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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江野几乎信以为真,但是转瞬,他有觉得不对,问道:“他是你的教主,你是义云教的门主,你为何要出卖他?”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十八年前秦家被灭门的案子?”秦墨沉问起这话时,眼里显然有着悲痛。
“通敌卖国,意图谋反的秦家?”这件事当时造成的轰动很大,江野立刻便能想起来,当时秦家被抄家,一家老小都被斩首,但是听说秦家小儿在外拜师学艺,当时去抓获秦家小儿的时候,秦家小儿早已不知所踪,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没错,我就是秦家的遗孤!要不是我在外拜师学艺,我也早就死于非命,都是他裴家害的!”秦墨沉语气狠戾,眼神可怖。
江野的眼睛一眯,他怎么会说是裴家害的?当年朝中的情况是裴家一支独大,他们江家,杨家,还有秦家皆是平起平坐,在朝中被裴家压了一个头。
江家为了巩固势力,决定先从杨家和秦家下手,但是杨家是军功世家,世代忠义战功累累,也深得皇帝信任和倚重,不好向杨家下手,他们便将目标定在了秦家。
这件事是江野主导的,制造了一系列伪证陷害秦家,但是又怕事情不成功,反遭秦家记恨,于是他们就秘而不动,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裴家来解决,果不其然,裴家过不多久就发现了秦家叛国的“证据”,上报给皇帝,皇帝下令彻查秦家。
由于江野把这次的伪证做得十分充足,秦家的几位老人,又因为往日立了一些功劳,在朝中目中无人,所以皇帝也有所忌惮,在秦家搜出了许多“铁证”,于是皇帝不仅抄了秦家,还将秦家一家满门老小都斩杀。
江野想到这不禁要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这个秦墨沉以为害他们秦家的是裴家,不然此时此刻,他手中的那把长剑恐怕是要面对自己的胸口了。
江野努力扯出一丝笑容,问道:“既然裴修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还在他手下做事呢?”
“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秦墨沉悻悻地答道。
那日裴修和北宫玄琛在凉亭见过面后,秦墨沉不仅派漆夜在暗中观察骠骑将军府的状态,自己也密切注意裴修的动态。
在北宫玄琛传出要成亲的消息之后,裴修虽然不能出席婚礼,但是在婚礼那天,裴修一个人望着月亮许久许久,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眼里时而又泪,又时而感叹地笑着。
后来,他发现了裴修又一个去处,那就是望幽谷深处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洞穴,那个洞穴有着着机关,裴修每次进去之后洞口都会消失,在里面呆上许久才出来,出来之后每每都会红着眼眶。
他之前也知道这个洞穴,但是他只是以为裴修在那个洞穴里闭关练功,可是越看裴修的状态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料定,那个洞穴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他在暗中观察裴修开关机关的手法,有一次,便偷偷溜了进去,才发现了那个洞穴中的惊天大秘密。
因为那个地洞里面,摆放的统统都是裴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灵位,秦墨沉这才知道,原来他叫了十几年的义父是裴修,是他的仇人。
“你怕你的力量不够杀了他报仇?或是杀了他之后你不能脱身,所以就来告诉我,对吗?”江野才猜到了秦墨沉此行的目的。
秦墨沉并不否认:“事实的确是这样,而且,我还可以再给你提供一个消息。”
“什么?”江野已经开始相信秦墨沉的情报,因为他眼里的憎恶与杀机。
“这么多年来,想必你都在找寻北宫玄琛这个人吧?”北宫玄琛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可是他知道,对于江野一定很重要!
“怎么?难道北宫玄琛的消息你也知道?”裴修是北宫玄琛的舅舅,难保他们现在不会有联系。
秦墨沉自得的一笑:“孟狂就是北宫玄琛!”
“你说什么?”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
“我说孟狂就是北宫玄琛!北宫玄琛就是孟狂!”裴修与孟狂的关系这么亲近,什么故去老友之子?听起来就不可信,裴修还将整个烈阳门都交给孟狂打理,唯一的解释就是孟狂就是北宫玄琛,不然他为什么要入朝为官?他为什么要夺得权利?为什么要打压江家?解释只有一个,因为他们甥舅俩在复仇!
“你说的是真的?”江野的音有些抖,因为狼一直在身边,这件事完全在意料之外。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秦墨沉耸耸肩。
“不!我信!”江野突然回忆起,孟狂出现后的点点滴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往上走,他好像想得到些什么,而且自从他出现之后就出现了许多莫名的事情,除非他是北宫玄琛!北宫玄琛!而且他的那双蓝眸子像极了狼眼,他压根就不是什么西域人,而是褪去狼身的北宫玄琛!嬴祖也在近期失踪了,谁跟嬴祖有深仇大恨?除非是北宫玄琛!
“裴修以及整个义云教就是北宫玄琛的最大的支撑,所以你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杀了裴修吗?”秦墨沉说了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让江野帮他杀了裴修,还不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江野仔细想想,秦墨沉说的话实在很有道理,便也点头道:“杀他个措手不及,那北宫玄琛就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儿,再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我可以帮你,我可以给你提供望幽谷的地形图!可以让你顺利闯入谷内!”秦墨沉早已准备好一切,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地图。
江野接过地图,露出了这么多天来,难得的一个微笑。
第三十四章 望幽谷生变
“将军,不好了,望幽谷生变!”犹如一阵疾风吹过,明仕冲进来道。
“怎么回事?”北宫玄琛吓得从坐垫上站了起来,孟浅夕同样也是如此。
“收到消息,有人硬闯望幽谷!”明仕递过手中传递信息的小小竹筒。
北宫玄琛接过随意看了一眼,立刻下令道:“走!即刻前去望幽谷!”
赶到望幽谷之时,整个望幽谷几乎已经被攻陷了,北宫玄琛带着人赶到山谷内部,只见里面多是一些尸体,谷内血迹斑斑,血迹一直蔓延到后堂。
“舅舅!舅舅!”北宫玄琛的心揪在一起,呼叫的声音在整个山谷里面回荡。
北宫玄琛带人一起闯到后堂,才发现在后山之中,江野带着一干人等正在围攻裴修,而裴修身边只剩下十几名援手。
“舅舅……”北宫玄琛如鲠在喉,裴修身上已然负了伤。
“你果然是北宫玄琛!”江野手指着北宫玄琛,刚才北宫玄琛在叫“舅舅”,他听得一清二楚。
“琛儿!别管我!你快走!”裴修长喝一声,能看到外甥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绝对相信,未来的路,北宫玄琛可以走下去。
“江野!”北宫玄琛手持长剑,指着江野,斥道:“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你觉得呢?”江野一声快笑,又喝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不管是裴修还是北宫玄琛,他们统统都得死,不然都会威胁到整个江氏家族的性命。
北宫玄琛这边的人和江野带来的人,立刻激战在一起。
江野本来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北宫玄琛带来许多人,气势更是势如破竹一般,江野这边的优势就渐渐下滑。
北宫玄琛和孟浅夕当然无一例外地加入了这场斗争,裴修本也就是还在被围攻阶段,没有被江野拿下,此刻定当奋力反抗。
眼看北宫玄琛这边的气势站了上风,有人看不下去了,此时突然从山中跳出了一个人,手持双剑,刺向北宫玄琛,北宫玄琛一躲,才发现竟然是秦墨沉。
“秦墨沉,你想干什么?”北宫玄琛半闭狼眸,怔怔地看着秦墨沉。
“干什么?姓裴的都该死!你也一样该死!”秦墨沉不由分说,抡着双剑,纵身上前。
秦墨沉的功夫由裴修亲自指导,自然不弱,北宫玄琛不敢掉以轻心,横起佩剑,有条不紊地反击,可是秦墨沉却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墨沉,你到底想做什么?”裴修眼见这一幕,自然是心急如焚,他身边还有好几个人围攻,只能这般质问道。
秦墨沉面色阴郁,声音冰凉:“裴修,你害我秦家满门抄斩,害我秦家家破人亡,你和你的外甥又凭什么还活着?你们也一样都该去阎罗王那里报到!”
北宫玄琛一面抵挡着秦墨沉,一面听着秦墨沉说的这番话,不明白其中为何意,难道秦墨沉是裴家的仇家?
“难道你是秦端夫的侄子?秦家的遗孤?是你将江野引来的?”裴修不过略微思考,就脱口问道,裴家少与人结仇,姓秦的话,除非是那一年秦家被灭门,可是他只是找到了证据,并非是他诬陷了秦家啊!
“对!是你害的我秦家家破人亡,你裴家也才会有满门抄斩的报应!你们统统都该死!”秦墨沉满眼猩红,语调愤慨。
“你心中有怨气冲我来便是!不要为难琛儿!”裴修叫道。
秦墨沉啐了一声:“不要着急!我会让你们甥舅都身首异处!”
“哐当!”一声,许是刚才秦墨沉一边与裴修对话一边与北宫玄琛对打,一个不留神,北宫玄琛就打去了他右手的长剑,此刻他只剩下左手剑。
秦墨沉知道自己不能再出差错,深吸一口气,几步跃起,更凶猛地朝北宫玄琛刺去。
江野站在高处,看着秦墨沉与北宫玄琛扭打在一起,显然,秦墨沉已经逐渐占了下风,他暗叹一口气,真正害死秦家的其实是他,他自然不可能让秦墨沉还安然地活着,只待收拾完裴修和北宫玄琛之后便也杀了秦墨沉,没有想到这个秦墨沉这么沉不住气。
江野默默从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两只眼睛,一睁一闭,如夜里最锐利的鹰眼,他的匕首举到齐胸的位置,瞄准的地方是北宫玄琛的心脏。
火光电石只之间,只见一道锃亮无比的银光从江野从飞出,直奔北宫玄琛的心窝处。
北宫玄琛的反应何其灵敏,耳廓一动,就听到了危险的来源,他的剑一挡,就打开了那支致命的匕首。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让秦墨沉有了可乘之机,他趁着北宫玄琛去拨开匕首那一瞬间的分心,提起剑就朝着北宫玄琛的心窝刺去。
“琛儿!”裴修本就已经来到北宫玄琛的周围,这一刻,赶紧扑上去,替北宫玄琛挡住了秦墨沉这剑,剑直插入裴修的心口。
“舅舅!不!”直到裴修高大的身躯挡在自己面前,北宫玄琛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秦墨沉仿佛又一刻的愣神,待他将剑从裴修的心口处拔出,裴修的血液立马喷涌而出,溅得秦墨沉一身是血。
裴修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下,北宫玄琛紧紧接住,两只手都在颤抖,无助地唤着:“舅舅,舅舅……”
秦墨沉趁机逃跑,孟浅夕本在远处与江野方的人打在一起,此时她连忙甩开身边的人,拿着剑,去追击秦墨沉。
裴修口吐鲜血,声不成声,目光呆滞地看着北宫玄琛,断断续续地说道:“琛儿,舅舅撑不下去了!”
“不!舅舅!”北宫玄琛紧捂住裴修的伤口,可是不管他捂得多紧,血液还是汩汩地往外流着,裴修的身在流血,他的心同样在流血。
“夕儿她是个好姑娘,其实我没有给她下蛊,你们要好好地活着。”裴修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他早已经将孟浅夕的一切都打探清楚,也相信孟浅夕是一个心善的女子,之所以骗她吃蛊药,只是再试探一次她对北宫玄琛的忠诚罢了。
“舅舅,我们会好好活着,你也要好好活着,琛儿还来不及孝敬你呢!”北宫玄琛的泪渐渐流了出来,与裴修的鲜血混在一起。
裴修虚弱地摇着头:“舅舅苟活了这么久,够了,够了……”
孟浅夕追着秦墨沉到了崖边上,秦墨沉躲避不及,拿着手中剩下的一支利剑,威震道:“你不要过来,不然我们一起去死!”
“是么?”孟浅夕冷哼一声,提起剑朝着秦墨沉刺去。
两个人在崖边扭打开来,秦墨沉满身是血,他还未从裴修被刺的震惊中晃过神来,连剑招都带着几分飘渺。
孟浅夕早已经将北宫玄琛的亲人当做自己的亲人,裴修就是她的舅舅,她的心里此时被愤慨填满,势必不会绕过秦墨沉。
秦墨沉一个手抖,唯一剩下的左手剑就被孟浅夕打飞了,孟浅夕又往他心口处狠踹几脚,他口吐鲜血,即刻倒地。
孟浅夕低眼看着他,捂着胸口往后爬去,心中暗讽,提起剑欲朝他身上刺去。
“不,不要……”秦墨沉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