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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华一脸的愠气,孙子都替她出声了,她也不领情,可见坚决,这脾气怎么就一分不差随了她娘?
只以为她知道了宋琦的存在,不知道这段日子两人的曲折,陆婉华拧着眉,“小七,夫妻俩既已成婚,那就是缘分,谁没个过去?不该因为别人,这婚说散就散,不值!哪怕你要离婚,奶奶理解!可我的重孙多无辜,你就那么狠心打掉了?那也是最伤你身体的知道吗?你身体本就弱,要是出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跟母亲什么关系?傅夜七微不解,对于奶奶所说重孙的事,只字不提。
“还有你!”陆婉华一看孙子就来气,“都是你造的孽呀!不是你不懂珍惜,能把我小七伤得如此失望?!妄你聪明一世,孰守孰弃还分不清?”
对孙媳妇,用劝。对孙子,用骂,聪明人的聪明法。
所以沐寒声垂手静立,满是配合。
病房里安静了,老太太数次叹息,欲言又止,最终摆摆手。
“罢了,小七,你先出去,我今儿必须好好说说他!”老夫人愤怒不减的模样,可她还没老眼昏花,两人对同一件事不同口也不同声,肯定有情况。
夜七不傻,老太太疼她,但沐寒声也是他掌中宝,不至于打骂,也就抿唇出去了。
对着沐寒声,老太太的确不打骂,但满是严厉,“你倒是跟我说说,跟小七提宋琦是何用意?你还执迷不悟?”
沐寒声静默而立,低低的一句:“她从别人那儿听说的。”
那就更伤她了!陆婉华叹口气,“奶奶也老了,管不动太多事,就问你一句,这婚,你想不想离?”
“不想。”男人低沉坚定的回答,根本不用考虑。
这倒是让陆婉华略微惊讶,稍瞬,眉间才松了些,盯着他认真的眉眼。
“好。”陆婉华好一会儿才开口:“小七性子倔,一旦了了关系,没了交集,这辈子都不定跟你说半句话,就冲你这个决定,我再帮你一次,倘若你还不懂珍惜,就自个儿悔去吧!”
听了这话,沐寒声自是心头一松,谁的话都可能没用,奶奶这是一语千金,说帮,那必定有用。
“寒声在这儿谢过奶奶!”沐寒声走上前,握了她的手,“这段日子,我会常来看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
“哼!”老太太故作低哼一声,横了他,“我看小七气色差得很,出了沐家一个人得受多少委屈?可见她是失望透了,你若真的开窍了,日后给我好好待她。”
男人点头,峻脸满是真诚,又若有所思。
“有话就说!”老太太嗔了他一眼。
沐寒声抿唇,深眸微敛,“奶奶,听您刚刚的话,夜七的母亲和沐家有渊源?”
陆婉华目光挑远,叹口气,“是,若不是她母亲,我不可能给你主这个婚。”
☆、第64章 他是不是要来荣京?
“老太太我这辈子曾雍容华贵,也曾位高权重,只有别人欠我的份,要说我欠谁,那只有夜七的母亲,杜钰。”老太太悠悠有些感伤,话没说几句,心底千回百转,沧桑的眼眶透着微红。
一旁的沐寒声并不打搅,只接过洛敏手里的帕子递上。
“傅家当年在荣京是位尊贵极无疑,杜钰身为大太太,背着丈夫在沐家危机时雪中送炭,更是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她绝望至极随夫而去时,我还在英国一无所知,要是我能早一步回来,小七后来不至于过得那么……”往事涌起,陆婉华哽咽,摆摆手说不下去了。
夜七十岁被迫流落,那是他正好十八,“不就正好是我在英国受伤的时候?”
“是,所以狠心讲,若不是你,她不至于十一年下落不明,该你对她负责,何况杜钰那孩子对我有恩?”老太太说完,满是不悦,“所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小七你明白吗?我以为宋琦走了五年,你已再婚三年,会放下那些过往,谁知道你这么混账?!”
沐寒声沉眉不语,五味杂陈。
他没法保证日后爱她多深,但这婚是绝不想离的,想负责也好,想补偿也罢。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您。”良久,沐寒声启唇。
老太太闭了闭眼,等着听。
“您知道那些年,她经受过什么、遇到过什么人么?”全身的伤哪来的?查不到的资料又是谁封了的?
说起这个,老太太已然垂泪,想起了大婚当天,她消瘦而脆弱的模样。
“医生说,她那全身骨折,是硬生生遭人殴打的,谁又知道她在什么环境里存活过来的?”那些受伤痕迹,当时该有多疼?却一句关心都收不到。
男人眉间沉郁,裹着心疼,竟不敢再问下去,也许哪天她所得的宠爱比曾经受的苦更多,他才敢去听。
“去吧,我就是晕厥,你不在我眼前晃着气我就好,该把心思放在小七身上,她现在需要人照顾。”陆婉华摆了摆手。
但对沐寒声来说,要照顾她,目前太难,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夜七呢?”刚出了门,男人鹰眸一扫,又没见她,瞬时蹙了眉,她对奶奶感情不一般,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安玖泠接到沐寒声冰冷的目光,缩了一下,但委屈得真,“我刚刚可嘴皮子都没动!”
沐钦看了走廊,温温的开了口:“我看弟妹脸色苍白,直冒虚汗,说是身上来事了肚子难受,去了卫生间很久了。”
这话沐寒声哪能信?她流产都几天了,哪能来事?况且中午还好端端的。
“敏姨,奶奶无事就接回家里修养,小心伺候着,别什么人给她灌耳根子都不拦,年纪大了,受不得云里雾里的折腾。”沐寒声如此低沉的吩咐一句,扫了沐钦夫妇一眼后迈步离开。
沐恋已经开门可怜兮兮趴到老太太窗前,走廊只剩沐钦夫妇。
“我明明听见他们离婚了!”安玖泠接到丈夫冷眼,解释。
“你以为离婚跟脱鞋一样简单?你这一个按捺不住的告状,他俩能离也离不了了!”沐钦沉闷的声音,镜片后的目光很是凌厉。
安玖泠张口欲言又止,最终鼓着气闭上嘴,一跺脚扭身走了,生不出儿子怪她!想帮个忙告发沐寒声离婚,让老太太拿回族钻,也怪她!老娘爱还不伺候了!
医院另一楼层,夜七的腹痛缓解。
“您这是后发性内伤,头两天看着没事,随时间推移,或者情绪压抑,细微内出血,加之您身体循复力差了些,压迫了神经,才会觉得疼痛难忍。”医生皱着眉,仔细解释,随即一笑:“倒是奇了,您这胎儿生命力强得很,若不是他排斥淤血挤压宫腔造成刺激腹痛,这淤血积久了可就坏了。”
夜七唇色依旧苍白,勉强笑了一下。
“刚刚那一剂药下去,这次是安全了,再有腹痛要及时检查,头胎一定要重视保养。”医生再三吩咐。
傅夜七点了头,离开时面色沉重,想起宋沫她就冷了脸,可眼下是该找时间安生养着,可如何能不让沐寒声打搅?
“夜七。”她刚转过弯,猛地被人喊得抬眸,见了拧眉立在两步开外的男人。
脚步不知进退的顿了一下,秀眉一紧,他听到什么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夜七看着他走过来,眼都没眨。
终于,沐寒声低沉的嗓音响起:“怎么到这儿了,哪不舒服?”
倏地松了口气,她暗自咽下紧张,双手看似自然的拢了衣摆,淡然开口:“没事,本来去卫生间,听到一个同事住院来看看。”
信手拈来的借口,听着顺耳,但她不可能扔着奶奶而探望同事。
而沐寒声没说破,只说:“奶奶没事了,即刻就能出院,你也不用去病房了,等她回家去玫瑰园看她也一样。”
她想了会儿,只能沉默,随着往医院外走。
“我送你?”他沉声,意味不明,是真想送,还是不想放她走?
傅夜七自是看了他,终究冷淡,“不用,有人接我。”
她的话音刚落,果然一辆轿车稳稳停住。
“小姐。”青山表情不明的看了沐寒声。
傅夜七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微侧身,“沐寒声,死缠烂打这种事有损你的尊贵,不适合你。所以别再跟踪我,否则后果自负。”说完才钻进车里。
等青山上来,她才淡淡的一句:“他是不是要来荣京?”
从刚刚青山的表情看,她就知道有事,而且按照约定,青山接她已经迟到了,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劝沐寒声别跟着,蓝修性子狠辣,对她造成威胁的东西,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他俩若是对上……总之她不想看到那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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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这孩子怎么处理呢?怎么处理呢?怎么处理呢?
生孩子可至少需要一年,七七上哪筹这一年不被沐先森打扰?
☆、第65章 她千万不能有事!
最近荣京天气都不好,坐在车上往外一看,总觉得凄凉。
傅夜七倚在车窗边,一手抚着腹部,若有所思,生儿育女,十月一载,怎么能瞒过沐寒声呢?
不知走了多久,她微微拧眉转回脸,冷不丁启唇:“青山,声音开大点。”
青山从后视镜见了小姐拧着眉,他还特意把广播关小的,接到旨意,只能往右拧。
“傅氏自上世纪末开始走下坡……据说董事长傅天成已经负债外逃,其女即总裁傅孟孟不负压力卧病在床,有被拖欠两月薪酬的职员甚至闹到了医院……”
这么严重了?很显然已经是走投无路。
青山对内地商场自是有了解的,“其实傅氏还是有一批骨干的,运作又成熟,一个项目失手拖成这样,他若是敢找个投资企业贷资运作不至于一步到死。”
“傅天成没那个胆。”傅夜七低低的一句。
垂下目光,在纤瘦,葱白的手腕盯了许久,她还是悠然一句:“先去外交部。”
很久没见苏曜了,心有芥蒂,这事,他出面最合适。傅氏还不能倒,这时候她无暇接手。
车子还没到外交部,经过附近一个咖啡屋,她却忽而眯了眼,“青山,停一下。”
仔细盯着咖啡屋里的两人,可不是卧病在床的傅孟孟么?
“小姐,不进去?”候了好一会儿,青山透过后视镜瞧了瞧她绝美的脸,试探问。
她摇头,“扰人约会不好。”
然而那两人聊了半天没个完,车里空调虽暖,但又显得闷,夜七只得下车走进去。
咖啡桌边,略显病态的傅孟孟依旧是夸张的耳饰,傲气是少了些,拧着眉,显然对面脸色淡漠的苏曜没给予太多帮助。
傅孟孟一抬头见了门口那抹纤柔,画得妖魅的眉毛更是紧了。
苏曜见她色异,扭头看去,捕捉到她的身影时,忧郁的眉间瞬间明亮些,只是藏着一抹歉疚。
“如愿了,来看我笑话?”傅孟孟斜着眉,满目的刺。
她只是敛眉清目的一眼,收衣落座。
末了,才冷婉一句:“不经冬寒,不知春暖。不过负债,命还在,屋能住,算什么笑话?”
傅孟孟一听,素来高傲不易动的人,眉毛都炸了,“亏你一张人皮,怎么就蛇蝎心肠?非要逼死我?一个项目就罢了,已经竣工的,做到一半的,甚至还没开始的你都不放过?总统倚重你,国会里人脉丰富就能如此随意欺负人吗?有的没的毛病挑出来一堆,非要把我关进去?”
这话让她心底微愣,这么严重,难怪傅孟孟都病倒,可别说那个项目被沐寒声拿了,她只字不过问,傅氏经手过的项目,她何时动用人脉去挑毛病?
戚眉看向苏曜,他也皱眉,所以,这事也不是他?
沐寒声的名字从脑子里跳出来,她却紧了眉,好半天,才定定的道:“一正辟三邪,人正辟百邪,你怎么想我无所谓。”
傅孟孟自是不信,浓妆掩盖的病态,怒目狠瞪,最终愤愤拾包走人。
咖啡桌安静下来。
良久。
“夜七,你是不是生病了?”苏曜一如温和的声音,郁色的眉眼,关切很真实。
能让人心底温热的话,她却渗着刺疼,淡漠的褐眸看了他很久,多谦逊的一张脸,怎么就猜不透他想什么呢?
“都说水落现石头,日久见人心。”她幽然开口:“怎么我越看你,却越模糊呢?”
苏曜轻轻蹙了眉,“夜七,我承认我曾起意不妥,但现在绝无恶意。”
不妥?说得好轻松。
“我初入政界,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对吗?”她淡淡的勾着嘴角,不再是只会依赖他的女孩,“所以我作势给自己铺路,想靠近一些官员时,你那么巧的出现了,还拍下那些照片。”不是问句,是陈述。
苏曜不说话,只是拧眉,最终点头,“是,我对宋琦有情,可沐寒声负了她,我为宋琦不平,想借用你打击沐寒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