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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不要哭。”豫祈魏轻轻吮去女孩眼角的泪滴,用情人间最温柔的声音诉说最残酷最无情的话语,“因为你的眼泪将不再打动我,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说来也甚是可笑,若是以前女孩因眼睛干涩而流出的水珠都能让他心疼到无以复加地步,如今悲伤的泪水却撼动不了他。是什么变了,是她变了,于是他也只好变了,一心所念和她在一起。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使得豫祈魏的眉头立刻拧在一起,红润的嘴唇瞬间苍白几分、冰冷几分,却仍固执地亲吻女孩,干净纤长的手指袭上外衣的纽扣,每个逐一解开,最后拉下链子。他吻上女孩的下巴,印着细细碎碎的吻,慢慢流连而下,吮着脆弱的颈项,贴住隐隐跳跃的动脉,宽大的手掌贴上女孩的胸口,真真切切感受女孩的生命所在,他眷恋贪婪的感受着。
她的生命里为什么没有他?难道就因为没有先一步别人参与她的生命吗?然后,注定他们此生只能擦肩而过?不,或许女孩不愿挽留他在她的世界里,可是他的世界遍布她的身影,怎么也磨灭不去,直到他的生命最终。
他温柔地褪去女孩身上的衣物,细腻白皙的肌肤和冷空气接触,身下的人儿打了一个寒颤,嘴唇依然倔强的抿着。他心疼,但是不会放开,因为他会来温暖她。
纪纯察觉到他越来越过火的行为,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惧害怕,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哭腔,“不要……豫祈魏……我求求你了……住手好不好……我求你……”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耻辱,豫祈魏疯了,还强迫她一起疯,如果他们真的发生关系,这让她以后有什么脸去面对九尚,面对贾正京。
豫祈魏僵了僵,腹部的疼痛再次席卷而至,脸色苍白犹如鬼魂一般灰白吓人,他忍着疼痛说道:“纪纯,别求我,我不想拒绝你对我的第一次请求。”
纪纯愣了几秒,接着闭紧嘴巴,不再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呵呵,是她痴心妄想,豫祈魏三番五次很明确的告诉她,他不可能收手,他的温柔全都是假象,一旦她戳破了他的面具,触及他的底线,他就会报复她,用尽手段折磨她。
豫祈魏褪去身上的衣服,寒冷的冬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格子衬衫。衬衫是在英国的时候买的,女孩陪他一起购置的衬衫,她还说了好看,他就一直宝贝着,几乎舍不得穿。偶尔穿出来,就是希望女孩可以多称赞他一点,可一直没有听到。
豫祈魏光着上身,重新贴上女孩的身子,第一次和女孩这样亲密接触,心跳砰砰的像炮声一样极其震撼,他懵懵懂懂的摩挲着女孩光滑细腻的肤质,那样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每一寸都舍不得放开,好想放进心里细细呵护。
纪纯虚弱的喘息,只觉得豫祈魏的手比的空气更加冰冷,即使他的手没有粗糙的茧子,却比尖针还刺人,扎遍她的全身,好疼,身体和心脏都被扎得好疼。
然后,豫祈魏用唇舌代替了手掌,虔诚的膜拜女孩洁白无瑕的身体,一边呢喃细语,每说一句“不要离开我”就亲吻一个地方,仿佛是祈祷,又仿佛是咒语。
巨大的痛苦凌迟着纪纯的神经,尤其当豫祈魏分开她的腿,她几乎觉得眼前一片黑,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最后麻木……
*
翌日。
纪纯醒来后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许久,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才知道身处医院,双腿隐隐传来一阵痛楚,让纪纯记起昨天的噩梦,顿时脸苍白吓人,手脚发凉。随即,纪纯惊恐的发现豫祈魏躺在隔壁床位上,吊着点滴,状似昏迷。
纪纯头痛的快要炸开,一时间根本无法完整回忆昨天发生的事,蓦地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豫管家。豫管家看见清醒的纪纯,面上浮起喜悦,然后迅速转换为深深的歉意,最后小心翼翼道,“纪小姐你终于醒了,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纪纯死死皱眉,异常冷漠的盯着豫管家,张口要出声发现喉咙干涩疼痛,勉强咽下一口唾沫,僵硬地问道:“他??”重重甩下头,想让浑噩的大脑清明一点。
豫管家脸上的内疚更甚,思索着怎么开口解释。少爷真是太冲动了!居然如此莽撞行事,这要是让纪小姐的父母知道,估计免不掉一场风波……
突然关着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一下子让纪纯红了眼,眼巴巴盯着男人。纪纯想呼喊他的名字,心里猛地的一阵纠结,隐隐约约想着昨天的事情,顿时没了脸面看男人。
豫管家被风风火火冲病房的男人吓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瞥着男人脸色风雨欲来的表情,心知不妙,连忙说道:“贾先生,我有点事情和您说,我们出去谈一谈好吗?”
贾正京一眼都不看豫管家,冷冽的目光盯住女孩,看着女孩垂下的头颅,心里的怒火更甚。昨日女孩与他说,要去度假村探望父母,又说尽百般好话,就为拒绝他的护送,最后他心软,想着就当给她一点思考的空间。结果呢,她半路甩掉他的人,失踪了一整天,就是为了见豫祈魏。
一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发生很多他控制不了、想象不到的事情,就像当初女孩一声不响的离开,短短一天却让他孤寂了两年。昨天他甚至以为女孩又逃了,急得失了理智,不顾一切插手各大机场的正常营运,让全部飞往英国的航班延迟起飞,随后又调查了所有出国的名单,直到确定女孩不在其中,才松了一口气。等他记起女孩的护照都还在家里,还有过几天就要参加的建筑竞赛,不可能回学校,已经是折腾大半天后的事情。
现在终于见到女孩,贾正京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些,然而女孩又一副委屈胆怯的模样,令他心脏狠狠抽了一下。他走过去坐到床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夜未眠让他的声音有一丝疲惫,“好端端的怎么住院了?”当他得到消息女孩在医院时,担心的要死,赶来的路上一直担心她的生什么病,有没有人照顾,至于欺骗他去见其他男生都是次要。
纪纯低着头,眼泪倏地就掉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到男人手上,惊得他不顾一切抬起她的下巴,果不其然看见小脸上一片泪痕,霎时心中大惊,连忙拥住她,粗声说道:“宝宝乖,不要怕,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话没说完,突然瞥见女孩宽大的病服下,圆润白皙的肩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他扯过女孩的手,又赫然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捆绑痕迹,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劈,止不住厉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十三章
豫祈魏是在剧烈的痛苦中醒过来;身体仿佛从高空跌落地上,一阵阵噬骨的痛楚,耳边隐隐传来豫管家焦急的呐喊,他费力地睁开眼;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事物,蓦地被一道强劲的力道冲撞到墙上,整个人颓然倒地,不稳的喘息。随即,一双黑色的皮鞋走进他的视线里。
豫祈魏狼狈的趴在地上,目光顺着对方的脚尖而上,瞥见一张冷厉恫人的面孔;他嗤笑一声,深深的自嘲。怎么又是他;每次只会搞偷袭、只会抢他幸福的男人。
贾正京阴沉盯着地上的男生,黑眸里充斥滔天的怒意,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拳头也捏的死紧,一大步走上前拽起他,声音比往常降低几分,给人一种遍布阴霾的感觉,“你,给我做好死的准备。”语毕,轻轻拍打着男生的脸,深邃的眸底翻滚巨大的波浪,抓起他狠狠砸到墙上,同时一脚狠劲踹上他的腹部。
豫管家再度冲上去拦截男人,挡在豫祈魏身前,急切说道:“住手贾先生,有话好好说,少爷还病着,经不起这般殴打。如果,您非要生惹事端,我只好报警处理。”转身去查看少爷的伤势,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少爷你还好……”话未说完,豫管家就被猛地推到一旁,男人拽住豫祈魏的衣襟,拖到几米外丢到地上,毫不留情的一顿殴打。
豫管家毕竟是半百岁数的人,几下来回没剩多少力气,呼吸也不顺畅,只能厚着脸皮央求女孩,“纪小姐请您救救少爷啊,少爷是混,可罪不至死啊……”
“谁说他不该死。”男人倏地打断豫管家的话,神情狠戾冰冷,目光扫过蜷缩的女孩,狠劲一脚砸上豫祈魏的胸口,狠狠啐了一口,“弄不死他,我也要让他坐一辈子的牢。”
“谁要坐牢。”忽然房门被推开,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豫父稳重地走进病房,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儿子,眼里闪过一抹疼惜,随即若无其事望向男人,道:“这位先生,谢谢你替我教训犬子,他实在太不懂事,就知道给我闯祸,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日后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不让他给你们添麻烦。”豫父表面上像是在责骂儿子,实际上却是保护他。
贾正京知道对方是给他台阶下,甚至带着隐隐的警告,这一套对他根本不管用,他慢慢把脚从豫祈魏身上挪开,然后又重重踩下去,讽刺道:“怎么?豫老板要亲自送儿子进监狱吗?”
豫父的脸色瞬间沉下,重新打量男人一番,浑然天成的强者气息,眉宇间似有几分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余光瞥见被殴打得面无全非的儿子,没了心思和男人玩把戏,“你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吧,后果对纪小姐的名声不好,犬子冲动不懂事,我也不会同意他逃脱责任,我已经联系了纪小姐的父母,等他们来了,我会叫犬子向纪小姐一家好好赔礼道歉。至于现在请你离开,对于你殴打犬子一事,我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在此之前,管家曾保守的和豫父说过豫祈魏的事,但是没有全盘托出,所以豫父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大体上知道儿子侵犯了女孩,也不知道到什么程度,索性认为儿子和女孩上了床。这时,豫父已经知道儿子两年前死活要出国的原因,甚至每一次胡闹都和女孩脱不开关系,干脆就借由这次事件做了一个决定,让儿子和女孩订个婚算了,不论对他们家还是女孩家都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因为豫管家的有所保留,豫父自然不晓得在他儿子和女孩中间还有着最重要的一号人物,有男人的存在,豫祈魏怎么可能和纪纯订婚,怎么可能让他们在一起。
贾正京听出对方的意思,不由地笑了,真是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子,真够厚颜无耻的啊,仗着他们家有点权势就妄想只手遮天,简直狗屁。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有谁能保得住他。”男人鄙弃瞧了豫祈魏一眼,一时间觉得打他都嫌脏,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女孩身上,抱起女孩。
豫父眉头一皱,出声道:“纪小姐的父母很快就会赶到医院,你随意带走她,恐怕不妥当吧。”这时候,豫父多多少少已经把女孩看成未来的媳妇人选,自然不愿其他男人带走女孩。不过现在事情还没个着落,先把他们分开确实比较好,否则指不定女孩的父母过来,儿子还得挨一顿打。
贾正京冷冷嗤笑一声,不理会豫父的言辞,毅然带着女孩离开。豫祈魏在管家的搀扶下重新回到病床上,眼睛一直盯着女孩的身影,看的豫管家直叹气,唤来护士帮他处理伤口。心下恍然,上一次少爷的肋骨被打断,十有八…九也是贾正京所为……唉,真是孽缘啊!
待他们离开后,豫父终于撕下严肃的面具,快步走到病床边,重重的把病历甩到儿子的脸上,气急败坏道:“你现在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啊!喝酒喝到胃出血,还学会强……强迫别人家的姑娘,当真越活越出息,我这老子还不如你半分。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你妈,干脆就送你去坐牢好了,省的出来害人害己。”说着豫父的眼眶就红了,想起逝去的妻子心中满是愧疚。他没有教好儿子,从小叛逆,长大混账,净干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豫祈魏闭着眼,虚弱的不想说半句话,胃里一阵一阵抽搐,像是刀割一样疼的厉害,想到女孩冷漠异常的眼神,这种刀割的巨疼立刻扩散至全身。恐怕,这辈子纪纯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觑着一脸怒容的老爷和进气多出气少的少爷,豫管家欲言又止,很想把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吐出来,然而瞄到少爷眼里的冷漠决绝,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实际上,当他赶到场的时候,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确实让他大吃一惊,不过后面发现女孩已经陷入昏迷,而少爷趴在女孩的身上什么也没干,确实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赶紧把两人都送到医院。
少爷从家里逃出来以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当医生检查出少爷酒精中毒外加胃出血时,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