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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莱抛瓶转身,马尾辫会随着她的动作前后左右的摆动,这一幕看起来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赏心悦目,就连林召辉这种酒吧常驻客都不禁露出惊讶的神情。林召辉不是没见过女调酒师,其中也不乏美丽漂亮的,却唯独少了江莱这种刚柔并济的。
一般来说,男调酒师玩花式讲究的是技术与力量,还有动作的衔接感,因为他们是男人,所以敢于做出挑战,哪怕是瓶子砸到了手,笑一笑也就过去了。相对而言,女调酒师更注重于优雅,所以女性从事调酒师行业,大多会选择英式调酒。这样一来,江莱的的确确是个例外,她没有选择优雅的英式调酒,反而选择了动作危险刺激,更具备观赏性的美式调酒,这不得不让林召辉起了敬佩之心,同时也明白了赵其阳为何会对江莱有了别样的心思。
事实上,赵其阳看上江莱,并非是因为她的调酒技术,而是别的,是林召辉无从得知的一面。
一套动作下来,林召辉依依不舍的喊了停,待演员们散开以后,林召辉冲江莱招了招手,江莱看到以后急忙放下手里的酒瓶走了过去,“林导有何见教,该不会是我刚才哪里表现的不够好吧?”
林召辉笑道:“怎么可能,你演的好着呢。”林召辉四周瞄了几眼,紧接着说道:“江莱,我看你面对镜头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还很大放自如,该不会以前有过拍戏的经验吧?”
江莱笑道:“怎么可能,我要有那个机遇,说不定这会儿都能和四旦其名了。”
林召辉大笑,“你还真是不虚心啊。”
江莱耸了耸肩,“开个玩笑,我本来就不是演戏的料,要不是看着您和赵总的关系上,这事儿我一准就推了。”
林召辉应声道:“我刚才看你表演的时候,镜头感十足,要不这样吧,如果你愿意,往后我的戏里,一定给你留个位置。”
“别。”江莱摆手笑道:“我没那金刚钻,也干不了那个瓷器活,您还是饶了我吧。”
林召辉遗憾道:“我觉着你是个苗子,好好培养一定能有所成就。”
江莱微笑道:“多谢林导看得起,只不过我这人吧,习惯了酒吧生活,就想干这行,另外呢……”江莱走到林召辉身旁,低头窃语道:“赵其阳一定不会让我进娱乐圈的。”
“哎呀……”林召辉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我怎么把他这茬给忘了,和他朋友那么多年,太了解他的个性了,他哪里允许自己的老婆进娱乐圈啊。”
“是吧,你也了解他吧。”江莱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笑的合不拢嘴。
江莱和林召辉有说有笑的时候,不料这一幕被远在卡座的周小荷看在眼里,她一时气不过,放下手包便朝他们走了过去。临近时,周小荷冷嘲热讽道:“江莱,没想到你和林导也认识啊,那这往后还做调酒师干嘛呢,我看你不如就当个三线女演员也挺好的啊。”
林召辉毕竟是久经娱乐圈的,一眼就看出些门道,女人掐架,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参与,只好借口调镜头窜了,留下江莱和满嘴酸味的周小荷针锋相对。江莱面对周小荷的时候,心里怒骂林召辉是个孙子,就算自己和他不熟,他也应该看在赵其阳的面子上替自己解围吧,可他倒好,竟然一竿子窜老远,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江莱看着周小荷,微微笑道:“三线女演员也没什么不好,总比某些三儿要强多了吧。”
周小荷一翻白眼,冷笑道:“这年头可都是笑贫不笑娼的,三儿怎么了,能抢到手那才是本事,只怕有些人想当三儿还没那个能耐呢。”
江莱连忙点头,“这话说的太对了,我赞同,只不过你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精神,比当三儿的能耐更牛,我真是甘拜下风啊。”江莱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这就和城市膏药一样,想铲除都没地儿下手,你说是不是?”
周小荷一瞪眼,“你说谁城市膏药呢?”
江莱笑着摆手,“我可没说你啊,千万别对号入座。”江莱抬手捋了下头发,随后笑着说:“我还得为了三线女演员的位置拼搏,就不奉陪您这种高风亮节的贵妇人了,咱们不见。”江莱懒得和她浪费口舌,回身拿着拎着酒瓶子往吧台走去。
周小荷吃了瘪,心里不服输,可当她再想开口的时候,不禁有些犹豫了,毕竟江莱手里拎着个酒瓶子,她有些露怯,怂了。
江莱一进吧台,没想到赵其阳会在这儿坐着,吓了她一跳,“你怎么又来了。”
赵其阳摊了摊手,“你刚出去表演的时候我就来,这里离舞台最近,可以欣赏你的表演。”赵其阳拍手鼓掌,“说真的,你比胡大志耍的好。”
江莱白了他一眼,回身将酒瓶子和调酒壶放进了柜子里。
赵其阳见她气不顺,连忙安慰道:“周小荷又找你麻烦了?”
江莱转过身盯着他说,“周小荷找麻烦不是什么大事儿,她就是那种厚颜无耻的人,我生气是因为林召辉,这人忒孙子了,你确定他和你是多年的死党?”
赵其阳无奈道:“林召辉这人就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哎……”江莱垂下头,拍着赵其阳的肩膀说:“老兄啊,你遇人不淑。”
赵其阳故作失落,点头说:“我也这么觉着。”
江莱干憋着嘴说:“周小荷的脸皮已经练就到刀枪不入的境界了,哎我就纳闷了,你说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能……”江莱实在找不到形容词儿了,不胜其烦地摆了摆手:“真是倒霉催的,走哪都能碰上她。”
赵其阳坐在吧台里,外面的人如果不走进是无法看到他的,有了吧台作掩护,赵其阳更方便有所动作了,他伸出手,突然把江莱拽到了身前,双手勾住江莱的腰,紧接着把脑袋抵在了江莱的肚子上。
江莱一惊,“你丫干嘛?”江莱抱住他的脑袋,吓的直往四周乱瞄。
赵其阳抱着江莱不撒手,“我这是安慰你呢,让你觉着舒心。”
江莱心惊胆颤道:“这哪里是舒心,这是惊心好吗。”江莱用力推开赵其阳的脑袋,低头看着他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赵其阳笑着松开了手,“你可以把气撒到我身上来。”
江莱翻了个白眼,“跟你撒气,我撒的着吗?”
“怎么撒不着了?”赵其阳整理了衣服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看了看四周,“从名义上来说,我是你男朋友,从我妈那来说,我是你老公。”
“呸。”江莱笑道:“我可不承认啊。”
“你不承认没关系,咱两的关系,我妈知道,我家邻居知道,周小荷和秦乾知道,柯帆和周游也知道,就连吧台的小付都知道了,你说你还逃得过去吗?”
“哎呀……”江莱啧了一声,“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赵其阳憋着笑说:“行了,你就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倒不如跟我出去转转?”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今儿也没客人。”赵其阳冲门口使了个眼色,“走着?”
江莱忙点头,“等我拿包。”江莱从柜台里拿了包,悄悄跟在赵其阳身后溜出了酒吧,谁料她和赵其阳刚到了酒吧楼下,颜追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江莱拿着电话冲赵其阳比划了一下,按了接听键,“什么事儿啊,美丽的新娘。”
颜追追大笑,“别闹,和你说正经的,今儿是小孟军的生日,刚才孟爷来了电话,想让咱们过去聚聚,我和翔子都快到地儿了,你来不来啊?”
“小孟军的生日啊,那我必须得去啊。”江莱看了眼赵其阳,极小声的说:“我和赵其阳一起过去。”
颜追追没听清,“你和谁一起过来?”
“赵其阳。”江莱蚊子般的动静,颜追追实在听不清,嘶吼道:“你到底和谁,是赵其阳吗?”
江莱叹了口气,“对,就是他。”
“嗨,那你就大声的说呗,怕什么啊。”颜追追忍着笑,“你们快点来啊,等你们啊。”说完,颜追追挂断了电话。
江莱拿着手机,不等放进包里的时候,赵其阳走到她身边问道:“追追的电话?”
“嗯。”江莱把手机放进包里,扭头问道:“我有个朋友的儿子过生日,想借这个机会聚聚,颜追追和翔子已经去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去。”
江莱撇了撇嘴,“你倒是什么都不在乎。”
赵其阳笑道:“陪女朋友参加聚会,这没什么的吧?”
“我算明白了,你揩油揩上瘾了是吧?”
赵其阳笑着没说话,等两个人都上了车,开往孟爷酒吧的路上,赵其阳突然问道:“聚会完了也得早上了吧,你还有时间睡觉吗?”
江莱苦叹道:“没办法,我就不睡了呗。”
“好,那我陪你。”
“不行。”江莱大声道:“你一晚上不睡,明天还要开车,你不在乎我也得在乎你妈吧?疲劳驾驶容易出事儿得。”
赵其阳笑道:“你这么关心我妈,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赵其阳腾出一只手,伸到江莱面前说:“刚才在吧台里握住你的手,一点都不热乎,伸过来我给你捂捂。”
“去死吧你。”江莱嬉笑道:“想摸手就说,还找借这种烂借口。”江莱大义凛然一般将手放在了赵其阳的掌心上,轻咳一声道:“手你可以握着,但主观意识上绝对不能有什么思想活动,你地明白?”
☆、第二十六章
如果说赵其阳握着江莱的手会有想法,那大概也是想和她牵手一辈子这么简单。江莱无法得知赵其阳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以赵其阳的为人来说,根本犯不上为了某种龌蹉的想法而绞尽脑汁。
江莱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她大义凛然的将手放在赵其阳的掌心上,随后被握紧。不得不承认,赵其阳的手很大,很暖,稍有粗糙的感觉也是男人的手掌该具备的,甚至还给了江莱一种感觉,一种有了他在就不会感到不安的感觉。
那一瞬间,江莱不禁感叹,她就好比身陷囹圄许多年,而这段期间她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渐渐地,她已经忘记和男人牵手、接吻是何种滋味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谁离开了谁,地球都会照常运转,只是……一个人的好坏,只有自己才能深刻地体会到。
江莱从不是矫揉造作的人,她深知自己封闭的心门已经被赵其阳撬开,露出了一道缝隙。顺着这道缝隙,灌入了温煦的风与明亮的光,充斥萦绕在心房当中,暖意十足。江莱记起了恋爱味道,怀念与向往并存。
“我妈说,手凉没人疼。”赵其阳扭过头冲江莱笑了笑。
江莱会心一笑,不禁赞同道:“这话说的还是挺靠谱的。”
赵其阳握紧了江莱的手,轻声道:“没事儿,往后哥们儿疼你。”赵其阳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是那么地真诚,明亮,没有一点杂质,干净而纯粹。
江莱相信他的话,心中倍感微暖。江莱暗叹一声,反手握住了赵其阳的手。
赵其阳为之所动,惊讶地朝她瞥了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赵其阳如果不是因为开着车,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抱住江莱,许诺一生。不过也多亏了是开车,他才没有把话说的那么草率。
赵其阳本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恩爱,他也听话懂事,然而,这一切总归是被一个女人给毁灭了。赵其阳上初中的时候,他的父亲通过生意场上的友人介绍,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从那个时候起,他的父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一连许多天都不回家,如若回到家里,便会拿赵其阳的母亲撒气,动辄打骂,丝毫不顾夫妻情分。长期以往,赵其阳父母的情分走到了尽头,最终选择了离婚。赵其阳清楚地记得,从法院出来那天,他走到母亲身边拉住她的手说:“妈,你别难受,你还有我。”除此之外,赵其阳还在心中暗暗发誓,待将来自己结婚,绝不动自己老婆一根手指头。
后来,赵其阳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可他却迟迟没有遇到那个让自己实现誓言的女人。母亲的焦急他不是不懂,只不过,婚姻对他来说是个责任。或许有些人从不把婚姻看的太重,如今的社会,婚姻不过是一张废纸,感情淡了浅了散了,白纸一撕分道扬镳。赵其阳不想拥有这样的婚姻,在他的潜意识里,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一辈子只需要一场婚姻就足够了。
从相识到牵手,从一而终举案齐眉,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你在想什么?”江莱刚才就发现赵其阳好像有了心事,他的眉毛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尽管他没有任何大的表现,可细节上还是出卖了他。
闻言,赵其阳松开了江莱的手,双手握着方向盘说:“没什么。”
江莱收回手,笑着说:“你认为我信吗?”
赵其阳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