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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代表任何人。只是有点好奇心。”林哲微微自嘲了一下,解释,“路重庆是我最好的弟兄,可不想看着他。。。。。。。”他顿了一顿,停住了,俯视着对方。
“怎样?”谌晓玉依然淡淡地看着林哲,漂亮的嘴角着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脸庞在这朦胧的灯光下,纯净如玉,眼神柔弱深邃,像是星光闪烁,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婉约秀气的女孩为什么会有那么硬的心。
“不想看着他受到伤害。“林哲嘴角微微抿了抿,原本漂亮秀气,纯洁无辜的脸庞很快地掠过了一丝狠意。
谌晓玉又一挑眉,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做了个“好怕怕”的表情,“想不到林哲同学有那么强的保护欲。真是有社会公德的好孩子。不过,尊老爱幼,保护妇女与儿童,可是这几样,人家都挨不上吧?”
她瘪了瘪嘴,自言自语的声音让对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要真的是这样柔弱的人,怎么才能保卫好祖国的大好边疆呢?”
这话回的让林哲无话可说,重点是还顺带贬损了一下路重庆,与谌晓玉打嘴仗,林哲当然不是对手。
可是,下一秒,身体就被林哲用力一把扯了过来,漂亮的脸逼近了她。
谌晓玉被吓了一跳,被动地注释着他。
林哲的眼神寒冷如冰。
“好,算你最狠,我就不信了,以后就看不到受到报应的时候。”林哲咬牙,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路重庆为什么去了西藏?你知道路重庆在西藏受了多少苦?你知道高原反应让他差点都丢了性命,你知道不知道他这次回来不是度假而是为了治病,治病,你知道吗?高原性心脏病。”
高原性心脏病?!
谌晓玉心中一滞,猛然抬起头,紧紧盯着林哲的眼睛,一瞬间心里千头万绪,忐忑、不安,紧张,疼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一般疼痛,身体上只觉得阴森森,凉飕飕的冷意。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那一朵火红的莲花,静静的在霞光里绽放着,艳丽几乎如妖气弥漫,那个奇怪的喇嘛说,今世你必须在西藏的土地上,守护三年,方能还愿。
西藏?三年?为什么觉得那么诡异。
想着,她斟字酌句“那你知道,路重庆到底是为了什么去了西藏?”
心,却砰砰直跳,虽然早就猜到他的答案,还是希望与此无关。
林哲瞟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罐中的啤酒,“开始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说就是想去,他哥哥问他,他爸爸问他,他都守口如瓶,直到临走之前,我去送他,我们两个人喝了许多酒,他第一次喝醉了,说漏了嘴,说什么菩萨托梦,让他替你还愿,必须去。而且必须去三年。现在,才一年多,他的身体情况就出了状况。”
林哲一口气干掉了啤酒,手里捏着啤酒罐咯吱作响,“你见过有那么傻的人吗?居然为了一个梦,就跑到那个鬼不生蛋的地方呆三年。一个军委委员的孙子,居然要在那个地方呆三年,真特么的傻。。。。。。。更可悲的是有人还不领情。。。。。。。。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林哲停住了话,漂亮的眼睛盯着手里的被捏得变形的啤酒罐,薄薄的嘴角飘过漠然冷意。
但转瞬即逝。
谌晓玉看着他,漂亮俊秀的脸庞,纯洁无辜的表情。但是,她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是,挺可笑。”谌晓玉低声说,眼睛却不敢看林哲。
“你真的觉得可笑?”林哲的声音低哑,冷冷的。
“我怎么想,有意义吗?”
是的,我怎么想,有意义吗?能躲开命运的安排吗?有权利去选择感情,选择生活吗?那些模糊的记忆,那些不能说清楚的秘密,难道真的需要向另一个人交代吗?
又能交代清楚吗?
“晓玉,林哲,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神秘。”沈云舒和路重庆说完话,又跑了过来,娇俏地挽着晓玉的手臂,脸庞虽然冲着晓玉,眼神却偷偷的瞄着林哲。
“我们在说有的人真的很笨,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林哲在一瞬间恢复了他亲切单纯的笑容,温和的目光直视着沈云舒。
沈云舒以为是谌晓玉在帮她问林哲对她说的话,脸上刹那就红了,忸怩着看了林哲一眼,又捏了捏谌晓玉的手臂,暗自表示感谢。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又赶紧转移了话题,“晓玉,你要不要过去跟路重庆打个招呼,人家都来了好一会儿了。”
“是啊,今天是你请客,怎么也该去打个招呼吧,要不然,像是我带他来白吃一样。”林哲也微笑着说。又回头看了一下,还在和同学们聊天的路重庆,心里骂,这西藏果然与其他地方不同,才一年多的时间,这个人就脱胎换骨,沉静如水。
“既然都知道是我请客,那还不带他过来跟我说一声。要不然,真的就是你带他来白吃的。”谌晓玉掩去脸上的情绪,半开玩笑。
“谌晓玉,你主动一下会死啊?”
“林哲,女孩要矜持,你不懂啊?”
“不用了,不用别人带,我就是来白吃的。”
身后,一个清凉微哑的声音响起。
谌晓玉的身体微微一绷,挺直了脊背,不敢动弹,手里的金属调羹当啷一声落在了玻璃杯里。
音乐声缓缓,似流水静静的流淌。
一年的时光,不多不少,不远不近,从来没有刻意的思恋,但好像也没有遗忘。
感觉有人轻轻地走近,靠在她身边的长条桌旁,眼风未转,能看到白色衬衣的一角。她默默转过脸,正好撞上那一双桃花眼。
乌黑,深湛,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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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与推荐都不多,当然是自己的原因,本来就是新人,却又中断了一段时间,自己给自己加油吧,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83章 莫名感觉
夏末初秋的夜晚,空气里有着微微的凉意。
刚刚下过雨,石板路上湿漉漉的,印着“郁金香”霓虹灯的影子,橙黄艳绿,仿佛不知道谁在画着印象派的画,不小心却把油彩洒了一地。
路旁有一棵桂花树,绿叶丛中,密密层层地缀满了细密的花蕊,甜美的香气飘散到很远很远。
护城河的两岸,依然是杨柳依依,绿树掩映。
“晓玉,我们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后天来我家玩啊,别忘了。”沈云舒冲着她摆了摆手,跳上了林哲的自行车后座,脸上的笑容大大的,有一点点的娇羞。
那是沉浸在爱情甜蜜中的女孩子特有的笑容啊。
白色的连衣裙,被风吹得鼓了起来,月色里,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好的,后天下午要是有空我就去。你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哦。”谌晓玉挥了挥手,与沈云舒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晓玉,再见,谢谢你二叔啊。”
“是啊,晓玉,替我们谢谢二叔,谢谢他请客啊。”
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自行车的清脆的铃声,洒下一路,在晚风中渐渐飘远。
谌晓玉站在台阶上,目送着同学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发了一会儿怔,然后抱着手臂,微微扬起脸,似乎在尽情地呼吸着空气中桂花的甜香。
起风了,天气预报说,明天会降温,炙热的酷暑终于要远去,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
从此,她的人生又要开始一个新的起点了。
她慢慢地走下了台阶,准备回家。
奶奶家的大院离这里并不远,走路不过是十分钟的光景,而且,她看了看手表,才十点半,时间并不晚。
就这么走走路吧,正好可以把头脑中乱如杂草的思绪整理清楚。
一想到这个,谌晓玉的脑里就浮想出路重庆的脸,轮廓分明,眉眼深邃,头发理得很短,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一年的时间,他长高了很多,谌晓玉的目光只能到他胸口,灯光下照耀在白衬衫上,隐隐露出强健的肌肉。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下巴的线条坚毅,深邃的眼神里多了许多谌晓玉不能读懂的东西。
他客气地问了谌晓玉考上的学校,貌似随意地问了她所学的专业,晓玉很简单地说了两句。
路重庆暗自点了点头,低声地说“果不其然,上次老王爷爷还说,你不会以此为职业,我说不见得,看来还是我说对了。”
说着他极淡地笑了笑,眸光里闪过了一丝小小的自得,就像个孩子猜对了题目答案那种自得。
“你刚刚说什么?”谌晓玉问。
快节奏的迪斯科音乐骤然响起,掩盖了他的声音,她没有听清楚。
路重庆摇了摇头,没有重复,也没有再说其他。
几乎再无话可说。
他的微笑礼貌而客套,眼神淡然疏离,如果不是林哲之前说了那些话,要不是他的话正好应证了宝莲寺喇嘛所说的那些,谌晓玉几乎认定了,路重庆已经淡出了她的生活,从此是路人。
遗憾吗?当然,谌晓玉也不想对自己否认,因为重活这一世,她应该比以前看得更清楚,这个世界的事情,也许可以骗人,却不能骗自己。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谌晓玉微微撇了撇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夜里风凉,吹着她身上的长裙子飘荡着,丝绸的触感冰凉妥帖,触到小腿的肚子上,凉阴阴的,眼前树荫斑驳,绿意懵懵,除了秋虫低吟,似乎极其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有点阴森。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心,不知道怎么莫名有一丝的慌乱。
还是几年之前,一到了夏季,这护城河畔的绿荫下,路边上,经常坐满了纳凉的人们,摇着蒲扇,拍打着蚊虫,一台9吋的电视机,能引来院子里的所有人,小孩子追逐打闹,大人们东家长,西家短,叽里呱啦,喧嚷热闹。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了电风扇,电视机,关上家门,与外隔绝,街上越来越冷清了,这一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噼啪”一声,旁边的路灯,晦暗灯泡闪了一下,蓦然灭了,阴暗笼罩下来,
谌晓玉愣了一愣,脊背上起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拒绝男同学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也不该不去后面的办公室等着谌文光一起下班。
只是因为她想一个人呆着。
仅仅是因为不想让人关注到自己掩饰不住的失落。
那份失落,是从路重庆突然提前离开的时候开始的。
和谌晓玉说了那几句话之后,路重庆就和林哲说,他得回医院了,“要不然小护士明天要刮了他。”
林哲和他开玩笑,说,“小护士敢?就凭你路重庆的魅力,要收服一、两个小护士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罢了,今晚能溜出来就是靠着我“美男计”,要不然哪能出来参加你们的聚会。”
“下次再溜出来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太闹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哦,没事,到了平原地区,感觉上好了很多,再休养休养问题不大,今天也挺好,要不然还真的见不到这么多的同学。”
谌晓玉听着,心里不自觉地一搐,又想起了林哲说起的那个词,“高原先性心脏病。”
明天得去图书馆查一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真的不便啊,不可能迅速,准确的得到信息,也无法做出判断。
谌晓玉一边在心里抱怨着眼前这个落后的时代,一边加快了步履,凉鞋的后跟敲打着石板路上浅浅的积水,噗嗤噗嗤地响着,她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侧耳听了听,好像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这个落针可闻的地方,窸窣作响。
谌晓玉胆战心惊地回头去看,没有看到有人影,只有树影晃动,落叶飘动。
欸,自己吓自己,她在心里轻骂了一声,赶紧回过身来,不远处,奶奶家的大院子里,灯火温暖,隐隐传来电视剧的对白声。
她开始奔跑了起来。
风儿呼呼地从耳边吹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某个时候,那时候,她刚刚来到这里,开始了另一段生活。
就在此时,她的肩膀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谌晓玉惊呀地回过头。
大号手电筒强烈的光线猛然刺入她的眼帘。
☆、第84章 以身涉险
刺眼的强光刺入谌晓玉的眼帘,一瞬间,她看不到清楚眼前的任何景物,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白光。
她的头部被什么重物所击中,晕乎乎站立不稳,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一瞬间麻木着,过了一会儿,脑袋上才传来钝钝的痛。
她刚想开口大叫,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嘴巴被一条胶带硬生生地封住了。
谌晓玉心跳狂乱,手心发凉,嘴里发出呜呜模糊的声音,像是小动物的呼救声。
她奋力地蹬着腿,用尽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