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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扶醉-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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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哪般模样,不由叹息,皇宫真是可怕,大皇子也个温良恭顺的人,身份尊贵无比,却在一夜之间便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也不得安息。 
  “会不会这件案子确是先后做下的?”西玫跟在她身后,略一思忖,道,“大皇子去了没几天,先后便到慎刑司投案自首,可先皇却秘而不宣,不仅没有将先后收押,反而让慎刑司停止再查此案,又立了宫刑司,显然是有心庇护。”
  “先皇与先后感情甚笃,她去慎刑司投案,先皇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脚下一顿,她看着不远处的假山,道,“那里就是大皇子中毒的地方吧。”
  “对。”西玫点头,“当时他就躺在假山脚下,假山上也都是乌雪。”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假山前。这座假山并不高,而且似乎被人有意搬走了许多石块,原本比较巍峨的假山已经矮了许多,只留下不到半人高的碎石堆。
  “先皇做事也太利落,连可能接触到乌雪的石头也搬了去,”西玫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瞧了瞧,又随手扔了,“以至于现在连乌雪究竟是用什么做的都不知道。”
  石块从她手中掉落,滚到了一旁。
  “一块块检查,或许还能发现什么。”她也弯下腰来,伸手捡起几块石头细细察看,“这几日几乎没有发现什么物证,这座假山是惟一的线索,一定不能疏忽。”
  西玫点点头,两人开始将假山上的石头一一细细察看,身后堆起的石头愈来愈多,一个时辰后,眼看就要检查完所有的石头,还是一无所获,她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失落。
  西玫也没有什么发现,却差些被石头的棱角划破手指,一气之下站了起来,将脚下的石头一脚踢开,正好滚到了莫醉眼前。
  莫醉以为她受了伤,正要起身时,眼光一瞥,眼前蓦然一亮:“咦,这块石头怎么有黑色斑点?”说着,将石头拾起,擦去上面的泥土,仔细瞧着。
  西玫凑过去瞧了瞧,凸凹的石面上果然有一大片黝黑,只是有些地方褪去了,有些地方却很是明显。
  “大人是怀疑这上面的黑渍是乌雪留下的?”西玫心中亦是一喜,“这黑渍看起来还真有些奇怪,倒像胎记一般。”
  “这里也没什么可查的了,我先回去,你去请太医院请盛姑娘过来,看看她能不能瞧出这黑渍是什么东西。”她将石块小心捧在手中,对西玫道,“查了几日,除了从旁人口中听到的,几乎没什么收获,希望这块石头能不会让我们空手而归。”
  回到慎刑司后不久,盛千世便随着西玫而来,在小心地将石块上的黑渍用利剑刮下来之后,仔细查看许久,才道:“这里面有几种是从草药中提炼而出的,有五倍子、冬青叶、砾实等,应该是一种黑色染料,时间应该很久了,若不是恰好石面朝下,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褪去了。”
  “染料?”莫醉眸光一亮,与西玫对视一眼,一愣之后,皆是会心一笑。
  尚功局的染色司专职宫中衣饰布料染色,因为宫城中所用染料皆是上品,所以从染料的提炼、出库、废料处理等都有专人看管。可是染料毕竟不同于其他,若想从染色司中暗中窃取些染料固然不易,但若是染色司的人监守自盗却容易得多,而且不易被人察觉。
  “大人,我已经查清楚了,乌雪案时染色司是由一位姓王的姑姑掌控的,但奇怪的是,在之后不久,她便不见了。我查了她的档籍,拿着林大人的令牌出宫去她的老家查了查,才发现她早就不在人世了,而且是被人谋杀的。”从宫外回来,西玫便急火火地赶来,一看表情便是收获颇丰,“那个案子以入室抢劫杀人结案,但那个县衙老爷爷也是窝囊,我一把于大人的令牌拿出来,他便吓得三魂丢了两魄,一下子全都招了。原来,那个犯人虽然抓到了,他却是被人买凶杀人的。他本以为他虽被抓入了死牢,那些人总会将他给捞出来的,却不想他刚进了死牢,便被人缢杀了。据那县令的交待,命他暗中缢杀那个杀人凶手的,是他的顶头上司。而据我的调查,当地的府衙,正是吴太妃的嫡亲。大人,如此看来,谋害太子的,的确是吴太妃做的。”
  “你出宫不过一日,便查到了这许多事,用的不仅仅是于大人的令牌吧?”莫醉静静听完,瞧了她一眼,看她露出心虚表情,道,“查清真相固然重要,但你也不能留下什么把柄。”
  “大人放心,那县令做了亏心事,我也就是吓他一吓,他是不敢胡说的。”西玫嘻嘻一笑,“对付那种人,自然得用江湖上的手段,不然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的。”
  “其实你走了之后,我又去了一趟玉明宫,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无奈地正了正神色,道,“你可注意到,假山周围的地势比附近的地势要低一些?”
  西玫想了想,摇头:“没有啊,这能说明什么?”
  “如果乌雪是由染料做的,那么很有可能雪花是在降落之后才被人泼上染料的。”莫醉解释道,“也就是说,大皇子是中了毒,但中的毒却和乌雪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是大皇子在被害后,才有人刻意在雪地上泼了黑色染料,尔后散步了天降乌雪的谣言。后来,先皇在处理证据时,将假山周围的泥土也铲去了一层,因为上面已经有染料渗入,所以,假山周围的地势便比其他地方的低一些。”
  “天降乌雪,属于天降灾祸,若查不到真相,也可以对外宣称乃是天意如此。”西玫一愣,思忖片刻,沉吟道,“大人的意思,是先皇在有意隐瞒大皇子中毒的真相?”
  “如果不是有意维护他人,先皇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地将所有相关的人与物都悉数除去?”她点点头,皱眉道,“若想得到染色司的染料,神不知鬼不觉便能拿到,如果给大皇子下毒的的确是吴太妃,她又何必专门找到主掌染色司的王姑姑,甚至在事发之后将她放出了宫去,还留下了如此明显的把柄?恐怕下毒之事并非吴太妃所为。”
  “这么说来,是有人刻意将这件事扯到了吴太妃身上?”西玫心下一惊,不由低了声音,“难道先皇知道是先后给大皇子下毒,却想让吴太妃背上黑锅?”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先皇的所作所为。”她愁眉不展,叹道,“若这是真的,我该如何结案?”
  “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也不尽是真相,大人先不要太过忧心。”原以为此次回来便可将吴太妃认定为凶手,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西玫也有些无措,“再说,我们找到的证据,也都是针对吴太妃的,和先后也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我心里很乱,总觉得越向后查,心里便越是没底,好像还缺什么,”她合上卷宗,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抬眼看了看如火似锦的夕阳,“似乎还有最关键的地方,我们还没有找到。”
  “这件案子本就是一桩悬案,先皇又将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要查到真相,的确也太难了。”西玫皱眉道,“我真是想不通,为何皇上一定要查到真相?如今兰容王的势力愈来愈大,难道皇上不担心结果会对他不利吗?”
  她心中蓦地一动,一个念头忽地从脑海中闪过,待醒神时,已然寻不到踪影。
  可是,一个疑惑却愈加深了。
  是啊,兰容王设下乌雪重现,便是想让人提到当年之事,他又为何要随了兰容王的意愿,在这个时候查清真相?
  难道,他只是绝对相信先后的为人,或者,是坚信自己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发现,写着写着,“兰荣王”变成了“兰容王”,其实后者是真实意愿,一时手误,诸位看官明白就好





☆、酒醒已见残红舞(三)旧时相识

  “哟,莫大人来啦?”守在门卫的郭喜见到莫醉和提着食盒的西玫过来,一张皱成一团的脸登时眉开眼笑,低声道,“皇上心情不好,正在里面发脾气呢,还好老奴知道莫大人这个时候一定会过来,不然可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大人既然来了,老奴也就放心了,只是请莫大人进去后好好劝一劝皇上,莫要因为找不到人而动了肝火伤了龙体。”
  “找人?”她疑惑道,“找什么人?”
  郭喜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捂住了嘴巴,但见她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已然起了疑心,便无奈地放开了手,小心道:“莫大人想必也知道,皇上一直在寻找他年少被幽禁时的一个玩伴,可这些年毫无音信。这不,方才于大人带着一个姑娘过来,说可能就是皇上要找的人,但皇上问了几句之后发现那姑娘并不是皇上要找的人,不由震怒,将那姑娘给赶了出来……”
  莫醉心中一动,于子硕做事一向稳妥,他既然将人带来了,便说明那姑娘的确和他所找的人有几分相似。
  “喜公公,那位姑娘呢?”掩了心中的不安,莫醉微微一笑,道,“于大人既然已经将人给带来了,说不定那位姑娘便是皇上要找的人,皇上最近心绪不佳,若认错了人,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郭喜沉吟道:“莫大人言之有理,那照大人的意思是?”
  “不如让大人去瞧瞧吧,女子总比男子要细心一些。”西玫已然明白她的用意,笑问道,“喜公公可知那姑娘现在在哪里?”
  “刚刚被于大人带了去,说是今日时辰已晚,先在储秀宫中安顿一晚,明日再送出宫去。”郭喜识趣儿地伸手接过西玫手中的食盒,道,“要不大人先过去瞧瞧,一会儿再回来?”
  她微一颔首,谢过郭喜,看了西玫一眼,两人向储秀宫的方向而去。
  到了储秀宫时,天色已暗,储秀宫外也无人把守,让西玫守在门外,莫醉独自进去,见那位姑娘姓张,长相清秀,肤色黝黑,倒十分朴实,待寒暄几句后,她心中已是十分忐忑,强作镇定,笑着问道:“不知道张姑娘家住哪里,离京城可远?家中有几个人?带张姑娘过来的人又是怎么说的?”
  “回大人的话,民女乃江城巍山村人,离京城极远,在路上颠簸了近半个月才到了京城。”张姑娘极为局促,一字一句似乎都答得小心翼翼,“民女娘亲早就过世,只有年迈的阿爹。带民女来京城的大人说只要民女来京城一趟,便找郎中把我阿爹的病给医好,所以,民女便来了。”
  “巍山村?”她心下一动,问道,“那姑娘是长在山中的?”
  “是。民女家中就在山脚下,到处都是高山。”提到家乡,张姑娘似乎开朗了一些,唇角多了几分笑意,“民女最喜欢在山里玩耍。”
  想到小时候的事,莫醉心中一暖,对眼前的女子更多了几分亲近:“我小时候的老家也是在山里,打小也是在山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许久没有回去了,现在想想,好生怀念。对了,除了这些,带你过来的大人没有说其他的吗?”
  “没有了。”张姑娘皱着眉头仔细想了许久,摇了摇头,“那位大人什么都不让问,民女也不敢多说,就这么过来了。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莫醉忙微微一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手腕,倒了杯茶,将茶盏递给张姑娘,“姑娘日夜赶路,快喝些茶水吧。”
  张姑娘受宠若惊,忙伸手去接,但还未拿稳,茶盏一歪,却是摔落在了地上,茶水悉数撒在了手上。
  “民女该死,民女该死!”张姑娘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跪在了地上,不停叩首,“请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是我没有拿好,张姑娘不要自责。”她忙站了起来,弯腰拉起她的手,将她扶起,“呀,你的衣服都湿了,先卷起袖子吧……”说这话,已经将她右手的袖子卷了起来,目光触及她的手腕,心下顿时一沉。
  她的手腕上,果然有一粒点痣。
  宫刑司的火刑,兰容王的话……
  难道,兰容王所说的都是真的,他之所以挑选自己入宫,的确是因为他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点痣?
  林放对自己用了火刑,是想将自己手腕上的点痣烙去,而原因,定是怕被其他人,特别是柳如蜜发现后加害自己。
  如是如此,那阿渊也一定早早就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在卓府时他的行为举止有时那么奇怪,三番两次想捋起自己的袖子。
  那他究竟是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她,还是将她当成了旁人来看待?
  不,他不会把自己当成旁人,他说过,他对那人只是有义无情,自己信他。
  “大人,大人?”张姑娘见她看着自己的手腕愣愣出神,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一慌,连连唤她,“大人?”
  “哦,张姑娘,今日时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儿命人给你送套衣服过来。”莫醉回了神,放开她的手,讪讪一笑,“多谢张姑娘陪我说话,希望张姑娘的阿爹能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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