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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亭亭点了下头,“见过照片。”
“……”
盛慕更为惊讶了,还想问些什么,冯亭亭又对她道,“伯母现在需要休息,你尽早带她回家吧。”
“……”
话题就这么结束,盛慕虽为疑惑,可也没有再追问。
想来冯亭亭是曾雅静的心理医生,既然认识她,那么一定是通过陆新泽知道她的吧……
盛慕寻思着这点,不知不觉带着曾雅静走到了长廊尽头。
洗手间就在这附近,她想,兰姨出来,就能瞧见她们。
只是在兰姨出来之前,她却先遇上了小妈田平芳。
田平芳瞧见她,也有些惊讶,“小慕,你怎么在这?”
盛慕知道田平芳是认识曾雅静的,她不想让田平芳和盛师曲知道她又和陆新泽又纠缠上的事,所以,故意挡在了曾雅静面前。
洗手间这会陆续出来的人挺多,田平芳倒也没主意盛慕身后的人。
“你爸爸在这家医院康复,我正打算和你说来着,不想你爸爸先自己告诉你了?”
“走,我带你去看看他,他最近康复的不错,都可以不坐轮椅了。”田平芳高兴地拉着盛慕就往康复室走。
盛慕犹豫,但又不敢回头,生怕田平芳发现不该发现的秘密。
盛慕去康复室和盛师曲打了招呼,看着父亲从依赖轮椅到现在的靠拐杖行动,她高兴地都快忘乎所以。
“医生说,只要一直坚持下去,你爸爸早晚可以自由行动的。”田平芳为丈夫加油打气,盛慕激动地抹了泪。
盛家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好方向发展,现在就等着盛倾出来了。
她真希望明天就能见到弟弟。
盛慕美好地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来了电。
是兰姨的电话,她正想说让兰姨她们先回家,她还想留在这多陪陪父亲。
兰姨在那端,却是问她道,“盛小姐,夫人不与你在一起吗?”
“……”
“她不是在洗手间门口么?”
“我出来没瞧见她。”兰姨着急道,完后,又忽然喊了声,“糟糕!夫人丢了!”
“……”
盛慕心头一惊。听着盲音的手机,大脑空白一片。
她匆忙与父亲小妈告了别,出了复健室,飞快地跑向洗手间。
那里,兰姨像只无头苍蝇,左右徘徊,没差哭了,“夫人现在心智不全,若是被人骗了,还会傻傻地帮着数钱。如果我找不回夫人,被少爷知道这事,我这老命,十条都不够赔的……我的主啊,上帝啊……”
兰姨不断念叨着,盛慕更加六神无主。
“先别妄下定论,我们分头找。陆夫人走丢时间不长久,而且这医院也不是很大,肯定能找到人的。”盛慕喊来司机,他们三人分头行动。
可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着半分人影儿。
盛慕去了监控室,可有些地方却是监控盲区,只瞧见曾雅静出了长廊后,就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消失了。
“盛小姐,我们还是通知少爷吧,少爷人脉广,肯定比我们三儿这样瞎找来的快。”
盛慕点头,司机的话,不无道理。可这通电话,谁都没有勇气打。
最后,还是盛慕拨通了电话。
她简言两语,那厢的陆新泽听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他一言未发,但她能想象出来,那厢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以及有着什么样的熊熊怒火。
因为还没到十分钟的时间,陆新泽便驱车到达了医院。
“怎么会走丢,为什么没有看好我母亲!”陆新泽一见兰姨就责问。
兰姨自知失职,不敢回一句话。
盛慕挡在她身前,忐忑地冲他道,“你母亲是我弄丢的,不关兰姨的事。”
“盛慕,你是故意在报复我,是吗?”陆新泽咬着牙,低吼着声音,“我告诉你,如果我母亲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全家陪葬!”
他语气狠厉到不行。完后,不再与她多舌,拿着手机就给各路人马打电话。
盛慕站在一旁,看着他拨电话的手,都发抖了。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曾雅静在陆新泽心中的重要性。
不难想象,如果找不回曾雅静,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说不定,陆新泽会直接杀了她。
“陆哥,”陆新泽才打完一通电话,温柔的声音,突然打破这片紧张地氛围。
盛慕回头,便瞧见从心理室里跑下来的冯亭亭。
她走到陆新泽跟前,说道,“伯母今天在治疗的时候,曾说过夕阳这个词,以及你父亲的名字。”
“你仔细想一想,她和你父亲曾经或者经常去过海城的哪里?”
“……”
陆新泽顿了几秒,随即上了车,冯亭亭跟随着一起。
盛慕本也想去的,可不待她上车,车子已经留给她一股子车尾气。
她只好坐上刚来时的那辆车,让司机追上陆新泽。
这会儿正值正午,大街上来往人群不多,陆新泽将车开到了老宅区。
在听到夕阳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所以,在下了车后,他直奔老宅区一座高楼的天台。
这座高楼,曾经是陆氏集团的办公楼,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曾带着母亲在这看过夕阳。
以至往后很长的一段岁月里,父亲不在家的日子,母亲就日复一日地和他叙说着当时与父亲看夕阳的场景。
当盛慕气喘吁吁地爬上天台后,冯亭亭已同坐在栏杆边缘的曾雅静交涉了。
此刻曾雅静所站的位置非常危险,几近是楼台边缘。
再加上这高楼年代久远,安全设施不完善,那栏杆光是被风一吹,就已经开始摇坠。
曾雅静正倚在栏杆上,盛慕好怕风再吹的大些,这人就连同栏杆一起被吹下楼。
盛慕有恐高,她光是瞧着就心惊。
她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希望陆新泽和冯亭亭可以早些将曾雅静劝回安全区域。
可曾雅静却一眼就发现了她,甚至激动地跳起来。
她这动作幅度很大,让在场人的瞧了,一篇心惊。
“小冶,你快过来!”曾雅静朝盛慕道。
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却独独喊着盛慕。
盛慕瞧了眼一旁的陆新泽。心知,如果曾雅静真出什么事的话,她肯定第一个遭殃。
既然横竖都是死,她还不如先把住机会。
所以,哪怕她恐高再大,还是鼓起勇气,一步步上前。
盛慕同曾雅静一起站到了楼台边缘,她想闭上眼睛,哪儿也不看,曾雅静却对她叨叨起家常,“小冶,很快就会有夕阳了,你爸爸很快就回来接我们回家了。”
“等你爸爸回家,我让他给你买玩具好不好?”
“好……”
不管曾雅静说些什么,盛慕都顺从地点头。
天知道,她此刻掌心里,全是冷汗。
她紧张地快说不出半个字,陆新泽沉着声音喊,“小雅,你下来,我带你回家。”
“……”
“你不是飞轲。”曾雅静忽然识辨出来,盛慕反驳她,“他是!”
“他不是!”
曾雅静激动,这身子在楼台边缘不停扭动着,盛慕不敢再刺激她。
转而,她急中生智道,“妈妈,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饺子。”
“你帮我回家做饺子,好不好?”
盛慕说的诚恳,曾雅静片刻愣怔,突然对她点了头。
盛慕见她终于不闹,心头不禁松下了一口气。
她带着曾雅静从栏杆边缘出来,却在最后一步,曾雅静因踩中玻璃罐子,身子猛地一斜。
彼时,她还拉着盛慕的手。
由于惯性,盛慕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直接撞上了那摇摇欲坠的栏杆。
她本就怕高,这会儿这么一退,宛如一场噩梦般,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在空中漂浮起来。
栏杆从高空中坠落了,她挡在曾雅静的身后,曾雅静安全了,可她的命运,就如同这破烂不堪的栏杆一般,坠落于空中……
在身体迅速在高空中坠落的那一刻,盛慕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想不起任何人任何事了。
唯有一点庆幸的是,她知道自己保住了曾雅静的性命了,陆新泽不会对她家人怎么样了。
所以,她安心了,闭上眼,等待疼痛……噢不,应该是死亡的降临。
虽然,她不甘心自己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可上天会给她奇迹吗?
这可是几十米高的地方,就算不死也会摔成残废吧……
与其不死不活地苟留在这个世界上,倒不如一把死了来得干脆。
虽然,她舍不得离开这个繁华世界,舍不得亲人朋友,舍不得好多好多人……
但,真的好疼,好疼。
盛慕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肺都在闹革命,仿佛要将她身子分家。
第43章 陆冶喜欢盛慕
那破旧栏杆从高空坠落到地上,已经四分五裂。
而盛慕,比栏杆重心大,所以,降落速度更快。
但同时,她也是幸运的。
因为老宅区的居民房,几乎每一楼都搭建了遮阳篷,遮阳蓬材质为布料,盛慕并没有直接摔在地上,而是通过层层遮阳蓬最终落在一堆被铺晒的棉絮里。
虽是如此,她的左腿还是被遮阳蓬锋利的钢筋划伤,去往医院的路上,一路昏迷,脸色也是惨白一片。
“陆哥,她现在失血过多,引起休克。但我们医院血源不足,要从别处运输,我怕时间来不及,她会有生命危险!”杨鑫瑞从急救室里出来,摘下口罩,就同陆新泽汇报情况。
而他手上还捏着病危通知书,一时间不知该给还是不该给。
陆新泽浓眉一蹙,“她什么血型?”
“B型。”
“用我的。”他夺过那病危书,就扔进了垃圾桶。
进抢救室前,他同杨鑫瑞道,“她不能死,你要帮我救活。”
“……”
杨鑫瑞一愣,陆新泽已随护士走进里头。
*
整个抢救过程,并不是很顺利,盛慕不仅失血过多,还骨折了。
虽然陆新泽的血型同她血型匹配,但由于她特殊的过敏体质,各类药物都试验了良久,才敢给她进行注射。
“如果她能在今晚凌晨之前醒来,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虽然手术已经成功了一半,但杨鑫瑞依然吊着一颗心。
想想陆新泽进手术室前,和他说的那话,那表情……格外地让人压力重大。
杨鑫瑞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救不活盛慕,他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陆哥,你还好吧?”
见陆新泽从病床上起身,杨鑫瑞连忙扶住脸色稍差的人。
“不过是少了一点血,不碍事。”陆新泽说的风轻云淡。
杨鑫瑞有点懵,六百毫升叫一点血吗?
这特么都已经算是违规操作了!
他想说些什么,陆新泽却已朝盛慕的病房而去。
病房里,盛慕正安安静静地躺着,她面色和来医院时候一样,惨白无光,就好像是徘徊在鬼门关的人。
陆新泽看着她,目光却盯在她那只打着点滴的手腕上,思绪一阵杂乱。
他竟不敢回想,盛慕从高楼上摔下去的那一幕。
一想,他的心就没拧�
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他应该高兴的,看着一直想要折磨的人,如今这般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的报复已经成功了,他可以转移下一个目标了!
可为什么,他心情,竟是烦躁?沮丧?甚至是担心。
他害怕她今晚醒不过来,怕她再也不能睁开眼。
他想要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盛慕,一个被他折磨得委屈而又倔强强忍不哭的盛慕。
他不想她这么躺着,一点也不想。
呵,他的心居然又开始动摇了。
陆新泽不会心软,但陆冶会。此刻,他是最初的那个自己。
冷清的病房里,属于男人的嗤笑声,传遍了四周角落。
这一刻,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真正情感,让陆新泽觉得矛盾可笑。
*
盛慕是在深夜十一点醒来的。
刚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迷糊至极,根本不知自己身处哪里。
只觉神经扯着她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疼。
她忍不住呼出声,站在窗口的男人,有所感应,转身,朝她过来。
“哪儿不舒服?”他弯下腰问。
盛慕一刹那错觉,她目光迷茫,竟是看不清眼前人是谁。只是,那声音是熟悉的。
可陆新泽会对她这般温柔么?
她有点不可置信。
很快,冷清的病房开始热闹起来,杨鑫瑞带着护士进来检查,左右上下一番查看,才确认盛慕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
盛慕没什么力气说话,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地躺着。
后来又有几个护士进来,七手八脚地想要抬起她,她被折腾得有些难受地哼出声,突然有一只大手推开了那些护士。
那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