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要再不来,我爸就真的熬不住了……”
她这么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顿时引得其他接机的人人侧目,上下打量着燕飞扬,满脸诧异之色。说这位是医生,还真的很少有人相信。瞧这个架势,他不但是医生,而且是“神医”,似乎有人的病,非他才能治得好。
还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被一位年轻女郎这么拉着手说话,燕飞扬脸皮略略有些发烫,连忙不动声色地将手掌从齐菲手里抽了出来,轻声问道:“齐菲姐,齐伯伯的病情昨晚上有什么变化吗?”
在飞机上,燕飞扬早就请教过萧雄,问清楚了齐家几个人的名字。
既然要和人打交道,总要知道怎么称呼才行。
“别的倒是没有,就是痛得厉害……一开始杜冷丁还能管点用,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吧,后来止痛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今儿早上,医生说什么都不给开杜冷丁了。”
齐菲急急说道。
燕飞扬点了点头。
这种无名疼痛,没有哪个医生敢于一支接一支开杜冷丁的。
万一成瘾,就是大事。
“走吧,我们去医院。”
燕飞扬不想在这里纠缠不休。
“好好,走吧走吧……萧叔叔,这边请,诸位这边请……”
见来了这么一大票人,齐菲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是做什么的,不过这当儿,明显不是细究这种事的时候,一叠声地邀请大家前往停车场。
不远处的楼上,一男一女长身玉立,站在栏杆边居高临下,注视着他们一行人。
正是燕七爷和燕青。
兄妹俩的目光只在其他人脸上一扫,就毫不停留移了开去,只有燕七爷的目光,在公孙兰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最终都落在了燕飞扬的脸上。
“怎么样,你觉得像不像?”
稍顷,燕七爷低声问道。
燕青摇摇头,同样压低声音答道:“不大像,一个是国字脸,一个是鹅蛋脸……只有脸上那种傲气有点像……”
“傲气?”
燕七爷就笑了,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很淡。
“有什么好傲气的?”
燕青就笑:“人家是奥赛班的学生呢,成绩好,会武功,还懂医术,老师同学都喜欢,还有女同学倒贴,能不傲气吗?”
话里话外的戏谑之意,可就太明显了。
这些在普通学生看来拽兮兮的光环,在他们眼里,还真的什么都不算。
作为江南燕家最正宗的嫡系子弟,他们自小受到的都是最好的贵族似教育,略微年长之后,便远涉重洋,留学欧美,不管在哪一个领域,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当然,燕家子弟之中也有不那么争气的。但那些不争气不成材的家伙,在家族内部就等于是颗杞子,虽然饿不死,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但想要和他们这样,独当一面,手握大权,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燕家内部竞争之激烈,远超外人的想象,只有那些最出类拔萃的嫡系子弟,才能脱颖而出。
燕七爷未及而立,便能出任这么重要的职位,足见他得到了燕家那些当权者的看重,他日前程,不可限量,有朝一日,进入内府几乎是必然的了。
成为燕家内府长老,纵算对燕家嫡系子弟而言,也是莫大的荣耀,人生如此,足矣!
有些人终生都在为这个目标奋斗。
不过,对于燕七爷来说,仅仅一个内府长老的前程,似乎已经难以满足他的胃口了。
“七哥,要是传言有误,怎么办?”
燕青低声问道,目送着燕飞扬等人离开了候机大厅。
燕七爷笑了笑,说道:“什么怎么办?我们本来就什么都还没办呢……放心,任何一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哪怕这个人再卑微,只要用得好,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燕青不由得笑了,说道:“七哥,这句话可不是你的原创啊,咱们那位一哥儿,也是时时刻刻都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一听到燕青提到“一哥儿”,燕七爷脸上的笑容便倏忽间收敛起来,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冷冷说道:“他只是一哥儿,不是燕家大少!”
燕青一愣,马上说道:“那当然,就凭这个纨绔子弟,也想做燕家大少?七哥,放心好了,我觉得,这个大少的位置,迟早是你的。我对你有信心。”
燕七爷这才嘴角一翘,重新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满脸说不出的傲气,伸手揉了揉燕青染成金黄的头发,说道:“还是我妹妹理解我……”
“走吧,我们也得准备准备了。”
说着,便转身往外走去。
燕青连忙跟了上去,低声问道:“七哥,准备什么呀?”
“嘿嘿,小家伙既然到了首都,葛道人那点三脚猫的七箭法,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想要金子,还得另想办法。”
不过听他的语气,轻松得很,似乎对一切都已成竹在胸。
第127章 神医
这边的谈话,燕飞扬自然是听不到的。
知道他们来了五个人,齐菲和他爱人高健准备了一台商务车。在卫周市,商务车比较罕见,多的是面包车和微型车,不过在首都,自然另当别论。
机场高速车行甚速,不过进入市区之后,车行速度就明显降了下来。
刚刚在市区行进没多久,齐菲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急忙按下接听键,却是齐妈妈打过来的,电话那头,齐妈妈的声音都急得变了调。
“菲菲,燕医生来了没有啊?你爸爸痛得不行了……”
“妈,妈,你别着急,我们已经接到燕医生了,在路上,最多半个小时就到医院了,你让医生给爸爸打一阵杜冷丁,坚持一下,我们就到了。”
齐菲也急得什么似的。
“哎呀不行啊,才刚打过杜冷丁,医生绝不给再开的……你们快点吧快点吧,你爸痛得受不了了……”
齐菲的眼泪就下来了,一叠声地催促司机,速度再快一点。
司机也是无奈。
虽然才刚刚进入二十一世纪,首都已经有变为首堵的潜质了。
一路上齐妈妈总共打了三个电话来催促,想必那边实在也是痛得厉害,真的顶不住了,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燕神医”身上。
齐菲一边安慰着妈妈,一边观察燕飞扬的脸色,看上去,“燕神医”很镇定,这让齐菲暗暗舒了口气。她是真担心这两天父亲的病情又加重了,万一连“燕神医”都没有了办法,那就彻底的完蛋了。
见燕飞扬这镇定自若的模样,似乎非常的胸有成竹,倒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齐妈妈第三个电话打来的时候,商务车已经驶进了总医院的后门。
当下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老齐的病房。
应该说,高健并没有吹牛,他在首都确实有一个给力的朋友圈子,能量不小,直接给自家岳父老子安排了总医院的高干病房。
这可不是一般的牛逼。
因为按照老齐本身的级别,他够不上这个档次。
但也仅此而已了。
纵算是住在高干病房,院领导也很重视,但面对老齐这莫名奇妙的剧痛,谁都没有好办法。止痛的手段,其实有限得很。不管在哪个医院,都是一样。
老齐所在的病房,集聚了不少的医生护士。
有些是来参加会诊的专家教授,但更多的则是闻讯赶来看稀奇的。这种奇怪的疼痛病症,纵算在总医院,也是非常罕见的。还有一些实习医生和小护士,心里甚至抱着“看笑话”的心态。那些专家教授平日里一个个高高在上,俨然“神医”,看着他们一个个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其实也是很爽的。
某某,你也有今天!
历来是国人红眼病症状最简洁最直接的描述。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齐菲在病房门口大声吆喝着,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开人群就往里钻,为燕飞扬挤出一条路来。
病床上,一片狼藉。
老齐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像只大虾米似的,浑身不住抽搐,嗓子早已嘶哑,发不出任何声音,却能看到他嘴角的白沫。
极度的疼痛折磨,已经让他接近彻底崩溃的边缘。
好几位中年男医生站在床边,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齐妈妈瘫坐在床前,张大嘴,呼呼喘息,也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妈,妈,燕医生来了……”
听到齐菲的声音,本来已经憔悴不堪,精疲力竭的齐妈妈忽然像是打了强心针,一跃而起,猛地冲上前来,准确无比地从一堆人之中找到了燕医生,又准确无比地握住了燕飞扬的双手。
“燕医生,燕医生,你可来了,你可来了……快快,快救我家老齐,快救他,求你了,求求你……”
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齐妈妈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一众围观者,包括那些神态俨然的专家教授在内,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就是患者家属一直都在苦苦等待,不住催促的“燕医生”?
开什么玩笑!
这明明是个在校学生好吧!
也不知道是高中生还是刚刚上大学的大学生,反正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
连总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无名疼痛病症,他能治好?
“啊……”
蜷缩成一团的老齐忽然从嘶哑的嗓子里迸发出一声高吭的惨叫,因为嗓音嘶哑,听起来特别难受。原本蜷缩的身躯一下子挺得笔直,两条腿不住往外蹬,模样极其恐怖。
齐妈妈和齐菲顿时就吓傻了。
小说上描述一个人临死时的状态,就是“两腿一蹬”啊!
通常两腿一蹬之后,下一句就是“见了阎王”。
“顾二叔,无归,帮忙!”
燕飞扬低喝了一声。
“好!”
李无归和顾白莲齐声答应,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李无归顾白莲就到了病床前,毫不客气地分别抓住了老齐的一手一脚,四只胳膊同时叫劲,就将老齐弄平了,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老齐虽然竭力挣扎,又哪里挣脱得了?
只觉得手腕脚踝上,都好像安了铁箍一般,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是蜻蜓撼石柱——纹丝不动。
更何况,他早已被疼痛折腾得精疲力竭,宛如要虚脱一般,又能挣扎出多大的力气?
燕飞扬手腕一翻,银针浮现而出,干净利落地扎进了老齐头顶百会穴,额头印堂穴,左右太阳穴,胸口膻中穴和其他几处要穴,也被银针扎了进去。
说来也是神奇无比,这几枚银针一扎下去,效果立竿见影,一直都在竭力挣扎,浑身汗淋淋的老齐,忽然就放松下来,大口地喘着气,好像瞬间就虚脱了。
但毫无疑问,他的剧痛已经止住。
一大堆总医院的医生再次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
“燕医生,谢谢,谢谢你,真是神医,神医啊……”
齐妈妈大喜过望,再次扑过来,抓住燕飞扬的手,涛涛不绝地赞叹起来。
齐菲更是两眼光芒大放,却又有些诧异地说道:“燕医生,我们也请人扎了针灸,为什么没有效果?”
昨晚上实在痛得没办法,齐菲便让高健请了一位颇有名气的针灸医生过来,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指点那针灸医生在她老爸头上胸口上扎针,却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燕飞扬就笑了,轻声说道:“穴位不对,止不了痛。”
其实就算穴位对了,不知道刺穴的顺序和深浅,也一样不会有什么疗效的。在卫周的时候,他还请顾白莲出手,阻截了两个方位的阴煞之气。
不过这话,却是没必要说了,反正齐菲他们也不会再请其他的针灸医生来看病。
“燕……医生是吧?”
终于,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医生开口了,从他的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他对燕飞扬的医生身份,还是存疑的。
燕飞扬微笑颔首,很有礼貌。
“你好,我姓郑……”
中年男医生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和职务。
“请问这位患者,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
这话一出口,所有在场的医生护士都竖起了耳朵,静悄悄的等待听结果。不管怎么样,总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之心。
“我认为这是风邪内侵……”
燕飞扬将在卫周人民医院说过的那番话,又再重复了一遍。
“风邪内侵?不对,肯定不是……”
郑医生听后,却连连摇头,满脸迷惑之色。
别看他是西医,但对中医也颇有研究,燕飞扬所谓风邪内侵,实在太简单了,要说风邪内侵能够引起这样剧烈不可解的头痛和胸痛,那简直就是笑话,他绝不相信。
燕飞扬笑了笑,不再解释。
难道要他在这种情况之下,详细向大伙解释什么是术师江湖,什么是钉头七箭么?
“阿姨,齐菲姐,我们还是要尽早赶回卫周去,方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