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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传来短信声,她立即划开一看,正是屠峥回帝都的准确时间,急忙上楼去准备了。
而楼下一群来助阵的人围在袁成科身边,给好友打气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等劝慰的话儿。
袁成科只觉得今日被狠狠打脸了,他也并不生气被拒绝,保是觉得特别不甘。不甘于他没机会跟情敌PK一场,就被直接罚下场。
“你们别说了!总这,除非让我看到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优秀适合顾宝莲,否则,我绝不放弃。”
很快,顾宝莲穿着一身漂亮的便装离开了宿舍,打的直往飞机场。
然而她没注意的是,自己后方还跟着一辆出租车,车上坐着的人正是一脸愤愤的袁成科。他是靠着好人缘得了消息,知道顾宝莲这就要去接外出归来的心上人的机,才悄悄跟上,一探究竟。
哼,他就不信那男人还能优秀到哪儿去!八成,就是一个靠着自以为成熟稳重的外表,骗唬小姑娘的。
……
碧城,锦西医大。
818寝室。
马、苏二人都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了。同时还劝着顾宝荷也早点回家静养,毕竟她还怀着身孕。
顾宝荷表示,身体并无大碍,要留在学校陪周冲温书做实验。
马、苏二人听了,很为其不忿。
“宝荷,你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就是。为了肥莲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真划不来。”
两人你一嘴来我一句抹黑了任莲盈一翻,觉得发泄得差不多了,马佳佳想起什么,蹭到顾宝荷身边,低声问,“宝荷啊,我听说李思伦他们那组都已经要到实验室了。而且,像王晓燕那种废柴居然都选上了组员。要不,你帮咱们问问李学长,我和苏玉能不能也去你们组实习下,提高一下实操能力,多个自己人,以后大家也好彼此有个照应,互相帮忙说个话啥的?”
苏玉也附合,“之前那事,要是咱们早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刑丽那种人冲在最前。不过,要是宝荷你不方便,也别太为难自己,就当咱们从来没提过这茬儿,你好好将养身体哈!保重!”
“佳佳,小玉,你们太见外了。我回头就跟李思伦学长说说,让你们来当实习生,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李学长这人,比刑丽那种不讲理的可好太多了。”
两人高兴得直点头,却立即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赶飞机火车去了。
这人一走,顾宝荷就抚了抚刚才被马佳佳抱过的手臂,起身离开。
这两人要来帮她,她倒是求之不得。可惜那也是两二货,跟那个王晓燕一样都是个废柴,恐怕还会拖累周冲和他们。进组的话,多半还是为了泡刘立波这凯子。
随即,顾宝荷找到正出宿舍的周冲,商量回帝都的事情,要订机票。周冲却表示,不会提前回去,仍坚持让顾宝荷自己回去。两人意见相左,又一不相让,都黑着脸到了实验室。
“哎哎,慢点,慢点儿。这可都是玻璃器皿呢!”
刚到实验大楼,就见整个楼都挺热闹的,一群人大呼小叫、七手八脚搬着东西。正是李思伦和刑丽等人,正整理新实验室,还有不少前来帮忙的同学。
双方一照面儿,热络的气氛变了。
周冲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回避,迎头往楼梯走去。因为实验室是老楼,只有五层高,也没有改装新电梯什么的,楼道修得很宽敞,双方便不可避免地要照上面儿。
王晓燕一把拉住刑丽,低声劝说两句,才又各自抱着东西朝楼上走。
这时,刘立波也赶来实验室,看到忙碌的情景,忍不住就嘲讽开了,“哟,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刑丽刚好放下手中的东西休息,回头就冷笑一声,“哟,一个挂科还低空飞过的渣货,也好意思说别人鸡犬,也不瞧瞧自己估计连个鸡犬都不如,搞不好下学期都要被扫地出门儿了。呵、呵!”
这立马又是一顿猛呛,差点儿又要动“武。”
李思伦立即喝止一声,情势才没有愈演愈烈。周冲上楼时,与李思伦错身而过,权当未见就要走开。
李思伦却停下脚步,回头叫住周冲,问,“我以为你们都回家了。今天来,是做实验的?”
周冲没想到对方会叫住自己,停下脚步后,愣了一下,冷冷回道,“就准你们在这儿瞎折腾,还不准我们这些有正而八经项目的人做点正事儿了。连项目都没正式立下,就得瑟的二货,除了瞎起哄还有什么本事。”
上方的刘立波见周冲来助阵,气焰立即大涨。
李思伦挑眉,却道,“莲盈今天早上的飞机,回帝都。我听说你也是北方人,不回去吗?”他的目光几不可见地瞟了眼跟在一旁的顾宝荷。
周冲像被什么刺到,脖子一梗,道,“我早说了,我跟那女人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麻烦李组长别再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惹我女朋友不高兴。”他一把拉着身后的顾宝荷,就要往上走。
李思伦仍是没有结束的意思,又冲周冲说,“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了。我现在已经是你们的组长,有些事情我想跟你们说明一下。一会儿,我来你们实验室找你们吧!”
周冲的身形微微一僵,没有再回头,“那就有劳李组长了,回、头、见!”
李思伦看着三人相携朝楼道的反方向而去,周冲故做一副不以为然状。顾宝荷回头看来时仍是故做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媳妇状,眼底是一片冷黯。刘立波直接狠狠瞪向他们这方,一副不服气的狠戾表情。
刑丽很不高兴,“李思伦,你这是干嘛?这三个黑心肝、没RP的家伙,根本不配跟咱们说话。”
李思伦摇摇头,始终淡定从容,“顾宝荷喜欢装,但咱们也见过她的真面目了。刘立波向来没什么定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周冲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很傲气,也够执着。现在这种情况,他没有逃回家,还敢留下来继续做实验,还算有几分男子气概。”
王晓燕低声嘀咕了句,“要真够执着的话,也不会那么快就放弃了自己声称过会相护呵疼一辈子的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了。”
刑丽和李思伦闻言,面上都不由抽了抽。
实验室里。
顾宝荷再忍不住,攥着周冲的手臂极力要求,“阿冲,我要你陪我一起回帝都。我和孩子都不想离开你,你听我这次话,好不好?”
周冲的脸色慢慢冷了下去。
☆、90。你竟然等这儿报复我们?
看着男子的脸色,顾宝荷的心也寸寸转凉。
“宝荷,抱歉,现在我真的不能离开。”
这里的理由太多了,学业,面子,男人义气和尊严,总之,里面没有一个她可以立足的地方罢?!
手被一点点退下男子的手臂,顾宝荷双眼睁大,流露出的乞求之色不再是寻常面对外人时的虚伪造作。
可是周冲只觉得这样的表情,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太容易出现在这女子的脸上,已经习以为常了。转眼之后,她比很多人都坚强,又能立即振作起来,并未真的往心上去。况且,她还是那样家世的女子,父亲是豪门,母亲是富商,衣食无忧,天之娇女的身份,比起任莲盈只有一个有名无实的爸爸其实强得多了。
他转身进了实验室,脱下外套,换上实验服,开始实验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阿冲,你这样子是不是太不顾及人家女孩子的面子了!”刘立波看出不同寻常,舍不得女子难过,又上前悄声提醒。
周冲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叫刘立波要是没事的话,就送顾宝荷回去休息,或者留下来和他一起做实验。
刘立波微愕,回头看着门口一脸凄惶无助的女子,心口一软,选择走了过去。
恰时,顾宝荷的电话又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眉尖推起,目光变了变几,终是接了起来,并对屋里两个男人说,“我家里来电话了。阿冲,学长,你们先忙你们的,再联系。”
说着,就接着电话下楼了,路上还与王晓燕擦身而过。
电话里,陈东东的语气非常固执,“宝荷,你若再不出来,我就进你们学校找你。找不到,我就挨个儿问人。宝荷,你别生气,我不是想逼你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想见见你。宝荷,宝荷,你还在听吗?”
顾宝荷看了看左右无人,才道,“行了。你在外面等着,我这就过来。开车了吗?那就停远点儿。我不想被人看到,你懂的。”
她的口气冷冷的透着一丝不耐,陈东东并不以为意,小心应着,乖乖将自己的宝马小跑又开出百来米,自己下了车,跑到校门口的树下等着。等了一刻来钟,终于看到了顾宝荷。
陈东东立即要跑向顾宝荷,没想顾宝荷却打着电话阻止他。最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汽车的地方,上了车后,陈东东立马将车开离了学校,一路朝自己的别墅而去。
一路上,两人没说话。
顾宝荷心里想着事儿,脸色不太好。而且她本来是不想见陈东东的,两人早也就说好了为以防万一,年前暂不见面。
陈东东的脸色也不太好,但见着女子的模样便没有立即开口,压着股火气开回了自己的别墅区。
“等等,你带我去哪儿?”看到这路越开越偏时,顾宝荷警惕性地叫了一声。
陈东东的那股火儿也实在压不住了,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扭头看着女子,目光沉沉仿佛黯无天日的黑洞,“宝荷,你……真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顾宝荷一张口,又被打断,“够了!别再说什么不要见面的话!”他竟然气得一巴掌打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吓了路人都频频回头。
他喘了口气,尽力压下心口那股突跳的气,出口的质问依然咄咄逼人,“顾宝荷,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你到底想瞒我到几时?你告诉我,”他伸手扣住她肩头,眸底竟已血丝泛滥,“这孩子是不是我……”
他的嘴就被顾宝荷捂住了,“不,东东,孩子不是你的。你别忘了,我们的孩子,早在六年前就死在津城城郊的一个小医院的手术台上了。早就死了!”
陈东东的眼眸大张,漆黑的洞仁里有浓浓的暗流滚过,眉头紧攥。
两人四目相对,车内的气氛沉闷压抑。
突然,顾宝荷泪如泉涌,泣声如叙,“陈东东,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学校里,任莲盈逼我就罢了,还让我在全校那么多人面前念什么检讨报告。我从不认为我爱上一个人有罪,他们竟然都逼我。现在,你也追着我不放,逼我……”
她捂住脸呜咽,“我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对我?”
陈东东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初得消息时只想质问到底的决心,轻易就被女子的眼泪击溃了,他立即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倾身将哭泣的女子揽进怀里直说抱歉,哄道,“那肥婆还敢兴风作浪,大不了回头我找人直接把她给做了!”
“不!”顾宝荷抬起头喝止,泪汪汪的大眼嵌在一双苍白娇美的小脸上,瞧着就格外让人怜爱不舍,她说,“东东,你千万别再乱来了。幸好人家没事儿,不然就真的麻烦大了。你看看你找的那个黑客,对方可是有军方力量的,不然也不会……”
陈东东狠啐一口,面上都是狠,“军人有什么好怕的。爷在这碧城地界儿,警察都别想拿我怎样。宝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之前我只是太轻敌了,没想到那肥婆身边还有点儿实力的人罩着。回头……”
“不不,你别为了我做傻事儿。不值得……”
“宝荷,你真舍不得我吗?你看着我!”陈东东心中一动,捧起女子的脸,四目相对。
“唉,东东,你不明白罩着任莲盈的可是屠家。屠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陈东东一下就笑了,俯首就吻上了顾宝荷的唇,在她反抗时,吻又落在她脸颊、眼角、额心,仿佛对待稀世珍宝般,温柔又虔诚,他气息沉沉地说,“宝荷,你舍不得我冒险,可是你知不知道,让我看着你为了那个废物受尽委屈,我有多难受!”
“不,我不委屈,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们大家为我再受伤害啊!你别逼我,我害怕……”顾宝荷推不开身前的男子,只有将自己紧紧抱住。
陈东东只觉得怀中的女子仍和当年一样,外表看似坚强,其实内心脆弱得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好好,是我不好,我绝对不会逼你的。宝宝,你相信我,只要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收拾他们。宝宝,你知道我的心……”
汽车里,隐隐可见男女紧紧相拥,交颈缠绵,依依不舍。
……
帝都,总军区,家属区。
一幢小小的红砖砌双层小洋楼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坐在老式的法国高背西洋花布沙发里,打着电话。她面色红润,虽满布皱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