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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无赖我……我特别好欺负是吧?”
“是啊。”莫长安说了实话,路德维希的确是没有北欧男人那种英气冷漠的气质,反倒是温暖得可以,也特别好说话。
“只是,安,她的腿是真的很需要治疗,怎么?她嫌疗程太长太痛苦了么?我可以换一种方案给她,或许比较容易接受。”
路德维希是个医生,自然是有医德,医者父母心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莫长安思索片刻,觉得也没有什么好和路德维希隐瞒的,就直说了,“因为,她勾引我丈夫。路,我觉得我没有任何理由这样慈悲,出钱给一个想要勾引我丈夫的女人去治疗腿伤,不是么?是我太残忍了么?”
这话,路德维希一时半会儿也没回答,只轻轻叹了口气,过了片刻才说道,“我也觉得你是太慈悲了,而不是太残忍。你当初为了要做一只表,就愿意大老远过来让我给那个做钟表的老头治腿,这年头,我见过的女人,论善良你排第一名。放心吧,让你的秘书联系我,退款完成之后,我会让医院财务这边把费用退回给你的。”
莫长安微微笑了起来,“谢谢了,路。”
“有什么好客气的,你是我的朋友,你的敌人自然就是我的敌人。你婚礼我都没能来参加,我还要和你道歉才对。Pudding出生了记得发照片给我。”路德维希在那头笑道,莫长安自然是答应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布丁的名字还真是……名扬远播啊。
☆、第201章 以眼还眼
小布丁的名字还真是……名扬远播啊,这还没出生,连英文名都已经有了。
挂了路德维希的电话,莫长安想到Pudding这个单词,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然后就重新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鬼使神差地,就按到了拨号界面,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莫长安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脑中开始回忆那一长条数字的排序,她不太记得清楚,所以需要很努力的去回忆。
因为沈伯言删掉了慕又慈发过来的短信和彩信,于是短信的对话框也就那么不见了,慕又慈的号码她没有保存,于是目前,慕又慈的号码,她就需要这样仔细地思考和回忆,自己先前看到过的那串十一位数字的排序,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排序。
莫长安觉得自己可以回忆得起来,因为那个号码发过来的彩信和短信都让她印象太过深刻,于是乎连带着那个号码,她也不至于过目就忘。
莫长安轻轻闭眼片刻,然后就睁开了眼睛,手指朝着手机屏幕上的拨号界面按下了一串号码。
她确定了两遍是这个号码无误,然后就拨打了过去。
响了好几声,那头都没有接,就在莫长安认为那边已经不会接听的时候,电话通了。
慕又慈坐在床上,枕边堆着一堆纸巾,她眼睛红肿,声音很是沙哑,所以她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莫长安在那头等着她说话,可是慕又慈始终一语不发,想要平复自己的声音能够正常一些,不要带着那么浓的哭腔。她也想要先听听莫长安会说什么。
只是莫长安也是沉默,比沉稳,慕又慈根本稳不过莫长安,所以,最终是她先开了口,“你打电话给我,就准备这样一言不发么?”
莫长安冷冷笑了一声,那冷笑声就这么通过电波直接传到了慕又慈耳中,然后慕又慈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淡然,带着些许的凉薄,就这么淡淡说道,“因为我比较想要先听到输家沮丧难过的声音,就像你现在这样。”
慕又慈唇角勾了勾,笑容有些苦涩的同时,也有些绝望,但是语气听上去还算正常,冷淡的,声音中带了些许沙哑和想要压抑住的哽咽,“你很得意啊,莫长安。你很得意吧?你怎么能在你的丈夫头天晚上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共度一夜之后,再这样继续和他进行婚礼?你的心还真宽。”
慕又慈说得很是嘲讽,话语中的笑意都是那么寒凉,听上去有着些许歇斯底里的绝望。
“是啊,看来你也把事情看得很明白了,把自己的身份也看得很明白了,于他而言,我是妻子,他是丈夫,而你,只是其他女人而已。”莫长安的话语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戳到慕又慈的痛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向来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人做初一我做十五这种事情,莫长安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沈伯言和你共度一夜又怎么样,你摸着良心告诉我,他昨晚和你发生了什么吗?你不是我。想要和沈伯言酒后乱性发生些什么,你手段还太稚嫩了,另外,容我提醒你一句,一个和你共度一夜的男人,就这么匆匆撇下你去参加自己的婚礼,你不觉得太牵强了么?或者说,你在怀疑沈伯言的智商?”莫长安毫不留情地讽刺着,她的口才一向很好,若是想要用言语刺伤对方,轻而易举,这点是连沈伯言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慕又慈被她的话刺得说不出话来,在那头心气儿都有些不顺了,手指紧紧地攥着,指甲都快要在掌心掐出血来,却是想不到任何反驳她的语句来。
事实就是这样,当两个女人都同时爱着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在乎的那一个,愿意背上一生承诺的那一个,就是赢家。
而一旦那个男人选择的不是你,那么你将会失去一切可以用来回击和反驳的资本,很简单,那个男人不要你,你再争,都是多余。
慕又慈一只手轻轻锤着自己的胸口,终于是咬牙切齿地恶言出一句诅咒,“莫长安你不得好死!你破坏我和沈伯言!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她的这些恶言恶语的诅咒,莫长安听了只是淡然,就是那个道理,赢了的人,总是可以心态平静淡然,输了的人,反而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所以莫长安听了她这话,毫无怒意,多一秒的思考都没有,就已经语如连珠淡然回击,“破坏?你和沈伯言都是多少年前老黄历的事儿了,我和他订婚之后,是你出现了,破坏了我们。现在你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了?当初的趾高气昂哪里去了?你记好了,听好了,就算要有报应,也是你会有报应,不是我莫长安。我自认,问心无愧。”
慕又慈又是一阵语塞,过了片刻才说道,“我和沈伯言是初恋!我们那么早就在一起,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他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我在做什么?莫长安仔仔细细地想了想,那个时候,似乎是自己,救了他们的命……在那场车祸中……以至于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粉碎性骨折,恢复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那个时候甚至连钢琴都放弃了,直到复健痊愈之后,才重新弹琴,也正因为是这样,她放弃了去维也纳修习钢琴的梦想,最终选择了继承家业,去剑桥学了经营类的专业。
“别让人发笑了,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就你这种智商,和你说话我都觉得是我在欺负你。照你这么说,任何一对男女要结婚,只要前男友或者前女友出来,说我和他在一起得比你要早,你就得让开么?你该不会不知道前男友和前女友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前字儿么?就是因为,那是曾经,而不是现在,也不可能是未来!”
莫长安觉得时间也不早了,没必要和她在电话里这么你来我往的浪费时间,打这个电话,原本的目的也就是有仇不报非君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所以莫长安轻轻笑了一下,就继续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慕又慈。你送给我婚礼一个大礼,让我如此受宠若惊,所以我又怎么能不好好回一个谢礼给你呢?”
☆、第202章 谁是配角?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慕又慈。你送给我婚礼一个大礼,让我如此受宠若惊,所以我又怎么能不好好回一个谢礼给你呢?”
说完这句,莫长安唇角森然的笑意逐渐扩大,先前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但是在听到慕又慈的声音之后,就想到了她带给自己的那些所有的耻辱和伤害,一瞬间就硬了下来。
听出了莫长安语气中的森然,慕又慈一瞬间有些心慌,她拥有得太多,她能够做的事情太多,而慕又慈很清楚在莫长安面前,自己恐怕是不堪一击的。
“你……想要做什么?”她声音沙哑,语中的哽咽已经渐渐淡了下去,只是不难听出声音有些许发抖,似是在紧张。
“你在怕什么?放心,我就算要对你做什么,手段也不会像你这样卑劣。”莫长安笑了笑,有些恨自己的心软,竟是在听到慕又慈这有些颤抖的声音时,一瞬间就变得于心不忍起来了。
但还是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只是打电话给瑞士医院那边,取消了你的所有疗程,你也知道的,你治腿的那个疗程,目前都还是处于研究项目的阶段,原本参与那个治疗项目,都是需要预约排位考核实际情况符合研究项目所需要的治疗对象标准才能够参加的。你能够参加,只是因为我和那个医生有交情罢了。”
这话让慕又慈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她没有想到的,她只以为自己能参加那个治疗,不过就是因为莫长安交了钱罢了,所以她才敢这么麻了胆子去得罪莫长安,就是因为,她认为哪怕莫长安不出钱给她治疗了,只要她有钱,就还有办法。
但是莫长安现在这个话,让慕又慈一下子就慌张起来了,她的腿是她最大的自卑和痛,并且一个疗程下来,就已经初具效果了,如果能所有疗程坚持下来,慕又慈觉得自己的腿是真的能好的。
可是现在……
“你……你不可以这样!你如果这样……伯言他,他不会原谅你的!我的腿这个样子,是他欠我的!”
慕又慈搬出了沈伯言来,事实上她自己也无法判定莫长安对沈伯言的感情,她不敢说那是爱,毕竟,莫长安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爱上谁的人。
并且在送她去瑞士治腿之前,两人的那次见面,莫长安所有的话语,慕又慈能够听出来的意思,都是关于自己的出现破坏了他们俩家的合作。
所以慕又慈已经不太确定沈伯言在莫长安这里,是不是一个合适的筹码,但是现在她慌张了,只能这么说着。
“他不会原谅我,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么?不然我怎么会说是送给你的回礼呢?”莫长安听了她这话之后,觉得自己忽然就不会害怕和担心了,以前总是会担心,沈伯言若是生气了,要怎么办。
像是总是忽略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情,爱得太卑微了。可是现在,仿佛是心境变了吧,她不想卑微了,起码在慕又慈这里,她不想卑微,她也算看明白了,有些人,是永远不知道知足的。
“还有,那是沈伯言欠你的,不是我欠你的,我没有任何义务或是理由需要还你些什么,你好像把我看得太善良太好欺负了,总觉得,只要你进一步,我就会退一步。我甚至觉得你是不是抱着一种可笑的想法,觉得我会那么良善好欺地让你治好了腿之后,还把沈伯言拱手让给你,成全你们。到头来你们幸福大团圆的结局,而我就是故事中一个赢得了好口碑的善良配角。”莫长安一语中的,已经说中了慕又慈的心思。
她的确是这样想过的,正如同莫长安所预料的那样,毕竟,慕又慈的确不是什么聪明的人,不冷静,不理智,于是做事情就会盲目,一厢情愿地觉得这个世界都会按照她所想的去运转。
“呵,你哪里是什么配角。”慕又慈这话是在反讽的,只是莫长安欣然接受了这话,“对,你才是配角。”
说完这句,莫长安心中终于畅快,憋着的那口闷气也算是一吐而快了,不想再废话,于是道,“那么,祝你好运。”
挂了电话之后,莫长安将手机放回了包里,然后才对着镜子照了照,精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婚纱,发型和妆容。
这才推开休息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门口就只有一个人,路里里。伴郎们已经去招待宾客了,伴娘们又不见踪影,只有路里里和常远打打闹闹了一会儿之后,又乖乖来休息室门口等着,因为不放心莫长安。其实这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多好的隔音效果,而路里里原本先前就是一副偷听的姿态站在门口。
莫长安和路德维希打电话的时候,一口标准的德语,路里里原本就是在德国留学的,于是自然都听了个明白,紧接着就是和慕又慈的电话,更是让路里里听得解气。
先前还总以为莫长安性子太软好欺负得很,心疼她的时候又怒其不争,就连林泽宇对莫长安的评价,路里里都有了几分保留的态度。直到偷听了这些之后,才算是认同了林泽宇对莫长安的评价,这个女人……的确是……不,简,单。
所以此刻里里一脸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