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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危急,冷若言大喝一声,执起湛卢剑,辅以杀鬼决,凌空御剑。飞剑通灵,闪电一般朝杨若男刺去。
杨若男不敢小觑,不再追击杨致远,回手一把将飞剑拍下。“哼,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说完,朝冷若言回敬了一记青色的闪电。
冷若言看出了厉害,疾念不动明王咒,以佛门大神通护体。
青色的闪电准确的击中了冷若言,这记攻击彻底破掉了他的防御,那蕴含着戾煞之气和玄门正宗真力的青色闪电绝非冷若言可以抵挡的。冷若言发出一声惨叫,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天煞分阳,乾坤聚灵!着!”趁着杨若男分心的当头,杨致远出其不意的使出了分阳聚灵大法,只见天地间充盈着哀怨戾气的冤魂嚎叫声,这股嚎叫声所蕴含的戾气绝对不比杨若男本身的煞气轻。当年杨致远远走他乡,寻求破解血咒之法,游历在苗疆之时不仅将苗蛊之术修习到了最高境界,还意外的学会了旁门第一邪术——分阳聚灵术。虽然这分阳聚灵未曾臻至大成,但亦不容小觑。
一道黑色如利刃一般的能量狠狠的砸在杨若男身上,杨若男一个趔趄,重重的栽在地上,猝不及防之下强大的怨灵也着了道儿。
吃了一个亏,怨灵变得怒不可遏,虽然她并没有受伤,可是她全身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这让她如何受得了?不过这一次她汲取了教训——“第一个就是你。”她身形一长,犹如一支离弦的箭,一双葱白的玉手像两只利爪朝杨致远抓去。
三人中唯有杨致远对她的威胁最大,此人一除,剩下的两人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么。
五蛊瘴气、分阳聚灵,杨致远用尽全力也未能阻挡住杨若男,被怨灵一把扼住了喉咙。杨致远双手紧紧扳住杨若男的利爪,却不能动摇分毫。
眼看父亲遇险,杨昊大急,举起梵华剑,不要命的冲上前去刺向杨若男。岂料杨若男理都不理,杨昊甚至都没有能近她的身,就被她的护身法罩给弹回去了。
就在这最危急的关头,杨致远却丝毫不慌张,反而艰难的一笑,变故陡生,一股如墨汁般浓黑的水瀑蓦地从他全身上下开始喷涌而出,牢牢的将两人一起裹住。
一开始,杨若男丝毫不在意,渐渐她感觉不对劲,这股水瀑所蕴含的威力远强于之前,又浓又急,恍如水闸泄洪,劲道无匹。趁着杨若男利爪力道渐松,杨致远虚弱的说道:“分阳聚灵加五蛊瘴气,没想到吧,我把二者炼化合二为一了。你去死吧!”
杨若男第一次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她想逃,可是黑色的水瀑已如天罗地网般将她裹住,如何能挣脱。
他奋力大叫:“冷若言,她肉身必失。白玉鼎。”说完,恋恋不舍的看了杨昊一眼,道:“儿子,好好活下去。”
黑色水幕瞬间吞噬了两人,犹如一个黑洞,无情而粗暴的撕裂其中的一切物质。
水幕不住翻腾着,好似一团水球,间或响起一声闷响,渐渐膨胀起来,体积越来越大,到最后水球终于承受不住内部强大的威压,终于爆裂开来。
只听得“轰隆”悠绵的响声,狂暴的无形风暴一旦从充满威压的水幕中释放出来,便肆无忌惮的展现其狂野的一面,直冲云霄。
黑色的水花四溅,水幕渐渐的散开了,杨致远和杨若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内室的顶部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石洞,透过隐约的光线,可以窥见石洞外幽暗的天空,以及飘落的飞雪。
竟然下雪了!
通过被炸开的石洞,刺骨的寒意和冷风一个劲的从石洞外向里渗透,不仅带走了身体上的体温,也带走了内心深处仅有的一丝温暖。
“爸爸!”杨昊终于哭着喊出了二十余年未曾呼喊过的称谓。他悲痛的半跪于地,眼泪不住的簌簌往下垂。
杨致远艰难的睁开眼,无神的目光穿过石洞,投向广袤无垠的夜空。
“昊昊,爸爸终于可以在九泉之下,和你妈妈团聚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就在今天,让延绵了数百年的怨灵血咒终结吧!”说完,溘然长辞。
冷若言早已挣扎着坐了起来,将白玉鼎硬塞入杨昊怀中,道:“振作点,杨昊。怨灵的灵魂已被逼出体外,但是她还没有被消灭。我要发动‘灭神归元咒’才能彻底打散她的魂魄。到时需要你开启白玉鼎,将我和杨若男的灵魂同时吸入鼎中,只有在鼎里,我才可以放开手脚施展‘灭神归元咒’。”
杨昊身子一震,眼睛里重新凝聚着神光,看向冷若言,嘴唇颤抖不已,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抓住怀中的白玉鼎。
“记住,开启白玉鼎的方法就是六字大明咒。一切都拜托你了。只有将怨灵的灵体也消灭,才能彻底终结血咒,了却百年恩怨。”
说完,冷若言盘好双膝,敬诵咒语,很快,一道白光从他天灵飞出,由于已被冷若言开了天眼,杨昊看得真切,那白光中赫然是冷若言的眉目,而他飞去的方向,正是杨若男灵魂的本体。
只是杨致远的灵魂,却是怎样都看不到了。
他强忍悲痛,毅然打开鼎盖,洪声念道:“唵嘛呢叭咪吽!”
随着白玉鼎的开启,杨昊声闭,天空中隐隐传来天籁梵音,多位佛菩萨,声闻缘觉,金刚力士,八部天龙的身影一一闪现,浩大沛然的佛光笼罩全场,佛光中冷若言和杨若男的灵魂被缓缓吸入白玉鼎中。
冷若言安详宁静,面含微笑。“我终于完成了我的使命!杨昊,我的朋友,珍重!”
而杨若男的表情由初离体时的茫然变得清醒,看清了形势之后惊怒交加,哀嚎挣扎,表情狰狞凶煞。
不经意间,杨昊神思漫游,渐渐融入太虚之中。
眼中不断闪现一幕幕场景:
一片树林之中,一个英武的少女搀扶着一个少妇,在她们前面是面容英俊却面带忧愁的青年,他的手中正抱着一个出生不满一个月的婴儿,慌不择路的走着,由于赶得急,孕妇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要不是嫂子身子虚弱,我顾及颇多,才不会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跑呢,我们本来又没错。”英武少女连带戾气,狠狠的说。
青年长叹道:“算了,妹妹,现在我们是有口难辩,面对着那些乡亲,理是说不通的。”
最终他们三人还是被手执棍棒的镇民追上了,一个道骨仙风的中年道士从人群中走出,好整以暇的看着英武少女,说道:“师妹,走得那么急作甚?”
少女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两人激战在一起,镇民群潮汹涌,争相指责三人,青年和少妇百般解释。一对年老夫妇排众走出,指着英武少女,怒斥道:“你这不孝女,尽招惹是非,为我们柳镇带来灾祸不说,还蛊惑兄嫂离家出走,断我杨氏子嗣,孽畜,真是白生你了。”
少女正在与师兄斗法,这些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无奈却无法辩解,心中又急又怒,眼睛余光意外的瞥到在混乱中,哥哥被众人打昏,嫂子不知被谁一把推落斜坡,摔进了湍流的河水中。岸上百多名镇民都在一旁冷眼观看,无一人上前施救。她心中一乱,被师兄偷袭得手。
“嘿嘿,师妹,你还是落在我的手中了。”那道士原本道貌岸然的模样变得淫猥下流。
场景一变:
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看家具摆饰应是男人的居所。一群男人挤在床前,贪婪的看着床上被麻绳紧紧绑住的少女。少女满脸通红,杏目圆整,还在不住的挣扎。
其中一个衣着华丽,皮肤白皙,体型微胖的青年拍众而出,道:“兄弟们,能降服这个妖女,文大师当记首功,这个头筹理应给他,没意见吧?”
男人们虽然眼睛在冒火,但是慑于文大师和华服青年的淫威,都点头称好。
华服青年嘿嘿一笑,看着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不禁吞了口唾液,又道:“下一个是我,接下来再轮到你们几个,听到了没有?”
众人皆喏。
道骨仙风的中年道人文大师站起身来,轻咳一声,示意清场。等众人退尽,他放下帷幔,再顾不上形象,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到少女身上,如一条恶狗一般嗅遍少女全身,道:“师妹,我想你想了好久了。你要是早从了我,今日就不会受那些纨绔公子的侮辱了。何苦!。”
门外,那群人争先恐后的躲在窗外偷听,双目圆睁,青筋爆出。华服少年紧紧攥着拳头,眼中燃烧着疯狂、变态的火焰。
一间密室中,一个少女被缚在石床上,衣衫凌乱,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但神志还算清醒,明媚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华服青年和文大师。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两个壮汉架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青年低着头,看不清容貌。文大师轻笑一声,给那低头青年喂了一颗红色的丹药,不多时,那青年抬起头来,看着床上的少女,喘着大气,脸色通红,眼里透着最原始的野性兽欲。
那人赫然是少女的哥哥。
“哈哈哈哈,这是我独家研制的催情春药,你哥哥这一路奔波也辛苦,作为妹妹,你也应当犒劳犒劳他,对吧?”文大师得意的笑了起来。
少女被塞住了嘴巴,只能摇着头,呜呜的发出声音,似是无比的惶恐。
“给我们搬两把椅子过来,我要跟文大师看一场好戏。”华服青年朝手下挥手叫道。
几个家丁放开了青年。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被缚在床上的妹妹,一旦没了束缚,如一头猛兽一般扑将上去。
一时间,密室里充满了喘息声,挣扎声和男人们放肆的笑声。
同样是在这间密室。少女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整个人呈一个大字被绑在床上。两个屠夫在一旁打磨着利斧,旁边摆着一个火炉。
其中一个光头屠夫抬起利斧仔细的检查着,随口说道:“奶奶的,这娘们真是够味,十几个男人上过了,还有力气叫这么大声。要不是柳少爷催得紧,老子还想再干一次。”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中年屠夫裂开大嘴,露出一口的黄牙,笑道:“可不是么?你知道么?在我们之后上她的,是她的亲生哥哥。哎哟,只可惜当时我不在场,错过了一场好戏。”
“可不是,不过那小子也忒想不开了,居然一头撞死。唉,所以说,这骚娘们还真是个丧门星,谁碰谁倒霉。晦气。”
中年屠夫推了光头一把,“说什么呐?只要按照文大师的方法,就不怕她的霉气啦!赶紧动手。罗大夫还在外面等着呢。”
“唔,也是。不过你还别说,那罗大夫别看他瘦瘦弱弱,与人为善的样子,居然也能干起这事儿来。”他翘起大拇指,道:“我们算是够狠的了,他老小子比我们还狠。”
中年屠夫笑道:“四肢上的活儿,好做。可脑袋上那什么眼睛啊,耳朵啊,舌头啊,唉,活儿太细,咱做不来。全镇也就罗大夫能干,人不可貌相,那老畜生,老子以前TM还真看走眼了。”
说完,光头屠夫,扛着刚经过炭火灼烤的利斧,走到少女面前,贪婪的扫描了一遍胴体,然后摇着头说:“唉,可惜可惜。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材。”
中年屠夫来到另一边,皱着眉,不满的道:“磨叽什么,快动手啊!你手我脚。”
光头嘟囔了几句,蓦地举起利斧,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
只听得血液四溅,一声凄厉的女声响起,久久不曾停歇
小镇上,一群小孩儿围着圈子,边拍着手,边唱道:“天灾盛,妖孽生;刀斧落,人彘成;黑夜降,日昼升;自此后,柳镇丰。”
小孩子中间,是一个四肢全被砍断,双眼被剜、鼻子被削,口中流着掺杂着污秽的血水,衣不遮体的“人彘”。
有几个顽皮的小孩还不时用烂菜叶和水果朝人彘丢去。人彘嘴里含糊不清的吼着,朝小孩挪去,小孩儿一看人彘过来了,吓得一哄而散。大人们这时赶到了,纷纷用木棍击打着人彘,嫌恶的道:“这个丧门星,该死的妖孽,吓我们家小孩,打死你。”
一阵棍棒交加之后,有人犹不甘心,狠狠朝她吐了唾沫,狠狠的道:“打不死你。”
少女虽然无目可视,无耳可听,但是法力还在,只是没有口舌念动咒语,没有手臂挥舞法器。然而已开天眼的她,对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无不看得真真切切。
人们渐渐散去。少女一步一挪的挪回家。家中父母原本就被婴儿的苦闹整的心烦意乱,看见人彘少女满身污秽的爬回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两人抄起棍棒、笤帚就朝女儿身上噼里啪啦一阵乱打,其势之猛丝毫不逊于先前那些小孩儿家长,嘴巴还在咒骂着:“打死你这丧门星,做出有辱家门的事,还害死你哥哥。你一来,连宝宝都不听话了,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