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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莫长安在伴娘们的簇拥下朝着休息室走了进去。
“长安,你还好吧?”时九和朱丹阳还有艾珂,呈一种保护的姿势围在莫长安的旁边,丹阳手中还捏着那花球,这么问了一句。
莫长安轻轻点了点头,很显然自己的好友们,并不知道事情的情况究竟是如何的,所以她们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艾珂说道,“好在沈伯言赶上了,看来他昨天真的是喝得很多啊,脸色白成那样了都。”
她们只是很单纯地觉得,沈伯言是昨晚喝多了,赶不及起床,才错过了接亲的时候的,能赶上婚礼,也算是大幸了,不然要让长安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场面,的确是……太过艰难。
好在沈伯言及时出现,而且从他不是太好的苍白脸色,在宾客们眼中看来,反倒是相信了莫长安先前给出的理由,酒精中毒。
路里里没有跟上伴娘团的步子,而是和景哲他们一起跟在沈伯言的旁边,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了,“沈伯言,你只和我说个地址,慕又慈现在在哪里!”
她这话一出,几个伴郎都愣住了,景哲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就连林泽宇都是一脸的凝重,“伯言,你……”
“他昨天晚上,和慕又慈在一起,现在又这么出现在了婚礼。沈伯言,你倒是够可以的,你这是头二十八年活得清高,结婚了反倒是做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打算了?”
沈伯言的表情一瞬间凝重起来,舌尖还有着先前被莫长安咬过的疼痛,他眉头皱了皱,低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昨晚和慕又慈在一起的?”
☆、第197章 我可以解释
“是谁告诉你,我昨天晚上和慕又慈在一起的?”
沈伯言问出这一句,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很显然,景哲和泽宇还有常远和郁明朗都是不知道的,就连齐鸣都不知道。
而里里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的答案……
沈伯言朝着前头看过去,莫长安已经被几个伴娘簇拥着走进了休息室去。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路里里冷笑一声,“你说呢?你说是谁告诉我的?你的良心究竟去哪里了?莫长安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伤害她?你就和我说个地址吧,慕又慈在哪里,你们婚礼不招待她,我亲自去招待她。”
路里里最后这句说得咬牙切齿的,拳头都已经攥得紧紧的了,她向来是敢爱敢恨的人,不玩什么阴的虚的。
沈伯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朝着前方看了过去。
她知道了,所以她才会这样,这样倔强,这样满眼毫不掩饰的深刻疼痛,因为她知道了。
心尖像是被一根细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有着一瞬间尖锐的疼痛,那疼痛随着每一次心跳而蔓延到整个胸腔。
“我和慕又慈,什么都没有。”沈伯言只沉声这么说了一句,心里头一阵阵的难受。
“这话你和我说有什么用?你和长安说去。她满心期待的在家里等着你来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到你家的时候才几点?五点多六点不到吧?她就已经起床了,她还怀着孕呢,这么早起,可见她有多期待今天这个日子。”路里里说出这句的时候,语气里依旧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而沈伯言已经侧头对几个伴郎说道,“你们先在外面帮我招呼客人。我等会再出来。”
说着,就大步朝着休息室走了过去。
休息室里头,莫长安没有换敬酒服,依旧一袭婚纱,就这么坐在乔薇的旁边,乔薇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目光里有着呆滞,也有着些许惶恐,身在陌生环境让她有些不自在。
“妈。”莫长安伸手抓了她的手,紧紧地包覆在自己双手的掌心。
“这里是哪里?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女儿就要放学了……”乔薇口中喃喃出一句来,眼带希冀地看着莫长安。
只这么一句,就让她有些忍不住酸了鼻子,忍着泪意微微笑了起来,“妈,妈妈,你看看我,我是长安啊,我就是你女儿长安啊。”
乔薇似乎是愣了一下,目光在莫长安脸上打量了两眼,“安安?”
“是,是我。”莫长安应了一声。
“你长大了?”乔薇这么问了一句。
“是啊。我长大了。”
“真难过,长大很没意思的,对不对?”乔薇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就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莫长安听的,“想要的总是得不到,错过的又错过了,长大是最让人无力的事情了。”
莫长安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摇摇欲坠的水光,“是啊。的确是很无力。你说得对。”
乔薇似是清醒又不似清醒,就这么抬眸看着莫长安,“安安,不要怪你爸爸,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才会出去找其他女人,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乔薇有些语无伦次,显然是神智不清的。
就那么一瞬间,莫长安觉得自己有些快要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可是,我有什么错呢?妈妈?我什么错事也没有做,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呢?”
乔薇已经不答,眸中又是一团迷糊,“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好不好?”
沈伯言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就看到了乔薇,听到了她这一句。
事实上,他多少有些不太喜欢乔薇这个女人,虽然从小尹清沐就对他没有过多少教育和照顾,但是也偶有听到尹清沐对乔薇的敌意,不难猜出当年父亲所爱过的女人,从来就不是自己的母亲尹清沐,而是莫长安的母亲乔薇。
以至于虽然很清楚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但是以前多少还是对莫长安都有着那么一点半点的敌意,或者说是疏远,所以在同一个圈子里面,都是豪门大家养大的孩子,他和林泽宇走得很近,和其他一些豪门子弟们也有些矫情,却独独对莫长安没有什么往来。
只是眼下,乔薇已经成了自己的岳母,并且病成了这个样子,往事如烟,上一辈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到现在也没法去判定当年的事情究竟孰是孰非。
沈伯言静静看了乔薇一眼,然后就看向了莫长安。
乔薇依旧在说着,“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好累啊,我想回家……”
莫长安像是没有看到沈伯言一样,只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孟橙的电话,“小橙你进来。”
孟橙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了沈伯言,她有些高兴,“沈总,你终于来了真好!”
然后就注意到了此刻的气氛似乎不是什么和睦的气氛,这才赶紧问了莫长安,“莫总,有什么吩咐?”
“送我母亲回医院,你亲自送过去,确保她平安抵达。”莫长安就这么嘱咐了一句,孟橙赶紧应了,又多看了沈伯言一眼,这才推了乔薇的轮椅。
莫长安蹲下身来,“妈,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改天再去看你。”
乔薇抬眸看她,眼神依旧迷糊,“你真漂亮,长得真像我女儿。”
莫长安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
孟橙也就推着乔薇出去了,然后休息室里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几个伴娘们为了让莫长安和乔薇独处,先前就已经从休息室的侧门出去了。
现在休息室里头,就只有莫长安和沈伯言两个人。
她依旧没打算换衣服,已经有些累了,穿着婚纱就坐在了沙发上。
沈伯言朝着她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沈伯言想等着她先开口,哪怕是指责也好,愤怒也罢。
可是却等不到莫长安的只言片语,她像是根本就不打算和他说话了一样,她这样的沉默,这样的倔强,像是无声的控诉,让他无奈,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如果能解气,可以骂我。我,也可以解释。”
☆、第198章 你以为会是谁?
“你如果能解气,可以骂我。我,也可以解释。”
沈伯言低声吐出这一句,声音低沉磁性,语气中有着些许无奈。
如果莫长安够理智,事实上可以听得出,沈伯言既然说出这话,已经有了多少的妥协在里头,但是此刻,她却不想理智,或者说,不想应付。
所以她半晌没有回答,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
呼吸平缓,眼神平静。
然后她终于是抬眸侧脸看向他,“我会住回临江一品去。离婚协议我会让我律师做好了送过来给你过目,细节上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再讨论修改。新项目完工之前,我们依旧是夫妻关系,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暂时不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
莫长安淡淡说出这一段话,语气是平静淡然的,再没有了往日那些莫长安会有的语气,哪怕是调侃的是不甘示弱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淡然,就像是莫总对其他人会有的那种语气一样。
让沈伯言有些捉摸不及。内容却是让他不得不正视,她话中的关键字那么清楚,分居,离婚。
他是有责任心的人,事实上沈伯言对爱情并没有多少概念,但是他对婚姻的概念就是不离不弃,只是此刻,莫长安吐出来的话语却是这么轻易地就将他的概念给打破了。
眸中有了些许冷意,有了些许怒色。
这个女人,竟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么!
“然后呢?你好带着我的孩子,嫁给苏鹿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鹿的赌注吗?莫长安,在婚礼当天说出离婚的话,你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沈伯言冷声说出这句,不难听出他心中的愤怒。
只是莫长安表情依旧淡然,接下来话语的内容不甘示弱,语气中终于有了些许难以遏制的怒意,“沈伯言,在婚礼的头天晚上,和前女友共度一夜,你会不会太轻浮了一点?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和苏鹿的赌注?”
莫长安觉得心里头像是被攥紧了一样,有些气闷,说出这句话才觉得畅快了一些,原本是想忍住不说的。
“我和慕又慈,什么都没有。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从什么渠道知道的。但是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沈伯言声音稍许平静下去了一些,因为听到了她语中的怒意。
像是这些怒意就让他有些松了一口气,她还有情绪,那么就证明她还在乎,“你要是吃醋,生气,想发火,都可以。离婚?我不同意。”
“呵……”莫长安轻轻笑了一下,笑声很冷,直接掏出了手机,打开了那封彩信,扔到了沈伯言身上,“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就这么和慕又慈一丝不挂的相拥而眠一整夜,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凭什么认为你们抱在一起睡了一晚,哪怕是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是可以接受的了?”
沈伯言拿着她的手机,目光垂了下去,落在了手机屏幕上彩信的照片上,上面的照片那么不堪入目,让他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喝多了?人事不省?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莫长安站起身来,“难道你忘了么?我也是你喝多了之后的女人。所以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喝多了之后,和慕又慈就会什么都不发生?沈伯言,我是莫长安,我不傻。她是你的旧爱,而我……”
说道这里,莫长安停顿了一下,唇角的冷冷笑容变得苦涩,就连语气中似乎都有了涩涩的苦楚,“而我莫长安,只是你明码标价的一桩生意罢了,早在领证那天,你就已经声明过了,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还心存奢望,总觉得我和你是可以有未来的。”
只是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呢?莫长安心里不明白,明明可以就那么继续冷淡下去的,如果从一刚开始到后来,他都是那样冷淡的态度,或许现在的自己,也就只是像以前一样,不动声色的忍了吧。
为什么要给希望呢?人一旦看到了希望,就会想要更多,更多。
得不到,就会变得怨念,歇斯底里的疯狂,就像自己现在这样,明明可以继续相安无事地坚持下去的,可是因为看到了希望,又再被浇熄,那种痛,甚至连相安无事都做不到了。
沈伯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着她俯身下去,手直接撑在沙发椅背上,将她圈在两臂的范围之内,就这么近距离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好好听清楚了。”沈伯言声音低沉,语气中有着些许危险的意味,就这么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我沈伯言,迄今为止,这辈子就只有过一个女人。酒后乱性过的一个女人。也就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这话像是声明,莫长安静静看着他的眼睛,他眸子深邃,目光却是澄澈,他没有撒谎。
说完这句,沈伯言就轻轻勾了勾唇角,左边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目光有些危险,“你以为,这个女人会是谁?嗯?”
他这样问了一句,语尾的那个疑问的音节更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