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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照着一日三餐都这么个分量,六十个鳄梨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一个礼拜还真差不多能够解决。
吃完饭他就送莫长安去公司。
抵达乔氏了之后,她也没打算让沈伯言送上去,下车之后,站在原地片刻,嘴唇轻抿,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踌躇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身看着沈伯言,说了一句,“你看一看手表吧。”
沈伯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两点了,怎么了?”
莫长安没再说话,提醒都是要点到即止的,他不能理解……就算了。
她抿唇不答,直接转身走进了乔氏大厅上楼去了。
沈伯言坐回车里,开车的时候,也没细想,只是莫名,思绪就飘到了她这句话上。
你看一看手表吧。
你看一看手表吧。
如同魔音灌耳绕梁三日一般,她的这句话这声音,不停在脑中回响着。
于是,沈伯言终于眉头一皱,方向盘一打,将车子在路边停下了,拉了手刹之后,就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块手表。
做工精细高档,样式精致好看。
自从戴了她送的这块表之后,就习惯了,每天都是这块表,已经戴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觉察出个不一样的地方来。
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伯言皱眉轻轻抿了一下唇,索性伸手就将手表从腕上摘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从皮质的表带看起,没有任何问题,表盘也是正常,指针滴答滴答地跳着。
然后就翻到了表盘的背面,手指摸着背面,触感光滑,根本觉察不出有异样,但是仔细看去,才能够看到上头,是有字的。
刻得非常精细非常精致的字迹,甚至察觉不到刻痕,如果不是细看,似乎根本看不出来。
恋君已是十三载
只愿君心似我心
二十八岁生辰快乐。
☆、第437章 手表的秘密
恋君已是十三载
只愿君心似我心
二十八岁生辰快乐。
沈伯言的眼神顿住,定定停在表盘背面的小字上,眼神中有着不确定的情绪,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又凑近了几分,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没有错,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一串字。
也的确是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她送的。
只是,第一句话,让沈伯言有片刻的震惊,并且,没有头绪。十三载?十三年前,他才多大?她又才多大?
那时候的自己,不过就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而她,只是十岁的小女孩……
那时候,自己甚至和她连面都没见过吧?
沈伯言还记得,自己高中上的是封闭式的高中,住校的,所以回家的时间不多,那个时候也已经没有什么时间陪爷爷去参加什么宴会了。
学习很忙,和朋友相处也很开心,以至于也没有闲暇去顾忌更多。所以,似乎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一两岁的时候,在一些宴会中见过她一两次。
那时候的她,还是很小的姑娘,已经学会走路和说话了,只是都不是非常利索,走路的时候步子蹒跚着,说话的时候,一句话还会结巴很久。
那时候那样子的她,很可爱,小时候就长得漂亮,所以特别讨人喜欢,大人们都特别喜欢她,所以她总是被大人们围着。
而他那时候,其实自闭得很,因为从小就见证了父母之间僵硬得近乎冷冻的关系,所以沈伯言从小就是沉默寡言的人。
也不会去凑这些热闹,总是默默地坐在一旁。
所以甚至和莫长安的交流都没有。
那么,十三年是怎么回事?
沈伯言手指摸着表盘背面,然后就将手表重新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却是没办法开车了,目光总是时不时想往手表上看。
“哎……这女人,还真是会勾起人的好奇心。”沈伯言无奈地自语了一句,此刻,先前低落的心情,已经完全烟消云散,一个星子的低落都不剩了,满心的好奇,和……喜悦,不管这手表上的刻字,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但是他知道莫长安的,她不会用这种事情来说谎,并且,他生日那个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和睦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的地步,所以,这十三年,很有可能是真的。越是知道这个可能,就越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时间也不早了,沈伯言这才启动了车子,只是在朝沈氏去的路口之前,他眉头一皱,被好奇心折腾得自己一阵懊恼,于是拍了一把方向盘,忽然就拐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开了过去。
……
“景医生,下午的那场动脉瘤的手术,请问你要找谁做首席助手呢?”
负责写手术公告板的器械护士是景哲最得力的手术护士,敲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就这么问了一句。
景哲正在写病历,抬起眸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我的首席助手一向都是朱医生的,怎么会问这个?”
景哲眉目里有些不解,看着器械护士,这护士表情有些为难,“呃……是这样的,我刚刚去问了朱医生,她说……以后都不会再做你的助手了。并且医务科那边说,朱医生已经申请了调科,骨外科和普外科都是朱医生的选择,看下哪边有空缺能收她,只要一批下来,她就会调过去了。”
景哲脸上的表情一愣,“你说什么?”
“朱医生……在准备调科的事情,所以现在在做她手头上那几个病人的病历,说是没办法给你做助手。”似乎是察觉到了景哲的情绪,器械护士脸上的表情更加为难了。
自己这是犯了什么罪啊,怎么就夹到这两人中间当一个类似传话人似的尴尬位置了?
景哲眉头紧皱,“知道了,那……先随便安排一个吧。”
器械护士听了这话赶紧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景哲也没办法继续好好做事了,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眉头紧皱,坐在那里。
一直知道,从许颖之出现之后,在沈老寿宴上碰着了之后,这几天和朱丹阳之间,一直有些奇怪。
她像是刻意避开他,这种刻意,一点都不难察觉。
莫长安被苏家带走,而后被沈伯言接回来之后,大家一起去他们家,朱丹阳也没有出现。
在医院碰上了,她也没有什么多话,没有脾气,也没有友善,就是这么不温不火寡淡的平静,反而更让人窒息,心里头难受。
景哲站起身来,就直接朝着住院医办公室走了过去。
沈伯言正好从外头走进科室来,看到景哲,刚想叫他一句,就注意到他匆匆的身影。
沈伯言没做声,只是默默跟了过去。
住院医办公室不像主任和副主任办公室那样,都是单间的办公室条件设施也好。
住院医办公室就是一大间,整个科室的住院医,都一起使用这个办公室,里头有各自的办公桌放在房间的四周靠墙位置,这大房间的正中一个大大的会议桌,是科室开会讨论病例时候用的,放病历的档案柜,就放在房间的一头靠墙,几乎一整面墙壁都摆了档案柜,里头密密麻麻地码着病历夹子。
此刻午休时间刚结束,所以办公室里人不多,朱丹阳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干净斯文,静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认真地写着病历。
脸上表情很平静,手边还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显然就是她的午餐了。
景哲眉头皱着,走进了办公室,直接走到了她办公桌的面前。
原本办公室里头还有另外一个男住院医生在的,只是看着这氛围,景哲算是他的上司,看着上司这么走了进来,他赶紧逃之夭夭地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朱丹阳抬起眸子,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办公桌前头的景哲。
已经猜到,他自然是有话要说的,所以就放下了手中的笔,等着他开口。
“为什么要调科?”
他这么问了一句,声音低沉语气严肃,朱丹阳听了这话,只是默默地微笑了一下,“答案,不是很简单么?想离你远一点。”
☆、第438章 人生很疲惫啊
沈伯言是打算过来取经的,又或者是说,他是打算过来套话的。
朱丹阳,时九,艾珂,尚臣,这四个是莫长安中学时代就已经在一起玩的最好的朋友,他们自然对莫长安的事情更加清楚。
所以沈伯言是想要从他们口中套话,只是和尚臣他没什么好说的,时九虽然和林泽宇有关系,只是时九是个像里里那样的疯丫头,从她那里套话还得应付她的疯癫,沈伯言没这个心情,而艾珂……那个沉默文静的女人,又实在是不熟。
所以,朱丹阳是最好的选择了,又和景哲有点那么个氛围在里头,又和莫长安关系那么好。并且,也曾经向沈伯言透露过莫长安的事情。
沈伯言又哪里会料到,自己会正好碰上这么个场面。
站在大办公室的门口,听着里头传来景哲和朱丹阳的对话,沈伯言就已经能猜出个大概。
原本因为丹阳对尚臣那么多年的感情,所以景哲和她之间算不上极其顺利,现在,似乎更加不顺利了。
多少都应该是因为许颖之出现的缘故吧……
“为什么要调科?”
“答案,不是很简单么?想离你远一点。”
里头的对话传出来,朱丹阳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景哲眉头皱着,“阳阳,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的意思。”朱丹阳依旧说得平静,这样的语气,让人根本听不出来她的情绪,究竟是愤怒,还是难过?又或者是其他?
景哲垂眸看她,“我理解能力不够好,说清楚一点。我是哪里做错了,让你不满意了。”
他从未表现过任何对她不好的地方,事实上,就算是许颖之出现了之后,他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对许颖之的喜欢或者是旧情难忘念念不舍,只是毕竟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默默暗恋的过程,总不至于冷脸相待。
但是他从未忽略过朱丹阳,沈老寿宴上那次,莫长安直接挑明了话,的确是让他有些难堪,和朱丹阳之间的状态也变得有些尴尬,他一直以为她是在生闷气,是在吃醋,甚至还默默高兴过。
但是现在……
朱丹阳抬起眼睛来看着他,“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她说出这句话,景哲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就是,“你还是没法放下他?那个影帝?那个尚臣?你也知道的,他已经和那个女摄影家在一起了。你还在执迷什么?”
朱丹阳抿了抿嘴唇,“不关尚臣的事情,只是我没有信心维持一段新感情罢了,我也没有信心,再像以前那样卑微地,懦弱地,去喜欢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青春所能带来的勇敢,只有那么一次,更何况我勇敢过的那一次,并没有好结果,所以是我没有信心,于是趁着还没开始之前,全身而退,似乎才是明智的选择。”
景哲听着她的话,脸色越发沉了几分,他没有做声。
他并不是什么脾气特别好的人,从某种角度上,景哲认为起码,朱丹阳是可以体谅的。
她也经历过那样一段默默暗恋的过程,所以更加有办法感同身受地知道,就算已经放弃了,就算已经不打算再和那个人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了,也不可能冷眼相待,毕竟,除了默默暗恋的那段过程之外,他们还是朋友,她和尚臣依旧是朋友,他和许颖之也是朋友。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能够体谅她继续和尚臣做朋友,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谅解许颖之朋友的身份?
景哲的脸色不太好看,英俊的脸上,乌云密布,就这么沉默着。
沈伯言站在门外听着,以他对景哲的了解,他知道,景哲恐怕,是不会低头的。
起码现在,这一刻,他不会低头。
果不其然,下一秒,景哲已经点了点头,“好,那随你便吧,你爱转去哪个科室就转去哪个科室,你想要离我远一点嘛?何不连医院都一起换掉,你学历也不差,成绩也不差,想必换医院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或者,干脆我来成全你,我资历更好,我跳起槽来更方便。”
朱丹阳听了这话之后,垂头看着桌面,脸色微微苍白,呼吸艰难几分,紧紧咬了嘴唇,嘴唇被咬得一阵发白,然后才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还有病历要整理,调科室之前,要做完才行。”
景哲垂眸看了一眼她桌面上堆着的那一叠病历,伸手就夺了过来,“不用了,反正你现在的这些病人也都是我的病人,我会找人做的,朱医生,你就直接回去吧,等着转科室就好了。”
他语气有些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他专用的称呼,阳阳。而是公事公办地叫她朱医生,莫名的,就这么让朱丹阳心里难受起来。
她紧抿着唇,原本就是坚强的性子,所以点了点头站起身,“那麻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