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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着嘴不语,她却冲我笑笑:“别紧张啊庄姐,你估计也是第一次,可能经验不足,别担心,会一步步好起来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底气,但邓晓枚嘴角忽变的冷笑,审视我的眼神,没再给我相信的希望。
“你连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么?我看你年纪没大到老糊涂的地步吧,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帮帮你记起了。”
邓晓枚轻哼两声,轻蔑的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再拿起电话,按了几个键后,对着电话那头说:“黄哥,进来吧。”
当她重新把电话挂掉放桌上时,已经有四五个男人站我们桌边,为首的男人坐到邓晓枚旁边,冲着邓晓枚坏笑:“就你这丫头片子鬼灵精,让你别惹事。”
邓晓枚媚笑两声,粉拳打在那男人的胸前,甜着声音闹:“这么无聊,当然就玩玩咯,黄哥你说了要依人家的。”
那男人大笑两声:“当然依你,我这不是来了吗。”
这两个人无视我的存在正打情骂俏,旁边站着的四个男人一脸的凶相,恶狠狠的瞪着我,让我如坐针毡。
此时,邓晓枚旁边的男人,才看向我这边。
“这位妹妹,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交出来吧。”
那男人冲我做了做伸手的姿势。
气氛太紧张,但我也没忘沉住气。
他是黄彰。十分有可能,邓晓枚叫他黄哥,他和照片上的人模样相仿。
就是他没错。
“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东西,拿出来!”黄彰用手背的关节骨敲了敲桌面,闷响一声,牵扯了我心里的害怕。
“就是啊,庄姐,东西拿出来了吧,我都陪你玩半天了,你也不考虑考虑我,考虑考虑我肚子里的孩子。”
邓晓枚当着黄彰的面把孩子这事欢喜的拿出来讲,她还不忘扯着黄彰的手放自己肚子上,再甜甜的对黄彰笑笑。
我面前发生的一切是我从没想过会撞见的场面,邓晓枚的情夫知道邓晓枚怀了孩子还跟她纠缠,知道我是她另一个情夫的老婆,还帮她来申讨我?!
再不愿去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事实不会撒谎,我看着黄彰脸上的狠劲,心底里蔓延起的害怕,牵连起身体的颤抖。
怎么办。
在我最无助的现在,苗苗突然从四个男人旁边挤了进来,她面容平静,给了我几分力量。
她坦荡的坐我旁边,公事化的微笑挂在脸上,看着黄彰道:“黄哥,女人家的事你一个大男人来插手,不太好吧。”
“呵呵,你哪那么多话呢,东西拿出来就夹着尾巴滚,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没见过世面还是咋的,瞎闹腾什么,小把戏还拿出来耍,别废话,拿不拿吧。”
黄彰没再给我们好脸色,挤着眉头,不悦得看我们。
我心里紧张拿不定注意,桌下苗苗的手伸过来握着我,又捏了捏我的手背。
她还保持着微笑,在跟黄彰博弈。
“黄哥您说笑了,我们是年轻不懂事,让黄哥看了笑话。”
苗苗给黄彰赔礼道歉的说着,却只字不提黄彰要我们交出的东西。
但黄彰看样子就比邓晓枚大上一轮,我和苗苗加起来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样子,他冷笑一声:“这位妹妹挺会说话的,但我没时间在这陪你们瞎闹,录音笔还是什么的,快点拿出来,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邓晓枚软在黄彰的怀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黄彰说完才接腔:“是啊,庄姐姐准备这么充分的过来,我全力配合,也陪你玩这么久了,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各回各家,哦,你好像没家了吧,那回那老头老太婆那里去。”
“邓晓枚你闭嘴!”周围还有几个男人在围着,面前的黄彰更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但我听邓晓枚这么说我爸妈,我的火气也蹭蹭的往上冒!
本以为是我们有备而来,哪知道邓晓枚的段位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她带来了黄彰,也猜到了我带着录音笔过来,是我约她出来,败下来的却依然是我。
“行行,我闭嘴,那你把东西叫出来,否则,我让你想说话都开不了口。”邓晓枚在威胁我,依傍着黄彰的力量。
我旁边坐着的苗苗一直在捏我的手,我忍着不言语,苗苗才说:“我们其实压根就没什么东……”
“我说妹妹,你要真这么说,我黄彰砸了这家店撂了摊子也要从你们身上搜一搜,有没有到时候就知道,你也别怪我们老爷们儿摸得你们起了火,到时候还要我们来灭呢。”
“可别啊黄哥,万一他们报警怎么办。”说着担心的话,口吻夸张得故作惊讶,邓晓枚的眼里,却满是戏谑的笑意。
“那缺胳膊断腿的等警察来大可以试试,我这几个兄弟这么久没开荤,拉下卷帘门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哈哈。”
周围的男人流里流气的配合着笑了,邓晓枚不屑的看着好戏,我和苗苗被围在人群中间,束手无策。
报警需要时间,及双眼睛盯着我和苗苗再小心也干不了这个,咖啡店三两个员工已经不知道退到哪个角落没了踪迹,整个咖啡店只有我们这一桌,店家事不关己的态度已经明确。
我们和他们的对立,劣势太大,要真的赌,赢面太小。我和苗苗都不年轻,知道以卵击石的后果,我想退一步表态。
这次可惜,但来日方长。
“那行,东西我们给。”哪知道苗苗先我一步开口:“你们拿走,那黄哥你得保证,我们也要完好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才行。”
“当然。”黄彰耸了耸肩,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像刚才威胁我们的人,并不是他。
我得到苗苗肯定的眼神,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正在使用的录音笔,放在桌面上,朝黄彰方向推过去。
黄彰没伸手来拿,看着桌上的录音笔哈哈大笑,像在看着笑话:“你们就想靠这东西翻身啊,年轻就不带点脑子。”
是,这就是我和苗苗商量出来的对策,我们约邓晓枚出来的意义和婆婆的不一样,婆婆是想让她主动放弃邓晓枚或挽留邓晓枚而付出代价,但约邓晓枚出来,目的只有一个。
获得汪旭出轨的证据,在起诉离婚的时候占有优势,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邓晓枚的那套房子。
为了录音,我只能不惜一切套邓晓枚的话,又怕她察觉并不敢直言太多,当她重复完整的说出我的问话来时,我已经能联想到,她是否真的也有备而来。
对我的积极回应,只是她演的一场好戏。
看样子,这次我是输得一塌糊涂。
黄彰和邓晓枚心满意足的拿着东西走了,临走的时候,邓晓枚被黄彰勾着肩膀,还不忘停下来回头看我,以胜利者的姿态,话语间又透着怜惜。
“庄君是吧?差点又给忘了,你可真的别乱玩,这社会游戏规则太多了,你以为你好大学出来就能怎样,那不行,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得知道,有些事啊,是弱小的你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你没那命,懂了?”
☆、第七十四章 我们是相爱结婚
我颓然的坐在原位上,看着邓晓枚黄彰一行人的离开,坐我旁边的苗苗比我好不了多少,气得浑身发抖,桌上的布料被苗苗拽在手里起了皱褶,颤巍巍的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需要什么帮忙。
“滚!”苗苗一声,把服务员又吼了回去。
服务员缩了缩脑袋,灰溜溜的离开,又消失不见,像刚才之前。
“真是可恶,这贱婊子还敢带男人来玩这套!她年纪不大却老谋深算。”苗苗音量不减地咒骂,声音在安静的咖啡店里回旋,就如同刚才的孤立无援,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我没料到,苗苗也未曾考虑,在我们为自己计谋高兴之余,低估对方的实力。邓晓枚果真不止考自己的年轻本钱,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跟她的差距,比我想象要远的多。
我暗暗的在自我悲悯,脑海里盘旋邓晓枚临走时的话,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还记得,记得她提醒我,我的一无是处,我的异想天开。
从她删除照片那一刻我就该有所警觉,她不会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可我还是掉以轻心,在最关键的一步打了败仗,最好的时机错失掉,我不知道还有何种可能,能同邓晓枚再有这一遭的相见。
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是我。她邓晓枚,才是有真正见招拆招的本领,我可望而不可即。
“你先别急,庄君,这事不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我们得从长计议,再不能这样掉以轻心。”
苗苗皱着眉头劝我,给我鼓励,她脸色并不比我好看多少,兴许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坏。
我低声抱歉:“苗苗,真对不起。”
“没事,你也不想,现在还不算最坏,至少我们还没受伤害。”
黄彰的蛮横态度几分是吓几分是真,我真分辨不来。
毕竟我和苗苗自大学里出来都是带点小忐忑的一帆风顺,还算和谐。
就连见多识广的苗苗,兴许也未见过,如黄彰一样流气的男人,更没想到,邓晓枚会带他过来。
“邓晓枚她,带了黄彰过来,黄彰这男人,真的一点不介意,邓晓枚跟别的男人有过苟且之事还怀了孩子?”我越想越不通,尽管邓晓枚说过宋祁事黄彰介绍,我都没这么怀疑。
“苗苗你说,孩子真的是汪旭的吗?”
苗苗听过我的话,戚戚然的叹了口气,不同于我的希冀,苗苗更为淡定:“庄君,你听我说,就算孩子真的不是汪旭的,可那也得能走通亲子鉴定这条路子才行,你看邓晓枚,是配合我们的主吗?这女人算计太深。”
说着越发不痛快,苗苗烦躁的抓扯头发解气,我坐在旁边听苗苗分析的确实有理,邓晓枚之前的“配合”已经让我尝到了苦果,现在我更不敢轻敌,对付邓晓枚,必须得再三小心。
“这女人,这女人才二十岁,怎么就这么深的城府,照理说不应该啊,操,难道是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人生阴影,做人做事这么可恶。”苗苗低声呢喃,在言谈间稍稍分析,声音慢慢放轻,像已陷入了深思。
“对了。”苗苗一把紧抓着我手臂,神色激动:“这邓晓枚应该还有家人才是,你说,我们要不然先从邓晓枚的家人着手,她怎么都该有弱点。”
苗苗的话也正是我所想,邓晓枚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不要脸不要情,唯一图的只有金钱和无边的*。
一人所求,正是人之弱点,邓晓枚的警告,源起于我们快伸手触及到她的利益。
“应该有什么弱点,只是没被我们发现,被她隐藏的这么深,之前能调查的都调查到了,家人,家人身上亲密的人身上,很有可能还有点什么线索!”苗苗说得激动,脸上浮现希望,她眼波流转,冲我一笑。
“没事的庄君,打起精神来,咱们就当出社会碰了一次壁,知道哪有陷阱避开走就是,没关系,还有希望。”
她比我来得要坚强,拉着我的手替我鼓劲,要我别放弃。
我丝毫不怀疑苗苗说的话,我也不可能放弃,正如我会相信希望,必须相信。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在门口提了提精神怕我爸妈担心,大门刚打开一条缝隙,里面吵闹的纷争声传来,其中还有汪旭的声音。
“爸,您听我说,真不是这样的,都是误会,真的都是误会,是庄君误会我了,爸,爸!”
我百分百确定是汪旭的声音,听他的吵闹声我连忙拉开大门,稍走两步到客厅,他背对着我,单手捧着脸,还在哭诉着。
“爸,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哪有那能耐,庄君气我对她的关心太少,压根没有出轨这事!”
汪旭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字里行间态度可鉴。他正把一切事由往我身上推,我顿时怒火中烧,他怎么能这样!?
我爸板着脸看他,数十年刑警职务的他平日里不怒自威,再像现在这样火冒三丈,更是让人后怕。
等我进来汪旭才没接着说,回过头来看我,脸上写满诧异神色。
“你说啊,你再接着说啊,你当着我爸的面说清楚,事实如何,你还想抵赖?”我没料到会有这样一天。
汪旭跑到我家来,当着我爸面,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遥想起之前,还有相似的画面,我握有汪旭出轨的证据,他把一切推给了婆婆和苗苗,有关他的责任,一概不提。
他怎么能是,这样的男人。
汪旭闪过紧张神色,又马上收起,转而迷茫:“老婆,事实就是你都误会了,你也知道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胡事!”
他把手从浮肿的脸上拿开,清晰的红印刻在他无辜可怜的表情里,入木三分。而他还向我走来,背对着我爸朝我使眼色,拉着我手臂要带我进房间去谈,我甩开他的手,指着门口。
“汪旭你滚出去。”
“老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