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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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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拉着谌晓玉绕过了童姗姗,进了病房门。
  童姗姗站在门口呆站着,护士长走过见她,“怎么了,姗姗?不是让你照顾好46床病人的吗?为什么不在工作岗位上?”
  “我。。。。。。”童姗姗眼圈发红,“我伺候不了他。”说完一扭身跑了。
  “哎,不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吗?又说这种话。”护士长自言自语道,摇了摇头,“唉,这些干部子弟。”
  ***********
  “哟,原来你这小子都听到了?那你还不赶紧出来,要不是我拦着不让走,你这汤是喝不成了。”杨畅坐在病床边,翘着二郎腿,指着那保温瓶,懒散地说。
  “那不是因为有你吗?还用得着让我出去。”路重庆懒懒地笑道,打开了保温瓶,嗅着鼻子闻了闻,赞道,“还挺香的啊。”又指挥着杨畅,“去帮我拿个汤勺。”
  杨畅找了找,“没有啊。”
  “哦,被童姗姗拿出去洗了。”路重庆道。
  杨畅这才看到床头柜上还有个保温瓶,打开看了看,“哦,这就是医院大厨师做的汤,不错啊,冬虫夏草,老母鸡,挺有营养啊。”
  谌晓玉在一旁听着,眼角抽了抽,可是没做声。
  “鸡汤太油腻了,我喝不下去,你一会儿带走吧。”路重庆说。
  “我才不喝你的口水汤。”杨畅不屑,“也是人家项主任的一片心意。”又转念一想,“对了,你说我那么训童姗姗,她会不会回家找她老爸告状吧?那我可就惨了。你觉得会吗?”
  “我觉得啊,”路重庆瞥了他一眼,“肯定会的告状的。”
  “完了。”杨畅哀嚎了一声,又踢了踢病床,“都是你小子,自己不出面,让我做恶人。”
  说着他转脸看着谌晓玉,“晓玉,你得防着他一点。这小子现在贼精,两面派。”
  谌晓玉只是笑,看着他们不说话。
  路重庆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又看向杨畅,道,“畅哥,你不是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我能有什么事?我的事情不就是来看你吗?”,然后恍然,“怎么?利用完我了就要赶我走?”
  “怎么会呢。”路重庆无害地说,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看着墙上的挂钟,自言自语道,“好像一会儿医生要查房了。”
  杨畅立马不说话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你好好歇着吧,我得先走了,刚才想起来,还有公务在身。”
  “快走,不送啊。”路重庆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你等着啊,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杨畅低声地咬牙切齿。
  “好,我等着。”
  杨畅走了之后,路重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目光澄净地看着谌晓玉,半天没说什么。
  谌晓玉吸了一口气,指了指那保温瓶,“鱼汤还要喝吗?”
  路重庆点了点头,抱着保温瓶喝了个底朝天,摸了摸嘴角,咂了咂嘴,感叹道,“鱼汤还是热的好喝。”
  谌晓玉笑了笑,“是啊,不过很普通,没有那么高的营业价值。”
  “是吗?”路重庆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重新确认一下她说这话的意思。
  “喝完了?”谌晓玉问道。
  “嗯。”路重庆低了头。
  谌晓玉站起身来,走过去,准备收拾床头柜上的保温瓶,刚拿起那瓶盖,手腕就被抓住了。
  “你什么意思?”路重庆漆黑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她。
  谌晓玉垂着眼皮,“没什么意思。”
  “吃醋了?”路重庆勾了勾唇角。
  “不至于吧。”谌晓玉耸了耸肩。
  “吃醋就吃醋,何必不承认?”路重庆的手指划着她的手心。
  “没有就是没有,我为什么要承认。”谌晓玉挣脱了他的手掌,“没意思。”(糯 。米。论。 坛)

☆、第189章

  “没意思?嗯?”路重庆重复了一遍,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眸色骤然之间,冷了很多,“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谌晓玉垂了眼帘。
  “没什么意思?”路重庆哼了一声,“谌晓玉,你特么——然甩了她的手,力气之大,几乎将她推了个趔趄。
  谌晓玉怀里还抱着保温瓶,跄踉了一下,一只手扶住了对面的桌子边缘,才站稳。
  黑色的头发柔顺地从侧面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眸。
  看不清她的神情。
  路重庆盯着她的侧影,半天才低沉了声音冷笑道,“好,很好,算我自作多情。不过你还特么真矫情。”
  谌晓玉没有回应,只是低了头收拾着倒翻的保温瓶
  过了一会儿,他将那张放在床头柜上的报纸哗啦啦扔到了地上,冷冷地自嘲道,“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好,脾气有点大。”
  “没关系。”谌晓玉淡淡地说,低着头,露出脖子后面的一块白腻的肌肤。
  天气闷热,她穿着件浅蓝色的衬衫,微微敞着领口,路重庆的喉结滚了滚,把目光看向了别处。
  谌晓玉紧紧抱着那只白底浅黄色的保温瓶,手指捏在了塑料把上,紧紧的,仿佛要捏断了一样。
  “我走了。”她说,“你好好休息。”
  路重庆的眼神依然看着窗外,没理睬她。
  走廊上传来一阵说话声与脚步声,病房门打开了,葛老头子领着一男一女穿军服的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重庆啊,这两位是军报的记者。。。。。。。”他看到站在门口的谌晓玉。愣了愣神,“咦?不是不让探视的吗?你怎么进来的?”
  “葛叔叔,我这儿又不是重症监护室,在普通病房又什么不能探视。”路重庆如同变戏法一般换了表情,温和无害。
  “欸,这个嘛,跟你说你也不懂。”老头子含糊地说。回过身去,想看看那女孩子,再说几句。发现早已经没了踪影。
  “没礼貌。“他嘀咕了一声,小眼睛眨了眨,盯着路重庆的表情,略有八卦之意。
  路重庆轻咳了一声。看着那一男一女,弯了弯眼睛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葛院长对我很关心,老是怕我感染了。要给我关禁闭呢,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
  那两个记者面面相觑。
  采访不都是安排好了吗?来病房之前还特意采访了这位院长。了解英雄的身体情况。
  这么一说,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还是那个女记者疑惑地看了看路重庆,又看向院长。
  “葛副院长。刚刚您不是说路重庆同志的身体情况可以接受采访吗?“
  “他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葛老头暗自瞪了路重庆。
  路重庆靠在床头,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表情。
  “哦,那就好。我们主编说已经与您联系过了,这一次我们是想做个专访,还是希望时间可以长一点。”女记者淡淡地说。
  “可以,你们随便聊,我还有病人,先走。”葛老头子微微有一丝尴尬,打开门,出去了。
  路重庆笑眯眯地说,“葛叔叔,您忙啊。”
  葛老头又回头瞪了他一眼。
  等他出了门,男记者抿嘴笑着了笑,小声道,“这葛一刀果然是爱管闲事啊。”
  路重庆懒洋洋地嗤笑了一声,说,“他就是想提前了解下你们专访的内容。”
  女记者淡然地说,“别管他,我们开始吧。”说完打开了笔记本。
  路重庆眉心一动,“别急,我想问问清楚,这个专访会按照我所说的的内容见报吗?”
  女记者挑了眉看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路重庆挑了挑眉心,笑容有点讥诮,“我刚看了这个新闻,内容很不真实。”
  他指了指飘在地上的那张报纸。
  女记者的目光在地上转了一圈,不屑地说,“我们军报怎么可能与这种类别的报纸相比。我们注重的是新闻的真实性,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受到来自其他方面的干预。”
  路重庆抱着手臂,挑了挑眉峰,似笑非笑,不可置否。
  女记者瞥了他一眼,依然是一脸倨傲,“这点你可以放心。”
  “如果那样最好不过。”路重庆耸了耸肩,又说,“我很理解你们记者的无奈,不过,我个人很讨厌自己的想法被歪曲。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还百口莫辩。如果是这样的,我无法接受。”
  他眼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地上那张。
  女记者:“我刚才说了,这种新闻报道我们是不会发的,至少我能保证。”
  那位男记者解释道,“何记者是我们军报名记者,参加过前线采访,她的特点就是真实,她。。。。。。。”
  “这次我们采访的重点不是你的救人经历。”何记者打断了男记者的话,直接进入了采访正题,“我们想做的是关于你的成长经历。准确来说,这不是一篇新闻报道,而是一个人物专访,重点在于人物。来之前我特意查过你的资料,你之前在军中就很出名。”
  路重庆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深潭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忽然,他看着何记者微微一笑,“既然之前的你都清楚了,我们不如先来谈谈以后,你所不清楚的。”
  *************
  谌晓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钟以后。
  她习惯性的先打开了电脑,看了看股票行情,今天她的股票新张了5%,应该说业绩不错,与自己判断得相符。
  账户上的浮盈增长了不少,她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准备明天开盘后挂单,卖出一两只股票。
  忙完了股票,无所事事,她去厨房烧了开水。
  暴雨刚刚过去,天空依然布满了阴霾,气压很低,让人觉得喘不过起来。
  水池下面的盆里还养了三条鱼,烦躁地在水里来回游弋,时不时为冒着脑袋,蹦跶一下,张着大嘴,呼吸新鲜的空气。
  谌晓玉蹲在地上从水里,捞起了一条,逗弄着那鱼,说,“恭喜啊,这下你们又可以多活几天了。”
  那鱼惊恐地挣扎着从她手里蹦跶着,翻身落到水里,溅起了一地水花。(糯 。米。论。 坛)

☆、第190章

  水快开了,冒着热气,水蒸气渺渺地在小小的厨房里蔓延着。
  “谌晓玉,你特么的真的矫情。”
  中学之后,好像他还是第一次那么不耐烦地冲着自己发火。
  让她回想到以前。
  那时候他永远都是那一副爱理不理,不耐烦的脸。
  “谌晓玉,把你的作业本给我抄一下。”
  “谌晓玉,初中部篮球决赛,你凭什么想跑就跑,想不看就不看?”
  “谌晓玉,是我花吗?你有没有脑子啊,明明都是别人招惹我,我什么时候招惹过别人?”
  是,都是别人招惹你,你什么时候招惹过别人,可是你不知道你如果招惹了,就是致命的吗?
  “谌晓玉,你特么的真是矫情。”
  是的,真矫情。矫情得让自己都觉得可恶,但是,不矫情又能怎么样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抽烟,喝酒,或是干点别的坏事,这样才能符合自己的心境,但是她什么也没干。
  等水开了,泡了一壶茶,端着她的紫砂茶壶,躺在沙发上,脑子木木地看着窗外。
  室外的蔷薇花早谢了,相思树的叶子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变得越发郁郁葱葱,绿意浓浓,这样一个下午,她内心却是出奇的平静。
  发着呆,不一会就睡意朦胧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朦胧中,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谌晓玉依然闭着眼睛不肯动弹。
  “哟,你在家啊?”邵兰茵拎着几个塑料袋菜走到书房,看着她还在睡觉,埋怨了几句。又去了厨房。
  “你买了鱼啊?这几天翻塘,菜场的鱼都是一股子土腥味,烧了不好吃。。。。。。嗯,你这鱼是在哪儿买的?倒是很新鲜,没有一点味道。”
  邵兰茵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评价着她买的菜。
  谌晓玉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没有动弹。
  对。菜场的鱼都是一股子土腥味。烧汤了那人肯定不吃,刚刚受了伤,元气受损。鸡汤之类虽然大补,但肯定太油腻,吃了对肠胃不好,唯有新鲜的鱼汤。清淡可口。
  所以早上五点钟她就起来了,转了三趟公交车去了市郊的水产品批发市场。赶着江边的渔民送货,买了几条新鲜的江鱼。
  “晓玉,你还在睡吗?这个时间睡觉你晚上不要睡了?”邵兰茵忙乎好了厨房里的活,又回到到书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瞧着她。
  “昨天又熬夜了?瞧你这脸色,苍白得吓人呢,黑眼圈跟熊猫一样。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妈。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谌晓玉闭着眼睛呢喃着。
  “别睡了。再睡晚上又睡不着了。我说你还是正正经经地找个工作上班吧,不要老是过着这昼夜颠倒的日子。身体搞坏了让人不放心。”
  说着又去摇了她,“快起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烧饼,你赶紧起来趁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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