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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情理之中,凯茵封口不语。
“凯茵,这事别跟任何人说,包括宋校,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和守正出门,手都没牵过,他是个怎样的人你看的到,就怕别人说他不正经,要是这个时候给他搞出一个小孩来,他脸面没地儿搁啊。”
“可是不告诉家里人,你流产后怎么办?你得做小月子吧?你得调理身体吧?”
凯茵道出
了实情,张婉一脸默然,看来也正为此纠结着。
“妈,家里人不要紧,”凯茵相劝,“这都是亲人,没有人笑话你,你把这事告诉爸爸,问问看爸爸什么意见。”
张婉扯唇笑了笑,看待凯茵的表情有无奈:“他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宋校大家安18岁,家安再大这个孩子18岁,不光光是他,连我都没脸见人了。”
一道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楼梯下来,路过楼下盥洗室竟然无人察觉。
修长的身影看见盥洗室紧闭门扉下一条白雾光带后他敲响了门:“凯茵?”
乍一听见自己老公声音,凯茵倒吓了一跳,对张婉的事太投入了,生怕被人听见,张婉对她紧急摇手,示意她千万不要说,凯茵立刻关了灯,打开室门时宋校并没有看见盥洗室还有其他人影。
“怎么下来了?”
一面走出的凯茵一面带上了室门,宋校没有任何察觉。
“洗好澡等你许久,以为你下楼喝水。”
“我尿尿的。”
她笑呵呵的,与宋校勾肩搭背朝楼上去。
回到房间才突然有所反应,真的是下楼方便的,可是却忘记了方便。
拿开宋校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溜进浴室小解,宋校上了床。
这一夜竟然睡的颇为香甜,原以为会为张婉的事烦心,事实证明,这件事还算不上大事。
隔天,早餐桌上用饭,一家人依旧其乐融融,张婉细心的为爷爷奶奶剥鸡蛋、盛稀饭,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
凯茵默默吃了早餐,与宋校离开餐厅前,无意中撞见了张婉的眼神,她留下了。
“你去陪爷爷说说话。”
透过敞开的餐厅双门,凯茵为宋校指着绿草坪上的美景,用了早餐的爷爷站在草地上伸展腿脚,两条牧羊犬近处跑来跑去。
宋校以为凯茵要帮张婉整理餐后用具,所以微笑着离开了。
“凯茵。”
张婉丢下抹布,拉凯茵到餐厅角落说话:“今天陪我去医院吧,我去刮胎。”
“……”太突如其来,凯茵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赶快上楼准备一下,到时候就说我们两外出逛街。”
“这样……不好吧?”
凯茵做不了主,她心里担心呢,流产这么大的事连宋守正都没有通知,不行吧?况且她还陪着张婉流产,万一事情处理的不尽如人意,或者宋守正知道了怪责她,她可承担不了责任啊。
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究竟得不得大家的喜欢?爷爷奶奶爸爸万一喜欢这个孩子那要怎么办?她今天陪张婉流产就是犯罪呀。
凯茵摇头:“妈,你还是跟爸爸说一声吧,万一爸爸想要呢?你不是惹他不高兴嘛。”
眼看出入餐厅与厨房那扇大门的佣人越来越多,说话不是时机,张婉心情越来越焦躁:“他不会不高兴的,他有儿有女,不需要再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搞一个屎娃娃出来,你不陪我我自己去吧,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哎……”
话断,因为宋守正进来了。
张婉握住凯茵的手腕,给了她一个紧急眼神,凯茵收了口。
“怎么啦?”
张婉从窗边角落走回餐桌,宋守正灰色针织衫藏蓝色休闲裤矗立桌边,眼中看见的似乎是自己妻子与儿媳妇偷偷秘谈,他淡淡笑起,女人间的事从来不过问。
“天气不错,今天带你去动物园逛逛,听说上次我们看见的那只河马生宝宝了。”
张婉朝凯茵一指,笑容盈盈:“怕是不行了,我和凯茵约好逛街。”
☆、324。恭喜宋校,将要当爸爸
“哦?”宋守正想当然认为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秘密谈话原来是两个女人安排今天活动,家庭和睦没有人不高兴,宋守正频频点头:“看来我来晚了一步,那我约爸和宋校去水库钓鱼吧。”
“可以。”张婉柔柔软笑,完全看不出其实她此刻的心正被一件烦心事情搅扰的不得安宁。
宋守正去找在草坪上聊天的爷孙两了,凯茵收回视线,最后问一遍:“妈,你真的不跟爸爸说一下?”
“不说。”张婉也是个倔强的性格,凯茵慢慢发现了凡。
“那万一爸爸知道了他不高兴怎么办?”
张婉微微一犹豫,竟然没有回答凯茵的话,拿着抹布回厨房去了。
半小时后,凯茵与张婉换了一身出行的衣服从楼上下来,两人挎着包,面色红润,确实不引人联想,宋圣玺、宋守正与宋校祖孙三代从外面回来,防盗门暂时未关,留那两条牧羊犬进出。
“要去哪里啊?”乐活派的爷爷最先喜洋洋的问起,两条手臂还在持续活动,舒展筋骨謦。
张婉一如既往的温顺谦和:“爸,我和凯茵逛街去,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趣味话题,引起爷爷笑眯眯的横她:“真的愿意带我老人家去?”
张婉笑着不答了。
“好了,你们去吧,早些回来。”宋守正笔挺的站姿,看着妻子和儿媳,红光满面。
“等等等等,”像火车头跑下来的家安拦住张婉的路,“我也要去,带我一起。”
张婉瞪家安:“你学业这么紧张,考不上好大学我看你怎么向爷爷奶奶交代。”
家安抿住嘴巴,松开了妈妈的手臂,张婉安抚性的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两年吃点苦,考上好大学了你想去哪里玩都没有人管你。”
“好了。”制止家安怨念的是宋校,他从后方走来,轻轻扶过家安的肩膀来到凯茵身边:“好好玩,我陪爸和爷爷钓鱼,晚上见。”
凯茵憋着不说话,但是宋校已经移开目光了,他在询问家里佣人,有没有为大少奶奶备车。
一方面是张婉的阻止,一方面是蒙在鼓里的家人,凯茵真是后悔,为什么偏偏要让她遇上这种事情,万一弄巧成拙,宋家想要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那她今天的行为叫什么?叫助纣为虐。
可惜张婉不让她说,她也不能不顾别人感受将别人私事宣扬出去,真是难做。
张婉挽着凯茵手臂出去了,宋校将她们送到山道上,亲自看着自己太太上了车,才在上午的金色阳光中扬起了微笑。
那笑容在侧后视镜中远逝。
市中心医院,张婉之所以选择这家医院,因为宋家不曾来过,没有相熟的人对她打胎而言自然是好事。
张婉行动果断,挂号、排队、等待叫号,一系列流程一鼓作气,凯茵与她坐在妇产科候诊大厅座椅上,护士已经收去了病历。
凯茵问她:“既然不说,那你想好流产后怎么坐小月子吗?”
流产后需要卧床静养,还要调养身体,不然会落下病根,既然这样,家里人会看不出来吗?如果势必会被发现,还不如现在就说,免得先斩后奏伤了老人和宋守正的心。
凯茵也是怕因为这件事情宋家人迁怒她。
张婉抬头看了看位号表,前面还有三个人,她对凯茵说:“我也不工作,整日在家,守正明天就回部队了,周六回来,家安上学,自顾不暇,家里只有爷爷奶奶,除了三餐,我都可以躺在床上,不会被人发现的,至于营养,我可以让佣人做,谎称自己最近特别想吃什么也不是不行,应该能过这一关。”
凯茵缄默了,既然她已经决定,且态度坚决,再劝也没有什么意义。
广播喊号,张婉对凯茵微微一笑,迈步走向了门诊室。
看过门诊去照B超,十分钟后出来,凯茵提包起身,问张婉如何,张婉脸上有笑容:“约了明天下午手术,走吧,我们去逛街。”
似乎变成了一件小事,发生时让她烦忧,找到解决方案时温婉的笑容重新回到她面庞,是事情得到解决产生的轻松与愉悦。
两人以逛街离开的家,自然要去街上购买一些东西掩人耳目,张婉边走边搂起凯茵肩膀:“才40天,好小好小,小手术,根本不用担心。”
婆媳从一男一女身边走过,因为低头攀谈着,谁也没有留意那一男一女是谁。
其实就算张婉与凯茵抬头与他们相对一视也认不出这两人来,男的是宋校的高中同学,女的是太太,宋校婚礼那天男女都来参加了婚宴,自然认得张婉和凯茵,但是张婉和凯茵就未必认得他们了。
当他们擦肩而过时,一男一女的夫妻二人只听见“才40天,好小好小……”这一句话,后面的因为彼此擦肩而过了,没有听见。
自然以为凯茵怀孕了,谁都会这样想的,所以身在水库的宋校接到了好同学的电/话。
天高
云淡的这一天,宋校坐在水库边,身边是爷爷和宋守正,爷孙三人各自拿着钓竿,悠闲自得的等待鱼儿上钩,宋校本不想听电/话的,可是听完这通电/话后完全不淡定了。
同学说:“宋校,我陪我老婆产检,看见你老婆和你后妈了,你老婆怀孕了吗?恭喜你啊,生了记得叫我。”
是来祝贺宋校的,其实这些朋友友谊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宋家的地位,都想好好联络感情,说不定在未来某一天,宋校就能帮个忙一解燃眉之急呢,谁也说不准。
宋校整张脸肃然了,他瞪圆了眼睛问同学:“你在医院看见我太太了?”
宋校的问题显然意味着他还不知道自己老婆怀孕,同学以为凯茵想给宋校一个惊喜,认为自己大嘴巴了,后悔不迭:“你还不知道啊?那怪我多嘴了,估计她想给你个惊喜,我是看见她们了,你后妈和你老婆,你后妈还说孩子才40天,就从我旁边经过的,我听的一清二楚,绝对没骗你,你就等着做爸爸吧。”
这通电/话结束了,惬意的水边钓鱼也结束了,宋校起身收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好奇不已的爷爷和爸爸。
爷孙三人总算想清楚了,以往没见这婆媳二人一同逛街,尤其宋守正,他的感触颇深。
平日自己工作忙,一周只有周末两天在家,今日带张婉出门约会她竟给拒绝掉了,当时他就觉得隐隐不对,这对婆媳在窗边偷偷秘聊着什么呢?但是他万万联想不到是儿媳妇怀了孕,也有可能自己才发现,需要张婉陪她去医院证实一下。
“太好了,我的重孙子就要出世了,我来算算,现在是十月份,那么明年夏天就能和小宝宝见面啦。”
爷爷收了鱼竿急着回家:“快快,我们回家吧,把这个好事告诉你奶奶,她想重孙子想疯了,知道这事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对,我们回家!”
宋守正一拍宋校肩膀,害得那个陷在不敢置信情绪中的男人陡然一惊,差点儿滑进水库中。
本是天气晴好,阳光温暖,在京郊十月的美景中,祖孙三代钓鱼这件惬意事却被突如其来的喜事彻底扰乱,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中午11:21分,宋校开车载着父亲和爷爷匆匆返家。
副驾的宋守正拨出了张婉的号码,怀着激动难安的心情询问她与儿媳在哪,那个时候张婉与凯茵已经抵达西单,正在逛街。
“和儿媳早些回家。”
宋守正笑着微微侧身,向后座的宋圣玺看去一眼,父子说不出的高兴,连开车的宋校也忍不住朝父亲投去一眼,只有听电/话的张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婆媳二人在外逛街,三个不同年龄段的男人却用奔跑的速度回了家,14:24分,奶奶与家安用完午餐,各自回房午睡,烈阳高照之时,宋校带着爸爸与爷爷到了家。
客厅无人,窗帘未阖,两条牧羊犬今日不在沙发上蜷睡,在那落地窗外的草坪上趴着,见到突然出现在玄关的爷爷,嗖的从草地上爬起来,蹭蹭蹭的就回了屋。
爷爷穿着简单朴素的咖啡色外套,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皮鞋鞋带是宋校蹲下去为他解开的。
“都在睡觉吗?”
安静的客厅没有人影,也没有人声,爷爷穿着拖鞋朝餐厅那扇大门走去,两条牧羊犬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爷爷又从餐厅出来,对儿子和孙子说:“楼下没人,我们上楼去说。”
☆、325。不是凯茵怀孕……是我怀孕了
宋守正笑着点头,宋校拎着车钥匙没有意见,于是祖孙三代上了楼,没叫家安,一同去了爷爷卧房。
奶奶小小的身体覆在被褥之下,初见几乎很难寻到起伏之处,房中的窗面朝阳光,金子般的光束落在床中与地板之上,线条明丽耀眼。
“老太婆。”满脸笑容的爷爷走到床边,唤结发之妻一同欢喜:“老太婆,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