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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看着这间曾经有过回忆的房间,她自然想起如今的尚修文来,不知他现在怎么样,和苏晓莉的婚姻何去何从?犯下在婚姻中不可饶恕的错误后他要怎么办。
这些问题令凯茵一时间没有了困意。
就是这个时候,宋校从房中两步走了出来,他腿长,声音又放的轻,凯茵没能及时发现,待她看见他,他已经站在隔壁卧室的门边,漆黑的午夜,用一双深沉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望着她。
凯茵自然得去解释的:“这间房五年前尚修文住的,对吧?”
既然已经被他看见,再去掩盖便自然是欲盖弥彰,不如向他坦白。
宋校深沉的眼睛静静看了她几秒,没有回答她提问,留下一句“回来睡觉”便转身回房了。
插曲就这样不了了之,凯茵跟着宋校的脚步回到了卧室,她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去时宋校要求她:“盖好被子。”
他睡了,侧对着她。
坐在床边的凯茵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时候他已经躺下,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
凯茵将长裙脱去,留下背心小裤,长裙叠整齐后搁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入了窝。
他以背对着她,这还是第一次。
爱情中有许多莫名的情绪无法用正常的言语形容出来,比方说现在这种微妙的感觉。
宋校有没有为大半夜看见妻子不睡,反而在前男友曾经住过的房间前缅怀生气不得而知,但是他此刻背对她绝对代表他内心的情绪。
凯茵回头朝宋校的背影看了一眼,黑暗中他几乎睡着了。
凯茵声音很低的问他:“如果我怀孕了,你还会怠慢我吗?”
彼此中间蔓延着黑暗,磅礴大雨在窗外铺天盖地,许久沉默的背影终于掀起了起伏,他转身,凯茵在远远的这一头看着他。
宋校打开怀抱将凯茵拉了进来,声音柔软的轻慰:“睡吧。”
一度灰霾的心又一度开心起来,抱着他硬邦邦的身体,连续“嗯”了好几声,摸到他后背漏着风,于是急忙将被头拉高。
感觉到凯茵的这一系列动作,抱着怀中妻子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你说你,蜜月旅行想着自己的前男友,这是干什么呢?还对着房间叹息,真有出息。”
“我没有的。”
怀中的妻子又朝他胸膛挤了挤,仿佛很怕他再也不要抱她似的。
宋校也随她动了动,轻轻抚摸怀中的小脑袋,语气已经不埋怨了:“还说没有,骗老公哦。”
凯茵吭吭两声后向宋校可怜兮兮的解释:“是想到了他,但是我对他早就没有感情了,只是在想他最近过的怎样,你好小心眼的。”
宋校望着窗外拍打窗户的大雨,混合在黑夜中的雨水就像黑色的线,他平静的问她:“你总是有理由,如果同样一件事发生在我身上,你又会不理我,跟我任性。”
“……”凯茵无言以对。
宋校抱好她,又将她后背的被子拉的高高的,轻轻拍一拍她小颈子,言辞总结道:“睡吧,小女人。”
凯茵闷在他独家的胸膛中,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向上瞧着他,后来他闭上了眼睛,真的入睡了,凯茵才彻底放弃,也随他一起闭上眼睛,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睡觉了。
此时已经快到下半夜的三点钟。
隔天醒来又是一个秋光明媚的早晨。
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并没有给这座历史悠久的老城带来任何困扰,当地的居民依旧早起作息,或入学或工作,趴在窗边眺望涂鸦着黄色油彩墙壁的小女人就显得悠然自得。
她起的早,因为睡不着,昨夜与宋校阖上眼睛后却一直找不到入睡的状态,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了清晨,听到楼下第一声送牛奶的吆喝声她就起来了。
阳光明媚的工作日,阿姆斯特丹的居民们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一周的新生活,宋校却在床上睡觉,似乎很累,昨日又淋了雨,夜间有些感冒,凯茵没有打扰他,偷偷换了衣服摸出钱夹外出买早餐了。
☆、300。严肃打断她:女孩子不要问这种事
待她回来的时候宋校不在,手上拎着热乎乎的早餐被她非常不在意的放在茶几上,然后寻到房中的手机,立刻打电/话给他。
宋校出去寻她了,这个时间差中两人错开,现在她回来了,他却还在寻找早餐铺子里可能的身影。
“我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微微平静下来,尽管隔着电波,那人的声音似有埋怨餐。
宋校醒来时没有见到她,竟然如同听见紧急集合的军哨声飞快的从床上起来了,她没带手机,后来去寻她,在两条互不相交的岔口处意外的错过了,其实那时候但凡某一方回个头,定能看见彼此。
讲完电/话凯茵忙着将早餐摆放出来,还未忙完的时候宋校回来了,他换鞋时一只手撑着墙面,声音淡淡的:“以后外出让我陪你一起。”
毕竟人生地不熟,宋校不能不小心,陶溪的事是个前车之鉴。
“嗯。”凯茵拿着餐具站在茶几边,今日表情非常乖顺:“过来吃早餐吧。斛”
偶尔,他们会有矛盾,虽不说明,但彼此之间都能感觉到那股怪异,好比凯茵说完这句话,宋校没有应声走去了卧室,这种感觉就类似怪异。
凯茵坐在沙发处等他,五分钟后他出来,她一回眸,见到他暖暖一笑,心便落定了。
夫妻两在沙发处用的早餐,边用边兴高采烈的讨论今日的行程,难得的是,宋校也露出了非常痛快的微笑,这种微笑与凯茵在一起时容易形成。
八点多,两人换好情侣装再次出门游逛,时间飞速流逝,七天的蜜月假期,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大半。
这座城的人文古迹、文化圣地乃至风景特区都有留下他们的脚印,他们还在邮局向国内亲人寄发了明信片,收信地址是两处,一处中国北京,一处中国T市。
10月6日晚,凯茵坐在床上收拾他们的行李,举目一抬,窗外一轮明亮的月亮,景色虽美,却无端产生了惆怅,明日归家,竟也恋恋不舍起异国他乡了。
宋校去楼下结账,店老板不错,送了他们自家酿制的可存放美食,具有阿姆斯特丹当地味道的美食,宋校拿了也无非想要带回国内请家人尝尝。
结账后店老板从抽屉中拿出一张便笺,挨着桌面推到宋校面前,英语带着当地特色:“Delivered/this/afternoon。”
宋校无意中低头一看,便笺是黑色的,上面缠绕着郁金香的鳞茎,开出的花纹异常繁复美艳,居中的字是中文:宋校,中国美男子。
很无聊,宋校几乎可以猜到何人所为,他的眉轻轻蹙过一次,旋即将便笺揉了,丢入了身畔的垃圾篓中。
“Thank/you/for/your/hospitality/for/several/days;my/wife/and/I/return/home/tomorrow;will/have/the/opportunity。”
与店老板分道扬镳后宋校双手插袋返回楼上,途中他步伐很慢,身穿居家的宽松运动裤,低眸的瞬间不禁有些走神。
等漫不经心回到房间,凯茵正在和一堆衣物打持久战,一周来的诸多衣服换了又洗,洗了又穿,自然就有没能及时清洗的,比如说昨日换下的。
这些脏衣物得带回家再去清洗了,所以存在塑料袋中,扎口,她把行李箱的盖子关上时宋校倚在门边无声无息的看着她。
“耶?什么时候进来的?”
凯茵确实没听到,他脚步太轻一回事,她完全投入于整理行李也是一回事。
“刚回。”
他轻描淡写一解释,人已转身去茶几取水喝,凯茵跟了出来,问他有没有付过账单。
宋校笑着转身看她,高高的一个人,不说话只看着你时眼神特别深沉,不容易读到他的想法。
“就要回国了,会不舍吗?”他问的。
凯茵拿走他手中茶杯也喝了一口,抿抿唇终于点了头。
宋校在她喝好后帮她把茶杯放好,轻轻摸了摸她脸颊:“等宝宝出世了,我们全家人一起来这边度假。”
听起来很美好,凯茵心向往之,翻了翻眼睛细细清算这段时间,等孩子能够带出来了估计也得两三岁,那么还有三四年时间。
10月6号,晚间时间度过的很快,作为在阿姆斯特丹的最后一个夜晚,夫妻二人晚餐后选择外出散步。
一个透露着曼妙月色的夜晚,和爱人牵手漫步的感觉很好,沿着护城河行走,这条路凯茵已经熟悉,沿街的店铺绘着彩色的灯,凯茵没少在这些店面内消费。
一路走一路感受,彼此说话的时候不多,大多都在默默回忆,心中沉淀这份美好的七天假期,若干年后再来想一想,又是一番怀旧的气息。
不远处一家酒吧,廊前台阶上几道身影,有男有女,男人占据主动,女人像某种藤蔓攀附而生。
异域,本就是热情的国度,相比内敛雅致的中国人较为开放,这本不值得一提,可是凯茵看见了第一天晚上抵达阿姆斯特丹,在餐厅遇见的那名女郎。
此时此刻,冶艳的女人身穿火红色连衣裙,肤色虽黑却异常xing感,在她无与伦比的魅力中,她的眼神与肥厚的红唇占据很大原因。
她看见宋校后停下了与身边几名金发碧眼的男人tiao情。
“哎?”凯茵发出一声疑问。
宋校牵起她的手,仿佛根本不存在面前的绯色,带着她离开是非之地。
“宋校,是餐厅那个女人,还记得吗?”
抵达宁静地,凯茵提醒宋校,原以为他不曾留意这个女人,却不想宋校的回答令凯茵意外。
“我认识她。”
“啊?”意外。
宋校牵着她已经朝回去的方向行走,朗朗星空他目视前方,身躯修长,散发着冷郁的气质:“五年前我在这边竞赛,不记得吗?”
他似乎在提醒她相关因素,凯茵点点头。
“几个国家的飞行员全部住在那栋楼内,夜晚他们会叫女人,不稀奇。”
他说的不稀奇,可是凯茵非常稀奇,从他的话中似乎听出了那个女人的职业。
“她是……”
“好了,女孩子不要问这种事。”
被他十分严肃的打断,凯茵看着他灰色的瞳孔,看见了他的不悦。
于是封口不说,与他慢慢回到了投宿的地方,时间已经晚了,该早些睡,明天醒来就要回国了。
这一夜宁静的度过了,作为逗留在阿姆斯特丹最后一个夜晚,凯茵是惆怅的,她看着窗外的月亮也会无端伤感起来。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故地重游,也不知从何时起爱上了故地重游的美丽,那种心情混杂了伤感与遗憾,是适合沉淀一个人的情感的。
翌日,10月8号,清晨初醒的凯茵已经相继接到了薛玉珍与张婉的电/话,均是询问他们何时从阿姆斯特丹出发。
从当地机场直飞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然后再从首都机场转机返回T市,这一路非常辛苦,抵达北京后去宋家逗留一晚,隔天再回T市,也算回门之礼。
告别阿姆斯特丹前的最后一分钟,凯茵拎着自己的手提包神情感伤的看着机场外碧空如洗的蓝天,宋校牵了她的手:“走吧。”
安检前最后看一眼这座城市的蓝天,这一天的阿姆斯特丹映入了凯茵的脑海,蓬松的云彩点缀着碧透的蓝天,就像他们初到这里的那一天一样。
一个小时后,宋校与凯茵搭乘的航班正式从停机坪起飞,凯茵拉开了舷窗,久久目视着脚下的城市,直到飞机越飞越高,直到阳光在云彩上覆盖。
云海翻涌,阳光带着伤人的弧度照亮着凯茵的半边脸颊,已经离开阿姆斯特丹了,她将舷窗关上,转身投入了宋校的怀抱。
他自然知道她心情沮丧,所以轻声安慰:“以后还有机会来。”
凯茵点点头,附赠一句:“宝宝出世。”
宋校笑了,靠向了椅背:“嗯,宝宝出世我们带着她故地重游,告诉她这里是爸爸妈妈遇见的地方。”
牵扯到美丽的回忆,凯茵终于释然了,投在宋校怀中,与他一起小睡片刻。
时光像梦境一般,生命在岁月中穿梭,昨日的阿姆斯特丹艳阳变作了北京的阴霾之天。
☆、301。睡前调理身体
回到首都机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落地窗外是阴沉沉的天,凯茵随宋校去取行李,传输带前等待十几分钟,张婉已经第二次来电,叙了会话,取来了行李和宋校朝机场外走去餐。
家里的奔驰停在机场外,司机老黄笑眯眯的,是长辈,宋校与凯茵都懂得礼貌。
回城途中车内比较寂寞,黄师傅有意点燃气氛,问起凯茵玩的开不开心,凯茵回答中带着沮丧,仍旧没有从变化中缓过神来。
每个人都有过这类情绪,来时颇多不适,去时更多惆怅,这就是感情,人一旦对某物产生了感情,心情便受那东西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