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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贡献!”
这杯酒,代表着的不止是他,更是千千万万西安人。
戴专家也连忙举起杯子,笑容满面:“对,我也得敬您一杯,您这一次真是帮了我们大大的忙了!”
原本他们还在重新编号,还需要在电脑中各种模拟,用石膏模具各种还原。
成不成还是一回事,关键的是时间。
他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陆子安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做完了他们未来几年的工作量。
这样的人,一般在业界是要被奉为师座的。
秘书外出打了个电话,和博物馆的姚馆长通了气。
听到这个消息,姚馆长顿时就坐不住了。
顾不上打报告写文件,他迅速回去,趁着人还没散,直接宣布这件事情暂时得压下来。
尤其是陆子安的行踪,他们绝对不能泄露。
虽然现场很多人立场不同,平时经常看彼此不顺眼。
但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他们的反应出奇的一致。
“那是自然!陆大师给我们展现了这么神奇的技艺,我们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反正我把话撂这了,谁说出去谁就是汉奸!”
“啧,你这人说话也忒不好听了,能不能文雅一点。”
“你们那酸唧唧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反正我会盯着的,谁也别想偷偷摸摸说出去!”
……
看着他们的表现,姚馆长也终于放下了心。
他回到办公室,一名下属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透露陆大师行踪?是怕有记者采访吗?”
“不是。”姚馆长来之前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的,更不用说这几天网上各种爆料。
但是他什么也没解释,只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去做事。”
等办公室只剩了他一个人以后,姚馆长重新在桌前坐了下来。
能让陆子安这么在意的,应该就是目前长偃市发生的那件事了吧……
如今在长偃市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百工门了。
仅仅两个人!
三日之内连挑五家!
刚开始还没什么人在意,毕竟范围比较小。
吕家虽然有点名气,但因为底蕴不够,上不得台面。
第二天方毅他们挑的姚家就不一样了,姚是个大姓,当初姚家分家的时候,玉雕技艺也分成了几种。
但是他们并没有四分五裂,反而发展出风格不同的玉雕,一直令人称奇。
尤其是主家的姚老三,正是近年风头最盛的人物。
玩的最好的,就是玉雕鬼工球。
但是没想到这回竟然阴沟里翻船了。
当日,就在姚家的院子里,就在那比赛场地上,姚老三亲口承认,技不如人。
鬼工球为何如此难?
不止难在技,更难在艺。
牙雕鬼工球之所以灵活自如,是因为牙雕本身的材质极为坚硬,不易雕琢的同时稳定性极强。
但是玉雕却不一样,易碎易崩,往往都得是最后打磨之后,才能做到灵活自如。
制作期间,有的只是粗砺。
他一直就是这样做的,也就一直这样认为。
但是方毅的鬼工球却完全颠覆了他对玉雕鬼工球的认知。
原来这么轻松的吗?不用机器、不用打磨,甚至雕花还能更清晰更柔美?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不得不佩服:“是我技不如人,方先生,你赢了。”
他认得坦荡,方毅也没有落井下石,微微一笑:“只是切磋。”
姚老三认得太快,姚家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看看。”姚家家主站起身来,目光凌厉地瞥了眼姚老三。
对姚老三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径,显然他是很看不惯的。
但是当他真正看到方毅的鬼工球后,所有不满都消失了。
鬼工球有多难他是知道的,自家老三练了多年,这么大的玉料,也堪堪能雕出四层,勉强达到五层,里面的玉球也总是无法镂雕得很精细。
但是方毅的这个鬼工球,每层薄厚均匀,雕花清晰。
“一,二,三……”他一边拨动着,一边在心里默数。
六层?怎么可能有六层?
他猛然抬起头,撞进姚老三无奈的眼神里。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必输无疑,以姚老三的心境,又如何肯在没有正式评比之前认输。
【这个反转我喜欢!】
【嗯,以己之短,攻尔之长,可以的。】
【我感觉百工门的小哥哥都长得好帅啊,都有女朋友了吗?】
【啊啊啊,对啊!捞不着师傅,我们捡个小徒弟也好啊!】
邹凯抚额:“各位小仙女,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太偏了啊?而且你们肯定近视了,最帅的那绝对是我啊!”
【最帅没看出来,最不要脸倒是发现了。】
邹凯倒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谢谢夸奖!来来来,我们做个猜想啊,要不要猜猜,下一家倒霉的会是谁?他们下一次会去挑什么工艺?”
众人成功被带偏了思路,有人猜木艺有人猜玉雕。
长偃市内的匠人们底都被翻了出来,根据他们各自的立场分门别类。
你一言我一语的,所有人都被点了个遍。
但是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直播间并不只有他们在关注。
很多潜水的,正是他们此刻讨论得正欢脱的人。
被他们拎出来评说的人都背后一寒,总感觉下一秒他们就要杀上门来了。
这波煞星怎么回事啊?逮着谁咬谁啊?
陆子安呢!他怎么也不出来管管!
一片沉默中,倒是守旧派的薛家呆不住了,出来含沙射影地抨击了某些人毫不低调、不尊重前辈的行径。
最后总结:【徒弟不懂礼数,做师父的也不出来管管?】
本想着陆家一定会息事宁人,却不料半天没回应。
等啊等啊,等来了应轩私人微博的转发和艾特:【收到,明天见。】
薛家顿时就乱了套。
“你看看!你发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薛家大伯当即就跳起来了,恶狠狠地道:“老四你也不管管你儿子,瞧他干的什么好事!”
本来他写的内容很委婉,意在提醒陆子安该出来管管,但没这么明显好吗?
这不明摆着激怒人家!
“大哥,也不能全怪小欧吧?他是改了点内容,但是主体意思还是没变啊!”薛家老四沉着地端坐着,沉吟道:“现在我们需要思考的是,这个应轩……他是什么意思。”
在众人不解的神情里,他慢慢道:“如果是来道歉倒是简单,我就担心他是准备也来发帖子。”
他的声音低沉和缓,不急不慌,薛家大伯在他镇定的神情下也逐渐转移了关注点。
是啊,那可是陆子安的大徒弟啊……
第454章 家主
就是最近这风波闹的,业界人士对百工门都有点敏感了。
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徒弟都这么厉害,对上应轩,他们又有几分把握?
“如果是来道歉的他就不会那样发了。”有人气哼哼地道:“肯定是来挑我们的呗!明天让二哥去!看不把应轩打得落……”
薛欧横了他一眼,嘲讽道:“对,就这样说,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是吗?立这种FLAG。”
“……薛欧你别得瑟,别忘了这事全是你折腾出来的,要是真出什么事你该负全责!”
“都给我闭嘴!”薛家大伯有些烦躁地喝了口茶,看向薛欧:“你为什么会想到要改?你发之前我和你再三确认过的。”
说起这个,薛欧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眼睛盯着地上:“就是我觉得这样更好。”
“好什么好!好好儿的你去激怒陆子安做什么!”
“就是,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嘛,还拉着我们垫背!”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薛欧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坐在一边的薛欧父母和他姐姐都垂着头没说话,薛欧这事真办得不行,引起众怒了。
“行了。”薛大伯目光一直盯着薛欧,眼沉沉地道:“薛欧,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要是平时就这么不搭调,我也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薛欧微微握了握拳,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最初的恼怒过后,薛大伯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改?”
什么这样会更好之类敷衍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嵴背微僵,薛欧咬着牙道:“是我一时恼恨陆子安行事乖张,犯了煳涂。”
众人神色显而易见的都有了些松动。
这个理由倒是比较合理,也恰恰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如果不是百工门最近行事太过嚣张,他们也不会说要站出来。
“本来最初不就是因为看不惯百工门吗?”却是薛欧的姐姐薛珊忍不住了,红着眼道:“现在结果也一样呀,效果还更好!”
“薛珊!”
“小珊!别说话!”
“姐!”
三道不同的声音,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恼怒,薛欧更是添了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虽然不明显,但薛大伯是何等人物,哪会察觉不出来?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薛珊,慢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都散了吧,事已至此,好好打足精神迎接明天的挑战才是要紧,回去后都好好想想自己擅长什么。”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薛大伯把杯子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老四一家子留下,我有话要说。”
听了这句话,薛老四心里咯噔一声。
其他小辈都慢慢散去,几个长辈却都端坐着没动。
等到所有小辈都离开了,薛大伯才抬眼看向四周:“都回吧,天也不早了。”
“薛大你也别哄我们,我过的桥都比你吃的盐多。”薛老爷子哼了一声,拿恶狠狠的目光剐了薛珊一眼:“你问吧,我们只看着不插手便是。”
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离开,薛大伯也没再坚持。
薛欧咬了咬牙,心一横大声地道:“是我的错,大伯,是我鬼迷心窍,想着给陆子安一个教训……”
“啪!”不等他说完,薛大伯直接拂了桌上的茶水。
薛欧站得极近,还热着的茶水便就这么直接泼在了他身上。
本就是大夏天的,衣裳很薄,烫得他浑身一哆嗦。
但薛大伯却丝毫不觉得解恨,他眼里头淬着火,恨不能烧死他:“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给陆子安教训!”
“大伯!”薛珊再也憋不住了,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地道:“我……”
“姐!”薛欧咬着牙回头瞪了她一眼,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伯,是我行事鲁莽……”
薛大伯心头火起,再也没能忍住,不等他说完便抬起一脚踹在他肩头,直接把薛欧给踹翻了。
“大哥!”到底是自己儿子,薛老四虽然不好上去扶,却还是咬着牙道:“过了。”
“过?”薛大伯讥讽地笑了起来,又急又怒:“我这些年怎么对薛欧的你们都看在眼里,我事事带着他,为的是什么?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对这个侄子,薛大伯当真是付出了所有心血。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他自己儿子性格跳脱,又不喜欢传统工艺,不适合做一家之主,这些年他一直将薛欧在往下一代家主的位置培养。
结果到头来就给他这么个结果?
被这句话堵住,薛老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躲在后面哭丧吗!?”薛大伯一拍桌子:“要我把你赶出去你才肯认错是不是!”
目光凌厉,却不是对着薛欧去的。
薛老四浑身一僵,惊讶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
他媳妇更是整个人都吓懵了,不敢置信地道:“怎,怎么会……”
“是我。”到了这个地步,薛珊反而镇定了不少。
她向前一步,扶起弟弟,挺直嵴背直挺挺地跪在正中间:“大伯,是我说我肚子疼,让小欧去给我拿药了……然后偷偷改的,和他无关。”
“你,你怎么敢!”薛老四气得面色铁青,手恶狠狠地指着她,浑身直抖。
薛大伯俯视着她,是审视亦是分析。
半晌之后,他勉强算是相信了她的说词。
“早说不就行了。”他竟一敛刚才怒容满面的模样,慢慢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模样:“起来吧。”
“是我的错……”薛珊咬着牙,泪水一滴滴淌在了地面,不一会眼前便有了一小滩水渍。
薛大伯摆摆手,声音温和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像你们说的那样,本来我就准备和陆子安摊牌的,眼下不过是形势更加紧张一点,没什么太大差别,快起来吧,地上凉,马上要结婚的人了,可不兴生病,不吉利的。”
听了这话,薛珊心一松,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面色微微泛红:“谢谢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