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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借水偷听的技能,还不能胡乱使啊!损伤精神力,还会损及元气。
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一小时,负责接送的顾博雅也赶不来。任莲盈想打个滴滴车回去,却意外看到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好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但那人却没走正门,而是非常熟悉地绕进了花园,走了通往住院部的后楼。
陈东东!
忍不住心头疑窦,任莲盈还是决定跟去瞧瞧。对于华协这地儿,就跟她家后院似的,挑了条更隐遮不会被发现的路到了妇产科的住院部,悄悄倒了一杯矿泉水进顾宝荷的病房里。
顾宝荷住的是专属病房,环境非常舒适。
陈东东进来时,她正在打游戏,玩得满面红光的。
陈东东的脸色却非常不好,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吓了顾宝荷一跳,还埋怨他害她没有顺利通关。
“宝荷,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过来?!”
顾宝荷一脸懵懂样儿,又抬出白莲花状,“东东,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已经和阿冲订婚了,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
“够了!你别想再骗我了!”陈东东一挥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一个杯子砸在了墙角一条正缓缓朝前爬行的水流面前,刚好挡着了,水流仿佛有生命一般,顿了一下,就慢慢绕过了杯子,终于看清了病床前的人。
“东东……”
顾宝荷的眼泪就跟水龙似的,说开就开了。
陈东东这厮真是痴情种,一见美人落泪,立马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化为绕指柔,菜了。
“宝荷,我留了那孩子的脐带血。”
“东东,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喝醉了啊!我只知道,我是先和阿冲在一起的,后来你又突然出现,我根本不想跟你,你让我怎么跟你说?我们早就结束了!不管有没有阿冲的存在,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很清楚的,不管是你们陈家,还是你母亲家,都不可能接受一个私生女做自己的儿媳妇儿的。”
“可是……”
“你别再说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脚滑才落下去……”
踌躇的陈东东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吼道,“不!是任莲盈那个贱人,要不是他,我的孩子就不会这样死掉。该死的,上一次都该直接把她撞死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命大,还能重新站起来跟我们闹这幺蛾子!”
墙角的水花一弹,慢慢散了开。
任莲盈跌坐在地,已经满脸苍白。
原来,她的那起车祸真不是意外,凶手竟然是陈东东!
她撑起身子,就往外冲,可是今日一天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走了几步就喘得厉害。
不,她不能离开,她还要听听他们要怎么谋划害自己。呵,真是讽刺!拥有了这等能力,可是却无法直接将这两奸夫淫妇绳之以法,报复他们。
该死的!
怎么才能拿到他们作案的证据呢?
正在这时,清洁大妈推着车走过。任莲盈看到了车上放着的一瓶消毒液,这种东西的制毒性也不低,若是人吃了不及时洗胃的话,会非常痛苦。若是身体弱的人涉入过量,也会很快死亡的。
……
“不,东东,你不能再为我……杀人了!”
顾宝荷激动地抓住了男人,满是泪水的目光中泛着红,还压低了声音,紧张地朝门口方向张望了一下。
虽然只是个小动作,还是让敏感的陈东东觉得舒服了几分。
他一拳头捶在桌上,怒道,“那个孩子是我的!这已经是……”
第二个,这样的话他深觉没脸说出口,过于愧疚的心情才让他刚才失探说出要再杀人的话儿。
顾宝荷哭着安抚,恳求。
陈东东渐渐冷静下来,终于妥协了。
两人又低声说了些体己话儿,陈东东还强吻了顾宝荷一番,发誓不会让人再伤害她,便离开了。
陈东东的脸色依然阴沉,心里自有一把算盘,他并没有给顾宝荷说真话。
不过刚踏出病房时,脚下不知踩到什么,让他一下朝前滑,来不及伸手抓门,就来了个前行一字马,劈了下去。
嘶拉一声响,某人的小脚西裤开裂。
等到旁人惊讶地跑来扶起他,他自己都一脸懵逼,不明白好好的自己怎么就突然跌倒得这么惨,内裤都露出来了,整个屁股布都裂开了。这可不是什么便宜裤子啊!
周人看来的眼光,让陈东东又羞又气,夹着屁股跑掉了。
角落里,任莲盈小小出了一口气,可是心情仍然非常糟糕地下了楼。
顾博雅刚好赶到,看到妹妹的模样担心地询问了几句,任莲盈也只是打发了去。
坐上车,任莲盈还想着。
要是她够狠,可以将消毒水,神不知鬼不觉地渗入顾宝荷的饮料杯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报复陈东东!
不,不可以!
“莲盈,莲盈?”
猛然回神时,任莲盈脸色苍白一片,全身都是冷汗,觉得自己像是刚刚从冰火地狱溜了一圈儿。
她看着担心的顾博雅问,“哥,你知道,我们任家真的从来没有用药,害过人吗?”
顾宝荷愣了一下,没料到姑娘突然问这个,“就我所知,当然是没有过。不过……”
任莲盈别嘴,“哥啦,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加个但字,不仅打自己脸,解释都变成了掩饰了。”
顾博雅见妹妹还会开玩笑,松了口气,道,“盈盈,人就是个非常复杂的动物,随时都有可能改变。有时候还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任莲盈沉默半晌,“若是,你亲眼看到自己的仇人在面前作恶,你会不会想要杀了他?”
顾博雅也严肃起来,“当然想杀。可还是要加上这一句,盈盈,我们是人,不是野兽,更不是神。想杀,和动手杀,其实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法律上,谋杀未遂,和谋杀成立,两者判刑都完全不一样。后者,很可能就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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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三更完!进入三伏天啦,姑娘们要多喝水,多运动,顺便吃只炖鸡哟!么么哒,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134。阴气逼人,PK三祖孙
整整一周,任莲盈很纠结。
已经养精蓄锐很久没有出过窍,这晚她坐在军区最高的钟楼上,看月亮。
哦,正对着直线距离三公里外的华协医院方向。
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以泄她心头之怨,她就没这么郁闷了吧?!
可那个叫道德良心的声音说:谋杀是犯法的,而且与他们任家的制药之道相悖。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从学药制药开始的第一天,在祖祠里叩拜发过毒誓,绝不可以自己之所长,去害人。任、顾两家的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可是,明明知道害自己的是谁,他们没害死她还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害她,怎么让她甘心只是被动挨打?!
不!
一下子杀掉太没意思了,她受了这么多苦,凭什么他们就那么轻松死掉。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就看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儿,陪他们玩儿,看谁玩得过谁?!
正想着,突然一股巨大的拉力让她眼前一晃,这感觉再熟悉了。
待她睁眼,果然见到已经几日未见的男人,正卖力地给她送氧(阳)气呢!
呀,这男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专心点儿!”
他吱唔一声,她立即闭上眼享受许久未尽的“大餐”。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气息急促,差点儿又擦枪走火,好在男人毅志力够强悍,及时刹车冲进了卫生间里。
任莲盈缩在自己的大床上,意识却飘荡在宫莲空间里,接受着充沛的阳气冲刷着宫莲,和自己的身体。宫莲的颜色次递变幻,在青蓝之末,出现了紫红的花瓣色,十分漂亮。而花心浮动着金色的光芒,那光芒里点点闪烁,仿佛亦将凝出什么宝贝来。
“盈盈,盈盈?睡着了?真那么舒服?”
脸颊微疼,不得不睁开眼,还是有些惫懒地嘟哝一声,顺势钻进了男人的胸膛,拱一拱,舒服地叹喟一声,又闭上了眼。
屠峥无声一笑,索性也脱了外套,抱着姑娘躺下了,开了一盏床头小灯。
其实在演习结束之后,他是挺疯狂地跑回来的。
因为,他接到顾博雅的一个消息,说他的小姑娘近几日情绪有些消沉。本来只有两天的整饬休息时间,他也靠着点儿特权跑了回来,明天一早就得赶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他立即睁开了眼,抚手轻轻抚抚她的头,就像小时候她做恶梦时,还曾在他怀里拳打脚踢,又哭又闹。
他也常奇怪,自己本来性子不羁,不喜被束缚,怎么对她就特别有耐心呢?曾经只和亡妻芝蓉约会过,超过两个钟头,他就觉得必须换换场子,去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情,一直那么腻歪着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抱着怀里这团肉肉,也觉得很舒服很满足,还恨不能一直就这么躺着,啥训练,演习,侦察,学习,通通都没有吸引力了。
光是看她的一颦一笑,便是全世界了。
呵,原来真教陈风那小子说对了,之前是没碰到,现在终于找到真命天女,真是连命都可以为她舍了去的。
何况一个限时归队的军令?!
他以为她只是换个体姿,就又会睡去的,没想她叹着气跟他聊起天来了。
“峥哥,你……杀过人吗?”
一开口,就问这么劲暴的事情,还真有些出乎他意料。看来之前顾博雅传的消息,的确有几分严肃。
他斟酌着道,“杀过。”
“那,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可怕啊?”她的目光在黯淡的灯光里微闪着,让他心里一软。
“第一次,是一场遭遇战,还没大准备,战斗就结束了。人,嗯,都是十恶不赧的毒贩子,全死了。我枪法准,他们死得也不痛苦。”
“哎,”她拍了他一下,“人家问感觉啦!你秀什么神枪手啊!”
气氛慢慢变得轻松。
他的笑容,在淡淡的灯影里格外温暖包容,让她觉得安心。
“好歹让我掩饰一下第一次杀人的窘迫和后怕吧!要是那时候犹豫了,你现在抱着的怕就不是哥了。”
“去!屠爷爷说过,屠家的男儿才不会那么容易被阎王爷收走。咱们家,可是有地藏王菩萨保佑的。”
他失笑,“说的也对。不过第一次那晚后,还是有好几晚没睡好,有点儿失眠。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但那是男人自己选择的道路,真怂了也不能认。反正挺着挺着,就挺过去了。”
“呀,”她突然叫一声,“挺过去了。那现在是成了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了?”
没做假的,她从他怀里撑起身子,一双眼亮亮地认真看着他,就像生怕漏掉他一个表情似的。
屠峥摇头,“不全是。你知道,我们从小奶奶教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管因为何种原因杀人总是荼碳生灵的造孽事儿。对这个世界,那些人,都该有敬畏怜悯之心。不管我们能力有多大,家世多好,权势如天,也不可肆意妄为,就是……”
她接道,“必须把权利关在笼子里!”
话落,两人无声地笑了。
这夜,算是任莲盈自得知陈东东是害自己的幕后凶手后,睡得最好最踏实的一夜。
隔日,她醒来后,屠峥已经不在了。
看看身边留下微温的压痕,她知道,他刚刚才走。
“唔!”
她扑进那团被襦里,深深地嗅了嗅,还嗅到了淡淡的清草味儿。禁不住想着,下一次两人什么时候见面呢?是不是又以这种香艳的画面开始呢?嘻嘻!
之后,任莲盈将自己对陈东东的疑虑,发给了屠峥。屠峥将调查的事情交给了田文斌认识的一位刑侦科的特级警司调查。这位特级警司刚好背景够大,不惧于交通厅的陈家人。
……
临近回校时,任莲盈的彩菁草提取液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在药性和毒性的检测通过后,彩菁草让一只浑身紫癫病的小白鼠恢复了正常状态,时间只用了一天。这样的恢复效果,令整个实验室的研究员们都惊到了。
那位真菌专业的张叔叔尤其震惊,“我不是眼花了吧?老天,三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惊人的疗效。之前泸城那边专门研究了黄蒿草疗效的老同志,也没有这样的效果,至少也要一周一个疗程后才见效一点。但这就好了?”
任莲盈忙道,“张叔叔,这速度我怕会有什么后遗症呢!咱们还是先好好观察一下,这消息就不要传出去了,不然……”
“对对对。当然不能传出去,这么好的东西……哎,咳咳,我也不是那意思。那个,小盈盈,你得让叔叔再多看看,好不?”
看着中年人激动兴奋又紧张不好意思的模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