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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咬着丰唇,红着眼圈儿的模样,着实教男人无法抗拒,刘立波最是心疼这个模样的宝荷,随即推开了另四只小手,伸手握住了那双揪得发红的小手,信誓旦旦。
“宝荷,你放心,我以后会三思而后行,提前告诉你的。不会再让你担心!”
“学长,你知道,我就放心了。”
“宝荷,其实破坏他们的实验项目法子还是很多的,咱们再想别的,譬如:在他们的实验报告上动些手脚,毕竟医药联盟的人不可能跑到现场来看他们做实验,到时候那些实验数据都要形成文档或电子档,只要这里面的数据出些差错,小数点儿前后挪上一挪,那结果可就……”
听到这,三个女孩神色一顿,随即都露出“了悟”的眼神儿。
孙宝荷正要笑赞两句,鼓励刘立波,未想眼尖地一下瞄到大门上不知站了多久的男子,那有些阴沉的脸色吓得她心头一跳,差点儿冲口而出。
周冲没想到,自己今日难得晚了一刻才到实验室,以为组员们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事件后,能吸取些教训认真做事情了。没想到却听到一众人不是在讨论如果做新培养基、做好细胞切片这些应该做的事情,而是在讨论使用些歪门邪道的法子去破坏竞争对手的项目。
顿时,他怒气冲到脑门儿,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实验室大门,震得屋内人头皮一阵发麻,正口沫横飞地吆喝着要让任莲盈好看的马、苏二人吓得立即闭了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那,那个,宝荷啊,我们先去教室占位置了。一会儿见!”
“呃,周冲,我们是来……”
马、苏二人吓得结巴,忙不迭地借口先溜了。
刘立波见状,立马又端出长者架势,“阿冲,你这是做什么?吓着大家了。你就是不喜欢她们两,可好歹她们也是为了帮咱们,你就不能……”
周冲喝断道,“学长,你头上的这些伤也是为了帮我,才受的吗?”他一把将书包重重地甩在椅子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要真是如此,那周冲真是受不住了。烦请学长您自爱一些,莫要再做那些徒劳之功,落人口食。”
自爱?!
落人口食?!
这不是嘲讽他刘立波又是什么意思,他一下站起身,大吼,“周冲,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不自爱了,我怎么又落人口食了,要不是……”
“学长,阿冲,你们别吵了,大家都退一步海阔天空好不好。现在咱们大敌当前,怎么可以自己人先乱了阵脚。”
孙宝荷挡在了周冲面前,目光中满是恳求地看着刘立波,并且还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这个看起来是阻拦却实是维护的举动,让本来怒火中烧的刘立波熄了一半火。
“学长,你还有伤,今天我留下来陪阿冲就好,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把伤口再好好处理一下。学长……”
孙宝荷推着人往大门走,再三打了眼色表示这里交给她来处理。刘立波做着口型要孙宝荷稍后再见面“商量大计”,孙宝荷一边点着头,终于将人推出了实验室。
关上门后,孙宝荷深吸了几口气,重新又调整了一下前后变幻得有点儿僵硬的表情,做出一个可怜又讨好的表情来,走向周冲。
“阿冲,你别生大家气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为咱们好啊!”
周冲目光一片冷沉,道,“宝荷,这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们自己的报复和野心?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再要那种偷鸡摸狗似的成功!你们最好不要再这样下去,否则……”
“阿冲,”孙宝荷激动地低叫一声,上前抓住人,“你别这么说,我刚才就是在劝学长不要再做那种落人口食的事情,没想到你就……你看学长都受伤了,咱们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不能做过河拆桥那样的事啊!你说是不是?”
周冲的瞳仁一点点收缩着,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她都是一个单纯善良、柔弱得总需要人保护的小女生,可是最近半年来,似乎情况慢慢发生变化,她开始显露出的那些东西,都是他曾经没有预料到的。
…
午时,周冲没有和孙宝荷去食堂,孙宝荷说要去点些好吃的大餐送过来。
看着离开的纤纤背景,周冲更没心思做观察了,索性跑到实验室后的小花园里,纳凉,躺在木椅上,点了根烟。
不知不觉,他想起当初第一次跟着任莲盈来看实验室时,两人就在这小花园里嬉闹过。那时候,他做势想抽烟,就被她瞪一眼。对于她不喜欢的事情,他都不敢做,或不敢当着她面儿做。
曾经在那段很糟糕的两人关系里,他一度觉得孙宝荷是彻底解放了自己的灵魂的存在。
现在仔细想想,有一种包容其实是放纵的毒害,而真正为你好的也许就是忠言逆耳。
他自嘲地笑笑,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多半是孙宝荷又打来查岗了,他灭掉烟头准备回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伴着女子的说话声传了过来,不知为何,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他迅速掐断了手机。
“莲盈,我今天看到那个刘立波戴着个帽子,墨镜,遮得严严实实地离开,就觉得有诡!”这是刑丽。
“那晚不会是他吧?”
“哼!要不是心里有鬼,他干嘛那么遮遮掩掩的?”陈丹飞也在。
“就是啊,莲盈,我跟他打招呼他连个正眼儿都不见,就匆匆忙忙跑掉了。要知道平日我们多少都会互呛两句。”
任莲盈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叹息,“多行不义必自毙!总之,咱们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声音慢慢挪到了另一边的花坛凉亭方,听不太清楚了。
躺在椅子里的周冲回过神时,烟头子被辗成了渣渣,他起身朝回走,在即将走出花园时,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那时,小凉亭处那女子低头间,笑意盈盈,可见细长优美的脖颈,几缕发丝垂落在肩头,在树叶摇落一片碎亮光影里,美得就像一幅摄影大师的完美剪影,让人深深难忘。
他握紧拳,心口没由来地浮上一抹钝痛!
莲盈
……
孙宝荷事后给刘立波联系,劝说,“学长,咱们这事儿以后得避开阿冲做,不然很容易教他误会的。”
刘立波听了,心里更不痛快了,他这是为谁受的伤啊,那个未来的受益人竟然没一点儿感激,还前后一副鄙视不屑像看贼似的模样。
“宝荷,不是我说周冲,也太迂腐了!难怪离开任莲盈他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还是……”
“学长!”孙宝荷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你别这么说,其实我们也并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情。只是以牙还牙罢了!任莲盈不顾这几年的情份,硬要将我们斧底抽薪,我们难道就要任她予取予夺吗?之前我为弥补我们之间的友情,已经做得够多了,我连孩子都没了。”说到此,她双眼一红就滚落大滴大滴的眼泪。
刘立波见状急忙宽慰,还是不舍。
“我们这都是正当防卫罢了。阿冲他只是一时犯糊涂,没有想明白,你放心我会好好劝他的,学长你就别再生阿冲的气了,事后只要我们成功了,他都会理解的。”
“这……好吧!我都听你的。”
这方安抚完了刘立波,孙宝荷回头就打了个电话出去,对方正是陈东东。
“啧,我这里都是些没用的猪队友,偷鸡不成,还打草惊蛇。现在他们不仅安指纹锁,还弄了电网。该死的!”
陈东东这也刚被长辈教训了一顿,唇角挂着伤,道,“宝宝,别生气,要是你气坏了身子还是让对方高兴。你放心好了,就一个破铁栏子,还拦不到小爷我。回头,我就让人泼把汽球,烧了那些花花草草,一了百了,看他们还能搞出什么飞机来。”
烧了彩菁草?!
虽不能治本,但治治标,也不错。至少也可以拖延任莲盈获取项目的时间,这样妈那边的彩菁草项目也能顺利进行,到时候只要药膏卖得好,顾任氏的股票涨起来,那就是他们母女两的功劳了!
“好,我给你弄一种药水,只要洒在那地里,寸草不生,以后都只是一块废地了!”
……
一连数日,任莲盈去疗养院,也没有某人的丁点儿消息。
这“过河拆桥”也拆得够利落的!
噘着嘴儿,不满地想着,突然身边一声低叫,猛然回神就被两姑娘给笑话儿了。
刑丽最是无忌,“我说小盈盈,你这是发什么呆呢?不会是又在想你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未婚夫吧?啧啧啧!”
陈丹飞抚着下巴,双眼微眯做研究状,“我说组长大人,咱就开学的时候见过那位首长一面儿,你就被人家拿个小石头订下了。这都期末要放暑假了,还没见着人儿一面。不会是……偷吃完了,就溜了吧?!”
“胡说!峥哥才不是那种人,他……”被四只眼睛盯得双颊爆红,任莲盈方知上了当,气得一跺脚攘开两人跑掉,“就是借一百个胆子他才不敢呢!哼!”
离开实验室时,太阳已经下山,晚风热呼呼的,吹着吹着,任莲盈又到了疗养院里,风变得渐渐有些凉了。远远地一眼望到住院楼上一层楼都亮着灯,她心中一跳,加快了脚步。
本来要走电梯的,想到什么,任莲盈改走了旁边的楼梯,每到一层,都跟侦擦似地朝走廊里偷偷扫了一眼,像是怕什么东西被她漏掉似的。
天知道会漏掉什么,反正她不会说。
直到到了自己房间的那一层时,她一眼就瞄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认识的人”,不算是熟人,至少他们头两次见面的感觉可以说是比较糟糕的,正是大律师田文斌。
田文斌正跟她的扫描目标聊着什么事情,两人表情看起来似乎都有些严肃的样子。
在聊什么呢?
直觉该是跟她有关的,出于一种本能,识就想往那处溜哒,正好有护士推着一堆瓶瓶灌灌走过去,任莲盈忍不住就想往那跳。
“莲盈,你怎么爬楼梯啊?你的腿现在还不适合爬这么高的楼梯,小心腰和膝盖啊!”
李叔突然一叫,打断了意识的迁移,任莲盈浑身一震,身子就朝前晃跌过去,急忙扶住了墙边的扶手,回头瞪了李叔一眼,后者露出“我就知道你小样儿在瞧啥”的取笑表情。
好伐!
偷听坏蛋的事情,是为了救死扶伤。而自己的亲人朋友,就必须尊重别人的**了。
“怎么?不会是这么久不见,就不好意思啦?!”李叔还故意取笑,“小峥,你未婚妻都来了,你还不出来接驾!这都来了大半天了不走,不就是为了等人家嘛!一个个儿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害羞拿乔。”
这一句话,说得当事人两个都默了。
待到两人独处时,尴尬的感觉稍稍好转一点儿。
“我还没吃晚饭,你吃了吗?”
“啊?”任莲盈有些傻傻地抬头,看着男人,还真没想到对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恰时,一声空鸣也很是应景。
男人微微一笑,伸手拉起姑娘的小手,一起下了楼去。
坐的电梯。
任莲盈觉得手心都冒汗了,但这次没有像以往一样娇情地嚷嚷着甩掉,而是任由那只干燥的大手一直握着,心思乱七八糟的,到出了电梯也理不清到底想了些什么,想要问些什么。
两人直接往军区食堂走。
这时候,依士兵们的严格作息多数都已经吃完晚饭,三三两两地吹着牛往回走,有的去操场锻炼,有的则回宿舍学习。其中不少人还认识屠峥,纷纷热情地招呼,同时,连任莲盈也一些问候了。
“首长好,嫂子好!”
“嫂子,您身体好了吧?首长您可来了,咱嫂子可天天往这儿跑,终于见着人了。”
“屠首长,听说您球技了得,要不一会儿咱们来切磋切磋。”
“傻小子,人家首长今儿好不容易跟嫂子聚聚,你插什么花儿当电灯泡啊!”
一片哄笑声里,小战士们跑远了。
任莲盈这可臊得不行,立即甩开了男人的手,大步走进了食堂。
哎,讨厌!
打饭的时候,任莲盈在犹豫着要不要多打点儿红烧狮子头给男人,这男性活动量大消耗大,多吃点儿蛋白质也好,要是一会儿他跟人去打球正好该多补充点儿营养。
屠峥端着盘子过来,就道,“一会儿我还有事,不会跟他们打球。我给你拿了盒酸奶,咱们多吃点菜吧!”
顺手就把她的菜盘子拿着,朝空位走去。
任莲盈颇有些遗憾地将眼光从红烧狮子头上挪了开,回头刚坐下,就听男人取笑道,“盈盈,要是你想吃,我帮你打两个?”
“才不要!”她哼哼,这男人,忒坏忒坏了,就知道逗她。
拿起筷子,开吃。好像这军区食堂的饭菜,就是比学校食堂的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