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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他不管在公寓里怎么威逼利诱,岂料温酒情愿背负巨款违约金情况下,还是不愿意透露自己隐私。
和徐氏集团那边通完电话后,整个人就跟自暴自弃了一样,连女神形象也不要了。
而徐卿寒有意为之的行为也很令人寻味,这两人,是不是背着他有过什么?
秦眸长指轻敲膝盖,在反复琢磨着这件事的细枝末节。
夜深人静的马路上车辆开始变少,两旁路灯安静照映着漆黑的夜色,车子一路无阻,二十分钟后,停驶在了徐氏集团公司的停车场。
到了后,助理留在车上,温酒跟着秦眸一路走向电梯。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穿着OL装束的女人,三十多岁年纪,气质有些冷冰,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自称是徐总的秘书厉雯。
秦眸自报家门,主动握手跟人一阵寒暄:“你好,厉秘书。”
“两位请跟我来。”
厉雯带他们几人上电梯。
温酒全程没有说话,看着电梯直径往上升,等快到了,厉雯先从侧面让出来。
外面还有另一位秘书在,她吩咐:“小赵,你带温小姐去贵宾室。”
温酒抬起头,就她么?
秦眸给她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然后赔笑道:“厉秘书,关于网上照片的事……”
厉雯说:“秦先生,请你跟我去会议室详谈。”
——
温酒别无选择被带到一间宽敞的贵宾室,没有别人,就她自己。秘书端了茶水进来,语气恭敬道:“温小姐,徐总正在开会,请您稍等片刻。”
温酒找了个沙发坐下,身后是一片璀璨灯火的落地窗,夜景很美。
她没心思喝茶,以为就是等个十来分钟,顶多半个小时。
秘书放下茶水出去,就没在进来。
时间慢慢过去,温酒也不知道秦眸谈的怎么样了,记者那边的照片会不会撤下来。
徐卿寒一直没出现,她处于下风有求于人,也只能干坐着等。
温酒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不耐烦地点着脚尖,终于走到贵宾室门前,本来是想走出去看看,隐约又听见外面传来高跟鞋路过的脚步声,还有员工低声交谈动静,听起来各司其职都很忙的样子。
她细密的睫毛掩下,又坐回沙发。
为了消磨时间,温酒待在贵宾室里,硬生生看完了一整季的美剧,直到手机电量耗没,屏幕上发出提示音,她恍然抬起头。
……几点了?
温酒打起精神起来,发现外面似乎没什么动静了?
她隐约预感不太对,想也不想就推门出去。
开阔的办公区此刻已经没人了,连灯光都灭了差不多,温酒惊愕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睛有了瞬间的呆滞。
半响后,她朝安静的四周打量了一圈,前方隐约有灯光,于是便走了过去。
贵宾室的隔壁就是一间办公室,亮着光,门也敞开着。
温酒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近,脚步声不由地放慢,她看见里面办公桌前,坐着一位英俊的西装男人。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映在照明的光线里,俊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着,深邃的目光专注着电脑屏幕的数据。
看到徐卿寒刹那间,温酒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他故意晾在一旁了。
说什么开完会就来,结果让她白等半天!
温酒吸了口气,都怪自己蠢。
她早该明白过来这男人脾性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事不过一天,就连本带利要找她算账了。
想想就好气,温酒也顾不上和他之间那点理不清的感情纠葛了,走进去,推门动作闹的很大。
“你故意的?”
女人恼怒的声音并没有打断徐卿寒处理公事的动作,他长指拿起钢笔,姿态从容地在文件的末页签完字。
温酒拿眼睛瞪着他,走过去要扯文件。
就在纤细的指尖快碰到的那一瞬。
男人修长的大手将她手腕扣住,力道不大,掌心的温度却像是会烫伤她白皙的肌肤,惹得温酒尖叫一声:“徐卿寒!”
“不叫徐总了?”
徐卿寒瞳深如潭盯着眼前这个发脾气的女人,现在这副模样,比白天跟他撇清关系时的模样,顺眼多了。
温酒抽不回手,终于伪装不下去了:“你到底想怎样?”
外面的高楼大厦上方霓虹灯闪闪发光,落地窗玻璃倒映出两道人影,她与他在办公室内,只相隔一桌的距离,对视了许久……
直到徐卿寒神色高深莫测的审视着她,沉着语调重复她的话:“我想怎样?”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用了力,不让女人避开一寸:“不是你一直在装跟我不熟?”
温酒被迫面对,表情凝滞了一瞬,嘴硬道:“谁让我们叙旧的场面太刺激了,我没徐总见过世面,游刃有余。只好装不熟了。”
徐卿寒反应冷漠,看着她。
温酒很快败落下来,忍不住跟他讲道理:“昨晚那事……你身为男人也不亏本是不是?”
“我不亏本?”徐卿寒终于开口了,嗓音偏沉。
温酒感受到他沉稳从容中带来的胁迫,顿了半响,索性把里子面子都豁出去,咬着字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该昨晚喝醉把你睡了,也不该第二天醒来提上裤子就拿钱羞辱你……更不该先跑回家让你纡尊降贵跑来算账……也不对。”
她想了想,又觉得气不过:“你哪里是纡尊降贵找来了,明明是在逼我主动就范!”
温酒出门时根本就无心装扮自己,其实此刻是有些狼狈的,乌黑秀发散乱在肩膀,衬得一张精致轮廓的脸蛋委屈巴巴的,看人的眼睛格外漆黑,似蒙上了一层雾气。
可她不会哭,天生没有掉眼泪这个功能。
甚至是,脾气倔强起来,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怕。
徐卿寒看着她这副模样,薄唇溢出冷嗤声:“听你说,都是我的错了?”
温酒刚要点头,男人却没有任何预兆松开了她手腕,嫣红的唇间还没呼出一口气,就先看见徐卿寒伸手打开了第二层抽屉,动作利落,将被拍的照片和房钱扔在了黑色桌上。
徐卿寒神色霎时严峻,说话语调也变得充满了警告性,提醒着她:“温小姐,昨晚你跟我发生肉体关系,证据在这,要敢不认账,我有权告你涉嫌违法交易,知道么?”
第3章
【涉嫌违法交易】
男人最后这六个字砸得温酒愣了好一会儿。
男女发生性关系,倘若涉及到价钱交易,那是要蹲派出所小黑屋的!
她这点常识还是有,心底冒出了一股徒然的愤怒情绪,走上前几步,白皙指尖紧紧揪住了他衬衫领口,说话声听上去呼吸很重,是气的不轻了:“昨晚你自己也配合的,不然我能强迫你?徐卿寒做男人讲点道理,明明是你也心怀不轨在先,信不信我也可以告你威胁恐吓?”
徐卿寒挺拔的身躯因为被她推,慵懒地靠在了办公桌前,衬衫被女人愤怒的扯开两颗纽扣,略略松开的领口,隐约能见到他健硕的胸膛线条分明,成熟男人的性感一面,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他没为自己否认。
男女之间所有的久别重逢,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方的蓄谋已久。
昨晚的事,他是故意算计她。
就如现在,想要居心叵测找她维权。
徐卿寒盯着女人气红的脸蛋,没有伸手去触碰她一根汗毛,气势却逼迫至极,低沉的男声溢出薄唇:“想告我?温小姐,看在三年前的情分上,我可以给你提供晏城最贵的律师……嗯?看看,是你胜算的机会多些,还是我?”
这种事能开玩笑的!
他哄小孩子玩呢?!
温酒心底有点心虚:“徐卿寒,你明知道我喝醉了会……”
“会什么?”
被男人这一问,她却卡住声了。
徐卿寒敛着神色,替她说下半句:“喝醉了看见我,会想睡?”
温酒表情瞬间崩裂,揪着他衬衫的手指一松,又想逃了。
结果,却被徐卿寒遒劲的手臂眼疾手快地拽了过来,腰肢被抵在了桌前,无处可躲。
随着男人气势逼近,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仿佛天生就亲近得没有距离。那浓烈的男性气息就这样笼住她,让温酒不由地出了神。
在十八岁前,其实她也叛逆过的。
那时候温家家规森严,温酒最受不了这样管教,经常在长辈面前装听话,私底下就换了个人似的。她长得漂亮还有钱,大院里的小孩零花钱都没她多,大伙自然都喜欢带上她玩了。
酒量虽然浅,抽烟染发飙车却是一样都没落下。
后来,温酒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上了徐卿寒。
听说他喜欢那种白净乖巧的女孩,她恋爱脑,就再也不和那些狐朋狗友的混了,决心做个人,每天穿着一条白色裙子在他面前晃,五官清秀,眉眼弯弯,干干净净的,看上去俨然是教养很好的小女孩模样。
那年她十八岁,终于跟他表明心意。
他却说不合适。温酒气性大,要个理由:“我们门当户对,你好看,我也好看……都有恋爱自由的权利,哪里不合适了?”
男人慵懒靠在树前,漫不经心地目光落在她嫩小的脸蛋上一瞬。
夜色下,点了根烟,嗤笑:“你还没长开,太小。”
就这一句。温酒记住了。当晚庆生宴上她心情不好喝多了酒,再看到徐卿寒就谁也都拦不住,拿着身份证要跟他去开房。
一晚人仰马翻,等她彻底酒醒之后,也被家里传统的老太太禁足了整整一个月。
……
想到旧事,温酒内心涌动了情绪,指尖无意识地抠在了桌沿,冰冷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
她又想,那时年少的徐卿寒还是成熟克制,谁知道他这几年在国外泡了多少蓝眼睛金色头发的外国女人,搞得这么重欲色气。
温酒压下心口微妙不适的感觉,拿出手机,一边点开余额不多的账户,一边说:“记者找我开价六千万买下照片,徐总您搞这一出也想要补偿费?行,开个尊口说个数?”
她心里隐约猜到了他行为下的深意,却不愿挑明问。
一口一个徐总和您的,有意撇清彼此间关系。
徐卿寒看她又做出白天酒店里给房费两清的架势,脸色沉下,将她手机一抽,朝桌上扔。
温酒指尖点了空。
想了片刻,借着台阶下,也没真去抢手机。
万一他也要六千万,她要去卖身才还得起了。
“温酒,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徐卿寒是个很能控制自我情绪的人,稳沉且又内敛,心思很难揣测的到。顷刻间又用极为冷静的语调问她,仿佛刚才扔手机那一幕,不存在。
温酒漆黑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说:“一夜情关系?”
徐卿寒面无表情地提醒她:“我跟你,只是一夜的情?”
温酒话停了瞬,仿佛有很多往事的画面在眼前打转,她说:“是有过一段,我们分手了。”
又放轻声音,重复一句:“你回来也没用……起码我认为是分了的。”
宽敞暗色的办公室无人说话时,四周都是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地下的动静,徐卿寒从修身版西装裤袋里掏出烟盒,他点了根,递到薄唇间。然后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目光深刻打量着她,才开腔问出:“你现在不想做徐太太了?”
温酒点头:“做温小姐挺开心的。”
“是吗。”英俊的男人不苟言笑:“被广告商解约也开心?”
温酒没了好脸色,大概是被气惨了。紧接着她感到小腹在发疼,手无力扶着桌沿,也不顾形象就蹲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这一出,饶是徐卿寒这样习惯掌控局面的男人,也没有防备。
他皱眉:“怎么回事?”
温酒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眼睫毛颤个不停。
“疼。”她说。
徐卿寒深信不疑,这女人被温家娇惯长大,细皮嫩肉的,一直都是很怕疼,很轻的疼痛放在她身上都会被无限放大。
就连当年第一次吻她时,都要注意力道,徐卿寒皱着眉把烟蒂捏灭,紧紧地盯着脸色发白的女人,语调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强势逼迫了:“哪里疼?”
温酒注意到了男人转变的态度,她想说的话也卡住,顿了几秒,换了另一种说辞:“昨晚你好像弄伤我了,都忍了一整天了。”
她责怪的语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徐卿寒明显脸色僵了几秒。毕竟男人在这方面都有着天生的自信感,就跟他们对这事无师自通是一样的,总觉得自己身强体力得征服了女人,不会想知道她们真实感受。
温酒继续蹲在地上发挥演技,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男人的反应。
她估计是被饿了一整天,加上热搜那事爆出来,没吃两口饭就被逮着出门了,才会胃疼。
温酒自然不会实话说,她把这事往男人身上推,要他愧疚就对了。
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