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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出狱前,他想好了一切完美的复仇计划……
可现在,好像被打乱了……
*
盛慕是待隔日,快接近正午时候,才转念醒来的。
许是体力透支太多,以至于她醒来后,眼前依然还是一阵模糊,脑子也不是很清楚。
大约过了一会儿,她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一想到面目可憎的林大发,她便是心有余悸。
她昨晚真是大意了,竟没个心眼,就跑去那散伙宴,还真以为这世上都是好人么?
现实的残酷,让她明白,如果不长心眼,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她不会次次都有好运。
盛慕想到赶来救她的陆新泽,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内心虽然有想法,但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一直认为的恶魔,居然会来救她?
他不是一直想要报仇么?一旦她被林大发侮辱了,自然心死如灰,看到她如此,这岂不是如他的意?
哦,她是他的玩物呢……他这个人霸道,是不允许自己的玩物被玷污的。
所以,他才会来救她吧?
想通这一点,盛慕心里对他的感谢,顿时下降了许多。
她从不曾想,她和陆新泽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因为,那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盛小姐,你可醒了,快喝杯蜂蜜水吧。你这宿醉一夜,脑袋瓜子该疼了。”兰姨敲门进来,瞧见已经从半坐在床上的盛慕,脸上挂着怜爱。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陆新泽有没有为难你?”盛慕回过神,关心问。
毕竟是兰姨放她出门的,她昨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怕陆新泽会把气撒到兰姨身上,这会让她很愧疚。
“少爷昨天的脸色虽然很臭,但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兰姨将蜂蜜水递给盛慕后,又问,“你们昨晚是不是又吵架了?”
“……”
盛慕摇头。并没有告诉她,昨晚发生的那些事。
兰姨便也没多嘴,转身收拾着房间,然后又不经意地与她道,“其实,我们少爷,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人啊,并不坏。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小时候的性格可不像现在这样,说话软软的,又奶声奶气。夫人啊,常常将他打扮成女孩子,他呢,本就因五官就生的好,小时候还有婴儿肥,所以看着很秀气,以至于每个瞧见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女孩。”
“特别是当夫人给他穿上那些小裙子,乍一看,就像是古代皇宫里的小公主似的,每个见了少爷的人,都爱不释手……诶,我那还存放几张照片呢,等有空拿来给你瞧瞧。”
盛慕听兰姨这么一说,忽然也来了兴趣。
她还想,曾雅静怎么就把她当成陆新泽了呢?这忽然就说的通了。
这陆新泽小时候被当成女孩子养,曾雅静现在的记忆又停留在从前,自然会弄错了人。
“少爷的脾气,是从陆老爷和夫人开始有争执,才变坏的。他变得不爱说话,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暴躁……”
大约每个不幸福的家庭,或多或少都会影响甚至改变孩子的性格吧。
“老爷和夫人之间的和谐,全靠夫人在支撑,每次陆老爷发脾气,夫人都是隐忍退让,从来不争不抢,但也就是这样,才会让外边那些女人有了机会。”
“虽然这显得夫人大气,可也害了自己,甚至波及到无辜的少爷。倘若夫人斤斤计较些,外边的女人便也不会有机会乘虚而入。”
一想到黎斜月,兰姨便咬牙恨恨,这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儿,自然是每个人都憎恨的,更何况,因为她,自家主子才会被逼迫到精神不正常。
“盛小姐,以后你若是与我家少爷成了,可千万别学夫人的什么大气,外边的那些坏女人可多了,总是喜欢破坏人家家庭……不过,话说回来,少爷可不像他父亲,少爷骨子里的性子随了夫人,都是专情的种。”
兰姨想到什么说什么,但她这也是对盛慕一片好心。
盛慕理解兰姨的好心,也没反驳。
但她内心知道,她和陆新泽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且不说,他对她有什么想法,光是她自己,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因为,她不爱他。
*
因为宿醉一夜,又险些遭遇强迫,盛慕在别墅里,整整睡了两天才回过魂。
这天下午,曾雅静又让兰姨来找她去花房。
曾雅静对插画,似乎很感兴趣。不,应该是说,对于漂亮且鲜艳的事物,曾雅静都很喜欢。
盛慕洗了脸,便要去花房。
通往花房的路上,是要经过正厅的,她还未走近,便听见大厅里略带吵架的声音。
越是走近,那声音越是清晰。
盛慕走到恰巧的角落里,便瞧见里头站着的人。
那不是陆新泽的父亲陆飞轲么?
不知何时,陆飞轲竟来了别墅。同陆飞轲站着的,还有陆新泽。
盛慕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话题,陆飞轲的脸上有些面红耳赤,甚至生气地拿手指着陆新泽。
她愣了几秒,便又听陆飞轲道,“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是疯了吗!”
“盛慕那女人,还在你这里吧?你立马把她叫出来,把她赶出去!这个祸水,害你坐牢三年还不够,现在又想让你重新回去坐牢六年么!”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看不惯那林大发欺负女人,才出手伤人的。”陆新泽一脸淡然。
但这可把陆飞轲给气的半死,“你一句看不惯,你就伤人,你这是犯法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冲动,会让你付出多大的代价,你知道吗?!不要忘记了,你还在假释期!还在假释期!”
“一旦你的劣迹,你犯法的事,被警方发现,你就会被逮捕!你知道你这样胡来,你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吗?”
“父亲,你不是会保我么?”陆新泽打断他的话,又是云淡风轻地一笑,“三年前,你没能保我,现在应该有那种能力了吧!”
“混账!”
陆飞轲见儿子毫无悔意,心头怒意更甚,伸手就要给这不孝子一巴掌,但半空中被陆新泽拦截了。
“父亲,你没有资格打我!”
“你!”
“能打我的人,只有母亲!从你出轨,引狼入室开始,你就失去了一个当丈夫,当父亲的资格!”
陆新泽手背青筋直暴,陆飞轲甩开他,一脸气笑,“很好,很好,呵呵呵……你这是有出息了。”
陆飞轲转而要进里屋,瞧着他那一脸找人发泄的表情,陆新泽拦住人,“父亲,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盛慕,把这个祸害狐狸精给找出来,她多围着你一天,你早晚会被她给折腾死!”
陆飞轲铁了心要把盛慕赶出这里。
陆新泽虽然与陆飞轲撕破了脸,可到底父亲是父亲,他不可能真的和父亲干架,也不可能去伤害人。
当下,他拦住人,便道,“她不在我这!”
陆飞轲一愣,随即回,“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从小到大,说过谎么?”
“……”
是的,陆新泽从小到大都不说谎,他是不屑说谎的人。
陆飞轲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寻思了几秒,陆新泽又与他道,“她回家去了。”
“往后,不许你再与她往来!”陆飞轲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这盛慕既然都已经不在了,他拂袖便从别墅里离了去。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
陆新泽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了良久。
他自然是没发现正厅外边站着的盛慕的。
盛慕也没再走进里头。
厅里厅外的两人,各自情绪复杂。
陆新泽的烦躁,是因为他竟然说了谎,他从不屑说谎的人,竟然破了例。
而这个缘由,是为了盛慕。
当看着父亲真要去找盛慕算账时,他一颗心,是慌的。
他怕陆飞轲,真的会对盛慕做些什么。
不管他和陆飞轲怎么闹,他都不可能像对待林大发或者外边那些人那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他怕事情往他想象中那样发展,他怕自己不知该如何解决。
所以,他就这么说了谎。
真是可笑又可怕的理由。
他这是沦陷了么?
他怎么能就这样任由着自己轻易……沦陷?
陆新泽烦躁到又想抽烟,而兰姨从正厅里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不好了,少爷,夫人刚刚出了花房,看见老爷,又失控了!”
“!!!”
顿时,所有的烦躁都从他脑子里烟消云散,陆新泽扔下烟,就随着兰姨跑出门外。
他紧张到无措,出正厅的时候,甚至没瞧见站在角落里的盛慕。
盛慕自然也听见兰姨的话,随着他们后边到了别墅的大门。
那里,曾雅静正跪在铁门前,拍着,打着,哭着,闹着,要出去。
盛慕目光朝铁栏外瞧,有一辆渐远渐行的车子,想来是陆飞轲的。
“飞轲,你带我走……你带我走……你不要把我丢下,呜呜呜……飞轲,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带我走啊……”
曾雅静情绪激动,且大哭,谁也拦不住她,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似的,抓住谁,就咬谁。
谁都不敢再靠近了,除了陆新泽。
“小雅,”陆新泽耐着心喊,但曾雅静这会儿似乎很不清醒,冲着他就吼道,“别叫我!”
“你们这群坏人!坏人!”
“小雅,你过来,我不是坏人!”陆新泽本想再次靠近她,但曾雅静从墙边拿过木棍就挥舞道,“你们抢了我的老公!害了我的儿子!我要打死你们,我要打死你们!”
“坏人!坏人!你是坏人,你也是,她也是!你们都是!”
“……”
曾雅静一个劲儿不停地喊,几乎喊道声音都沙哑了。
盛慕瞧着着实不忍心,她想既然曾雅静当她是陆新泽小时候,那么她的出现,应该可以安抚一下人。
所以,冒着被棍子打的危险,她还是从长廊里跑了出来。
“我是小冶,妈,你快过来!”她喊道。
曾雅静握着木棍,着实一愣。
瞧着她停住动作,盛慕以为自己成功了,但不想,下一秒曾雅静拿着木棍就朝盛慕砸过来,“你是坏人!坏人!坏人!”
曾雅静连喊了三声,盛慕一愣,当回过神的时候,木棍已经在她眼前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木棍打过的经历,她也不知这么一棍下来,皮肉会有多疼。
但她已经来不及闪躲了。
盛慕做好疼痛来临的那一刻。
却不想她的身子一斜,她就被人拉入了怀抱。
这个怀抱如同那晚在车上一样,温暖,又有安全感。
盛慕回神的瞬间,便听见了木棍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一声‘闷哼’,是从陆新泽唇角边溢出的。
他为她挡了一棍!
盛慕震惊的同时,曾雅静又抡着棍子过来,陆新泽随即推开她,然后同曾雅静争夺。
女人的力量是不同于男人的,更何况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失去了木棍的支撑,曾雅静更为疯狂,不管不顾,打着陆新泽,甚至狠狠的一巴掌!
第49章 宝贝儿,我今天属于你
这一巴掌,谁也不曾想,陆新泽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了。
不过,他也没恼,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拿着镇定剂悄悄过来,趁曾雅静在与陆新泽纠缠之时,立马在她脖颈上扎了一针。
镇定剂效果很强,不一会儿曾雅静便安静下来,倒在地上。
陆新泽眼疾手快地扶住人,又将其抱回房间。
兰姨拿着湿毛巾进来,刚要帮主子擦脸,却被陆新泽接过。
“我母亲是怎么瞧见他的?”陆新泽边小心翼翼擦着,边问。
“夫人出来找盛小姐,陆老爷正好经过长廊……”
“他有对我母亲说过什么话吗?”
“……”
兰姨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说无妨。”
“陆老爷好像没有瞧见夫人,匆匆走了。”
“呵……”陆新泽突然冷笑出声。
“少爷,你也别太伤心了,夫人只是太久没见老爷,才会这样的,等治疗时间久一些,说不定夫人就能恢复正常了……”
“我只是替我母亲感到伤心。”陆新泽打断她的话。
上次陆飞轲带着黎斜月来探望曾雅静,他没让。这次,陆飞轲一个人来,但凡有点心,就该去看曾雅静一眼,更不会像这样视而不见。
父亲啊父亲,你的心里终究没有母亲任何一丁点地位。
陆新泽看着床上昏睡中的人,掌心握紧了毛巾,同时,心里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他一定要夺回陆家的一切。
就算他母亲失去了人,但起码不会失去江山。
*
陆新泽在曾雅静房里待了许久,直到家庭医生检查完一切,他才从里头出来。
“陆少,你的伤口要不要帮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