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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换了拖鞋,朝着里头走去。
走到客厅就看到沈伯言已经从书房走出来。
他原本在书房里办公,听到外头开门动静,就马上走了出来。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沈伯言几乎是近乎眷恋一般地看着她的脸。
明明才几天没见,感觉像是隔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思念,看到她的脸,和不太好的脸色,他就忍不住皱了眉头,心中担心起来。
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好?这些想法在心头一个一个地冒了出来。
但是却是一语不发,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莫长安指了指沙发,而后就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沈伯言,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第659章 一个赌气一个信了
“沈伯言,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莫长安的声音很平静,声调低低的,听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
淡然,而理智。
这样的语气,是沈伯言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了,犹记得那还是他们没结婚之前,他悔婚的时候,和后来两人刚结婚的时候。
他对莫长安态度总是不好,而那个时候的莫长安,就总是这样一副淡然理智的情绪。
像是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的语气和眼神有什么涟漪,那种淡定自若的坚强,是她伪装的保护色。
后来两人关系渐渐缓和,她这样的情况就不多了,有时候会娇俏的,偶也有耍赖撒娇的时候,虽然没有多么娇滴滴,但也娇俏可人。
现在,她这样,冷静的,淡然的,看着他时的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沈伯言心里莫名的难受,砰砰跳了起来,一阵阵心悸,总觉得看不了她这样的情绪,看都看不了。
他在莫长安旁边的沙发坐下了。
“要和我谈什么?”
沈伯言稳住了语气,轻轻舔了舔唇,这才觉得,自己竟是有些口干舌燥。
莫长安侧目看向了他,并没有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就说了,“我打过电话给你了。”
“我知道。”
“慕又慈接的。”
莫长安的声音依旧平静,沈伯言手指忍不住微微发紧,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而莫长安已经没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答复。
沈伯言抿着唇,好一会儿没有做声。
莫长安见他不答,也没说话,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递到了沈伯言的面前,屏幕是亮着的,屏幕上直接就是那一张照片,慕又慈挽着沈伯言的手,从酒店门口出来。
画面很美的照片。
却是刺眼,无论是看在莫长安眼里,还是沈伯言眼里。
所以莫长安索性就没有将目光往手机上走,眼神就这么别开了,不去看上头的画面。
沈伯言眸子微微眯着,心里头隐隐有一股怒火在浅浅酝酿升腾起来,因为这张照片,他曾经看到过了,就在另一个手机上,苏鹿的手机上。
心里头的那些怒火,瞬间浅浅漾开来,虽然强忍着,却依旧觉得有些无法遏制,他终究是自私的,这一次,明明是他做错了,明明是他对不起。
但是想到苏鹿,想到她身后一直有那么个男人就在盼着呢等着呢。
沈伯言觉得心里不自在。
“苏鹿告诉你的?”
沈伯言问了一句,声音已经凉薄几分,目光颇具威慑地看着莫长安。
长安脸上表情依旧是那样,淡然理智的,没有笑也没有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点了点头,“嗯,苏鹿告诉我的。”
“所以,还是苏鹿,从刚开始争吵,就是因为苏鹿。”
沈伯言忍不住语调重了几分,莫长安听了之后,面色不改,依旧是点头,“嗯,所以,还是慕又慈,从刚开始结婚,就是因为慕又慈,现在,也还是因为她。不是么?”
她语气虽平静,话语中表达的意思却是尖锐的。
又恢复了牙尖嘴利的莫长安。
“你究竟想说什么?”沈伯言问了一句,心里头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不知道这样子于他们两人而言究竟是好是坏。
想到卓白野当时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和笑容,伯言心中闪过一抹不确定。
“沈伯言,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明明一直都知道的,在我们的感情中,我一直都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的。不是么?你明明知道,是我先爱你的。不是么?”
她声音依旧平静,言语中的意思,依旧尖锐地刺痛了沈伯言,他甚至不敢去对视她的眼睛,于是眸子微微垂了下去,目光深沉内敛,刚想抿唇沉默片刻,不想应对她这样意思尖锐的言辞。
目光微垂,就看到了她左手的手指。
无名指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婚戒也好,钻戒也好。
不见了。
就连戒痕都已经渐浅,看不太出来了。
沈伯言的目光一滞,心中一震。
张了张嘴,却是哑然,心里头一阵刺痛,他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还戴在那里的婚戒,心里头的疼痛逐渐蔓延扩大,一瞬间竟是无法忍受起来。
他直接就匆匆站起身来,腾地一下,有些突然。
莫长安似是被他忽然起身的动作给惊到了,眼睛蓦地睁大片刻,很快平复下来,抬眸看着他。
就皱了眉头。
因为沈伯言脸上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他似乎,还先生起气来了。
这让莫长安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她皱眉,简洁地问了一句,也是她最想问的一句,“沈伯言,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慕又慈接的,苏鹿的人拍到你和慕又慈一起从帝豪酒店门口出来,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和慕又慈睡了?”
怎么可能?如果是先前的沈伯言,肯定下意识地就是否认,或者起码是沉默,让她自己去揣摩答案,以莫长安的聪明,起码能够揣摩得出来答案是否认的。
但是现在的沈伯言,听着苏鹿。
苏鹿苏鹿苏鹿。
他的眸光一下子就冷下来,点了点头,就这么带着些许赌气成分地说了一句,“是!我这答案你满意了?觉得划不来的话,你也可以去和苏鹿……”
他这话有多赌气,不难听出来。
可是莫长安只听到了一个音节和他的一个动作,就是他点头的动作,和那声‘是’。
所以沈伯言的话还没说完,啪一声,莫长安已经直接扬了手。
重重一个巴掌就落在他的脸上,打得他脸都偏了过去。
她胸膛微微地起伏着,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了。
就这么抿着唇,呼吸急促,定定地看着沈伯言。
没有落泪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
她说不出话来,抬手抚了抚胸口,呼吸急促有些喘,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沈伯言皱着眉头,想伸手扶她,长安已经避开,她提了自己的包,“我先走了,回头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的。”
她说完,咬住嘴唇,用力几分,咬得嘴唇发白,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出口一句,“沈伯言,你脏得让我恶心。”
☆、第660章 崩溃
“沈伯言,你脏得让我恶心。”
明明是一个赌气的,但是另一个却就这么信了。
沈伯言眉头紧紧皱着,想要伸手抓她的手腕,但是她已经匆匆提起了包,朝着玄关走去。
那么大的肚子,却是走得脚步那么快。
是有多想赶紧从这里离开?从他身边离开?
沈伯言看着她急匆匆出去的步子,脚步马上上去,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像是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这个歇斯底里的模样,让沈伯言有些愣住了。
他一滞,眉头已经紧皱。
低声说道,“长安,你冷静一点。”
“冷静一点?”莫长安反问出了一句,而后就笑了起来,冷冷的,却是说不出来的凄凉,那种笑容。
“沈伯言,是你辜负了我,反倒让我冷静一点?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原谅你么?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莫长安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甩开了他的手,眸中大粒的眼泪落了下来,马上抬手擦去,定定地看着他,“我回来之前告诉过自己,那些照片也好,我听到的电话里头慕又慈的声音也好,我只相信你说的话,只要你说不是,我都信了。但是现在,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沈伯言听了这话之后,一下子就语滞了,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她竟是真的信了。
他眉头紧紧地皱着。
“我走还不行么?我承受不了还不行么?我……”
她紧紧地抿住了唇,不再说话,也不想继续再将自己的脆弱自己的无法忍受和自己的疼痛翻到他眼前来给他看。
她不想再这么卑微了。
所以马上就转身朝着玄关走出去了,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这房子,离开了这所谓的家。
她匆匆去了停车场,匆匆找到了自己的一辆车,匆匆开出去,开出小区之后,就马上拨通了朱丹阳的电话号码。
朱丹阳正在医院呢,医院开大会,所有医生全在阶梯会议室里头坐着了,院长在台上讲话。
景哲坐在她远一点儿的地方,和主任们坐在一起。
本来这种会议就挺无聊的,朱丹阳百无聊赖地坐着,察觉到手机震动,就从白大褂口袋里掏了出来,看到上头是莫长安的号码。
想都没想,就直接划动屏幕接听了。
景哲正一边和主任低声说话,一边朝朱丹阳看了一眼,就看到她偷偷接电话的样子,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很可爱,他唇角浅浅勾了几分。
只是他就看到朱丹阳的眉头渐渐地锁了起来。
朱丹阳听着那头的声音,莫长安的声音里那么浓重的鼻音,不难听出的哭腔。
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丹阳,你……在哪里?你过来找我好不好……我……我……”
电话那头,莫长安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
朱丹阳就这么听着她的声音,马上就急了,这几天本来就联系不到她,担心得很,这第一通电话就这么哭着。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你别哭!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事儿了等我到了再说。”
朱丹阳压低了声音,说出这一句来,只是院长在台上讲着话,声音通过麦克风和音响扩大着在会议室里头回响着。
朱丹阳担心漏听莫长安的话语,直接看都没有看台上一眼,也没办法顾忌现在是什么场合了,直接就站起身来,转身就朝着会议室大门走了出去。
景哲眉头皱了皱,目光追随着她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儿了?景哲心里头嘀咕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擅自离开的朱丹阳看了过去,景哲反倒不好跟出去了。
心里头倒是一下子就担心了起来。
朱丹阳匆匆走了出去,已经得知了莫长安的位置,知道她竟然在开车?!
朱丹阳急坏了,直让她赶紧靠边停了,等她过去。
她挂了电话之后,就准备去停车场,猛地想到什么,又匆匆冲回了会议室。
所有人就看着这个不守规矩的神经外科女医生从会议室里出去,院长脸上尴尬几分,继续说话,刚说没两句呢,这女医生又匆匆进来了,直接走到神经外科副主任景哲的旁边,伸出了手去,低声说了一句,“车钥匙,快给我。”
“怎么了?”
景哲察觉到周遭的视线都朝着这边过来,低声问了一句。
朱丹阳却没空解释更多,手更加伸进几分,“车钥匙快给我,我等会再和你说。”
丹阳的脸都有些红了,这么多眼睛看着,她也是不好意思的。
但是还是很坚持地伸着手。
景哲只能掏出车钥匙来递给她。
然后朱丹阳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出去了。
连白大褂都没脱,就直接冲去了停车场去,开着车子就朝着莫长安的位置过去,在路上就急了,想着自己基本没怎么听过长安这个语气,出事儿了,事儿还很大。
她在车上打了电话给时九,之前通过时九的口,多少知道长安前阵子和沈伯言吵架的事情。
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儿吧?
丹阳不确定,只是一打电话给时九,讲了这情况,时九也急了。
“哪儿啊?!我也赶过去,我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事儿吧,你知道长安这家伙的,倔得很,恐怕是和沈伯言吵了吧?我天爷,她大着肚子呢想干什么呀?”
时九也是担心,所以懒得再多问什么直接就和朱丹阳约了一起过去找长安去。
朱丹阳先到的,远远就看到莫长安的车子停在路边呢,她赶紧打了方向盘也将车子停了过去,匆匆拉了手刹熄了火之后就匆匆下车。
走到了前头莫长安停着的车前头。
透过车窗,就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依旧是将近八个月大的肚子,但是她轻轻趴在方向盘上。
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