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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即将脱口担心他“是不是喝多了?”,因为他这一句,她没说了,挂了电话往回走。
照他的样子,肯定不会让田帧照顾,指不定醉了一个人在家里怎么发疯,万一弄什么伤到自己……越想,车速越快。
但对沐钧年来说,她回去得实在是太慢,沐钧年就坐在客厅,唐尹芝煮的醒酒茶都凉了,他一口也没碰,一直等着。
越等,脸色越黑。
唐尹芝看了看田帧,“阿姨,您先去休息吧?我陪着就行。”
田帧没说话。
后来沐钧年看了她,她才无奈的去休息了。
…。
尉双妍进门时,一眼看到了客厅里的两个人,微微凌乱的长发,手里还抓着车钥匙,脚步就顿在了门口。
唐尹芝惊愕的睁大眼,“你,是沐太太?”
就是酒店里那个被人欺负的主厨。
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没跟她说话,目光却在她衣领上定了好一会儿。
想起回来车上的吻,唐尹芝后知后觉,手忙脚乱的去整理衣服。
她却已经挪开视线,淡淡的看着沐钧年,“我先去休息了。”
转过身,却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站住。”
说起来,唐尹芝还没被沐钧年这么阴冷过,越是这样,她却越是肯定一件事。
谁说沐二少对女人没心的?
她被沐钧年扳了过去,然后肩上承载了他的大半重量,他修长的指尖裹住她瘦小的肩膀,种种的按压着。
只见他不温柔的拨了她微乱的发,醉意的扯了嘴角:“这副样子是去哪儿鬼混了,嗯?”
她看了看他,知道他喝多了,民了抿唇,只提醒了一句:“有外人在。”
沐钧年笑了笑,“有外人在,怕你形象不保?”
尉双妍抿了唇,眼里少有的不高兴,仰脸直直的看着他。
沐钧年倒也侧首看了一眼唐尹芝,沉声:“出去。”
唐尹芝愣了愣,这么晚,她出去能去哪儿?
可她没敢说什么,拿了自己的包快步出了别墅。
客厅里的两个人依旧是那个姿势,沐钧年低头,“现在可以说了?”
一向温和的她却是头一次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淡淡的一句:“我没什么可说的。”
目光定在他领口的位置,和唐尹芝一样的凌乱,不要说他醉了,是个瞎子的都看得出他们做了什么。
她从来不说有多喜欢他,但是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高看了自己的隐忍度。
“该说的,是你。”她看着他,她那么担心的紧赶慢赶回来,与其是这样的场面,还不如他一如既往的看不见她。
吸了口气,她懒得思考,“钧年,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就公平一些,州官放火,所以百姓点灯,你又为什么要管我?”
她知道他一定会生气。
果然,那张脸黑得不能再黑,握着她的手几乎把她捏碎,“当初是谁要恬不知耻的嫁过来?不是爱么?怎么不愿意了?”
这段时间,她一个人真的忍了很多,忙起来连家都不回,把一切都憋着,停了他的话,她才笑了笑。
“我爱你,也照样有权利收回这份喜欢,我说过,这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收回?
男人冷然扯起嘴角,可笑他头一次听说爱还可以收回。
勾着嘴角,他抬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伤害?你的留言满天飞的时候,怎么不说伤害,我养女人的传闻不绝于耳,怎么不说伤害?现在发什么疯,心虚什么开始知道讲伤害了?”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她拧眉依旧那么盯着他。
沐钧年的醉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一大半,看着她那双剪水的眸盛着水一样蔓延的疼,不自觉的松了力道。
可他没放开她,俯首吻下去,迫使她闭上那样一双眼。
她出乎意料的挣扎,不让他碰,推不开就咬他的唇。
在他退开时,他看到了她长久以来不肯掉下来的眼泪,对着他的声音很小,“你知道伤害一个爱你的人有多简单吗?……比如上一秒和别人纠缠,现在还要碰她。”
他拧着眉看她,她说:“我也不想爱你,可是我控制不了,如果可以……”
吻落了下去,强势的封住她接下来的话,他没兴趣听,也没兴趣想,只是这一刻想这么做,也这么做了。
被她咬破的地方有血腥味,他一点也不在意,深入吮吻,把她脸上滑下来的咸涩一并吞入腹,吻越发激烈。
她没力气挣扎,眼睑跳动一下之后陷入沉寂。
客厅是开着灯的,也正因为如此,她被抵进沙发里,疯狂的吻在她勃颈处时,沐钧年忽然停住了。
目光忽然收紧,指尖拂过她下颚的血迹,“这是怎么了?”
尉双妍闭着眼,她太累了,根本不想说话。
沐钧年没有眼花,她下颚的地方真的受了伤,甚至血还在往外冒。
大概是喝多了容易紧张,看着往外冒出来的血,他忽然把她抱起来,一手按住伤口的血劈头盖脸的骂:“你TM到底是傻还是白痴!流血也不会疼吗?”
她侧过脸,“我要不是白痴,怎么会嫁给你。”
一句话让沐钧年绷了脸,顾不上跟她废话。
她就那么靠在沙发上任由他忙碌,微微仰着脸,几乎睡过去。
疼,可她太困了。
…。
沐钧年睡下时,她早就睡得死沉沉的,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他才发觉自己醉得头疼。
还是洗了个澡,去除一身的酒味他才上床躺下。
两个人同床的日子,一巴掌都能数过来,但他睡得并不差。
早晨,田帧没有把两人叫醒,知道他们昨晚都是凌晨才睡的。
也是起床之后,田帧才看到她的那辆女士摩托车倒在门口,还有摔过的痕迹,摔得不轻,车灯都碎了。
吓得田帧赶紧上楼要去看看她。
刚到楼梯口,却遇到了先一步醒来的沐钧年。
他一身睡袍,早晨的神色一贯的淡漠,低眉看着走上的田帧,微动嘴唇:“怎么了?”
田帧急匆匆的步子只好收住了,担心的看了看上边,才说:“少爷,我看太太的摩托车摔了,她没受伤吧?”
沐钧年缓缓迈下台阶的脚步停住,眉峰蹙起,“摩托车?”
所以,她昨晚那副鬼样子,又是因为摔了?还摔的一次比一次有新意,“好好的车不开,她骑什么摩托车?”
田帧抿了抿唇,不避讳的看了他一眼,“少爷,您对太太关心实在太少,太太的车前些天就坏了一直在修。”
沐钧年抿了唇,依旧站在原地。
想起她昨晚下颚处的冒血,如果再深一点,或者万一什么戳了眼睛、戳了脸……
“你下去吧。”他淡漠着脸,对着田帧说完转身又往楼上走了。
田帧看了几眼,不放心也只能去了餐厅。
卧室里,他在床边站了会儿,看着依旧睡得很死的女人。
有时候挺佩服她,女人笨到隔三差五摔一次的有几个?
坐到床边低眉看了看昨晚处理的伤口,没有血再渗出来,他才淡着脸直起身,却直直的对上了她惺忪开启的眼。
对视了小片刻,沐钧年没再看她,淡淡的一句:“醒了就起床,下楼用早餐。”
说完,他自顾踱步出了主卧。
尉双妍坐起身,咽了咽,觉得下颚有点疼,抬手摸了摸,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也想起了昨晚的事,转瞬垂下脑袋,她也会有那么呛他的时候,真是佩服自己。
她只是随便洗了一把脸,带着贴得半个侧脸和一个下巴的纱布去了餐厅。
田帧一看到她就惊得“哎哟!”一声,赶忙走了过去:“这,怎么了?”
她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
“这还没事?”田帧皱着眉,“我得让医生过来一趟,女孩子家一张脸不能马虎。”
她拉了田帧,不让去,让她给自己上早餐。
早餐桌上还是那样的安静,她吃得很困难,咽下食物挤压下颚,有些不适,也就早早放下餐具。
抬眼却见沐钧年没什么表情的从桌角划过来一张卡。
“拿去买辆新的,我不想哪天摔得妈都不认识你,让人说我家暴。”声音还是淡漠、平坦。
------题外话------
一万多啊,我想我是爆发了,我就想看看有多少人在看,喜欢我就多写点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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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底骂着她白痴,还是把她接住了
尉双妍看了那张卡好一会儿,终于把卡划到他面前,小声但坚定的一句:“我不要你的钱。”
这让沐钧年蹙起了浓眉,微侧身倚在了椅子上看着她,“不要我的钱,那要谁的,是告诉外边还有金主了?”
田帧已经端着餐具识趣的退了下去。
尉双妍看着他,知道他的意思,想证明自己清白,那就收了他的钱。
可她还是那一句:“我不缺钱,只是一直没空去买而已。”
虽然她的工作也没多么伟大,但比一般人收入高了好几倍,买辆经济实用型的车不成问题。
可她没舍得。
沐钧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她拿起卡递到他面前,甚至直接塞进他手里。
男人抿了唇,看了她一眼之后一眼不发的离开餐厅。
沐钧年开车走的时候,已经有司机在门口等着接她上班去。
只是尉双妍今天恐怕是去不了了,睡太晚,累不说,这下巴裹了这么厚一层,真的不方便。
上车之后的沐钧年靠在后座,指尖还捻着那张卡,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皮看了言三,问:“她最近是不是在加班?”
否则昨晚不可能那么晚。
言三皱了皱眉,“不能吧,国际大酒店大晚上的主厨还有加班这一说?再者,太太也不缺钱。”
还就是缺钱,所以她也不是第一天晚归,只是他一直没有在意而已。
到了公司,言三跟在沐钧年身后,直到两人进了电梯,才听到他低低的吩咐了一句:“抽空让车行的人留意一辆女士轿车。”
言三在他身侧转头看了看他,略微皱眉的揣摩了一下,最后才点了头:“好。”
两人刚出电梯,唐尹芝居然站在电梯口,笑嘻嘻的上前,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沐总!”
言三很自觉的往另一方向走。
沐钧年一手放在裤兜里,迈步闲适而规律,并没有特意回应唐尹芝,直到她小跑着上前替他开了办公室的门,他才停下脚步。
“有事?”沐钧年略微低眉,没有继续往里走。
他不进去,唐尹芝也只好停在门口,看了看偶尔过往的职员,笑着靠近了他一步。
反正他不在意,她在意什么?也就仰脸说道:“你最近有空吗?”
男人略微挑眉,又重复问那两个字:“有事?”
唐尹芝看着他薄唇碰了一下又抿了起来,一直都这么淡漠,她也习惯了,依旧笑着,“有人邀请我去参加周末的一个小par,你陪我去吧?”
这让沐钧年稍微拧了一下眉,“同学?”
她摇头,“不是啊,最近认识的朋友,你肯定也都认识,放心吧。”
在沐钧年看来,唐尹芝就只是刚毕业的小女孩,不认为她能这么快可以在荣京这样的大城市交到什么朋友。
所以,他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到时候再说。”
没想到的是,周末,唐尹芝硬把他拉去,见到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朋友。
荣京贵族世子不少,但排的上序号的没几个,这儿却占了不少。
“怎么认识的?”进门时,沐钧年低头问她。
唐尹芝却笑了笑,只是挽着他往里走,并没有解释。
一个刚毕业的女孩,要认识这么些执绔子弟,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哟,二少来了?”有人看到了走进来的两人,笑着招呼。
众人的目光自然是大多落在了唐尹芝挽着沐钧年的手臂上,不约而同的暧昧一笑,“都说传言不可信,这亲眼看到的,总没有假的了吧?”
人群里,苏靖林习惯安静的做着,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也不一定,毕竟有家有室。”
虽然他们的婚礼已经过去几个月,媒体没谁敢在多写关于尉双妍的半个‘不’字,但在这儿的没几人不知道沐钧年结婚。
一众人都看了他。
苏靖林就是富家公子中的异类,上学时刻苦学习不说,毕业了还非要自己创业,创业就创业吧,不靠家里,竟也真搞的有声有色。
却有人笑着,“那算什么,家室和外边迎风招展的彩旗毫不矛盾啊,否则人生多无趣,是不是?”
苏靖林不予苟同的动了动嘴角,才看了站在沐钧年身边的女孩,这一看却狠狠愣住,定定的盯着那张脸。
后来,包厢里热闹起来,苏靖林才走到沐钧年旁边,低低的问:“这么说,你还真在养着她,就因为她们长得相似?”
沐钧年指尖捏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