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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习扶额,有种有理也说不清的无奈,他说:“那就和先前说的保姆和妈结合,那样妈也不会很累,我们也有充裕的时间做我们的事儿。”
钟晨接话:“这个主意我们是达成了,他奶奶还没呢,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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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晨不知陆见习如何说服陆母,反正陆母松口了。
钟晨才不去管过程,达成结果才最重要。
休息了近一年,去新地方上任的第一周,老地方的艾丽莎打电话叫她回去。钟晨婉言拒绝,艾丽莎就说:“钟晨啊,你也是老员工了,你回来,过一段时间有提副的名额,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
钟晨心里明白,这个提副名额有多少真实成分。
遭到钟晨连连拒绝,艾丽莎就问:“他们给你开的薪资多少?我这边也给得起。你看,职位也提了,薪资也加了,该回来了吧。”
钟晨笑了笑,她起了走的心思就没想回去。也知道艾丽莎的心思,更不可能回去。她依然拒绝:“老大,真抱歉啊,这真是我个人原因,我想换个环境。”
艾丽莎就说:“换工作环境,不也一样是同样的工作吗。”
钟晨只笑笑。
艾丽莎酸溜溜地问:“他们给你开多少啊。”
钟晨只笑了下:“真是我个人原因。老大,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散了,说不定明天我们又重逢了呢。你说呢?”
艾丽莎自认为说服不了钟晨,也挺为惋惜。
事后,严婷婷联系钟晨,“师傅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钟晨无奈,她想也没必要喧嚷全世界都知道啊。
接着严婷婷说:“师傅啊,你那边还要不要人啊,我也去跟你混。”
钟晨:“……”
严婷婷抱怨:“你不在我混不下去了啊。”
钟晨才说:“哪儿就混不下去了,你做得很好。”
“钟姐,是不是以后我们就成了竞争对手?”
钟晨哑然失笑,“怎么会?”
严婷婷例举:“你看,现在爱丽丝一看到我就瞪眼,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害她利益的事儿。钟姐啊钟姐,日子难熬啊。”
“她也就严厉了点,人不坏。”
严婷婷不乐意,嘀咕:“你还为她说话,你都忘了吗,有一次评级,明明应该是你的,结果……”
钟晨说:“我忘了。”
严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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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陆见习无意遇到爱丽丝,爱丽丝就说:“陆总啊,小晨最近还好吧。”
陆见习礼貌客气:“她很好,谢谢关心。”
爱丽丝又说:“好久没见她了。”
陆见习淡淡撇了爱丽丝一眼,“她挺忙。”
“是吗,也是啊,她在的那家现在属起步阶段,肯定会很忙。”
陆见习笑笑,意有所指道:“虽然很忙,但她也没忘记你们的栽培,她说和你学了很多东西。”
爱丽丝讪讪,不确定钟晨说了什么。复杂地想,这个不怎么挨批马屁的钟晨,没想到最后嫁了一个好老公。
当天,钟晨居然和爱丽丝不期而遇。
爱丽丝诚心诚意,“你嫁了个好老公。”
钟晨不确定她话是褒还是贬,钟晨笑:“嗯,工作好不如嫁得好嘛。”
爱丽丝有那么些心酸,忽然想起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她想,也许钟晨的运气全都在婚嫁上了,工作上,才会被她忽略。爱丽丝又问:“你婆婆好相处吗。”
钟晨挺反感不相熟的人打听婆媳关系。她想着要怎么回答既委婉又不得罪人。
钟晨还没回答,爱丽丝看到不远处的陆见习,突然感叹,有了这样一个强势护短的老公,就算婆婆不好相处也没关系了。
她说:“肯定好的。”
钟晨点头,“是啊,很好。”
远处的陆见习看到爱丽丝,微微皱眉,但没急着走过来,他相信他媳妇能处理好,也不想事事都插手她的私事。
没片刻,见爱丽丝挥手,他才慢悠悠走过去,“聊什么啊。”
钟晨回头,看到陆见习,微微一愣,不明白他最近总神出鬼没是不是太闲。她没好气:“太闲了吗。”
陆见习解释:“和人约在附近见面,看到你过来打声招呼。”
钟晨不在追问,“那好吧,我也还有工作。”
见她没打算去见朋友的意思,陆见习出声叫住她,“钟晨。”
钟晨疑惑,觉得他怪怪的,“怎么啦?”
“不忙的话,我和去见见朋友。”
钟晨呵呵地笑,低头看自己的行头,觉得这一身过去不大合适,“改天吧,这个样子实在糟蹋。”
陆见习却说:“我觉得很好。”
钟晨撇嘴:“你不怕丢脸啊。”
陆见习拉住她往回走,“有什么好丢脸的,他们羡慕还来不及。”
钟晨也不是矫情的,既然想她去她就去,不会扭捏。见了他朋友才知道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钟晨挺奇怪地,这种场合一般情况下都不带老婆的吧。
男人聊天,钟晨不会插嘴,安安静静坐在一边扮贤惠。
当对方提起自家媳妇不像钟晨那样安静,有时候吵得要人命。陆见习冷静地说了句:“我认为两个人相处就是不断包容的过程。我记得有人说过,如果她都不愿意和你吵了,那也基本对你不抱期望了。”
对方:“……”
钟晨奇怪,他不明白陆见习什么时候把她说写的那些话都给看了,还记下来了?当然,她也想,这话太普遍了,他知道也在正常不过。
那个合作伙伴转而问钟晨:“陆太太怎么说?”
钟晨附和:“我老公说的挺有道理,吵是证明她还对你抱希望,不吵了也基本放弃了。”
合作伙伴叹道:“陆总和陆太太的感情值得嘉奖。”
钟晨默……
送走合作伙伴,钟晨看了眼时间,想起晚上部门聚会,她说:“我的义演时间结束,走啦。”
陆见习问:“都六点了,还有事?你不是说这份工作不会那么忙么。”
钟晨挑眉,“工作确实没那么忙,但是也有其他事啊,今天部门聚会,你没事儿的话早点回家吧,代我陪琥子。”
陆见习不满,“这个星期,你也没陪几天。”
钟晨辩解:“一周也就七天,你也知道我刚去报道,肯定有很多事。所以没办法了,老公,靠你了。我走了啊,那什么,回头补偿你。”
陆见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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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餐桌上,钟晨被敬酒,她笑着谢绝:“真不好意啊,我老公比较那什么,你们懂的。”
有人嚷嚷,钟晨解释:“孩子还在哺乳期,有些事情,实在是没办法。”
老大出来说话:“我们今晚也就图个愉快,欢迎钟晨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云云。
接下来,原计划顶多一个小时就能撤的钟晨,结果硬生生挨了三小时。熏得乌烟瘴气,她自己都闻不下去。
回到家,没想钟妈妈没走。钟晨有那么些心虚,想赶紧换下衣服。钟妈妈不客气,“我说你天天不见人,都忙什么?小陆工作比你还忙吧,他也比你呆家里的时间多。”
钟晨理亏,难得没回嘴,“我先去换衣服。”
钟妈妈生气,“钟晨,你有没有听进我的话?”
“妈,你想我怎样?辞职在家是不是?然后和这个社会脱节?为什么同样是人,我就非得牺牲?”
钟妈妈:“……”
钟晨也疲,“我不想和你吵,就这样。”
钟晨觉得烦透了,要应付婆婆的同时还得应付自己老娘。她想,这都什么人啊。
她一边愤愤,动作难免大了。
惊动熟睡的陆绪,陆绪咧嘴就哭。钟晨心情不好,瞪了陆绪两眼,陆见习不知什么进来,失笑:“你瞪他也没用,他又不会知道。”
钟晨被吵烦了,“把你儿子抱走,真娇气,动不动就哭。”
陆见习一边抱着陆绪,一边煞有其事地说:“也许是要连你那一份也补回来。”
钟晨被哭声吵得脑门儿发痛,“是不是饿了?你让妈冲奶吧。”
陆见习没走,反而走到她边上,“总喝奶粉不好,你喂他吧。”
钟晨闻着臭熏熏的,“我没洗。”
陆见习抽来几张湿巾,很主动:“用这个擦擦,儿子真饿了。”
钟晨无法,看他还盯着自己看,有那么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掀开衣服擦净了。
陆绪咂着嘴大口大口吸着,陆见习盯着看,觉得很有意思,“这小子胃口还真好。”
钟晨没好气,“说什么话啊,饿了能没胃口?琥子,你爸爸真笨,故意虐待你呢吧。”
陆见习失语,望了望天。
钟晨戳着陆绪的脑门儿,“看看,他默认了。”
陆见习悠悠开口:“我默认什么了?陆绪,妈妈太坏了是不是?总冤枉爸爸。”
钟晨问:“胡说,别教坏我儿子。”
陆见习挑眉。
晚上,陆绪睡着了,钟晨和陆见习做了一场耗费体力的事,停下来后,钟晨解释:“刚过去,还没上正轨,所以会比较忙。”
陆见习揉着她腹部,轻轻‘嗯’了声。
钟晨继续:“什么都要适应,过这段时间会好一些。”
“嗯。”
钟晨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
钟晨怀疑,“真的?”
“真的。”
钟晨又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不着家?”
“你说的对,孩子不是一个人的。”
钟晨噗嗤笑了,“觉悟挺高。”
两人聊着话,婴儿床上的陆绪不耐地哭了几声。钟晨不想动,踢他,“饿了吧,冲杯奶给他。”
陆见习起来,把琥子抱过来,“还是吃你的。”
钟晨抱怨:“特意折腾我呢吧。”
“人奶比较好。”
钟晨接过琥子,小家伙吃了几口又睡了。见他不吃了,钟晨也困了,催道:“抱他去,我想睡了。”
这个晚上,钟晨睡得很沉。中间,隐约听到琥子哭声,但怎么也醒不过来。第二天,她问:“昨晚琥子吵了?”
折腾了半个晚上的陆见习精神不大好,“吵了两次。”
钟晨打着哈欠,“怎么不叫我?”
陆见习:“叫了。”
钟晨疑惑,她想,自己不会真睡得那么死吧。她不好意思,“大概太累了。”
陆见习中午去公司,下午的时候,钟晨接到陶贝贝的电话。陶贝贝说:“钟晨,你在家吗。”
钟晨疑惑:“在家啊,怎么了?”
陶贝贝道:“刚我听说,你老公出了车祸,你没接到电话吗。”
钟晨脑袋轰一声,只觉浑身冰冷。
她想,怎么可能呢。
陆见习怎么会……
她急忙拨打陆见习的号码,那边提示关机。
她再也呆不住,但又不想让钟妈妈担心,只说:“妈,我出去一趟。”
见她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慌张,钟妈妈还嘀咕:“这孩子,什么时候也慌慌张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也没网,所以,那什么你们懂的!
☆、第二十一章 :花好月圆(七)
钟晨赶到最好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焦虑地寻着。不想在这里碰到叶蕾,看到钟晨;叶蕾惊讶:“你怎么来了?”
钟晨问:“刚才送过来的出车祸的病人在哪儿?”
叶蕾奇怪,想调侃她几句:“你什么时候……”
钟晨急得快哭了,抓着叶蕾的手问:“危险吗……”
叶蕾被她绕晕了;“那人和你什么关系啊?”
钟晨急道:“到底还活着没?”
叶蕾扶额,对走来的陆见习说:“陆见习,管管你老婆。”
钟晨有点发懵;还想问什么,陆见习的声音传过来;也抓住她手腕,“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陆见习安然无恙,钟晨只觉胸口一松。
叶蕾捂嘴;笑道:“你们聊吧,我还忙着,先走。”
钟晨也不理,就紧紧地盯着陆见习看。
陆见习奇怪,走来自然而然地牵她手,发现手冰凉,皱眉道:“怎么了?”
钟晨摇头,“你怎么在这儿?”
陆见习解释说:“公司销售部经理出了车祸,我过来看看。”
钟晨嘀咕,还好不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陆见习听不清,“你说什么?”
钟晨说:“我听说,出事的是你……”
陆见习也一愣,恍然明白过来她手为什么这么凉。他震惊,但掩饰得很好,只是握着她的手更有力量了。同时也说:“我开车很小心。”
钟晨:“嗯。那谁危险吗。”
“没什么大碍。”
钟晨:“那我们去吃东西吧,我饿了。”
陆见习:“……”
吃饭的时候,陶贝贝的电话又来了。她非常抱歉地说:“钟晨啊,刚才我太急了没打听清楚,我还以为……”
钟晨说:“没关系,只要他没事。”
“我一听说也吓着了,真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