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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哲忽然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对伯言的支持,会导致自家后院起火这一茬,景哲之前还真是没考虑进去。
现在看起来……
“我现在在哪儿?我现在懒得理你!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沈伯言不是好东西!你和林泽宇也都不是!”
丹阳有些无名火,就这么忽然发了,景哲在那头一阵无奈苦笑,正好走到走廊那头的窗户,窗户正对着停车场,他随意朝下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熟悉身影,正在停车场站着呢。
景哲唇角微微勾了勾,已经马上拉开走廊安全楼梯的门,直接冲下去了。
☆、第663章 你该不会……
景哲虽然马上就冲下去了,但是因为他刚才在的楼层太高,又脑残地选择了安全楼梯,以至于他到楼下的时候,朱丹阳已经不在停车场站着了。
他一头雾水地打量了一圈停车场,的确是没能找到半个朱丹阳的影子。
也就只能走进住院楼里去。
刚走进去,就迎面碰上了骨外科年轻的主治医生习风,看到景哲,习风就乐呵呵地笑了,叫了他一句,“景医生。”
景哲原本目光还在搜寻着朱丹阳呢,听着这一声,就转头看着习风,“嗯?习医生。”
“刚大会上,可真够惊险的,你那小女朋友也是够胆大的,直接就这么冲走了,院长脸都黑了,这会子她又冲回来了,你也劝劝她,这么不行啊,再怎么,大会上也得给院长点儿面子不是?哈哈哈……”
习风爽朗地笑了,景哲听了之后,眉头微微皱了皱,“你刚看见她冲回来了?”
“可不是么,我下电梯的时候她正好上电梯,往妇产科去呢。景哲,你怎么的……把人肚子弄大了?”
因为年龄相仿,平日里在医院走得也近,所以习风说话随意自在了几分。
景哲听了之后摆了摆手,“我倒是想,她年纪还小呢。谢啦,我先去找她了。”
得了这消息,景哲自然是马上就奔去了电梯口,医院的电梯总是格外忙碌。
等了好一会儿才下来一趟,他直接按了去妇产科的楼层,旁边几个女护士都是认识他的,看着他按的楼层,都忍不住互相对了个眼神,而后掩唇偷笑起来。
景哲并没有注意到。
抵达楼层之后,就匆匆走进了妇产科室去。
却还是不赶巧,大抵是因为朱丹阳实在是太仓促了,过来找了个熟识的妇产科女医生,拿了些药就马上走了。
景哲面对的又是她已经走了的事实,他有些头疼,已经懒得追了。
只问了问那个他也认识的,朱丹阳熟识的妇产科女医生,她是来做什么的。
“喔!丹阳啊,刚找我拿了保胎针走了呢,看她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听了这话,景哲就愣了。
保胎针?
联想到先前朱丹阳电话里头因为莫长安的事情而不好的情绪,还有她接了电话之后就直接从大会里头匆匆离去的匆忙。
答案似乎已经不难猜了。
景哲一阵头疼,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拿出电话来,就拨给了沈伯言。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起来,景哲眉头皱着,听不到那头有声音。
“伯言?”
他皱眉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
沈伯言在那头就这么答了一句,可是听上去,语气却有着难掩的黯淡。
“你什么情况?”
景哲知道,沈伯言今天似乎是回去了的,只是发生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我搞砸了。”
沈伯言坐在玄关的地板上,背靠着墙壁,腿蜷曲着,坐成一个落寞的姿势。
就这么吐出这一句来。
我搞砸了。
的确是搞砸了,随口一句她就信了。
他所以为的那些她的理智也好冷静也罢,统统都没有了。
沈伯言其实有些无措,但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莫名的,却还是会觉得有一种无力感。
“什么意思?”
景哲不明所以,反问一句。
“她走了,哭着走的。其实,我以为她不会信的,我也希望她不会信的,但是她信了。”
沈伯言的话在景哲耳中听来只觉得有些没头没尾的,景哲眉头一阵紧皱,“你和她说什么了?”
“她之前打电话给我,慕又慈接的,我今天去帝豪和卓白野见面,慕又慈和我一起从酒店出来,被拍到了,她看到那照片来问我,我承认了。承认了自己没做过的事情。”
景哲听了这话,也是一阵无力,“你该不会承认了你和慕又慈睡过了吧?”
那头轻轻一声嗯,让景哲霎时快要架不住了。
更架不住的是沈伯言之前的话,莫长安……信了?
女人在面对所有事情的时候哪怕都能理智,但似乎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会变得盲目。
景哲头疼得可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停顿了好一会儿说了句,“可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想要的?
沈伯言唇角苦涩勾了勾,他想要的,一直是她。
现在这样,哪里是他想要的,只是沈长恭想要的罢了。
“我有点后悔了。”
沈伯言淡淡吐出这一句来,就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真的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这个样子的,不应该这么害怕的。
好像是做错了。
景哲听着他那头黯淡的语气,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要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更后悔。”
“什么?”
莫名的,沈伯言有一些紧张。
“刚刚丹阳接了长安电话就匆匆赶出去了,然后匆匆赶回来医院,到妇产科拿了保胎针出去。”
景哲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虽然或许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小布丁的情况会不会不稳定,之前这几天,长安去做了什么,你究竟有没有眉目?”
沈伯言一下子愣住了,浑身僵硬。
他没有眉目,但是现在猛然想起来,苏鹿说的那些话,苏鹿说,他如果知道了会后悔到死的事情……
苏鹿回来给她拿衣服……
她为何不自己回来拿?
“她现在在哪里?”
沈伯言问了一句,声音凝重而认真。
但景哲在那边也是毫无头绪,“我也不知道,阳阳因为这事儿把我也埋怨上了,刚电话里还在骂我呢,你也知道的,她们几个闺蜜都是姐妹一条心的,我是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得知道才行,那毕竟是你的女人,你的女儿。”
沈伯言在这头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莫长安靠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走神,没个焦点地朝着窗外看去。
时九就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她吃粥。
时九一边喂她吃粥,口中也不闲着,就一边骂沈伯言,什么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水性杨,反正什么词儿能用的都用上了。
不得不说,这话,似乎还真有些效用,这些都是长安自己骂不出来的话,从时九口中出来,她莫名觉得有几分解气。
一碗粥才刚吃完,莫长安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
时九随意朝着屏幕上一瞥,就差点火大地将整个手机朝着窗外扔出去。
☆、第664章 不是活该要这样的
莫长安刚准备转头看手机,就已经被时九一把就从床头柜上拿起来,拒接了电话。
“你乖乖吃东西,吃完了丹阳回来给你打针,然后你好好休息就好,你这还有五十多天就到预产期了,你什么都别想,乖乖住在这里,我和丹阳阿珂,轮流照顾你,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多想,就好好休息就行了,之前都破水了,不是开玩笑的。乖乖听话……”
时九岔开话题的功夫一流,绝口不提刚才那通电话的事情,马上就扯开了。
莫长安垂眸看了一眼她捏在手中的手机,只问了一句,“沈伯言打来的吧?”
时九脸一黑,不说话了。
莫长安也没打算拿过手机来接,她不太想和沈伯言说话。
先前情绪太激动了,没法好好说,现在冷静下来了,不想说。
其实冷静下来细细一思考,她觉得这事情多少有些不对劲,仔细想想,几天之内这么多事情,太突然了,好像到处都是漏洞都是破绽,但是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正确解释这件事情。
于是心里也就这么堵着,想不通,但又有疑点,就这么在脑子里纠结成一团麻,而后就还是忍不住难过。
就他说的不是真的,也是够气人的了。
这种事情,能用来随口就承认答应了么?
她不能忍受他的出轨,也不能忍受他的欺骗。
在自己还是独自单相思的时候,其实觉得能忍受很多事情,能忍受那个时候他话里话外的嘲讽,能忍受那个时候他为了慕又慈而对她的谩骂指责。
但是相爱了之后,不能忍受的事情,多了好多。这也忍不了了,那也忍不了了,整个人反倒像是玻璃一样易碎。
莫长安心里堵得难受,眼睛老是忍不住往窗外瞟,不为其他,因为时九这公寓卧室的窗户正对着的就是沈氏的大楼,而沈氏大楼的外墙,此刻一块大大的广告板立在那里,上头是尚臣和白彦君拍的宣传照,下头大大的几个漂亮的毛笔字体写着项目的名称。
明园·一世长安。
她只要一转眸就能看到那四个字,定定地扎进她心里,这些他给的承诺,现在满城都是。
想要不看,却是总忍不住转眸看过去。
莫长安没说话,也没应时九的话,表情倒是淡得很。
时九见她不答,就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就看到了沈氏集团那幢高高的建筑,和外墙上的那块大大的广告板。
看到尚臣的脸,时九还是高兴的,但看着一世长安那四个字。
时九就皱了眉头,没好气地就走到窗边,直接将窗帘拉了个严实,“看看看,还有什么好看的,这个男人简直可恶!”
时九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声,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朱丹阳已经匆匆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手中还提着个袋子,里头叮叮当当的,应该是有些瓶瓶罐罐。
直接走进卧室来,侧目看到了床头摆着的空掉的粥碗,“吃过了?”
时九点了点头。
朱丹阳呼了两口气,就去扯了衣帽架过来,把衣帽架上头挂着的东西拿下来了,衣帽架放到了床边,这才从袋子里把药水瓶子挂了上去,动作非常顺遂熟练的将一次性输液器的袋子撕开,从里头取出长长的输液管来,接到瓶子里,将管子理好了。
碘酒酒精棉签压脉带,输液胶布一应俱全。
“吃饱了就打针然后睡觉吧,我想着我这阵子得空就过来照顾你,小九自己现在情况也特殊,所以等会和艾珂说说这事儿,她工作不忙不带团的时候,闲时还是很多的。”
朱丹阳这么说着,已经坐在床边,执起莫长安的手,将压脉带绑到她的手腕上,事实上,不用绑也能够清晰看到她手背上血管的脉络。
她瘦,手尤其细瘦,所以血管相当明显。
拿棉签沾了药水给下针处仔细消毒,这才拿起了针头,挑破她的皮肤扎进血管里去。
一针见血,管子里马上有了回血。
贴好胶布开始输液。
朱丹阳将东西收拾收拾了放到旁边,人就在床边坐着,伸手轻轻抓着莫长安的手。
认真地就问了莫长安一句,“长安,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呢?我刚来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事情,我总觉得,就沈伯言那样子的人,沈伯言那样的心气儿,总觉得这事儿似乎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朱丹阳和莫长安的心思最为贴近,所以想到的,自然和莫长安想到的,有某种程度上的不谋而合。
只有时九这家伙,除了语言天赋,其他方面那都是渣渣……脑筋都是直的,哪里懂得什么弯弯绕绕,听了这话就皱着眉头,“他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没那么简单的,要真没做过,怎么会亲口承认?”
朱丹阳的眉头浅浅皱着,答道,“越是真做过,才越不会亲口承认,一口就承认了,反倒觉得,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
就像当初景哲和许颖之之间一样,因为只是曾经的恋慕,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以至于景哲连解释都懒得和朱丹阳解释。
朱丹阳也是因为想到了这里,才意识到长安似乎是因为在气头上,所以太不理智了。
丹阳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莫长安的眼睛,看到长安的眼睛里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一派平静的淡然,朱丹阳就知道,她肯定是早就已经想到了。
也是,长安素来聪明,自己能够冷静理智下来思考到的事情,长安肯定也能够想得到。
“他不说真话,我也懒得问,他想让我这么以为,那么我就这么以为。”
长安的目光淡然而从容,有着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