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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是苏湘自己也不确定了。宴孤,宴霖,跟沈烟做的一样味道的日本豆腐,他的脸他的腿,还有那件很旧的背心……她自己之前不也几次三番的到访,但是那宴霖却将她拒之门外。
之前,她只想找到认识沈烟的故人来解开她嗓子被毒哑的谜,却没将这两件事联合起来猜想。
苏湘捏住了手指,目光微微的晃动了起来……有可能吗?
祁令扬说道:“苏湘,你要知道,一个人一旦受到巨大的刺激,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改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不只是存在武侠小说中而已。只要人下定了决心,就可以办到。”
苏湘的手指紧握着水杯,目光紧紧的盯着前面的茶几,她想了一会儿,说道:“可是苏明东已经死了,按说这仇不是在苏明东死的时候就报了,为什么还要对苏润斩尽杀绝呢?”
这也是苏湘没想过的原因,在她看来,如果是报仇的话,苏明东一死,什么仇都结束了,为何还要对苏润痛下杀手?
祁令扬道:“苏润是苏明东唯一的儿子,他一直盯着苏润不放,要么是仇恨太深难消解,要么就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他的目光微晃了下,想到苏润被废了那东西,难道是……
站在男人的立场,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了,心中自然是愤怒无比的,苏明东把沈烟抓回来,她的身上有血也有伤,那么那个画家,身上的伤只会更加严重。
如果是这样的话,苏润被废了那东西就能够解释的通了。可是那个宴孤,若他跟那宴霖有关系的话,又是什么关系?
苏湘看了祁令扬一眼,说道:“可这件事,跟你留着苏润又有什么关系呢?”
祁令扬对着她道:“因为我打算,带着苏润去见一见那位宴孤。”
苏湘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道:“你要带苏润去见宴孤?为什么不直接带着他去枕园呢?”
问完后,苏湘自己反应过来,收购苏氏跟苏家老宅的都是宴孤,所以,只有让他们先见面,至于枕园,应该是祁令扬确定了他们的关系后,走的下一步。
若真如他所说,他们跟苏家有深仇大恨的话,那见面了会是什么样子?
祁令扬看着苏湘自己消化了那个问题,他的眼眸微转,接着徐徐说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算掩饰也能够看到一点蛛丝马迹的。而且,我还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苏润,你说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苏湘张了张嘴唇,心中早就涌动了起来,眼睛看向了漆黑窗外,祁令扬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也别想太多,这段时间你太累了,我会等一个恰当的时间再同你一起去见见这个人。”
苏湘的眉头紧拧着,沉默片刻后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她道:“不用等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查下去吧。总要知道的,是不是?”
祁令扬唇角微翘了下,点头道:“是。”
对苏湘来说,她不是一个能将秘密放着不看的人,也唯有让她一直充实着,她才不会再有别的心思想别的人……
祁令扬离开以后,苏湘回到房间,她脱下衣服准备拿去干洗,习惯性的掏干净衣兜时,手指摸到一个棱角分明的纸团,她微顿了下,将那团纸拿了出来,金色的光在灯下闪亮。
1314……
苏湘脑中拂过那男人信步走来时的模样,冰冷的脸孔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全世界都与他无关,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第248章 他长得好看啊
当时,她站在人群后面,也不曾将目光对着他,只是那道身影的存在感太强,就连余光都会忍不住的看到他……
既然已经别过,就别再多留念,更不应该心里再有什么涟漪,什么都不应该留下了……
就像他所表现的那样,人群之中也不要再看一眼,就此只是陌路人。
苏湘手指一握,棱角的尖锐触感让她将游走的神思收敛了回来,她走到垃圾桶那边,正要将东西丢进去时,在最后的时候还是将手收了回来,然后随手丢到了抽屉角落,关上,不再多看一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留着这东西,权当是提醒自己吧,他跟她,什么1314,不过是一段被捏成一团皱的人生罢了。
……
第二天傍晚,六点左右的时候,傅寒川从傅氏大楼走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马路上灯光明亮,夜已经开始了。
大楼外,封轻扬戴着一副框架眼镜坐在车内,对着台阶上走下来的人挥手,傅寒川看了她一眼,目光顺便将那车也扫了一遍。
这是一辆商务型的保姆车,在明星艺人中多见。封轻扬推开车门下来,傅寒川道:“真喜欢上了?”
封轻扬咧着唇笑得明媚,有种恋爱中女人的感觉了,她道:“明星聚会,在那种地方刚刚好,不是吗?”
“而且,你找人家谈事情,我也得有人陪着,是不是?”
枕园的私密性做的那么好,政商都喜欢在那里会面,这些大腕艺人保护隐私,那枕园在明星圈也是很受欢迎,而且极难约得到的。
傅寒川没什么意见,他的目的是那里的老板,至于陪客是谁他都无所谓。
两辆车相继往郊区开过去,傅寒川握着方向盘,有时候还需要导航提醒一下。
说起来,这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过来,怎么感觉这么偏僻,听说,以前这里是坟地来着。
傅寒川嗤笑了声,老话中说,棺材棺材,升官发财,只有命硬的人对这种地方不忌讳,并且还很喜欢,这位宴老板想来即是如此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进入枕园的范围,大老远的就看到前面一大片的荒地中亮着灯光,看过去阴森森的,普通人还真不敢过来,那些狗仔记者要在这里蹲上几个小时,心理承受能力也要够强才可以。
车子在停车坪停下,紧接着,另外几辆车熄火的声音传来,傅寒川淡淡看过去,都是娱乐圈一些重量级的人,导演、制片人,那位大牌明星走过去跟那些人说话,封轻扬还坐在车上,似乎在等着那个人过来接她。
傅寒川下了车,走到封轻扬那边,扭头看了那伙人一眼,对着封轻扬道:“你该不是在倒贴人家吧?”
封家大小姐,有这个资本捧人,而且那些人冲着封家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封轻扬笑眯眯的:“他长得好看啊,而且身材还好。”她看了眼傅寒川,“再说了,我刚跟你‘分手’,这也得有个过渡不是么。”
傅寒川那边是脱了身,她跟傅寒川“分手”,封家那些人不得逼着她去相亲。
前方那些男人说着话,男明星转头看了眼封轻扬,转身走过来,封轻扬提了提背,嘴型提醒傅寒川道:“他过来了。”
意思就是不要给别人误会了,傅寒川哂笑了下,退开到一边,这时候那制片人认出傅寒川来了,惊愕的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在这地方遇到他,而且还是同一个饭局。
那制片人走过来,笑着与傅寒川搭话:“傅先生,没想到咱们在这儿遇上了。”
傅寒川与他交握了下手,点了下头道:“都是封小姐的朋友,一起。”
两人一起转头看过去,封轻扬站在那男星的身边,她长得英气,模样不输娱乐圈的那些女星,气质还高贵,与在场的另外几个女星相比较,高低立现。
封轻扬走了过来,笑吟吟道:“枕园很难才约到的,今朝有酒尽须归。”
枕园门口,小学徒站在屋檐下,看到前面一行人走过来,上前招呼道:“是封小姐吧,里面请。”他的手臂一划拉,身体微微弓着,摆着标准的迎宾姿势。
封轻扬抬头看了前方一眼,屋檐下挂着一块牌匾,枕园两字写得苍劲有力,不是书法家写不出这样有意境的字体。就凭着这两个字,这地方也该来瞧上一瞧。
她对着小学徒微微一点头,抬脚进入了园子。
院子内并不像有些私家厨那样为了营造气氛点缀了一闪一闪的景观灯,这里布置的简单,但不单调,一步一景在几盏路灯下呈现出一种神秘而幽静的感觉,白石铺在水底,一池清水,几棵翠竹种在白石堆上,竹叶落在水中时像轻舟微微晃动,像是个神仙居似的。
人多时,走在这条路上却不会觉得脚步声嘈杂,因为人们在这种意境下,已经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唯恐惊扰了在此处安家的仙人。
前方就是内屋,傅寒川一路走过去,内屋没有特意的按上牌匾,走进去就是大厅,灯火通明。一位看起来像是前厅经理的人正在里面,见到封轻扬时与她询问:“不知封小姐是现在就上菜还是先休息一会儿?”
封轻扬看了看周围朋友,笑说道:“我看你这里布置的如此赏心悦目,那就先休息会儿吧。”
“那好,封小姐请随意。”那人点了下头,招了下手,那小学徒便走上前去,他吩咐说道:“上茶。”
说是上茶,上来的可是专业的泡茶人,将茶味发挥到了极致,尝过一口就赞不绝口。周围人都在那儿欣赏着墙上挂着的字画,或者是宝格上的艺术品收藏,有个人来过这里,正在讨论着拍戏的时候是否可以在这里借景。客厅内一时有些热闹,但那专职泡茶的人一点不受影响,眼观鼻鼻观心,一举一动都特别有仪式感。
这些人中只傅寒川跟封轻扬是圈外人,封轻扬在那儿一起凑热闹,只有傅寒川淡淡的看着那位经理,那经理察觉到了傅寒川的目光,转过身来微笑道:“傅先生,可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傅寒川笑睨着那人道:“怎么,你认识我?”
经理的双手垂握在小腹,礼貌说道:“傅先生是北城最富有的人,又怎会不知。”
枕园这么低调又有名,除了服务一流菜肴一流以外,这里还有一份关于达官贵人的资料,但凡社会上说得上名号的人,枕园的人都能认得出来。
傅寒川品着茶,小小的茶杯在指尖转动,他往那泡茶人身上看了一眼说道:“枕园一个小小的茶应都这么有调,看来你这里非凡人能来。”
“傅先生过奖了,我们枕园除了给客人宾至如归的感觉,还要让客人觉得格调二字。”要说做到宾至如归,随便一个农家乐私家厨都能够做到,这儿是枕园,就要做出点不同来。
用高规格的服务人员,衬托来宾的地位崇高。
傅寒川淡淡的看着他,唇角忽然一勾,开口道:“不知道你这里的大厨,是不是也是如此专业,甚至更高段,我甚是期待。”
那经理看着傅寒川,只觉他话中有话,微微一愣后,他只笑了笑,说道:“傅先生怎么不与其他客人一起聊天,还是觉得我这里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傅寒川道:“并未,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他也不说到底好奇什么,说罢便转过身体,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装饰画。
后厨,宴霖穿着围裙,猛火下,他的脸被火光照的发红,一双眼睛紧盯着锅内菜色的变化,额头冒出了细汗也来不及擦,汗水珠子晶亮。
枕园的人手不多,那前厅经理即是他的副手。男人不慌不忙的走到他的旁边,微垂着眼眸说道:“师傅,傅寒川来了。”
宴霖回头瞥了他一眼,正好锅内的菜肴出锅,副手很有眼见的将空盘子端过来,接手宴霖的锅装盘,宴霖得了空手,拿着一块白毛巾擦了擦汗,又擦了擦手,这才皱眉说道:“他怎么来了。”
这边一直在推脱傅寒川的预约,没想到还是进来了。
那副手说道:“封小姐带来的客人,傅寒川是其中一个。”
宴霖将毛巾递给他,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那副手被他的目光责骂,低了脑袋随即又道:“师傅,不然一会儿我来上菜,师傅就不要出去了。”
宴霖睨他一眼,淡淡道:“不用了。”要来的人,挡是挡不住的,只等一会儿打发了他便是。
过了会儿,众人上座吃饭,几个前菜照例是副手端上桌的,傅寒川看到那一盘宫廷豆腐就想到苏湘做的那什么日本豆腐。
他提了筷子,先夹了一块品尝起来,眉毛微微的皱了下,正要细细品味时,那制片人忽然端着酒杯看过来说道:“傅先生,我先敬你一杯。”
傅寒川看他一眼,执了酒杯与他碰了下,一番热身后,那制片人便抓着机会拉投资来了。傅寒川此行的目的不在投资,打了几句太极之后封轻扬恰到好处的接了话去,傅寒川瞧着那盘豆腐,又吃了一口,眉头又一次的皱了起来。
这味道,跟苏湘做的非常相似。
这时候,宴霖端着盘天目湖鱼头汤上桌,半个鱼头躺在大汤盆中,奶白的鱼汤,除了几根碧绿香菜做点缀别的什么都不添加,熬出来的鱼汤原汁原味。
圆形的玻璃桌绕圈,众人拿着碗盛汤,宴霖照例要在桌边上待上一小会儿看看客人的反应,而这回尤其看了看傅寒川。傅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