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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纪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专心完善平面图纸上的设计,力求作品创作意图的总平面图及建筑平面图、效果图、分析图等等做到最完美,基本上都是呆到深夜才离开书房。为此,男人很是心疼,可也没办法,只好站在书房外面等着女孩出来。
书房里一片昏暗,只有书桌上的灯光较为明亮,一道纤薄的身影俯撑于桌上,握着铅笔在纸张上迅速移动着,一时间只听到细微的沙沙声。
深夜一点四十三分。纪纯扔下笔,揉了揉眼睛,稍微整理下桌面上的材料,离开书房。打开门,果不其然瞥见倚在门边的男人,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她能够感觉到他温柔的目光。
“不是说过不要等我吗……”话音未落,男人倏地抱起女孩,大步走回卧室。
其实,他一直在等她;而她,也一直在等他,是吗?
纪纯将参赛作品寄出后,即刻动身准备前往Q市参加剩下的实物组比赛。与其他建筑设计比赛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国际性建筑设计竞赛除了提交图纸作品,还必须参加实物组的比赛,在规定地点、限定的时间、限定的材料,设计出无限可能性的作品。一则考验参赛者各个方面的能力,二则杜绝参赛者弄虚作假,很好的保证所有作品的原创性。
纪纯本打算拒绝贾正京的陪同,想证明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自己,最终仍是败给他,败给他一副凝重的仿佛被抛弃的模样。当初她输给九尚清澈的目光,而现在输给贾正京受伤的眼神……是不是,只要是这个男人,注定她只有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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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七十章了……
不出意外八十章内应该能完结吧 (^o^)/
第七十一章
回到T市;贾正京先将女孩送回家,与女孩的父母寒暄几句便离开,女孩送他出门,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瞧出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何况纪母。纪母摇摇头;无声地叹息;顺手将一个精美的礼物盒丢进垃圾桶。数天前;豫祈魏亲自上门把礼物交给纪母;十分恳切地请求纪母帮他转交纪纯;若是纪母不答应;他就赖在纪家门口不走,最后纪母只能愤恨的收下礼物。
纪母知道这是豫祈魏送给女儿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她无权处置;直到刚刚发现女儿眼里倒映的影子,一如三年前的模样,亦如女儿当初所说,倘若多年以后对男人的感情不变……那么她不会干涉不会阻止,只会维护孩子的幸福,关于豫祈魏送的礼物也没必要出现。
确定已经离开母亲的视线,纪纯迅速拉着男人往花园里走。灰色的石道上铺着零落的枯黄树叶,纪纯找到一处隐蔽安静的角落,把男人往草地上一推,示意他坐下。当男人刚坐到草坪上,纪纯立刻贴上他的身体,搂住他脖子吻上他的唇,出乎意料的热情。
高大的身躯微微后倾,托住女孩,热烈回应她的亲吻,他的手渐渐不安份的四处游移,或是摩挲女孩的背部,或是揉着浑圆的臀瓣。蓦地,女孩猛地推开男人的头,缓缓把他压到草坪上,摸着英俊的脸庞,美眸微微眯起,“贾正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宝宝认为我有什么瞒着你。”黑眸闪烁一下,男人颇为惬意的躺在草地上,长臂一勾将女孩揽进怀里,觑着故作严肃小脸,嘴角愉悦的勾起,拇指袭上红润的嘴唇,轻柔的摩挲。
纪纯用力咬一下他的手指,看见他暗沉的眼色,心里更加肯定他有事瞒着她。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贾正京的异常,好像有什么心事,总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瞧她,多次被她抓包,他却一笑置之,说她产生幻觉。
“你是不是破产了?”纪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困扰到男人,最后随口胡诌道。
闻言,贾正京莞尔一笑,摸着她粉嫩的脸颊,问道:“如果我破产了,你还要我吗?”
纪纯皱眉,拍掉他的手,嗔怒道:“贾正京,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蓦地,男人一个翻身把女孩压在底下,密密麻麻吻着她的唇瓣,低沉的声音从厮磨的唇间透出,带着些许决心。“嗯,不能说,算是给你的生日惊喜吧,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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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吧,一定是梦。
纪纯懵了,完全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当她满心欢喜期待贾正京准备的惊喜时,贾正娴突然就通知她,贾正京住院了,再一次进行脑部手术,将当初取出的晶片重新放回他的大脑。而且当她得知一切时,手术已经结束,贾正京也从手术室转移到重症监护室,莫约十个小时后清醒。
空气异常死寂,仿佛停止流动,时间也恍若静止一般。
纪纯恶狠狠瞪着床上的男人,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撕裂他平静的面孔,躁动的心像是被炸弹炸过一样混乱不安。把晶片重新植入大脑,是不是意味着他会记起从前,遗忘现在,或者说九尚回来,贾正京再度消失。
思及于此,纪纯的脸色阴郁得吓人,难怪这些天贾正京时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原来如此。哈哈,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他还说是给她的生日惊喜,他妈的是惊吓才对!她不要他消失!不要贾正京消失!
贾正娴漠然的看着女孩隐隐颤抖的身子,扯扯嘴角,“放心,这一次哥哥应该会恢复所有的记忆。”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会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怎么可能同意他做手术。
不过,她完全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做手术,现在的哥哥依然如失忆时一样喜欢女孩,喜欢到毫无理智的地步,而女孩从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接受,他们之间和以前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为什么哥哥非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做脑部手术,难道一段遗失的过往会比生命更加重要吗?
纪纯一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把事情梳理一遍。的确,如果男人从贾正京变成九尚,第一个反对的就是贾正娴,所以贾正京不会消失。但是他会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是九尚。
思绪一片混乱,好像明白,又好像更糊涂。
纪纯仍搞不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烦躁得想离开医院,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不料,贾正娴却拦住她,“纪小姐,哥哥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他动手术,是我自作主张通知你,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或许哥哥醒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你。”
贾正娴明白女孩的困惑不解,但是不给她解释清楚,因为这是他们兄妹间的一场交易。
*
没法从贾正娴嘴里套出什么,男人又处于昏迷状态,纪纯只好去询问手术的主刀医生,然而医生知道的并不多,他只负责把两年前取出来的晶片再放回去,其他事情不属他的管辖范围,不过该医生告诉女孩这一次的手术是男人主动要求,知情人不多,包括贾正秦也不知道此事。
最后,医生嘱咐女孩,男人动手术的部位与两年前一模一样,所以很有可能会再度面临短期记忆空白的状态,希望女孩可以多和他说说以前的事情,帮助他恢复记忆。
纪纯气都气疯了,还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与男人讲述往日种种。实际上,不仅贾正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动手术,纪纯也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而且她都已经想通,贾正京和九尚是同一个男人,不怪他忘了他们的过去,毕竟还有她记得不是吗。
一个折腾完了,换另外一个是吧。所以,他一声不吭就作出决定,完全不问她的想法,不顾她的感受。
凌晨时分,窗外冷冷清清,少许的月光洒进窗来,映出一片莹白。纪纯盯着床上的男人,已经有数个小时,身体僵硬四肢发麻冰冷。男人仍然闭着眼睛,呼吸平缓而规律,应是从昏迷过渡到熟睡。
病房里还有一张床,供予家属休息,纪纯很想过去睡一觉,因为比赛结束后还没有好好休息过,身体疲惫得很,可是精神上却没有丝毫困意,这都是拜男人所赐。且看他,睡得多香多舒服,为什么她就得受着煎熬,太不公平。纪纯冷哼一声,稍稍活动活动麻木的身子,僵硬地爬上他的床。
纪纯将冰冷的双手伸进男人的被褥里面,立刻被暖烘烘的温度虏获,迅速把手掌贴上他的身体,但是隔着一层厚实的病服,感受不到更暖的体温。犹豫片刻,纪纯掀起男人的衣摆,冷冰冰的小手钻进去,即刻贴上男人温热的腹部。
寂静的夜里,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倏地睁开,直直望向左手边的人,晦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一对明亮动人的眼眸,如窗外的月光一般动人。
很快纪纯就发现到有一只手掌擒住她的手腕,力道有点大,明显带着一丝防备。不用多说,纪纯已然确定贾正京真的又失忆了,顿时心里恨得痒痒,顾不上失忆的男人会怎么想,狠劲掐一下他的腰部。
男人嘶的直抽气,想移开对方冷冰冰的小手,不知是否因为麻醉药没退,所以使不上力气……麻醉药?他为什么会被麻醉?这里是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又是谁?
纪纯恍若未察觉男人的情绪,掀开被子整个人钻进去,然后脱掉外套扔出来,撩起男人的衣服,把冷冰冰的脸颊贴上他的胸口,霎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相比女孩的惬意,男人则处于呆滞惊愕中,脑海像生锈的机器,无法运转,世界陷入一片荒芜。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细疼,男人下意识的去摸索,首先触及到柔顺的发丝,接着是只有他手掌大小的后脑勺,他缓缓的想前摸索,终于摸到柔嫩的脸颊,细腻的肌肤令他忍不住多抚摸几把。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温暖,纪纯细细感受着他的摸索,更确切的说是探索,探索她是谁。
被子里的空气逐渐稀薄,纪纯不得已把脑袋钻了出去,然而一接触的冷空气就想缩回去,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小心翼翼地避开男人头上的绷带,把脸颊贴上他的,声音柔和的恍若催眠曲。“睡觉,不要说话。”
困意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纪纯抵不住沉沉睡意,合上了眼。而男人自清醒后就没了睡意,一双深邃的黑眸融入这清冷寂静的黑夜里,直至天明。
第七十二章
纪纯眯眼审视男人深刻英俊的脸庞;清澈见底的眼睛,许久许久,一字一句道,“放手。”男人猛地摇头;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手臂,黑眸恍若夜空一般璀璨,少了深沉的颜色,纯粹而烂漫。
“我先回家,晚点再来看你,好吗?”
“不要,你不可以走;你要陪着我。”
纪纯突然极为无力,完全不敢相信贾正京居然变成一个傻子;情况与当初捡到他的时候差不多,不过那时候的他是故意装傻。至于现在,她看不透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也想不到他装傻的理由。
“我回家收拾点东西就过来陪你,就一个小时,你先去睡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纪纯企图与男人讲道理,可惜他除了不要不要还是不要,非常坚决的反对她离开。纪纯郁结,他不是忘记她了吗,为什么如此执着地要她陪伴。根据医生的话,或许因为她是男人清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自动把她归纳到至亲一类,就好像把她当成母亲一样。
这个依据差点让纪纯吐血,于是对男人的恼意又上升一节,当什么不好偏偏把她当妈妈,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姑娘有一个三十岁的儿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然而,饶是对男人不满到极点,也不能和他斤斤计较,起码目前不能,她只能忍,只能当他的妈妈,想尽办法安抚这个“老儿子”。
“你陪我一起睡觉。”男人皱起眉头,漆黑的眼睛紧紧锁住女孩,生怕她跑走,最后索性仗着自身优势,直接把女孩抱进怀里,死死抱住,像是保护心爱的玩具一般。
纪纯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狠狠拧了他一下,恶声恶气道:“放开我,听见没有!”
男人终于发现女孩脸上异样的红润,很诱人,他稍稍放松手臂,但仍然牢牢固固锁着女孩,讨好的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点可怜,“我饿了。”
纪纯忍着男人的胡渣在脸上蹭来蹭去,在心里暗暗唾骂出一个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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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纯获得医生的准许后把男人带回家,纪父纪母看见女儿带着男人回来,十分惊讶,尤其是男人头上缠着一圈绷带,特别醒目。纪纯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释,男人还一个劲扯着她的衣服喊饿,父母打量他的眼光更加诡异,恍若天方夜谭。“纯纯,怎么回事?他?”
“他被石头砸到,暂时傻了。”说罢,纪纯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一点。接收到女孩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