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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庶杀-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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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你走。”她泪流满面。

    轻叹一声,他的指尖掠过她的眉心,轻轻的抚去她脸上泪,“记得朕说过,江山美人,朕还是选江山。怎的这般健忘?如今这江山是朕的,自然要朕去金戈铁马,难道假手于人将江山拱手相让吗?”

    她定定的迎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眼中泪如雨下,“那皇上要记得自己说的话,金口玉言,活着回来。”

    其实彼此都很清楚,朝廷上没有一丝反对声音,为的是什么?

    因为国公府与东辑事都想让皇帝走出皇宫,走向战场。这无疑是送皇帝去死!国公府为何突然转变了主意,那是因为弑君的消息传回国公府,洛云中慌了神。而且洛丹青被禁足,这就意味着皇帝早晚要对国公府下手。

    军人,是为先下手为强,惯来厮杀沙场,岂会容忍旁人的铁骑践踏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便是皇帝,也是不允许的。

    他凝着她的眸,面上的表情一如进来时的清浅而恬淡,半晌才从嘴角扯出一个字,“好!”

    那一刻,那个字如同锤子狠狠敲在心头,他的容色悉数烙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与灵魂同在。指尖抚上他的眉,仿佛在铭刻彼此的温度,“愿君沙场一身安,我会在宫里等你回来。”

    旁人不知凶险,她却明白,此去风雨难料。军营不比朝堂,军心都在盈国公的手里,他虽是君又能如何。军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出了宫的皇帝,就像没了爪子的老虎,谁会想到将来会怎样?

    他却心系着她,便是离开,也要留给她最后的保命符。

    只是……留得住身,留不住心,有用吗?

    他的手,她便觉得心安。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宫廷位份,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223。与君且奏凯旋曲

    整整三日,叶贞闭门不出,外头战鼓喧嚣,沙场点兵完毕,只等着轩辕墨一声令下大军就会开拔。

    皇帝御驾出征,群臣无一人异议,却各自心知肚明,出了皇城这死生都未必能由得了皇帝。军营之中,乱世战场,盈国公只要动心思,皇帝未必能回得来。而朝堂便成了慕青的天下,这两大巨头谁也得罪不起。

    所以现在,皇帝是骑虎难下。

    金口一开,便再无转圜的可能。

    “皇上?”风阴站在乾元殿前,轩辕墨依旧是昔时的轩辕墨,一脸的从容淡定,幽冷的眸色见不到一丝光亮。

    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扭头看着宫婢呈上的金丝盔甲,眸光沉了沉,“她……”

    “承欢宫的大门始终未有打开。”风阴知道他的意思。

    闻言,轩辕墨只是抬头,深吸一口气,“这样也好。”

    风阴垂了眉眼,“微臣去请贞嫔过来。”

    “不必了。”轩辕墨凝眉,“朕说过的,不许她相送,此刻……自然也不必过来。”眼底落了空,嘴角微扬,却有种不知名的酸楚。

    外头忽然一声高喊,“贞嫔娘娘到。”

    他骤然抬头,却见乾元殿门前,走出那熟悉至绝的身影。他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双手托着一副盔甲面色极为平静的走过来。她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脸上,嘴角却有种轻微的颤抖,说不清忍着哭还是想要极力挤出一丝笑靥。

    横竖,她都没能如愿,只是抖动着唇,红了眼眶。

    终于,她走到他面前,挤出一丝最难看的笑,“皇上出征在即,嫔妾连夜赶工,做了三日才算做好一套盔甲,愿皇上御驾亲征,得胜归来。”

    他垂了眸,却瞧着她指尖无数的血点,心下疼得揪起。上前一步,他握住她的手,“那就替朕更衣吧!”

    叶贞点了点头,将眉睫垂得很低,就是不肯再看他一眼。

    一针一线系归心,一血一泪随君去。只愿此身替君受,不教尘埃动君心。她小心翼翼的替他披上铠甲,那一针一线凝着她的血泪,每绣一针便咛一句平安,绣一针便道一声归来。这千千万万的嘱托,是她毕生所能为他做的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红了眼眶却舍不得让眼泪掉下来,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匍匐在他的脚下,为她系着靴带,却终归还是没来勇气。眼泪不争气的落在他的鞋面上,一点一滴的浸染着他的心。

    他低眉,只看见她双肩微微的抽动,而后是她极为压抑的声音。

    俯身,他鲜少有这般欣慰的轻笑,却是用指尖轻轻戳了她的肩膀一下。风阴拂袖,退去了周旁的所有人,独独留下两人。

    叶贞不抬头不说话,只是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狠狠抽着鼻子。

    见她不反应,轩辕墨也学着她的样子,胳膊抱着膝盖与她肩并肩的蹲在那里,浑然没有一丝君王威仪。他清浅道,“此刻朕不是君,只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丈夫。朕的妻子为朕做了盔甲,却哭得不成样子,朕知道她舍不得。朕,也舍不得。”

    “其实我们都清楚,这一走代表着什么。且不说是胜是负,便这江山无主,朝臣争权,便足够朕万劫不复。可是若你知道朕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的,那些你所谓的阴谋诡计都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

    “朕十岁登基,大权旁落,无力挽狂澜。却得一良人相助,才能在杀机四伏的宫闱里存活下来。朕以为,此生可以无爱无恨,苦苦经营了八年的运筹帷幄。曾经,朕想过输掉你,你可知朕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左不过……”

    说到此处,他却顿了顿,眉目轻垂,嘴角溢开清浅的笑,“到底,朕还是输了。”

    她扭头看他,泪眼朦胧间,她看见峻冷的君主如今正浅笑盈盈的凝着她的脸,顷刻间犹如回到当日幽然转身的那一刻。她想着,世间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他便是奇迹。泪水模糊了面颊,他却发自内心的笑了。

    “朕这一生,斗过,杀过,也曾纠结过,如今可算爱过。到底父皇说得对,温柔乡是英雄冢,如今朕这英雄要为你去夺天下,你便与朕笑一笑。你可知红颜一笑倾天下,六军不发皆是祸。”他笑着,因为穿着盔甲,蹲下身子极为不舒服,到底还是起了身。

    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轩辕墨低眉看她,“就不打算再跟朕说点什么?朕一个人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表示?”

    叶贞骤然起身抱着他,“别跟我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我不听我也不想知道。什么前尘过往,我不管你如何利用我,只要现在在一起,只要你现在爱过我,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什么都没了,不管你是轩辕墨还是墨轩,我都爱你。若这江山注定由你一人扛,我愿与你共生死。”

    他笑了笑推开她,“好。这才是朕的女人!”

    外头战鼓高响,声声痛断离人肠。他依旧笑着,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没有回眸也不必道别。身后,却响起叶贞砰然跪地的磕头之音,“嫔妾静候皇上,得胜归来!”

    那一刻,风阴看见轩辕墨的眼睛红了。

    深吸一口气,他依旧没有回头。

    怕是看一眼,此生再也无法舍得离开。横竖这江山,这天下要由自己一人扛着,生也好死也罢,她都会陪着。那边走吧,莫回头,莫别离。

    高高的城楼,高高的围墙,圈住了里头的人,隔开了外头的人。外头风沙飞扬,大军集结,雄心壮志皆赴战场。

    轩辕墨策马走出城门,睨一眼身侧的洛云中,放眼自己的雄狮。佩剑在手,却是眉目生凉,一声低沉高喝,“出发!”

    身后,文武百官悉数跪地,声声高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沉冷无温。

    轩辕墨深吸一口气,终于策马出征。

    杳渺的琵琶声不绝于耳,弦弦叩叩如万马奔腾,如战鼓齐鸣,如雄狮百万浩浩汤汤。惊鸿何曾误沧桑,素手撩拨皆绝唱。一缕相思托锦书,与君且奏凯旋曲。千军万马扬风起,不问九鼎不回还。指尖轻挑,整颗心都付诸铁骑飞踏,眸色镇定坚毅。

 224。没他的宫闱,很冷

    城楼之下,叶贞抱着那曲琵琶,眸色无光,却因为用力过度,指尖的血点子不断的涌出血来。一点一滴,染红了手中的琵琶,生生断人肠。

    “人都走远了。”离歌站在身后,轻轻将手搭在叶贞的肩头。

    指尖陡按琴弦,一声裂帛如断音。羽睫缓缓抬起,他说的,不必送了。既然不送,那便寄心与琴,她想着,他会懂。

    长长吐出一口气,雀儿却哭着跪地为她擦拭手指尖的血渍。

    离歌冷眉,“左不过是一点血,作什劳子掉眼泪,偏生得这般没用。”这般说着,自己却红了眸子,到底那个远征的男子,与她血脉相连。她还未来得及喊一声哥哥……

    叶贞抱紧了怀里的琵琶,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表情,却是掌心捏着他送的那枚玉牌。如朕亲临,他会在身边,一直都在。

    深吸一口气,放眼宫闱,皇宫里的天一下子黯淡无光,整个秋天如同冬天般寒冷。

    夜幕垂落,耳畔却依稀想着马蹄声声,她站在乾元殿的门前,掌心贴着冰冷的门面。雀儿将披肩小心的系在叶贞的肩头,“娘娘,皇上很快就会回来。天凉了,您的身子要紧。”

    叶贞垂眉不语,“其实皇上这次走得怪异,只是他不肯说,我便不能问。到底他的心思,岂是常人可以揣测的。他惯来隐藏得很深,便是天塌了也不会叫你知晓。打从第一面,他便开始以我为棋,我心知肚明。那日生辰,我亲眼瞧着他一身黄袍加身,心头如同撕裂般的疼。”

    “他是君,我是奴,身份悬殊。我有过痴心妄想,左不过那一刻被撕得粉碎。原还想着有朝一日活着走出宫闱,还能再见着那个撑伞的男子,却不料,他必我来入得早。只是寂寂宫闱他苦苦挣扎,十岁登基,八年夺权,他的日子不比任何人好过。”

    “皇帝,自古以来便是世间最大的囚犯。囚了自己的一生,容不得爱,容不得恨,豪迈时说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落魄时却只换的天下人一句昏君无能,得而诛之。高处不胜寒,所以他谁都不信。”

    “那一日,他说杖毙,却是要我明白,在这宫里人命如蝼蚁,若不自己挣扎只能万劫不复。可他已经在这里挣扎了八年之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死一线是何种滋味。可是最后,他还是心软了,还是没能杀了我。”

    雀儿却哽咽着,“娘娘,皇上怎舍得杀了您。”

    叶贞摇着头,“不,彼时他是真的动过心思的,左不过……左不过他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无论是私心也好,利用也罢,我都不在乎。这世上,谁与谁没有相互依附的连接?只消他现在是真心的,我便无怨无悔。横竖这世上,我所珍惜的,珍惜我的,早已为数不多。”

    “娘娘……”雀儿嗫嚅着。

    “其实雀儿,你与彼时的月儿有些相似,倒不是容貌上,而是这心思。月儿很单纯,原先我还打算着送她出宫,只不过后来……唯有让离歌带她走了。此生,怕是无缘得见。”叶贞说得很轻,轻得不忍触动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是谁说,回首已是百年身。

    她不敢回头,因为一路走来太疼,几经生死,她付出的和为她付出的都太多。自己怎样走到今日地步,自己最与月儿最清楚。可惜月儿没了,彼时还说过永不相问,如今这份姐妹情深也已归入黄土。

    她不信来世,却在月儿死后,相信了因果轮回,相信了前世今生。

    有些人这辈子都忘不掉,有些情这辈子都替代不了。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雀儿低眉,“娘娘放心,雀儿会一直陪着娘娘,抵死都不会背负娘娘。”

    叶贞看着她,月光下依稀泛着月儿的单纯,清澈的眸子,干净得不染尘埃。她很难想象,雀儿这样的人,如何能在宫闱里活下去,能在东辑事活下去。想着也是上天眷顾罢了!

    顾自摇着头,叶贞道,“若然真有这样的一天,不必死咬着,让你怎样就怎样。我不要什么抵死不负,人活一世不容易。何况这宫里染血无数,能活一个是一个,何苦添你这冤魂。”

    雀儿一怔,以往各位小主要的都是奴才忠心不二,可是叶贞却反其道而行。愣愣的盯着叶贞良久,雀儿缓缓低下头去,再不说什么。

    缓步走在宫道里,叶贞长长的罗裙拖在身后,“听说傍晚时分御医去了栖凤宫?”

    “是。”雀儿道,忙上前,“说是旧疾复发。”

    “什么旧疾复发?”叶贞凝眉,这洛丹青又搞什么鬼?

    雀儿环顾四周,便低低道,“奴婢悄悄问过御医,说是贵妃娘娘得了怪病,毛发脱落,整个人又红又痒,到处都是挠破了。御医去的时候,贵妃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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