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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快得我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宝爷就从竹子上面跳了下来,嚷道:“任千沧大叔!你就不能再慢那么五秒钟出现吗?你再慢一点,让我找到一个好位置,我肯定就能钓到那镯子了!”说着他一脚踢在一旁的竹子上,“都是你!偏偏这个时候吹过来干嘛啊?打到镯子上了,我怎么拉啊!”
而在我身后的是正抱着我的任千沧。他没有理会还在那发着脾气骂竹子的宝爷,摊开我的手,低声问道:“伤到哪里了?”
我却急急把手背到了身后:“小伤。我手里还拿着那铜钱呢。”
“就是啊,她手里拿着那铜钱,那孩子也伤害不了她。这些之前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怎么还这么着急地跑出来啊?”宝爷走了过来,手里还整理着一截红线。我想刚才在竹子上,他就是用这红线去钓的镯子。
任千沧狠狠瞪了过去,宝爷一下闭嘴了,也没有理会我们,朝着车子那边走去。
我心理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很遗憾很失落的感觉。不过这次没有成功,也怪不了谁。跟着任千沧回到车子上,他在路上说着,一会回医院,先手上的伤,在跟护士要体温针量下,看是不是又发烧了。因为他摸过我的额头的时候,感觉又烫了起来。
上了车子,我就先说道:“宝爷,对不起。这次没有成功。”
宝爷白了我一眼,“一次不行,大不了两次。只是这次会不会被吴光发现,我就不知道了。要是被他发现了的话,那我们下次再钓镯子,难道会加大的。”
任千沧开着车子,往市区里赶去。只是这一次,他走的和来的时候不同的路,会经过任家的大门。
车子在任家不远处停了下来,任千沧降下车窗,看着那边清朝风格的院子大门,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
我伸过另一边手,握住了他还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在他转身对我微笑,说“没事。”的时候,宝爷坐在后座上笑眯眯地嚷道:“哟,这就是任家大院子啊。好气派啊。你们说,我们现在要是去拍门,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大少爷又活着回来了,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啊?”
任千沧说道:“在任家,对我的消息公布是失踪。所以我肯定会有回来的那一天。”
“我是说,你的头回来。你的头就这么去拍拍门,然后门一打开,那头就朝里慢慢飞去。随着家里人的尖叫声,你的头得意地笑着,发出‘桀桀’的笑声。哇,那任家今晚就精彩了啊。”
我朝后面说道:“别说这个好吗?”亏着现在跟任千沧在一起,经历了不少这样的场面,也不会觉得那么害怕了。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先自己脑补,然后自己吓自己了。
任千沧喃喃说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好好看看这个家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要把我这个唯一的孙子都赔进去。”
他说得很小声,而后面的宝爷还在那自己yy着他的恐怖画面,得瑟地笑着。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他的话,轻声回答着他:“还有我,我会跟你一起走进这大院子的。”
任千沧回过头,朝着我笑笑,才启动车子,继续朝着市区奔去。在回市区的路上,宝爷依旧展示了他的良好的说故事的本质。上次给我说的那个奸尸的故事,这次说的是,他们大学宿舍里一个男同学,大半夜在宿舍里看钙片。听到敲窗子的声音,打开窗子是个人头跟他说,请他帮忙把头送到楼下去。她刚跳楼,头被砸飞出来了,落他窗台上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鬼故事,说完了他还要哈哈笑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这些东西呢?
回到医院里,已经是一点多了。两个护士刚查房回来,看到我就没好气地说教着。什么什么出事他们不负责,什么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也这么任性。
不过他们没能说几分钟,就被宝爷一口一个姐姐地哄开心了,让我和任千沧拿着体温针先回病房去了。
回到病房里,我夹了体温针,喝了水。果然又发烧了起来。不过还好,没有超过三十八度。
换回了病号服,躺在床上,任千沧就坐在我的身旁,伸手揉揉我额前的头发:“我不应该要了你的,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我摇摇头:“我不后悔。还有,那天晚上我其实听到你跟我说的话了。”
“嗯?”他疑惑着,可是我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说我听到他说他爱我的话呢?“好了,别说话了,睡一会吧,这都快两点了。今晚上害怕吗?要是真的不想继续下去的话,我们可以换个方法的。”
“我可以的,我没那么弱。”
宝爷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着任千沧就说道:“你还没走啊?喂喂喂,别碰她,她发烧了。你这么碰她,她这院要住到什么时候啊?我可不要天天在医院里朝着那些满脸皱纹的老女人叫姐姐。我要女神,我要36E的女神!”
当然,他的声音很小,那表情却很丰富。看得我就想笑。
任千沧收回了手:“好好养着,我可能不能来看你了,我在家里等你。”
“嗯。”看着他起身离开,我犹豫了要不要也跟他说我爱他呢?只是一直犹豫着,心里紧张着,直到他把病房门关上了,我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宝爷看着我的目光还停留在那门上,往另一张床上一躺,说道:“唉~睡觉睡觉。这张陪人的床,都要一天一百二呢。不睡对不起钱!不睡对不起我在任千沧面前发的誓。”
“你发誓什么了?”
“我发誓,碰都不碰你一下。碰了我的手就剁下来给他当猫粮。要不你以为你家那灵宠猫会这么好说话的,让我跟你睡一个病房里啊?”
“你不是比任千沧厉害吗?”虽然宝爷的本事我没真正见识过,但是从平时的言语上看,他应该是能克制住任千沧的。
宝爷回答道:“现在是。不过他现在都跟黑美人学习怎么运用那只黑猫的力量。我看等他拿到那镯子,有了那镯子邪恶的怨气之后,说不定,我就难克制他了。”
听着任千沧跟左巧婷学习的事情,我心里就有点发堵的感觉。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在早上的查房之后,宝爷就跟老中医说,让我出院回家了。我不知道宝爷是怎么说服那老中医的。在我面前,老中医那是很肯定的说,我情况不稳定,不能出院。这种时候,还是会反复发烧的。
宝爷就把老中医拉到了阳台上,前前后后说了二十分钟,老中医再进来的时候,就让我早上打完点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记住,别和那些脏东西有接触。
能出院当然好。打完针也不过十一点,我和宝爷就出了医院。似乎是他们商量好是,任千沧已经开着车子在停车场等着我们了。这么大白天的,任千沧要是被认识他的人看到了怎么办啊?
在经过中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叶城和叶焱。因为距离比较远,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从宝爷刚才打的电话,还有他们的动作猜测,叶焱是故意留在医院大门这里,拦住叶城,让我们能顺利离开的。
第五十章布阵的任家
任千沧伸过手,想要摸摸我的头,宝爷坐在后面就嚷道:“喂喂,老医生说了啊。商商不能碰脏东西。”
任千沧这才收回了手,我还回过头白了宝爷一眼。车子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停在了一家粥店。
等着我们进了店,点上了东西,香喷喷地粥送上来的时候,叶焱也过来了。他一坐下就嚷道:“呼,热死我了。我都有好几年没有大中午的在外面跑了。”边说着话,他边把一张卷起来的图纸递给了任千沧。
任千沧接过那图,说道:“整天都是夜生活,小心你早衰。”他打开了图,我也凑了过去,看到了纸上的平面图。那么大的院子,而且每一个地方都标注得很清晰。这个应该就是任家的平面图了。是任千沧画好,让叶焱去帮忙打印大图出图纸的。我们避开了叶城,赶过来的时候,叶焱就先去取了大图再过来的。
在我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宝爷已经把图纸夺了过去,并说道:“你们家……靠!牛逼了!你们家是整个家都在布阵呢。吴光厉害啊!这样看平面图就清楚很多了。啧啧,那钓尸体的在哪里?”
任千沧指了指图上的一口井。然后再指指一旁的一个小院子:“吴叔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叶焱拍拍任千沧:“你还叫他吴叔啊?我当初就想着,你是你们家唯一的血脉了,你们家总不至于就让这唯一的血脉丢失了吧。我把你的消息给你爸的时候,就是吴叔让我用商商的头发去试试的。差点就伤害你了。”
宝爷一个“嘁”,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呢?人是好是坏都没看清楚就把消息给人家了。”
“我想着,他们家就算是坏人,那不至于连这唯一的血脉都不要了吧。谁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狠心。吴叔也算是看着任千沧长大的,他都下得了手。”
宝爷点点平面图上的那口井:“这血脉他们是看不重的,他们真正看重的是这里。这口井,或者说是井里的尸体。唉!弄这么大的阵,还赔了自己家唯一的孙子,这尸体有什么便宜给他们啊?”
任千沧想了下,说道:“这个问题,也许叶城知道。他是吴光的徒弟这件事,我和叶焱也是到大学的时候,才知道的,那时候也不敢肯定。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吴光的徒弟,那么他就有可能会去钓尸体。吴光的师父当初钓尸体,后来死了,就到吴光钓尸体,那么接下去就应该是叶城去了。那他就应该知道尸体上的秘密。”
宝爷突然直直看着我,我被他看的一头雾水。他才说道:“可惜了。对付叶城,我们用不了美人计了。”
任千沧的脸沉了下去,叶焱一巴掌打在了宝爷的后脑勺上:“乱想什么呢?叶城那种人,美人计对他没用。”
“喂喂,风水师是不能让你这么打的。你犯大事了!”
“你有点风水师的气质吗你?”叶焱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行行,我不跟你计较。连黑美人你都看得上的人,心理都是有毛病的。”
两人还在想着争几句,任千沧扯回了那平面图,说道:“要吵架你们两先吵吧。商商,你生病刚好,先吃点粥,别理他们。吃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现在李老九也不在村里了,没人敢接近那小楼的。”
我吃着粥,也不理会他们三个男人了。但是还是能听到他们讨论着那件事。
宝爷说:“趁着哪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我潜进吧。说不定直接就能把那血玉镯子给偷出来了。直截了当!”
“我们家里是养有狗的,还是二十四小时都在巡逻的保安。我们家很多东西都是古董。保全上很严。你要是被抓了,我们可没办法救你。”任千沧说着。
“靠!宝爷我怎么着都是高手啊,还怕几个保安?”
“你是小偷高手吗?要不然还是不要去了。我们直接一点,雇个职业的小偷去偷出来就行了。”
“靠偷出来,还不如让我钓出来呢。对了,有一招是让两个空间重叠的取物方法。我们可以试试。”宝爷提议着。
大家都看向了他,就连我也拿着勺子抬起头来看着他。宝爷那种人,就喜欢这种气氛,因为附近还有客人,他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我们先要弄清楚那镯子到底放在哪里?然后去构建一个跟那房间一幕一样的空间。就连朝向都必须一样,构建的时间也必须和当时建房子的时间在四柱上是有一定联系的。接着在子时阴阳混乱的时候,从我们这边的空间,取走那边的东西。”
“怎么取啊?能取到吗?”我疑惑着,这本来就本来的东西,怎么就能拿到呢?
宝爷啧啧嘴:“说个故事。”他就爱说故事,他身上的故事,我估计能比八十的老头子还多了。
他给我们说了一个窜梁的故事。就是民国的时候,一个贫苦人家新盖了没多久的一间偏房,一夜之间就多出了很多的谷子。那谷子就是这么突然出现了,他们也不敢动就怕是什么鬼怪弄的,就找人来看了。同时镇上的一个富贵人家也说家里粮仓的谷子一夜之间都不见了。找来的道士看了看,说是窜梁了。就是富贵人家的粮仓和那件偏房在建房的时间上有联系,大梁的朝向一模一样,这样两个空间重叠了起来。
听了这个故事,大家的心里都已经决定了做法。既然我们钓镯子失败了,那这个方法的似乎也是能做到的。虽然感觉上比较麻烦。
商量了一下,就先由叶焱想办法打听一下那镯子到底在哪里。有确切的地方了,再继续下去。
吃过东西,任千沧就先送我回小楼休息。车子上就我们两人,我也有些累了,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
车子回到小楼前,任千沧拍醒了我,我揉着眼睛,一脸的懵样,让他笑了起来。“能自己走吗?我就不抱你了,要不然又让你发烧了。”
我下了车子,走进了小楼,这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