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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你走慢点!”冯母一直在一旁担心的喊着,冯父虽然没说什么,但双眼却是一点也不敢离开冯小蕾的身上,紧紧的跟着冯小蕾。伸着双手,就怕冯小蕾摔倒。
“哎呀!爸妈我没事的!我就是适应一下这条假腿,你们不用担心的!”
“我记得医生说过,你可以适应,但这两天还是不要下床的好!”闫攀敲了两下门,而后直接走了进来。
“叔叔阿姨好!”他礼貌的叫了两个老人一声,而后走到冯小蕾的身边,拿过她的拐杖,亲自扶着她坐到床上。
“闫攀,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啊!我真的没事的!”冯小蕾的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嘟着嘴唇,一脸气恼的说道。
“小闫,你先和小蕾聊着哈!我去和你阿姨给大家准备午饭去!”冯父现在早就完全接受了闫攀,冯母虽然嘴上没说什么,看见闫攀有时候也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但其实内心也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了。
“好!”闫攀含笑点了点头,看到冯父冯母离开后,细心的帮冯小蕾垫好靠垫,坐到她的旁边,心疼的说道:“小蕾,其实你每天不用那么辛苦的!就算你以后不上班了,我也能养活了你的!”
“谁要你养活啊?”冯小蕾不屑的轻哼一声:“我冯小蕾从小到大都告诉自己一切都要靠自己,何况,我只是左腿没了,又没成为废人,你不用管我的!”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闫攀轻柔的抓住冯小蕾的手,一脸深情的看着她:“小蕾,我前几天对你说的话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你,想要照顾你一生的!小蕾,你不要排斥我好吗?我……”
“可你也说过,你不会逼我的!”不等闫攀把话说完,冯小蕾就冷声打断,只是细看,会看到她眸中那抹忧伤。
最近她已经把闫攀的情况全都了解了,也知道了闫攀当初拒绝她的原因,只是,现在是她不愿意接受闫攀了。
无论他们之间的爱有多深,无论闫攀多么喜欢她,她都不想成为闫攀的负担,而且,以后的生活,更多的是柴米油盐。她不确定,他们能不能经受住那种平淡。
当别人都有着一个漂亮且完好的妻子陪伴时。闫攀或许要在家里照顾着自己。或许他嘴上不会说,但谁能保证,他不会累?他不会有烦的那一天?
他是穆城军区优秀的上校,前途无量,可她呢?她现在只是一个残疾人,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却真的自卑,很自卑!
无论她怎样劝自己,无论她表现的如何乐观活泼,她内心的自卑都无法消退。
闫攀或许是察觉到了冯小蕾有点激动,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更紧的抓着她的手:“好,我不逼你,我等你!”
“闫攀!”冯小蕾气急败坏的叫喊着,闫攀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气愤一般,依然平静的说着:“小蕾,你要对我公平点,也要对你自己公平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闫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冯小蕾终于没控制住,脸上滑下一道又一道的泪珠。
闫攀笑着,可眼中也是泪光点点:“小蕾。别哭!我会心疼的!”
闫攀动情的说着,轻轻替冯小蕾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可冯小蕾却哭得停不下来了,用力抱住闫攀,趴在他的怀里:“闫攀,你会碰到更好的女孩的!”
“不,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闫攀也紧紧抱住冯小蕾,他知道,冯小蕾有自己的想法,有过不了的心坎。可他。愿意慢慢陪着她,劝慰她,让她慢慢放下一切,接受他,把这些担心都从心底消去。
另一间病房内,猴子将蒋兰儿的母亲季娆带过来以后,就退了出去。
厉爵君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有点熟悉的女人,却不知该以何心态面对她。
当年,他曾见过季娆几面,她虽然是蒋兰儿父亲的情人。但活的却很是滋润,和那些豪门的太太一般,富贵优雅,雍容华贵!
如今,这么多年不见,她已变得苍老。
岁月终究是把杀猪刀,容颜虽未改,但她脸上的皱纹却如何也隐藏不了了。
“你来这儿,是来给兰儿道歉的?”
厉爵君站在那儿,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他虽不至于恨面前这个女人,但不得不说,蒋兰儿的悲惨遭遇和她有着扯不开的联系。
季娆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厉爵君,眉目里划过一抹别人看不透的思绪:“都长大了,你们都长大了!”
“别说废话!我们长不长大,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厉爵君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她真想问问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她先是亲手将自己的丈夫送到了监狱,而后又抛弃自己的儿女,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走,就是近二十年!
如今,蒋兰儿早已习惯了没有母亲的生活,可她,却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到底是何居心,难道就见不得自己的女儿生活的好吗?
“厉爵君,带我去见兰儿,当年的事情,并非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季娆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厉爵君,声音也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
厉爵君气愤的喊道:“你妄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要把我和兰儿分开吗?”
“你和兰儿,终归走不到一起的!”季娆还是平静的答道。
厉爵君握紧双拳,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不明白,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女人。
从小到大,她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该有的指责,她抛夫弃女,让蒋兰儿受尽委屈。可如今,她竟然还能平静的站在这儿,说他和蒋兰儿终归走不到一起。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不知廉耻,这样恶心的人呢?
“我不会带你去见兰儿的,除非你说出你要见兰儿的目的,或者,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不可能!”厉爵君话音刚落。季娆就态度坚决的答道。
厉爵君看着面前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冷哼一声:“既然你不愿告诉我,那你也休想见到兰儿。”
说完,他也没再管季娆,直接就向外面走去。只是还没拉开房门,身后就响起季娆冷漠的声音:“果然是那个老不死的孙子,和你爷爷一样臭屁!”
“你说什么?”厉爵君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骂骂老爷子,他猛然转过头,冷冷的瞪着季娆,要不是因为她是蒋兰儿的母亲,他哪里会对她这么客气?
“小子。你没听错!”
季娆踏前一步,美目中划过一抹仇恨的光芒:“你该先回去问问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当年要不是因为他,我……”
就在厉爵君等着她将真相说出来时,季娆突然像是反应了过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厉爵君,你现在不让我见兰儿可以,但你总归有那么一刻,会求着我去见她的。”
“哼,你凭什么那么笃定?”看季娆的样子并非胡说八道,厉爵君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只是季娆没有再解释,也没再说话,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站在了窗前。
“猴子,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走,好生看管,决不能让她见到兰儿!”
厉爵君知道在季娆嘴里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朝着门外的猴子,冷声喊道。
从病房离开后,厉爵君直接去了军区大院找厉老爷子。刚才季娆的意思很明显,当年的事情,似乎和厉老爷子有关系。
而他也突然想到,老爷子以往也一直阻止他和蒋兰儿在一起,不知道,老爷子和蒋家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
“你说什么?爷爷不在家?”当厉爵君回到家后,管家却告诉厉爵君老爷子不在。
厉爵君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老爷子年龄大了,一般都不会外出的,可今天,在这关键时刻。竟然跑出去了。
“知道爷爷去哪儿了吗?”厉爵君沉声问道。
官家摇了摇头,却在片刻后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老爷子离开的时候说了句该来的总会来的!但我实在不明白老爷子指的是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的?”
厉爵君轻轻呢喃的一声,难道爷爷的意思是说季娆,他离开家,是知道自己要来找他?是为了躲着自己?
可这件事既然已经到了该说清的地步,他为什么又要躲呢?难道他必须让季娆见蒋兰儿吗?难道必须让蒋兰儿再次面对季娆吗?
回到医院后,厉爵君本来想要和蒋兰儿说会话,探探底,看她对季娆现在是一种怎样的态度。可蒋兰儿却刚好睡着了。
厉爵君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虽然‘医生’把蒋兰儿就醒了,但他却觉得蒋兰儿每天似乎都很累。她可以在任何场所,任何地点,有时候正和她说着话,她都能睡着。
尽管蒋兰儿每天都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也可以触碰到她,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蒋兰儿不真实,有时候会觉得,或许哪一刻。蒋兰儿就会离开她。
“老大老大,你出来下!”就在厉爵君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猴子的叫喊声。
厉爵君收回思绪,又看了眼呼吸均匀的蒋兰儿,悄悄走了出去。
“怎么了?”到了外面,厉爵君问道。
猴子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将厉爵君拉到一旁,一脸惊喜的说道:“‘医生’说,他找到了救嫂子的办法!”
“真的?”厉爵君兴奋的大喊道。
猴子重重点了点头:“我怎么会骗老大?‘医生’就在504,他说让你亲自过去,他告诉你救嫂子的办法。”
“好!”厉爵君没有多想。或许说这个好消息已经把心中所有的担心都给覆盖了,他脚步匆匆的赶到504病房,直接推开门,正好见到‘医生’低垂着脑袋站在窗前,而并没有见到陆邵阳。
“到底怎样才能救兰儿?”厉爵君一脸急切的问道。
‘医生’转身,将手里的手术刀放进自己的医药箱中。
“蒋兰儿的母亲现在在医院?”他一开口,竟然问的是蒋兰儿的母亲。
厉爵君心中的疑惑更大,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只是救蒋兰儿难道和她的母亲有关?”
“当然!”‘医生’沉声应道。再次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刀片,在面前的窗沿上磨着。
“其实陆邵阳压根就没有‘情迷’准备解药,但他却告诉了我八个字,破而后立,涅槃重生!”
“什么意思?”听到第一句话时,厉爵君是真的想把陆邵阳活撕了,但随着‘医生’的第二句话落下,厉爵君的心里又燃起一抹希望!
‘医生’依然低着脑袋,神色专注的磨着自己的刀片。
看‘医生’不答,厉爵君急切的走了过去,正想再问一遍‘医生’。可‘医生’却在此刻开口道:“‘情迷’能控制人的心神,能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是通过血液,改变人的神经,改变人的大脑皮层,让被注射情迷者只认准一个人。最初的时候,被注射针剂者会以为自己爱上了那个人,但其实,慢慢的,被注射针剂者会成为傀儡,会慢慢失去自己的意识,甚至忘记自己是谁,只会听从注射他针剂的那个人的命令。”
“什么?你的意思是,兰儿会慢慢失去意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厉爵君心中大惊,紧紧握着双拳,要不是还存着最后的一点理智,或许他现在就过去把陆邵阳杀了。
相较与厉爵君的激动,‘医生’却是没有任何表情,他一脸平静的站在那儿,把玩着手里的刀片。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药物能改变人的血液,能控制人的神经,但却改变不了人的情感!”
“你直说吧!到底如何才能救兰儿?”听‘医生’一直在说着废话,厉爵君心里的担心更盛。
‘医生’侧过头来,笑着看了一眼厉爵君:“以前我从来不相信感情,但我现在相信了!蒋兰儿控制住了自己,她没有被‘情迷’迷失心智。只是她的血液中已经被‘情迷’污染,陆邵阳的身影也已经刻进了她的脑海,她的脑部虽有损伤,但可经过我后期的治疗慢慢恢复。只是血液……”
“血液如何?”厉爵君焦急的问道。
医生站直身子,慢慢抬起头来:“简单说,她需要换血!”
“你能说的具体点吗?”尽管厉爵君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但他还是希望能从‘医生’的嘴里亲口说出来。
‘医生’也没有再拖延,他将刀片扔到一旁的桌上,转头遥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草地:“‘情迷’已经渗透进了蒋兰儿的血液中,我需要把她的鲜血抽出来,换上和她同种血型并且还是至亲之人的鲜血!”
“只有这一种办法吗?”厉爵君紧紧皱着眉头。
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