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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斌摆摆手,“首长大人哪有这时间。这都是陈风帮忙的,这小子在帝都和碧城这边,警察局、特警部的朋友都不少,工商局也有同学,真是了不得,这么快就把主谋抓出来了。这不,芳华馆的事儿也是他办的,他让工商局的朋友去查的,回头可有顾水华吃瘪的份儿了。要是有心,除了损失财钱,官司也不小,回头这么一折腾,芳华馆还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或者关门大吉,都有的一说了。”
任莲盈立即想起来,前几日她和屠峥的队员们一起吃饭时,屠峥暗示过这瘦身药事件将会有个了解了。陈风还朝她眨过眼儿,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被屠峥给截断了。
当时她以为,他们是在说她这边把人治好了,开了新闻发布会已经将事情处理完了。没想到,男人们的“落幕”和女人想的大相径庭,内容可精彩多了。
的确,她也想过这方面,但因为治疗救人才是她的要务,她也只能想想,无法分神去做什么“报复”的行动。而这些,那个男人都帮她解决了。
了解完情况后,任莲盈恨不能立即见到屠峥,还要好好感谢一下陈风这个大哥哥两肋插刀。
恰时,陈家人举杯共饮,将两个说话的人又叫进了包厢里。
一杯喝完,陈老爷子当场宣布,“这次咱们家能度过大难,还享了后福,多亏了李思伦同学和任莲盈同学,今儿大家都在场,田律师也帮咱们做个证。我老头子宣布,未来咱们陈家的这剂消炎药方的分成利润,有五成都算是李思伦和任莲盈的,老大老大媳妇儿,你们有没有异议?!”
陈家夫妇两立即起身敬酒,双双含笑表示绝无异议,并且再次感谢两人的帮忙。陈丹飞更是提着酒瓶子到两人面前满酒,连声道谢。
不过这可把两人吓到了,任莲盈一口就回绝了,并将李思伦当挡将牌。这最后李思伦只答应接下二成利润,再多就不要了。
聚会一结束,任莲盈就急急地赶回了疗养院寻人,便在丁畅的房前找到了屠峥。
☆、199。偷鸡不成舍把米
同时,帝都的大任奶奶家,正陷入一场气氛阴沉的斥责中。
“你们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儿!折腾了快一年了,居然把自己折腾上了法院。我怎么生养的全是群蠢货,没一个比得上小任家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砰砰砰!
大任奶奶气得猛杵那根龙头杖,其实她身体并不差,比起很多同龄老人都要健步如风,但此时真被气得不轻了,胸口起伏,呼吸如抽搐的破风箱。连一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鬓都有些凌乱。
度下,顾水华垂首站着,不敢坐。跟她站在一起的还有正在抹眼泪抽泣的曹英,委委屈屈地哭叙着。
旁边坐着两个男人,分别是拧眉不语的孙子誉,和脸色沉黑同样闷不吭声的顾山。
原来,那瘦身药的事件,法院的诉状直接发到了小任奶奶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诉状上写的是顾水华,但顾水华目前并没有住在小任家,而就算是公安登记的住宿地址也是在山城那边,可见这其中必然是有人“刻意关照”过,存心利用大任奶奶,找顾水华的麻烦了。
顾水华早料到有这一天,但他们底下发生什么事,只要不捅到老太太这里,自己想办法解决就罢了。而今一下子捅上来,还要多吃一顿老太太的精神折磨,想到那背地里故意出这手的人,她就气得牙痒痒的。
任莲盈,屠峥!真有你们的。这次算咱们失策,下一次就未必如此了。
“妈,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咱们啊!谁知道小任奶奶家的那个臭丫头,私下里动了什么手脚。你也知道,之前咱们跟她要来彩菁草,一直就种不活儿。还是后来结了种子,才种活了现在咱们用的这一批。谁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害咱们生产出来的产品都有毒。”
曹英还在胡乱攀咬他人,就被顾山吼住了,“够了!我早说过这个东西要做好毒性分析,做成药至少也要有几年时间,你们自己急攻近利,非要做。幸好当初顾州没有同意我的提议,否则,现在咱们整个顾家都要被你这个女人带进死、胡、同。”
没想到丈夫一点儿不帮忙,竟然还当着家里人的面,直白地指责她。曹英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她在单位里收到了法院送去的传票,当场好多医护人员和同事都看着的,不知道有多丢脸了。现在还被枕边人落井下石,简直不能再忍,当即就气处跳脚,冲上前动起一手。
这夫妻两打起来时,更气得堂上的大任奶奶脸都白了,重重地跺了几下龙头杖都没人理她,最后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砸在长子和长媳脚边。
顾水华很机警地朝孙子誉这边挪了挪,孙子誉想拉她坐下。虽然孙家的家教也非常严格,有长辈在场的情况下,长辈没坐,晚辈都必须陪站着,可这会儿孙子誉也被这家人吵得烦心不矣,不想再拘礼。
不过顾水华悄悄拍了下他的手,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待这头吵声方歇,才出声道,“妈,这件事情是我们布置不周。我也认栽!不过现在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免得他们再将错处栽在大哥头上。大哥,这事儿是小妹我办事不周,在这里我跟您赔个不是。您也别怪大嫂了,大嫂其实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为了您好。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个应对之法吧!”
大任奶奶打从心底里对这双儿女挺失望的,嘴上也不饶人,“哼!法院的传票都打到咱们脸上了,人家黑底白字,证据确凿,你们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回头我还得跟那些老股东们赔不是,才能保住你大哥的位份儿。你能想出什么应对之法!”
顾水华挡住了孙子誉的不满,上前道,“现在出问题的是瘦身药,又不是我们研发的彩菁草药膏。而且,我听说任莲盈那丫头已经研制出了克制彩菁草毒素的配方。子誉的人已经拿到那个配方了,如此咱们的研究就事半功备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任莲盈帮咱们做了嫁,咱们更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啊!”
说着,她就把那配方拿出来了。
大任奶奶没想到女儿还准备了这一手,一时压下心头气火,接过药谱看了看。那俨然正是陈家祖传的抗菌消炎外用药配方,看到里面的一味药,大任奶奶的目光也闪了一闪,确定了真假。
她将单子转手交给了一旁待立而站的管家刘安元,才道,“不拘你怎么做!总之,我不想再看到别人随随便便打我们大任家的脸。真是太丢人了!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再让我看到这种糟心的事儿。都散了吧!”
这场家庭聚会终于结束了。
曹英见状,心头更是气愤难平,回头对着顾山抱怨不止,“你那个老妈,得了好处就踢开功臣;遭了麻烦,就把错全赖别人头上。有这样欺负人的吗?太过份了。之前同意做这事的是她,现在出了问题,就逮着我们随便侮辱随便骂,这算什么?!我特么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太过份了!”
“你就少说几句!这件事情,我早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听。”
“你还说我!你刚才都看到了,你那个妹妹也不是个善茬儿,居然还准备了后手来跟老太太报备的。明明就是她没办好事情,结果现在错全是我一个人的了。凭什么?做事情的都是我们曹家,啊!领功得赏的都变成她顾水华了,她就签了个字而矣,凭什么啊!”
曹英可是越想越不爽。之前合作时真没发现顾水华是这么狡猾的人,她还以为签字这种露相的事儿让顾水华背上,自己就没事儿了。结果那法院的传票居然还落在她头上,简直气死她了。
顾山愤愤地斥喝一声,“够了!小妹她为了这个案子,都将自己捅出去了,你还没闹够。难道要她进了监狱,你才安心!到时候,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唉,你怎么这么说啊?你是不是我老公啊?是不是我孩子他爸啊?你到底有没有为这个家着想啊?合着我天天为你操心,为你在顾氏集团里争面子,都是我犯贱的啦?!啊,你说,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这个家了,想去追随你的向可卿女神啊,你说,顾山,你给我说清楚!”
两夫妻竟然又在汽车上打起来,幸好有司机开车,否则真难以想像后果。
这边顾水华坐上孙子誉的车后,脸色也没了之前的从容不迫,尽是疲色。
待回了酒店后,顾水华洗漱后赖在孙子誉怀里,道,“子誉,碧城和山城那边已经开始清算我的店面了。你能帮我吧?局子里那些人,你一向比我熟。虽然我只离开一年,应该不至于人走茶凉。”
孙子誉抚抚女人的头,安抚道,“放心,我早已经派人打了招呼。他们查不出什么!再说了,哪个美容院没有点儿违规商品,这些东西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也是被害者。放心吧!”
话虽这么说着,然而,孙子誉却没有告诉顾水华自己的独生子孙瑞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几日之后传回来的消息,也气得孙子誉摔了一桌的东西。
顾水华的芳华馆已经通告涉嫌欺诈消费者、使用严重违规商品以及早已经被禁用的美容品,而被全面查封。
孙子誉又急又气,可因为身不在碧城,又无法斥责儿子。而就算他亲自置问,以孙瑞那性子和现在的实力,估计会把他嘲讽得无力回嘴。左右是他自己先贪图这边的温香软玉一家子,才将权利下放。而今只有瞒一日算一日,想办法补救了。
然而,这纸是包不住火的,元旦节前,检察院的人就亲自登门,将顾水华请去喝茶了。此事是一起重大的经济犯罪案,但因为涉及到人命关天,与芳华馆多来年合作的那些黑白两条线的人,都受到了全面清查,查出不少猫腻来。若非没有人死亡,且顾水华从来没有正面出现过,估计坐几年牢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而在孙子誉的前后奔走打点之下,才勉强以高额罚款和几个月的拘留教育为结束。
这一次事件,顾水华元气大伤,瞬间从富翁成了个负翁。心下已经恨毒了造成这一切的任莲盈和屠峥两人。
事件后期,孙宝荷才知道情况,气得差点儿就要奔去碧城找任莲盈撕逼。但被周冲拦住了。
周冲心下很替任莲盈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劝说,“你现在去,也无济于事。你对这事情的细节了解不多,而且,伯母做了哪些事情你也是一支半解。万一被谁怀疑,抓你去问话,你能肯定你有那么好的能力,不说溜嘴吗?!”
孙宝荷一听,也知道有几斤几两重。连母亲那么周密的安排,都被人抓出这么多把柄来,自己还是太嫩了,去了只会给人添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是一件撞车案的嫌疑人之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能气得扔玩偶。
周冲随意安抚几句后,就借口离开了。他悄悄发了条消息过去,写着:恭祝大获全胜!小心死灰复燃。
……
“峥哥!”
任莲盈高兴地扑上去,但刚刚抱着人,就看到了从病房里探出和几颗头。
陈风的笑容最大,最亮,调侃的声音也最响亮。
搞得她一下子就缩回了手,瞪过去一眼,但突然想起前情,又忙站好,恭敬地向陈风道了声谢。
陈风被这转变搞得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的抠了抠头,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实在是,美容这个行业的坑太多了。就是大医院都时常出现一些违规,何况是那种小美容院。而且做大了的美容院,利润里难免渗杂些黑色不干净的东西。一逮一个准!”
虽然他说得这么轻松,可是任莲盈知道,要在一个被黑白两道护养长大的连锁美容店伏法,绝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对方在各部门单位留的眼线儿,都可以让他们的调查陷入瓶颈。而今,能一下子打击干净,还给对方痛击,真心是需要相当的实力和势力的。
她面前站着的这些人,应是付出了比她知道的更多的心力,才能达成这样的结果。
“那个,我这事儿没有影响你们的正事儿吧?”任莲盈还是怕他们因公徇私,因小失大。
陈风打了个响指,道,“嫂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违规的话,老大就不会让我们去查了。总之,你就好好享受现在胜利的喜悦吧!一起去撸串儿去?!今儿你请客如何?我听顾稼树说,你可是个隐形小富婆儿呢?陈家那个辅子的担保人,签的可是你的大名。”
任莲盈咽了口唾沫,“风哥,你不是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了。和你们这种人交朋友,总觉得连开裆裤都会被挖出来的赶脚,好心惊哟!”
屠峥打断了两人调侃,“不能撸串儿。这种垃圾食品,你们吃吃就好,盈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