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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此人枉费了一张好面孔,也枉费了好声音。就如祝婉之一样。老祖宗说的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有张无忌他妈也说:越漂亮的人越会骗人。
“祝先生,您好。”夏薇凉下意识地碰了碰餐桌上的碟子,一脸无害地向祝先生问好。
“你知道我是谁?”祝先生脸上略有疑惑,不过一闪而过,稍逝便恢复笑意:“夏小姐聪明,玲珑剔透。既然能猜出我是谁,那么也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了。”
呃,夏薇凉咬着舌头憋笑。江秋荻、叶一一、帮帮快来看,俺扬眉吐气了,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的祝先生夸我玲珑剔透。啧啧,不得了。薇凉不声不响,微微抬头看了看祝婉之的父亲。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久前祝小姐用打劫的手段吓唬过自己,现在祝家父亲还是用这一招。基因遗传很好很强大。其实夏薇凉就是由此“绑架”,才判断出此先生乃祝先生。不过这个狗屁不通的判断理论当然不可以冠冕堂皇的拿出来说给人听。那么,夏薇凉勉为其难就只能继续假装玲珑剔透好了。
“夏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女儿和江秋荻的事情。”祝先生开门见山,想想也是,人家日理万机,哪有什么闲情来拐弯抹角。
“我知道。”夏薇凉也不拐弯,更不抹角,“他们没戏。”
“呵呵。”祝先生笑了笑,“夏小姐,我可以提供你去国外留学的全部费用,还可以给你们家找到一处好的别墅。你父亲母亲也辛苦了大半辈子,是时候好好享福了。”
出国留学,薇凉的眼睛一亮。好的别墅,薇凉双眼放光。只要她跟江秋荻说拜拜,这些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是她的啦。看来祝先生为了祝小姐的姻缘下足了血本。如今,在只要好地段的半个平米的房价就能日韩新马泰玩一圈、一两个平米的房价欧美列国也游玩回来了的大背景下,还有什么比房子更吸引人的呢?
有,当然有——江秋荻和做人的骨气。
夏薇凉摇摇头,肃穆地说:“您别白日做梦了,我像是那么肤浅的女人吗?”
话出口,顿觉有点矫情,但是却真实。再说了,我爸妈又不是养不起我,江秋荻家又不是贫民窟。出国留学、房子,切,那统统都是天边浮云。薇凉心里很坚定的默念。
“所谓门当户对,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祝先生听了薇凉的话也不生气,反而慢悠悠地倒上一杯葡萄酒,高深莫测地看她一眼:“你跟江秋荻差距太大……要不是我女儿的病我也不会好心与你说话。我是过来人,你应该相信我,夏薇凉小姐。”
祝先生的说话声音并不高,甚至很低,但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薇凉本来身体就没有痊愈,这样一样,就更觉得恶心犯呕、胸闷气短了。姜还是老的辣,她怎能敌得过一个叱咤风云的商人?夏薇凉起身,双手抓紧自己的包,这算是谈判失败吧。她咳嗽一声,对祝先生说:“差距大不大不用外人提醒。谢谢祝先生你的好意,要是没有旁的什么事,麻烦你放我回去。”
说完,薇凉想来一个潇洒的转身,无奈小腿磕到了椅子角上,生疼。她“哎呦”一声,刚刚酝酿的气势陡然大减。不过也无所谓了,谁在乎呢,夏薇凉马不停蹄地往包厢外跑。
“夏小姐吃晚饭再走。”祝先生在后面喊道,可是并没有使唤人把她追回。
“祝先生,就这样让她走了?”祝家的管家从门外进去,急匆匆地问道。
“没关系。”祝先生成竹在胸,“夏同学不懂,她父母肯定懂……对了,你去送送她,送她返校。”吩咐管家。
“好。”管家应声而退。
“夏小姐,我送你回去。”她迅速的赶上薇凉。
夏薇凉抖了抖,幸好,有人送她,不然就连这家餐厅也绕不出去,好丢脸。自己一定既是脸盲又是路痴,还有祝先生这个大傻瓜称她玲珑剔透,想想都要笑。嘘,绝对不能说出去。特别是不能告诉江秋荻,不然她在他的小本本里面又多一条不能磨灭的缺点——路痴。
“夏小姐,先生的好意,你怎么不答应?”在返校的路上管家替薇凉的不懂人情世故感到深深的惋惜。
“我现在跟江秋荻挺好的,我为什么要答应?”薇凉说话的语气极度不友善。心里想道:这一家子真搞笑,没完没了了。当初江秋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跟祝婉之有过往。好歹我以前暗恋的是项南,多正常的一人啊。夏薇凉左手拖着腮,下回可以用此来鄙视江秋荻。好丧心病狂的想法,哈哈。
“夏小姐,你知道我们现在坐的这辆车是哪国生产的吗?”管家打断了薇凉的傻想。
“不知道。”薇凉脱口而出,一时半刻没有领悟出她话中的含意。
“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管家“哼”了一声,潜台词:像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当然不知道。这就是差距。
“那你总认得我手上这只包的牌子。”像是暴发户在无止境的炫富。真正富裕的人是不会到处炫耀的,只有没有信心才需要别人的肯定。
夏薇凉定睛一看,LV。
她用手指淡定一指,“嗯,这个我认识,小时候学过拼音,l…v,念‘驴’。”
38
38、永远不分开 。。。
“驴”字过后,祝家的管家的脸青红交加,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惊的,总之僵硬的很。不过虽然她的脸色极度可怕,但是嘴巴里却是再也没有吐出名牌名车来了,这让夏薇凉感到很欣慰。当然薇凉在欣慰的同时,也暗暗感谢着小学老师教的拼音。关键时刻,拼音比英语还给力。托了拼音的福,车里恢复了安静。过分寂静固然恐怖,但比起冷嘲热讽来还是要好的多。
过了没多久,夏薇凉就被送回到了X大。她一看到熟悉亲切的校园就急不可待地下了车。下车后,薇凉又拼命地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埃。虽然衣服上其实没有啥灰尘,可掸一掸好像能掸掉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愉快似的。
包子摊还是那个包子摊,馄饨摊还是那个馄饨摊。薇凉站在稀粥摊面前,一瞬间恍惚,有种错觉:难道刚才发生的种种都是自己的幻想?一切纯属虚构,就像梦一场!她吓出一身冷汗,有些迷茫,四处张望一会,又抬头望望天空,一弯清澈的明月正挂在天边。这倒很好提醒了夏薇凉——时间在流逝,挂完点滴时夕阳西下而现在月亮已经悬空。换句话说,祝先生、祝管家,还有先生口中所谓的差距都是客观存在的。薇凉深深吸一口气,差距差距,她诅咒门当户对一万遍。天底下多少姻缘都被那门那户给毁了,真是惹人厌。
夏薇凉忘记吃东西,东摇西摆地晃上寝室。别人在她生病的时候趁机利诱威胁,让她远离江秋荻,这是多么多么的恶毒。薇凉发誓,她绝对不会让姓祝的奸计得逞。
薇凉站在211寝室门口,狠狠咬着唇。除非南韩变成世界起源地,不然休想让她和江秋荻分开。她微微一残笑,掏出钥匙去开门。
“哗,不得了,慕兮慕兮快醒醒,世界末日了。”忽的,寝室里面传来牛帮帮六神无主、心急如焚的嗓音。夏薇凉条件反射,第一个反应就是姚慕兮睡得太天昏地暗了,导致醒不过来了。
的确不得了,快快拨打120。薇凉一紧张,钥匙与钥匙孔怎么也对不上。腿开始软绵绵,像是踩在浮云上。生病的人果真不能连连遭受打击,不然不病死也歹吓死。
“怕什么,只是八卦社送来的几张照片,我们家薇凉已经饱经风霜,肯定不会掐死江秋荻。”夏薇凉刚把钥匙对准钥匙孔,突然听见醒来的姚慕兮说了这么一句。{奇}她顿时愣住了,{书}也醒悟了,{网}姚慕兮说出此话一方面说明她没挂掉,另一方面也说明江秋荻有什么把柄在她们手上。
这将如何是好,应该何去何从?薇凉停止开门的动作,下意识地像贼似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见王依清了清嗓子说:“为了考虑到薇凉的情绪波动,我们还是把这几张照片烧掉吧。夏薇凉问起来,我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有理有理,再说这几张江秋荻和祝婉之的亲密照片,我越看越觉得其中有猫腻,很像是祝小姐自导自演。”姚慕兮说,“以祝婉之的脸皮,送完挑战书再送照片也不是不可能。”
“慕兮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王依夺过话语权,“我看照片的风格也不像是出自新闻系那帮八卦记者之手。据我们往常看江秋荻和叶一一照片的经验,新闻系那帮家伙拍的照片还要更意识流一些。”
“嗯。”姚慕兮又说,“新闻系的人也没有把偷拍的照片拿给薇凉看的习惯,顶多是挂在学校的BBS上,而且放的还是朦胧含蓄照。看样子,这些照片还真是祝婉之故意找江秋荻拍的,倒贴上去故作亲密。眼见不能为实。”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背着薇凉悄悄烧掉呢?”牛帮帮低沉道。
“这个,那个,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王依解释。
“薇凉还病着,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添堵。”姚慕兮振振有词,“万一她看了照片一冲动去找祝婉之打架,那岂不是要吃亏,好歹要等她康复了再说。”
“那就这么定啦。”帮帮沉思一会说,“这只能是这样了。要是薇凉见了照片肯定会激动,一激动,什么事缺德她就去干什么了。我保证,那时我们的笔记本电脑一定晚节不保。”
“唉。”王依颤巍巍地说,“其实我们刚刚也挺激动。说得太响了,也不知道隔壁有没有听见。”
王依话音未落,211寝室的门“咿呀”一声开了。阴风阵阵后,飘进一个倩影。
倩影的名字叫薇凉。
夏薇凉本来就一脚高一脚低,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如今那么一飘,活脱脱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形象。再加上她脸上毫无血色,目光很是呆滞。
牛帮帮与姚慕兮惨叫一声,连忙抱拥在一起壮壮胆。
“阿寝。”薇凉气若游丝地对王依道,“你们说的隔壁有没有听见我不知道,不过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了。照片拿来!”
“薇凉,我们是为了你好。”王依勉强做了个笑脸,“有些东西你不必耿耿于怀。你生气了郁闷了反而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薇凉,阿寝说得对。”帮帮和姚慕兮异口同声,并朝夏薇凉拼命的点头用来支持王依的话。
“拿来。”夏薇凉坚持不懈,口气强硬,让人不能拒绝。
寝室里的三人抖了三抖,你把照片给我,我又把照片你,照片在她们手中不停的传。
终于,帮帮鼓起勇气,豁出性命,闭上眼睛把照片递给了夏薇凉。
薇凉眼皮也不抬,一根火柴,烧了了事。口中还喃喃:“这一盒火柴是当初你们买给我,目的是帮我炸掉新闻社。可是我买不到炸药,所以炸新闻社的计划一直没有施行。火柴留到现在也只好用于烧照片了。”
“薇凉,我们爱你。”王依、帮帮、慕兮同时向夏薇凉表白,“女中豪杰,够豁达。”
“好说好说。”夏薇凉弯了弯眼睛,“早已看透早已看透。”
“如此甚好甚好。”三人纷纷点头。
“江秋荻的短信。”帮帮的手机“叮咚”一声,她惊愕对着早已看透的薇凉说:“你家大神怎么找上我了?”
“呵,我的手机……”夏薇凉惊呼一声。她想起刚才自己的手机忘在寝室,挂完针以后就一直没有与江秋荻联系。薇凉连忙翻箱倒柜找出手机。
“十八条短信,二十个未接电话,江秋荻疯了。”夏薇凉瘫倒在椅子上。
“主要是他没有看透。”帮帮贼笑着打趣,王依、姚慕兮也在坏笑。
“喂,我回来了,一切OK。”夏薇凉在室友的窃笑中打电话给江秋荻,带有歉意小声地说,“我忘记带手机了。”
“哦。”江秋荻松一口气,“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一直担心你,就算你迷糊忘带手机也用不着这么久还不回寝室。”
“我在回寝室的路上被人绑架了。”薇凉半开玩笑半认真。
“竟然有人要绑架你,他是什么眼光?”江秋荻失声笑了笑。他原本以为夏薇凉会说一个漂亮一点的谎,现在看来她真是笨透了,居然说有人绑架她,连说谎也不会。
其实薇凉要是不说谎,她实话实说:比如她说她从校医室出去是跑去找帮帮吃喝了,再比如她说她跑回寝室倒头就睡了,或者是她说她跑去见项南了,他都不会生气。何必生气呢?要是生气,他早在见到夏薇凉和项南说笑亲昵的照片时就生气了。
这照片肯定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拍的,故意拿来气气他。江秋荻拿到照片后是这么想的。于是在看完照片后,他把它们灰飞烟灭化为灰烬了。他知道薇凉不会跟项南纠缠不清,撇开项南如今跟叶一一有交往不说,就说夏薇凉的人品。虽然有时候傻乎乎的,可是红杏出墙这种事是不会做的。
话是这么说,想也是想的通,可是江秋荻心里总归有疙瘩。有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