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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听到这,立刻发现这个东西不简单。他很清楚的知道,火药器械局的火枪已经快研制成功了,而目前就是缺少好的钢铁。而且乾隆也对永璇在木兰围场上使用的陌刀很有兴趣,准备对士兵进行换装,而这个铁匠工场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切而准备的。于是乾隆不顾部分朝臣的质疑,而同意了第三条。
一侧的永琪及福伦则彻底气歪了鼻子,原本想将永璇赶下台,但没想到永璇却依靠这次弹劾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皇家农学院跟一个皇家铁器工场的东西。而且乾隆在退朝后,还特意带着永璇进了军机处,至于商量了什么,却不是永琪所知道的了。
只是没过多久,各地都开始选派铁匠赶往京城,而京城的西北角上,一个守备森严的小镇正在兴建中。这个小城的兴建用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最神奇的就是八阿哥发明的“水泥”,在水泥的帮助下,小镇里多的是两层、三层建筑了。若不是有士兵驻扎,附近的老百姓怕是早就进去看了。
而皇家航海贸易局也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在倭国征募刀匠及铁匠,待遇从优。而最让人奇怪的是,乾隆居然斥责藩属国朝鲜对待国民不够仁慈,下令道,凡是工匠之人皆可自由进入清朝属地。若是被有司证明确有才能,可享受国家办法的津贴。后世的历史书将这一道旨意称呼为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移民政策”,同时“技术移民”的概念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而全国上下正在如火如荼地发生着改变的时候,福尔康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晴儿,而晴儿也觉得自己的芳心如同小鹿乱撞。她很想跑过去告诉福尔康,你是闪电,你是阳光,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但是她不敢,老佛爷已经暗示了她,你将成为八皇子的正妻,你将是未来一位亲王的嫡福晋。晴儿觉得自己过得好累好累。
同样很累的还有玉泉酒楼的赵老板,自己入了永璇的青眼,被安排来玉泉酒楼掌柜。这玉泉酒楼因为这八阿哥的聪明,乃是京城里独一份。多少人想这里置办一桌酒席而被告之排期已经到了半年后。不少公子哥儿都要略带恭敬地叫自己一声“赵老板”以求在太阳大剧团在酒楼首演新剧的时候,能给自己一个好位置。赵老板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舒心的老板,直到这个叫白吟霜的女人跪在自己跟前。
赵老板看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只觉得自己应该想法子去去晦气了。
情已相遇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 热闹。白莲教。月落西山。
山东某地,一处庵堂里显得有些沉闷。这原本是元朝遗留下来的尼姑庵,但是因为年年战争,这一处的人大部分都迁移出去了。即便天下已经太平多少年,尼姑庵还是有些冷清。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如今正在庵堂里商量的事情不是尼姑,却是一群大老粗们。
“如今这鞑子皇帝弄了什么农场跟工厂,搞得我们白莲教都快没活路了。”一个人粗声粗气地道,“我前些日子去前村的狗三家,他婆姨说他要去做工,没时间跟我们瞎混。他娘的!咱们‘反清复明’怎么是瞎混?”
其余人也附和道,其中一个似乎是军师的人故作神秘地道:“老夫夜观天象,本来那鞑子皇帝没多少日子了,没想到忽然有颗辅星出现,这鞑子的朝廷怕是难得了断了 。”
“还请吴先生指教。”那个粗声粗气的人对那个军师道。
军师摆摆手,道:“将军无须如此,辅佐将军本就是我等任务。老夫昨夜卜了一卦,若是咱们能除掉那颗辅星,我等大业指日可待。”
“军师的意思是说,咱们要上趟京城?”
“爷,那玉泉酒楼的赵老板有事来找爷叙话。”一个小厮对永璇道。
永璇皱眉,“我不是吩咐过么?如果是有私事来找我,就待我有闲的时候再问?没看我正忙着么?”
永璇借着海关司跟内务府,居然在紫禁城旁边折腾出了一个西医院。不过这个西医院并不对外,一来永璇主要是在研制抗生素,二来这个时代也没人相信西医。亏得与四国通商,永璇用高薪从欧洲搜罗了一批医生过来。乾隆对永璇动不动就挖人都有点奇怪了,但是永璇找到的人都是一些“疯子”(只会搞研究),所以乾隆只是觉得奇怪但并不疑心。永璇一日听到翰林院说道自己是个“疯子头头”的时候,永璇泪流满面,这都是这个时代最好的科技人才啊。十八世纪,什么最珍贵?人才啊!
如今西医院里唯一有进展的是青霉素,那些个洋医生在永璇的提示下,研究水平是一日千里。若不是永璇是个如假包换的中国人,那些西医还非以为是上帝显灵,将医生的守护神送了下来提点他们了。这些人原本是冲着高昂的酬金而背井离乡,等到了这里他们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医疗技术在这个小王子(永璇)的眼里简直是小儿科,因此他们也真心实意地打算在这里研究一辈子了。对于这些科技人才来说,只要能在发现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哪怕是让他们去荒漠都乐意。
看着小厮为难的表情,永璇将研究报告放到一边,“走吧,去看看赵老板。”
永璇出了西医院,在内务府的偏房里见到愁眉苦脸的赵老板。那赵老板看到永璇,立刻跟见到了救世主一般,泪流满面地下跪道:“爷,赶紧去看看吧,玉泉酒楼被人闹得不像话了。”
“谁吃了豹子胆了?我的地盘也敢闹?”其实永璇手上很少有涉及民生的产业,只不过这酒楼是永璇手里第一批置业的项目,永璇有了感情就舍不得丢了。而且酒楼也是个打听事情的地方,于是永璇倒也是挺精心地打理这个酒楼。一时间,这玉泉酒楼就成了京城酒楼中的翘楚。
这玉泉酒楼最让人称道的除了经典的菜式跟五花八门的新奇玩意儿之外,还有那号称九州第一戏团的“太阳大剧团”。这本是永璇无聊,跟弘昼俩叔侄折腾出来的玩意。之所以新奇,因为永璇将后世的话剧、歌舞剧统统搬上舞台。够热闹,够真实的剧情让很多人流连忘返,每当太阳大剧团上新戏的那几天,玉泉酒楼那就是门庭若市。酒楼的座位可谓是一票难求,而且弘昼跟永璇的规矩是,不唱堂戏。一句话,你要看太阳大剧团就自己上玉泉酒楼去,否则你就甭想了。连和亲王府都不能破例。唯一一次的例外是给老佛爷贺寿,太阳大剧团将新戏《悭吝的商人》送进宫首演。
“爷,您去了就知道了。”赵老板都无奈了,他哪晓得那个白吟霜的杀伤力那么大。因为按照永璇的吩咐,玉泉酒楼提供全京城最好的娱乐方式,但是任何跟低俗有关的内容都不允许进。虽然玉泉酒楼不排斥女子登台表演,但是每个登台的女子都是落落大方,哪像这个白吟霜,娇怯怯的,然后唱一些不三不四的曲目。赵老板自然不会让这个顾盼生情的狐狸精砸了自己的招牌,但是白吟霜就使出了她的必杀技,天天跪在玉泉酒楼门口哭。这回找老板急了,哄了,也报官了,但是那白吟霜就是不走。
永璇看着赵老板哭丧的脸,便同意去看看。结果一到玉泉酒楼,就看到白吟霜跪在门口不停地哭。一边哭,还一边用眼睛看着四处走动的人。若是有些公子哥儿,白吟霜便哭得愈发动情。永璇一看,这不又是一个新月格格么?连对服装的款式跟颜色的喜好都一样。
永璇一皱眉,道:“去找顺天府,就说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在爷的店门口号丧,让他寻了人将这个丧门星送走。”
那白吟霜看到赵老板又回来了,而且躬身立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外,便晓得马车里的人是真正的老板。于是白吟霜站了起来,拎起自己的裙子,露出粉色的鞋子,那鞋子上还绣着一朵好看的白梅。吟霜奔跑了起来,那修身的衣服泛起了波涛胸涌,一直在围观的路人发出一声惊叹,这比八大胡同的姐儿还浪啊。白吟霜一边跑,还一边抖动着自己的头发。永璇透过围帘,看到发丝乱飘的白吟霜,心里骂了句,你丫当在拍海飞丝广告呢?
白吟霜在马车前一个急停,然后跪下,哭泣道:“老板,行行好吧,我只要有口饭吃就好了。”
永璇冷冷道:“我家酒楼不缺唱戏的,还请姑娘去往别处。”
“你怎么能这样?”一个男青年冲了进来,搂住白吟霜,将她抱了起来,旁若无人地道:“吟霜,你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你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高贵,在我皓祯心中,你就是那迎霜傲立的白梅仙子。我不是说了嘛?你爹的病,我来看么?”
“不,皓祯!”白吟霜假装挣扎,但是手却紧紧拽住皓祯,“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我们无名无份的,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看着这对狗男女演得兴起,永璇冷笑道:“白姑娘,有什么不能收的?大不了收了银子好好地伺候皓祯贝勒爷罢了。”
永璇说的诛心,四周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白吟霜低下自己的头,哭诉道:“你不能侮辱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愈加凑近皓祯。
皓祯真愤怒的吼着,“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呢?”赵老板也冷笑起来,“你干脆说你们是裹棉被纯聊天吧。”
皓祯一听这话,将赵老板抓了起来,“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永璇将门帘扯开,“好大的脾气啊,皓祯贝勒爷!不知道是你这个‘贝勒’爵位高,还是我这个‘贝勒’爵位高。”
那皓祯不过是个王爷世子,并没有得到乾隆册封,外人尊称一声“贝勒”不过是给他爹面子。而永璇却是下过旨意册封的贝勒,虽然乾隆还没有赐称号,但却是真正的贝勒。
永璇继续冷笑道:“我可听说皓祯贝勒在皇阿玛面前露了好大的脸,若是今日之事宣扬出去,我看你全家的体面都没了!”
永璇没有明说皓祯有可能被赐婚,但是稍微知道点事情的人都知道永璇在暗示什么。虽然很多人在尚主之前都有通房丫头,但若要开脸起码也要等公主过府一年之后。至于想一边尚主一边在大街上勾搭歌女,你皓祯真真将皇帝的脸面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皓祯听到这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搂了白吟霜离开。永璇使了个脸色,便立刻有人悄悄地跟在他们后头。
“海,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了?海,你不是说你爱我一生一世吗?海,我的海,我是你最最美好的月芽儿啊?海,你不是说最爱我一低头的温柔吗?海,我是新月啊!”
一间柴房,新月格格一遍摇着门,一边不停地嚎叫。那叫声在夜空中格外渗人。
“兰姨,这里到底关着什么人啊?”一个小丫头跟在一个媳妇后面。
那个媳妇横了丫头一眼,“别没事瞎打听!那院子叫望月小筑,原本住着咱们的新月姨太太。后来不知道为何,那姨太太得了失心疯死了。如今都说她鬼魂不散,在那院子里闹。你没事别到处去说嘴,若是让云姨娘知道了,没得撕了你的嘴去了。”
对,今天努达海正在办喜事,要纳二房姨太太。老太太终于到处撒帖子请人来喝酒,这云姨太太就是新月的贴身侍女云娃。本来新月就是靠自己的身份跟容貌来吸引努达海,但是没想到这身份被老佛爷给夺了,但是新月的容貌跟年轻还是成功地逼走了雁姬。但是新月太不爱惜自己,怀孕了还哭哭啼啼地装柔弱,结果两年流了三个孩子。再美的女人在这样的糟蹋下,还有什么姿色可言?就是这个时候,努达海用自己孔武有力的身体征服了云娃。抱着云娃汗滴滴的身体,努达海觉得自己的年轻又回来了,他喘着气道:“好人儿,爷定给你一个身份。”
不过这个时候的努达海还念及新月,没有将云娃立刻扶正。但是兵败缅甸,新月拖着怀孕的身体又向缅甸狂奔而去。虽然新月没有死在云南,但是却生下一个死胎。而新月也彻底被弄成一个黄脸婆的形象,甚至府里伺候人的媳妇儿也比新月好看不少。
努达海既然能为了一个新月抛弃结发二十年的妻子,又怎么不会为了另外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云娃放弃黄脸婆一般的新月了。新月起初不相信,那个在自己身边维护自己的云娃居然爬上了自己男人的床。新月伤心了,泪流满面地说:“云娃,我当你是我的好姐妹,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跟海的爱情,我们的爱情是那么美好,你不是说你很尊敬海吗?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云娃那一天穿着原本属于侍妾的桃红衣服,淡淡地道:“新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