可以很多了!
  裴羡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还要我再说一遍?”
  “好好,我马上去。”
  售货员立即在两排衣架间找了起来,裴羡双手抄着口袋,沉着脸等候着。
  ……
  湘园,苏湘放下一切情绪,安静的陪着珍珠吃晚饭,张妈从外面走进来,说道:“苏小姐,门外有一位莫先生说想见你。”
  苏湘摘下珍珠沾在嘴唇的米粒,闻言手指顿了下,抽了张纸巾将米粒擦干净。
  她道:“你先看一下珍珠。”
  门口,莫非同斜倚在车头,大门一声轻响,就见苏湘走了出来。
  他站直了身体,说道:“打你的电话关机,想你应该在这里。”
  三年前,当那视频放出来的时候,是他陪在她的身边。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能够为她做什么,就想看看她的状态是否还好。
  苏湘勉强笑了下:“放心,我没事。”
  她不是三年前那个脆弱的苏湘了。
  莫非同仔细看着她的脸色,点了点头:“那就好。”
  室外的寒风冷冽,两人站着相对无言,莫非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管什么时候,记得我说过的。我是你哥,有需要就告诉我。”
  苏湘抿唇笑了笑,莫非同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他来,似乎只为说这么一句,说完便开车走了。
  苏湘看着明亮车灯穿破黑暗,渐渐远离,心里涌起点点暖意。
  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莫非同从后视镜看着那道站立在门口的纤细身影,一直在目送着。
  不想她受凉,他将车子加速,一想到视频的事,他的手指就握紧了方向盘,青筋都鼓了起来。
  为何对一个只想好好生活的女人,一再的伤害!
  他满脸阴郁,如果让他抓到那个公布了视频的人,他一定弄死他!
  马路上车来车往,倏地,眼前划过一道熟悉的车影,莫非同收回神时,那车影已经擦身而过。
  车速很快,像是有什么事似的。
  莫非同在后视镜只来得及确认了下,立即倒了方向盘跟了过去。
  在裴羡离开1988以后,傅寒川又继续坐了一会儿,中途接到一个让他意外的电话,此时正是去赴约。
  环湖马路一改白天的热闹,路灯静静亮着,往远处延展去,犹如一条珍珠项链环绕着北城湖。
  湖边的风比起市中心更大更冷,远处能够听到波涛翻涌的潮声。
  男人站立在车边,嘴唇间含着一根烟,慢慢的吞云吐雾,似在等着什么人。
  一会儿,又一辆车开过来,闪亮的车灯刺眼。男人眯起眼睛看了眼,听着车门开合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男人逆光而来,马路上响着单调的嗒嗒声,随着距离的靠近,脸部轮廓渐渐的清晰起来。
  祁令扬丢下手中的烟蒂,冷眸看着走过来的傅寒川,他在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夜风吹起时,将头发翻起,垂在腿边的衣角微微拂动。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站立着,以倨傲的神情望着对方,是另一场气流的涌动。
  傅寒川淡淡往湖心看了眼,薄唇开启:“约在这种地方见面,是没地方了吗?”
  祁令扬冷声道:“因为今晚你我的对话,不可以有闲杂人听到。”
  “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了吧?”
  傅寒川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神色更加冷峻了些。
  祁令扬上前两步,揪起他的衣领,咬牙道:“如果不是你,我完全可以公布跟她的婚讯,她也就不必受这样的折磨!”
  一改温润贵公子的模样,此时的祁令扬满身怒气,牙根处的肌肉微微抖动了起来。
  “我要你跟她立刻解除婚姻关系!”
  傅寒川眼眸中寒星闪烁,直视着祁令扬,他一把拂开他,冷声道:“凭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这么做?”
  祁令扬满眼愤恨的盯着他道:“傅寒川,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现在还要强留着她,不觉得自己很卑鄙无耻吗!”
  傅家继承人的身份,他已经让给了他,盛唐也拱手相让,是他不守规矩,用卑鄙手段跟苏湘复了婚,是他不肯放手!
  傅寒川的牙根咬了咬,目光闪过阴郁,谁要他让了!
  他冷笑了声道:“跟苏湘解除婚姻关系,方便你趁机跟她结婚?”
  “祁令扬,我都不禁怀疑,那视频是你做的了。”
  “以你的手段,很像你的风格。”
  “表面做着谦谦君子,背地里卑鄙小人。”
  “砰”的一声,祁令扬一拳挥了过去,揪着傅寒川的衣领又连揍了两拳:“混蛋,你除了害她以外,就是推卸责任吗?”
  “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吗!”
  傅寒川故意的激怒着祁令扬,吃下那一拳拳的疼痛,如此,他心里还能稍微好受一些。
  一切的起源在于卓雅夫人,他是她儿子。
  他是苏湘的丈夫,却让她承受了这种痛苦……
  下巴的疼痛剧烈,脑袋因着那一拳拳的痛打而晕眩,仰望天空时就连天上月亮都模糊不清了起来。
  傅寒川积聚了些力气,一把推开了祁令扬,喘了口气怒声道:“打够了没!”
  “如果不是你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指着祁令扬的鼻子:“你心怀叵测的接近她,利用她,有什么资格来指责!”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你!”
  祁令扬嗤笑了起来:“傅寒川,你把自己当成什么?把她又当成了什么?”
  “那三年,她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如果你在乎过她,你会那样对待她?”
  “……”
  “没有!你把她当成了耻辱!”
  “……”
  “如果你对她有过真心,有过在乎,你会让她忍受那些委屈?会给别人可乘之机吗?”
  “……”
  “你不过把她当成了你的私有物,不能忍受的是别人看中了她!”
  “……”
  傅寒川沉着粗气,目光闪着火光,到了祁令扬门面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风大了一些,湖水涌动的声音更大了起来,呼啦而上呼啦而退,一如他心中一层层涌起的愤怒。
  愤怒着别人,也愤怒着自己。
  祁令扬横了他一眼,又沉声道:“放了她,眼前她的危机才能安然渡过。”
  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不可能!”
  对于祁令扬的指控,他无法辩驳,但是要他解除关系,不可能!
  祁令扬看向他,嘲讽道:“还觉得她不够坚强吗?还要给她制造多少磨难才够?”
  “你们傅家,容不下她!”
  这才是根本!
  “傅寒川,你能够对外宣布,她是你的妻子吗?”
  傅寒川的眼睛猛地一震,瞪视着面前义正言辞的男人。
  虽然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离了婚,可如果这个时候公布出来,外界看待这件事的态度,只会是苏湘出轨。
  比起她私生活混乱这件事,更加糟糕。
  这也是祁令扬选择在僻静地方找傅寒川谈判的原因。
  他更加担心的是,如果这件事也被人爆出来,对苏湘来说,更是一重深重打击。
  没有人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窥视的人,什么时候收手,什么时候查到这个秘密。
  祁令扬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挺着身站立的男人,抬步往车子走去。
  汽车发动的声音嗤嗤响起,车灯一闪,顷刻间,宽阔的马路上只剩下了一人一车。
  傅寒川静默的站立着,他擦了擦疼痛的唇角,踩着凌乱的步子往车子走去,斜身靠在车门上。
  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沉重无力。
  对于祁令扬的指责,他竟然一句都反驳不出来了。
  嗒嗒的脚步声单调响起,傅寒川眉心皱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声音来源方向。
  “是我。”黑暗中,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莫非同的脸慢慢的在昏暗路灯下出现。
  他跟着傅寒川的车过来,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关了车灯,并没有让他们发现。
  傅寒川看了一眼莫非同,松了口气。
  他掏了掏口袋,走的时候匆忙,身边没带烟。
  “有烟吗?”
  莫非同将烟盒跟打火机抛了过去,傅寒川抽了一根点上,将东西丢还了回去。
  莫非同同样的抽了一根点上,墨色的空气中,袅袅的白雾刚刚升起就被风吹散。
  莫非同掖了掖竖起的衣领,这地方的风吹得他脸都麻了,他将后车座的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傅寒川斜了眼坐在他车内吞云吐雾的男人,打开了车门也坐了进去。
  两人闷不吭声的抽烟,很快车厢内烟雾弥漫。傅寒川咳了一声,捏了捏下巴,莫非同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知道你有多么混蛋了?”
  没有人是神,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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