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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无分文,好可怜……好想做一个虚荣势利,背后有金主的女人。”
“去吧,我给你牵桥搭线,要丁总还是李总?实在不行……就勉为其难用徐总吧。”秦眸在电话里头落井下石道。
温酒:“……秦狗子!”
——
傍晚时分,位于晏城黄金地段的别墅山庄里,徐氏家族一脉基本上都在这置办豪宅,此刻夕阳西下,一辆黑色私家车开进了徐家大院。
冯佩媛下午吩咐保姆开始准备晚餐,就等儿子下班回来,见徐卿寒单手插在西裤口袋,挺拔高大的身影终于出现。她保养得体的面容上露出欣慰的笑,走上前关心道:“下班回来了……儿子,你累不累?”
徐卿寒西装外套脱下,被母亲接过。
他皱紧的眉宇松了几分,开腔说道:“妈,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冯佩媛将儿子的西装整洁叠好,笑道:“你上个月就一直忙,我们母子俩很久都没好好聊聊了。”
她吩咐保姆倒杯茶来,围着儿子转:“白天上午我和牌友去逛街,听说晏城舒家有一位千金也刚留学回国,你要有空的话,去跟见见?”
徐卿寒高大的身躯坐在沙发上,大手接过保姆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才拒绝:“我刚接管家业,没时间去哄女孩子。”
冯佩媛无奈看了眼儿子;“舒家那女儿脾性是个好的,你去见一面,不满意就算。”
徐卿寒不耐烦听见母亲说这些,放下茶杯:“老爷子呢?”
徐家老爷子上个月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最近在家里休养身体。徐卿寒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和老爷子讨教几番。他不听母亲唠叨,转身要上楼。
冯佩媛的声音还在后面传来:“你这孩子,到底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入的了你眼?你要指名道姓一个,妈就谢天谢地了。”
徐卿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只剩下冯佩媛在无奈叹气。
儿子大了不由娘,说两句就嫌烦。
“冯姨。”
施宜初在厨房打下手,似听见了客厅的对话走出来。
她微笑说:“寒哥回来了?”
冯佩媛看到她,瞬间有了倾诉的对象,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免不了说一番徐卿寒的不是。
施宜初静静的听着,说道:“徐家的家世背景,能匹配的上寒哥的女孩也少。”
冯佩媛愁容道:“我倒是不在乎门第,只要她身家清白,是个老实本分的女孩就行。宜初啊,你说阿姨这要求不高吧?这样的女孩晏城一抓一大把,哪个不能娶回来,偏偏我这儿子……气人!”
施宜初笑容有点淡:“冯姨,您别气坏了身体。”
说起来,冯佩媛眼神有些复杂看着施宜初。
女孩家到底和男孩不一样,温柔又贴心。这几年也就施宜初乖巧陪在她身边说说体贴话。要指望徐卿寒,冯佩媛非得憋死不可,她感慨道:“你九岁开始就在我跟前长大。当初我就想让你做徐家的儿媳妇也好。偏偏你啊和卿寒都没这方面的想法……孩子不愿意,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强求。”
冯佩媛没有去看施宜初的表情,急着儿子还没着落的婚事,低叹一声:“也不知道卿寒到底要找哪家闺女了。”
徐卿寒上楼没多久就重新下来吃饭。
一家子安静地坐在餐桌前,为了怕儿子跑。冯佩媛倒是没有在继续念着婚事,而是将吩咐保姆做的丰富菜色,不停往他碗里夹。
“你别墅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妈不放心……记得多回来吃饭。”冯佩媛越看都越记得儿子瘦了不少。
徐卿寒沉默吃着,倒是坐在对面的施宜初微微一笑说:“冯姨,我帮你盯着寒哥一日三餐,放心吧。”
这句话成功的阻止了冯佩媛的念叨,餐厅气氛也安静下来。
徐卿寒无波澜的眼神,扫了眼施宜初。
施宜初回以一笑,似在帮他解围而已。
两人的互动很少,基本上没什么话。
晚饭后,冯佩媛还在忙,徐卿寒这边已经拿起西装外套,准备离开徐家老宅了。
“你把宜初也一并送走,她姑娘家家的,晚上打车不安全。”
施宜初并不住在徐家,而是在外面单独租了房子,只是没有忘记徐家的养育之恩,隔三差五会回来一趟陪陪冯佩媛。
她正在泡茶,打算给楼上的老爷子端去,听到这话,动作下意识慢了下来。
下一秒,便听见徐卿寒淡淡开口拒绝:“让老宅的司机送,我有事回公司。”
又是要去工作,冯佩媛只好让他注意些身体。
等男人稳健的步伐离开别墅大门,施宜初泡好了茶,似有似无提起:“冯姨,我听说寒哥和一个女明星走的挺近的。”
“女明星?”
冯佩媛先是吃惊,然后想了想,似乎在有儿媳妇和没有儿媳妇中做出了艰难的选择,语气极为沉重道:“女明星也行,只要没有丑闻缠身,以后嫁到嫁进来安心享福,徐家亏待不了她。”
施宜初用纸巾擦拭去了指尖的水滴,她没有把这壶茶端上楼,到底是浪费了。
她温柔地说:“冯姨,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看你。”
“我让司机送你走。”
施宜初却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还要去个地方。”
——
晚上快九点半。
温酒躺在浴缸里,被热水浸润过的身体舒服又温暖,过了半个小时,才慢悠悠地爬出来,随意披了一件浴袍,头发还是半干的。
她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机打开。
温酒不喜欢安静的空间。
她喜欢热闹,就算不看电视,也要把声音打开。
正伸手拿着遥控调台时,搁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她静静的看了几秒,见响着没停,才伸手拿过来:“你好,哪位?”
那边先默了会,才传来一道熟悉且低沉的嗓音:“是我。”
“……”温酒面无表情地挂电话。
挂了似乎不解气。
她还直接拉入黑名单,然后再也没看。
继续调台,没过一分钟,手机又开始响了。
温酒有预感还是他。
刚接听,徐卿寒的嗓音霸道传来:“下来,我在你公寓楼下。”
“……”你还来了不起?
温酒抿着殷红的唇,继续一言不发挂他电话。
然后熟门熟路的拉入黑名单。
徐卿寒不死心,继续换个新号打进来。
一连三次骚扰,温酒脾气忍不住上来了,接通时不等他说话,就说:“徐总,你母亲在家没教你,晚上给跟你没半毛钱关系的女人打电话,都统一被视为性骚扰?”
徐卿寒那边一顿,才低低开腔:“白天你扔的那对袖扣,是送给我的?”
第7章
小区到了深夜就显得安静,只有几盏路灯散发出朦胧的光晕,男人姿态优雅深沉站在车旁,身影几乎要融进了身后的夜色之中。
他戴着腕表的左手从西装裤里拿出了男士袖扣,指腹轻轻磨着上面的蓝宝石。
不是当下流行的款式,倒像是几年前的老款。
徐卿寒目光盯着袖扣,在电话里,重复地问她:“这对袖扣,是你当年在我出国前买的?”
那边沉默许久,久到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温酒再次出声时,平静到已经没了愤怒的情绪:“什么袖扣?”
她反问,把问题扔回来。
徐卿寒总能让她承认的,语调不紧不慢道:“需要我调出监控录像给你看?”
温酒在电话里又是一静。
似乎是被逼着才认下,又到底是气不过,讽刺他有失高高在上的总裁身份行为:“好啊,我还没见过堂堂徐氏集团的董事长去翻垃圾桶是什么样子,你愿意给也可以的。”
徐卿寒眉宇深压:“我有说是我去翻的?”
“……”
温酒也不管谁把袖扣从垃圾桶翻出来的。总之,令她很心情不美好:“哦,没别事了吧?别再打来,我睡了。”
她说完就挂,然后拉入黑名单,一气呵成。
安静的客厅墙壁上,台还没调好。
温酒白皙的手指握着手机,似有片刻的愣怔。
不过外面没让她恍神太久,楼下,一道车子喇叭声响切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要是白天倒是没什么,偏偏是大晚上的,周围楼层的住户都已经歇下,这声动静,就尤为的突兀了。
温酒慌忙地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一边把男人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男人讨人厌的嗓音传来:“下楼。”
他有恃无恐地威胁着她,完全没有在公司与旁人谈判时那种商人稳沉内敛的气度,为了不择手段达到目的,连起码的绅士修养也不要了。
温酒居住在高层,透过玻璃窗其实根本就看不见徐卿寒的身影,只有下方路灯隐隐散发出来的光晕,即便这样,她还是垂着眼眸,盯着夜色说:“你上楼。”
——
挂了电话,温酒也没心思继续调台看电视了。
门外铃声很快就被摁响,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松垮的浴袍才过去。
走道上悄然无声,随着门打开,一条细细的灯光蔓延在温酒的脚边,徐卿寒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外等候,没想到她穿着浴袍就出来了,视线往下,先是落在她线条均匀的小腿几秒,才不动声色挪开。
夜深人静,一男一女本来就是很暧昧的存在。
在加上温酒此刻,在男人眼里跟衣衫不整没什么区别,之间的氛围有了变化。
他迈步,作势要朝公寓里面走。
“你做什么?”温酒迅速将门掩上,没让他得逞。
明明白天中午两人之间还闹的不愉快。
这人倒好,现在还痴心妄想进她的门。
徐卿寒见她不让路,神色却没有半分尴尬,而是说:“不是你叫我上楼?”
温酒看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黑脸说;“我叫你上楼是因为怕被记者拍。徐总,我可没有大晚上邀请一个陌生关系的男人进房间的习惯。”
气氛瞬间一静,徐卿寒脸色不太好看。
“拿来。”温酒手心朝上。
男人挑眉问:“什么?”
温酒突然凑近些,伸出白皙的手朝他的西装裤袋伸去。
她刚洗过澡,身上和乌黑的发间,都是一股沐浴后的香味,淡的,甜的。让徐卿寒深眸眯了起来。
而温酒却顾着拿他裤袋里的手机卡了。
这一捞,发现几乎装了一口袋。
“徐卿寒你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她瞪起了漆黑的双眼,直视男人英俊的脸孔轮廓。
徐卿寒将她手腕握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力道不重,却无法令她挣脱,嗓音无声沉哑了几分:“你怎么回事,一上来就摸男人裤子?”
温酒哪里是要摸他裤子,是要没收他的新卡。以免一整晚都被电话性骚扰。
她的手还在男人裤袋里,正要挣扎,指尖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温热的物体,瞬间,指尖连带整个人都僵了。
徐卿寒眯紧眼盯着她,接着上句话说:“还摸我……”
“你闭嘴。”
温酒的指尖就跟被烫伤了,热度从肌肤迅速地蔓延到了心尖上,她呼吸都快不自然,结结巴巴说:“我又不是故意碰到的,跟你道歉行了吧?”
这时候,要是不服软恐怕就要被上了,温酒难得有自知之明认错。
徐卿寒来这,也不是跟她调情。
那发烫的大手松开了她手腕,下一秒,女人就跟逼瘟神般往后退,就差没跑进屋了。
他将身躯内那股强烈的欲压下,面不改色逼近几分,与她相隔几寸距离,高大的影子也压在了她纤细的身体上:“温酒,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温酒原本慌张的情绪,一听见这句就清醒了。
她猛地抬头,脸颊还残留着一抹很淡红晕,却愣愣看着他。
过了半响,嫣红的唇竟轻笑:“我哪一点上让你误会了?”
“不然,这对袖扣是什么意思?”徐卿寒将裤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他说话声音偏低沉,有意要让她的伪装揭露得无所遁形。
温酒后悔了。
十几岁时不懂事花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的东西,二十几岁了还不懂事拿出来。
真是该打,她暗暗骂了自己。
“说句话。”徐卿寒视线依旧紧盯着她。
温酒眼眸轻眨,将酸涩的情绪隐藏在心底,要笑不笑的:“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之前,她又说:“想旧情复燃?”
徐卿寒确实是有这方面想法,他英俊的脸孔轮廓被灯光照映得清晰,毫不掩饰自己的神色,开腔低低道:“你当年不是想结婚吗?”
“十几岁时的玩笑话,你当真?”
温酒脸上没了笑容,出声打断他想说的话。
她是一个很不喜欢提起旧事过往的人,活在当下,才能自在才是。
偏偏徐卿寒出现了,还无时无刻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