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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沐寒声浓眉蹙了蹙,终究没开口。
她注意到了,然后笑了笑,他有时候是霸道,但也通情,她和苏曜情谊之深,既然她都要跟他走了,最后跟苏曜住一晚,也算道别。
出了苏曜的住处,她转头看了看沐寒声。
他不说话,只给她开了车门,趁着这时,她转头看着他也不上车,看到他蹙起浓眉,她才略微抿唇,“我能问你,我昨晚到底做什么了吗?”
就算他现在一脸温沉,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心里有气,而且不是因为早上她顶他了。
“想让我用那种身份回答你。”他薄唇微动,“领导?前夫?”
前夫两个字出来,她皱了皱眉,这好像是她之前对他调侃的称呼,听他自己说出来,感觉很怪,只好撇嘴转身上了车。
上了车,沐寒声给古杨打了个电话,“东西准备好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对他口中的‘东西’兴致不大。
不过到了酒店,她看到了桌上摆着的礼盒。
略微挑眉看了他。
沐寒声却是表情没几分变化,这一路回来,没有苏曜看着,他也没牵她,只颔首示意她走到桌边。
一手开了立刻,毫无预兆的直接将礼物拿了起来,低低的一句:“换上。”
“应酬不是下午么?”她没接,现在连午餐都没吃。
沐寒声将衣服搭在手臂上,从桌下又拿了小一些的袋子,一眼看得出那是国际内衣品牌。
她微愣,这是干什么?
早上吵过之后,他就一直这个冷冷的表情,所以她没能问出口。
冷不丁的,他却吐了一句:“裙肩镂空,你现在的内衣不适合。”
她拿过礼服看了一眼,肩头,和后背部分大片真丝镂空,的确不能穿她现在这个蓝色内衣。
他也不说有什么事,她只好去换。
礼裙上黑,下是渐变红,而内衣的尺寸和黑色丝质单肩带都非常适合礼服的设计,礼裙裙角恰好只到脚踝,怎么也不至于会摔。
裙子放在身前比了比,略微侧身看了看,清浅一笑,很不错。
然而下一秒,她眯了眯眼,身子再侧一点,盯着自己蝴蝶骨出的一块吻痕。
吻痕?!
美眸倏地定住,脑子里疯狂略过昨晚的一切,可是,明明没有做任何事。
她忽然低头,盯着黑色内衣。
尺寸为什么这么合适?沐寒声从来没有问过她穿什么型号内衣,还有,他怎么知道她的内衣是蓝色?
换好衣服,她看似一脸平静,却是柔唇微抿,换完出来,也不让他欣赏,径直走过去,扬起脸,美眸定定的看着他。
“我的内衣什么尺寸?”她冷不丁的问。
沐寒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薄唇微启,无比精准:“34C……”
然而,自己的话音还没落,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英眉略微一垂。
傅夜七贝齿微咬,“你还知道我内衣是蓝色?”
男人没像一早那么气势凌人,但那股自如的矜贵不变,英俊的棱角一片沉静,“换好了就出门,新鞋就在门口。”
他说着,一边从她身侧走开,可身后的人气得咬牙,“沐寒声,我昨晚喝醉回来路上你对我做什么了?!”
她很确定回到酒店,她跟他什么都没有。
那就只有路上,她一
路上,她一路只记得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这混蛋到底干什么了?
没见他回答,只是脚步稍微顿了一下,回头还问她:“早餐没吃,不饿么?”
答非所问?
“你以为吻痕在背上我就看不见了?”她气得美眸微嗔,“我们现在是清白关系,你这是……亵渎!”
她本来想用‘猥亵’又绝得不适合。
但是想一想,他昨晚在她不知道的知道对她……会怎样上下其手?简直没法想象。
没想到这回,他站在那儿,她进去时,他换了一套西服,这会儿拿过领带打着,对着她淡淡的一句:“既然知道了,还问?”
傅夜七顿时脸上火热的烧着,想都没怎么想,直接把拖鞋扔了出去,“沐寒声!你个流氓!”
他峻脸一侧,敏捷的避开了,看着她火辣的模样。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是个男的都会有动作。”他竟然还轻飘飘的一句。
但是想一想,他昨晚明明什么也没做,不过看她裙子容易摔,想替她换一套,式样是他最近就看中的,只好特意看看她的内衣尺寸,顺便一个吻。
不小心吻得重了些。
她站在几步远处皱着眉,他还真说得出来。
愤然走过去从地上捡了拖鞋,抬头见了他手上的动作没听,眼睛在盯着她看。
儒雅稳重的外表,矜贵的表情,偏偏目光那么赤裸,裹在深邃的渊潭里。
她低头,看向镂空至锁骨之下的裙子,柔眉越是紧。
再抬头,他蓦然靠近到了跟前,眼底没了适才那样刻意惹恼她的赤裸,幽幽的,很沉很专注。
修长的指尖扣住她下巴时,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像被迷了神思,就算她没有陷进去,竟然没推。
鼻尖几不可闻的擦过她的肌肤,薄唇带着淡淡的温热。
她微微蹙眉,眼睑有些颤,在那股温热极度靠近时,几乎闭了眼。
可下巴上力道忽然松了。
蓦然睁眼,见到的是他微蹙起的英眉,眼底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恼意。
他竟然真的没办法亲下去。
☆、第225章 既然没醉,看来不需要我
她就那么微仰脸,莫名的看着他,见他蹙起的眉,刻意避开的视线。
有那么一瞬,她是发懵的,看到他避开的视线,又皱了眉。
他眼里根本没了深情,她刚刚还干了什么?
竟然阖眸静待。
脸上忽然烧起来,不仅仅是难为情还有说不出的介意,打自尊层面的介意,这简直是在打脸。
偏偏沐寒声在她之前松开手,从她面前走开,低低的一句:“换鞋。”
傅夜七在原地站了会儿,静静的看了他,直到他一切准备妥当,站在门边略微蹙眉转头看她,也许是等得急了。
可她不疾不徐,慢慢走到他面前,出乎意料的靠近他的脸。
果然,他躲了。
这让她愣了愣,随即清然一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好一直别跟我亲近!
转过身,她径直穿上自己的鞋。
“穿新的。”沐寒声在一旁提醒了一句,她转骨头,似笑非笑,就像他非要戴那块表一样的语气,道:“我喜欢,也不行?”说完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出房间。
沐寒声硬是在原地站了会儿,英眉蹙了蹙,这才跟了出去,一路都没追上她,直到酒店门口。
她转过头,“去哪儿?”
沐寒声走过去,替她开了车门,低低的一句:“带你去见个人。”
她看了他两秒,最终是转身上了车。
原本她想一路都不说话,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在他面前憋不住心思的人,何况,刚才的状况,她真的很纳闷,不是她求着他对自己怎样,是对自己产生怀疑。
所以,转头看着他,“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
对此,他略微侧首,不说话。
见他这样,她闭了闭眼,“算了。”
可这一次,沐寒声忽然低醇的开口:“去年,在英国的事……”
去年?在英国的事?她微微蹙眉。
去年在英国,大概只有一件事,她和蓝修去那儿见的他,也是在那儿……
她流产。
手心紧了紧,她把脸偏向窗外,这件事,她一直刻意不去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因为一想,她就会想到此刻的她是没法轻易怀孕的人,那种抑懑,只有自己最难忍。
沐寒声知道她的感觉,但她所担心的那些事,他会一件一件的去解决,所以不怕与她提起,毕竟她问了,就是介意的。
“手术过后好几个小时,你昏迷,但身体扔在出血……”他顿了会儿,眉头轻轻皱着,“是我给你换的卫生棉。”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很轻,似乎想起了当时的画面。
并不是不喜,但很奇怪,这件事都过了那么久,那之后都还好,现在却忽然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影响他与她亲热的,不仅仅是她嘴里曾呢喃别人的命,更是曾经他亲手经历的血腥的脆弱。
他甚至开始怀疑,他不该再碰她,万一怀不上又出事呢?
傅夜七没有说话,但她可以想象他说的事。
都说男人经历女人生孩子或者相似的血腥,多少会有些阴影,可他这阴影的反应时间,是不是也太长了些?
彼此安静了好一会儿,她莫名一笑,“挺好。”
沐寒声蹙眉,转头盯着她。
挺好?
知道原因总比被蒙着好,她依旧淡淡的笑着,“我就觉得挺好。”
反应过来的沐寒声薄唇微微一抿,眸色暗了暗,“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碰不到的东西,还能让别人够走?”
傅夜七瞥了他一眼,并未打算搭理,也不当回事,只略微皱了眉,“你到底带我去哪?”
这回倒是古杨说话了,“快了太太。”
一个‘太太’让她看了过去,可古杨当做没看见,沐寒声直截倚在靠背上,思绪微沉。
抿了抿唇,她也没说话。
到地方时,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幅设计别致而独特的店铺logo,环着角度都没办法一下子领悟,沐寒声也没给她那个时间,又一次牵着她往里走。
“您好!”店里一个女子笑着,用意大利文招待,然后看着沐寒声,略微惊喜,“是您?”然后赶忙引到沙发边上,:“您稍等,我去找K先生!”
沐寒声薄唇略微勾起,点了一下头。
那个女人快步转身往二楼。
不过两分钟,女人又下来了,笑眯眯看着沐寒声,“K先生请您上楼!”
沐寒声略微点头牵着她上楼。
一楼的地方不大,布置典雅,摆着两排精致的柜子,她来不及看都有什么,但上了二楼却是豁然开朗,大概是几间屋子打通设计出来的。
古风典雅,向阳面种着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翠绿欲滴,摆着原木原形雕凿出来的桌椅,一副精致的茶具。
看得出主人是个极其有品位的人。
听到开门声,她转头才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发扎起来,颇有艺术气息,淡淡的笑着,目光从沐寒声身上挪到她身上,笑意更浓了。
“换女伴了?”K先生看着沐先生,似笑非笑的调侃。
对此,沐寒声皱了一下眉,看了她,低低的一句:“别瞎说。”
K先生‘哈哈’一笑,“坐!”然后再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对着沐寒声,“新女
的对着沐寒声,“新女友?”
沐寒声又削了他一眼。
傅夜七却轻轻蹙眉,听这两句的意思,沐寒声还有过不少女友?
可她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收回来的小腿优雅交叠。
看得出来,这个K先生和沐寒声的关系很好,否则说话相处能这个状态的人,太少。
曾经她以为,沐寒声这个人没什么朋友,直到见了宫池奕,她想,他有朋友,并且都不是简单人物,还遍布全球各处。
听着K先生不无认真的说了一句:“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选雅君了!”
这一句,让她忽然收回思绪,原来是老朋友,都认识迪雅君。
那种感觉不太好,他完全不知道他曾经和迪雅君以及一群朋友之间的故事,像个局外人。
也许是发现了她的神色,沐寒声对着男子温沉一句:“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
那男子一边泡茶,得空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傅夜七笑,“知道,当然是正事,否则怎么会把她带来?”
沐寒声皱了皱眉。
K先生兴许是作为一个艺术创作者,一个人呆久了,忽然有朋友说话跟袋子里抖米似的往外倒。
“怎么的,把她成功定在你的户口本上了?”K先生笑着,“也对,据我所知,人家魅力不浅,商场、政界、娱乐圈都有爱慕者,这等尤物,要是我,还带着到处跑什么?直接绑床上……”
“嗯!”沐寒声忽然裹拳放到嘴边轻轻咳了一下。
可惜K先生看了他,一点不领会,“干什么,我这儿空气极好,嗓子不舒服?”
沐寒声略微蹙眉,那是无奈。
傅夜七抿了抿唇,看着K先生,忽然低婉开口:“K先生,我懂意大利语。”
噔!
K先生忽然顿住了所有动作,手里的杯子压到桌上,喉咙里的后半句话不上不下的卡着,睁着一双眼惊愕的看着她。
四十多岁的人,扎着发束,那么看着她,有一种说不来的可爱,她没忍住笑了笑。
K先生终于回神,扫向沐寒声,“你不是说她不懂意大利语?!”
沐寒声一脸深沉,又淡淡的无奈,“我说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