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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阴颔首,“国公爷防备敌人趁夜劫营,故而早作防备。”
“若然从军事部署上,他诚然是个好将军。”轩辕墨不得不诚然,久战经验,洛云中胜过任何人。他能驰骋疆场多年,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235。军营重地,女子不得擅入
清晰的马蹄声,轩辕墨的身子陡然扳直,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营帐外头的木门处。
渐渐的,瞳孔无限放大,他忽然飞奔而去,却又慢慢的停下了脚步。侧脸睨了身后的风阴一眼,而后环顾四下紧跟不舍的士兵。
交换眼神,达成默契,风阴颔首退去。
轩辕墨冷然伫立,死死盯着不远处马背上的人影。
便是化成灰也会认得,因为刻入了灵魂深处。
风阴快步朝着门口走去,不远处,洛云中凝了眉,咬碎了牙齿。他分明看见皇帝异动,为何突然没了动静。风阴为何要去门口?那个骑在马背上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看了副将元烈一眼,元烈会意的退开。
这军营,看样子也该闹腾了。诚然不错,闹得越大越好,若是出了事,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范围,若然皇帝……
门口,叶贞与离歌翻身落马,却被门口的士兵挡在外头,“什么人?军营重地不准乱闯!”音落,已经有一对士兵将两人围困其中。
到底离歌身上有血,手中有剑,任何人都不会轻纵他们。
战事将起,最忌讳的便是陌生面孔。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这便是沙场。一个细作,也许就能葬送一支精锐部队,故而想进军营重地,谈何容易。
“我们是皇上的特使。”叶贞手执玉牌,上刻“如朕亲临”四个字。
见着是皇帝的东西,门口的士兵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虽说是洛云中的势力范围,但皇帝毕竟还是皇帝,他的东西在明面上来说,还是具备一定的威慑力。
“还不滚开!”离歌厉喝。
“如若不信,可去找皇上验证。”叶贞挑眉,远远的看见轩辕墨的身影。微弱的光照着他金色的盔甲,便是模糊不清的身影,她也能感觉到远处投射而来的温暖。墨轩,我来了。
士兵们还是一无所动,明晃晃的长枪对准二人,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放肆!”风阴一声怒喝,“这是皇上的特使,尔等岂可无礼。”
语罢看了叶贞与离歌一眼,眉目间有种浅淡的忧愁。到底这个地方不是她们该来的,军营重地,明日就是战场生死,两个女儿家……
委实不该来!
因为知道风阴乃御前一品随侍,士兵们随即行礼散开,复归原位。
睨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脸上毫无表情,没有一丝善意。叶贞敛了眉走到一旁僻静处,离歌在侧戒备。
终于,叶贞开了口,“皇上如何?”
“你都知道了?”风阴问。
叶贞颔首,“是。”便取出衣袖中的锦盒,内里摆放着两颗七星丹,先前她吃了一颗,否则哪里熬得住一路颠簸。
轻叹一声,风阴略带无奈,“你们不该来。这是战场,并非宫闱。在宫里,皇上好歹能护着你们,来了军营,你可知军法如山,洛云中轻而易举就能找个由头将你们军法处置。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我若不来,他会心安吗?”叶贞低问。
风阴不语,沉默了良久,却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话虽如此,但你可知军营重地,女眷不得入内。这是大彦历来的规矩,所以就算你们来了,也入不得皇上身边。”
叶贞眉睫微垂,捏紧了手中的玉牌,“那我便参军。”
“你疯了。”风阴冷然,“你可知男扮女装入军营,一旦被查出来,是要处斩的。到时候洛云中执意动手,便是皇上也保不了你。你别忘了,早前你与洛英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洛云中认得你。”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随军。”叶贞凝了眉目,“你们男儿的战场,何以容不得女子?柔弱之身挡万军,亦可风华马前行。不信巾帼让须眉,为君且做阵前鞍。”
风阴身形稍稍一颤,陡然明白自己是挡不住她。
须知,一旦她认定的事情,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罢了罢了,只求这自己做得隐蔽些,能为她保全自身便是。左不过女子入军营谈何容易,洛云中的眼线遍布军营,多少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与皇帝,要想偷天换日,只怕难如登天。
这厢正愁着该如何进去,不远处却见副将元烈走出了营门。
风阴眉色微转,便厉声道,“尔等糊涂,千岁爷岂是好应付,这般不小心的伺候着,莫怪千岁爷要杀了你们。如今这千里奔波的来投靠与我,又有何用,你们这瘦弱的身子骨,能挡千军万马还是能斩杀敌将,浑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赶紧走,免得乱了这营寨。”
叶贞随即领悟,当下便拽了离歌跪在风阴跟前,“大人息怒,奴才委实走投无路。不过是一个瓷瓶,千岁爷要将我等赶尽杀绝,还望大人看在奴才们苦心追随大人多年的份上,容了奴才们,给奴才们一条活路。”
语罢,便跟着离歌朝风阴狠狠磕头。
“风大人为何动怒?”元烈快步走来,分明是来探听情况的。见着此情此景,便心下生疑,一时间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方才还见他们说得好好的,如今这突然下跪,倒有些教人费心疑猜。
风阴轻叹一声,略带愠色的睨了叶贞一眼,“让他们自己说。”
叶贞沉了声音,佯装沙哑道,“奴才们乃宫中常侍,原是跟随风大人左右,谁知皇上走后便被调往东辑事。怎料一时不慎,将千岁爷最钟爱的瓷瓶打碎,千岁爷大怒派人捉拿,奴才们连夜逃出皇宫投奔风大人。”
“你们得罪千岁爷,我岂能容你们。你们去吧,我权当未曾见过就是。”风阴作势要走。
叶贞当下拽住风阴的衣角,面容哀戚,“大人救命啊!奴才们长途奔波,就是想请大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一救。大人莫要忘了,彼时皇上赐奴才这……”
她这厢刚把玉牌拿出来,那元烈却如获至宝般夺了去,“好东西啊!这东西乃上上之品,寻常难得一见!”
风阴眸色森冷,“元副将可知此物为何?上头如朕亲临四个字,副将也不曾瞧见吗?”
话音刚落,元烈如同握着烫手山芋,当下怔在那里,“什么?”翻开玉牌背面,果然刻着清晰的“如朕亲临”四个字。
“这、这是……”元烈心惊,“这是皇上之物。”
语罢竟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叶贞与离歌,叶贞那一身的细皮细肉,诚然是个美貌的小太监,喉结尽退想必幼年入宫。这一番唇红齿白,委实非一般人。
却听得风阴一声厉喝,“小安子,你不要命了。”
236。传说中后宫无嗣的原因
叶贞随即磕头,“大人若是不救奴才,奴才横竖都是死,万般无奈之下做出什么事情,还望大人恕罪!”
风阴的剑咣当一声出鞘,谁知被元烈一下子握住了胳膊,“风大人何故这般动怒,左不过一介奴才,竟惹得你拔剑相向。 ”心头却想着,这小安子话里有话,好似捏着皇帝什么把柄。这等名贵之物定然是皇帝相赠,看样子内中定有文章。
思及此处,元烈又道,“我看这奴才白白净净,如今战事将起,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会什么?”
“奴才会做饭。”叶贞忙道,一副获释后苟延残喘的兴奋。
“很好。”元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玉牌递回叶贞的手上,“如今伙房正缺人手,你们两个刚好去凑个数。左不过不得惹出乱子,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元副将……”风阴刚要开口阻拦,那元烈却冲二人使了个眼色,叶贞急忙领着离歌快速入了营地。身后,风阴怒色,“你们给我回来!”
却听得元烈郎笑两声,“左不过是两个奴才,得罪了东辑事来投奔。那千岁爷虽说厉害,却也比不得咱家国公爷的威名。大人放心便是,留两个伙夫在营中,没什么大不了的。”语罢,眸色微转快速离开。
风阴一副恼怒模样,拂袖朝着皇帝的营帐走去。
元烈敛了笑意,嘴角微冷。
看那小安子绝对不是一般人,伺候过风阴,又得皇帝的玉牌相赠。这中间好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纵观风阴刚才的表情,好似印证了他的猜想。只是……这到底是什么微的关系,以至于一开口,风阴便怒不可遏急于杀人灭口?
那离歌脸上刺着“囚”,诚然是东辑事下的手,这倒毫无疑问。一个是被打发了黥刑的奴才,还有一个宛若可以威胁风阴和皇帝的奴才,果然越发有趣了。
伙房内,离歌与叶贞已经换好了火头军的服装,此刻正系着围裙开始洗菜切菜。
见着元烈过来,叶贞早有准备,却是一脸的惶恐与唯唯诺诺。底下的人全部朝着元烈行礼喊着将军,继而元烈冲着叶贞招了手,叶贞急忙擦了手奔过去。
忙不迭朝着元烈磕头致谢,叶贞卑微的模样,与宫内的太监毫无两样。离歌在后头漫不经心的刷碗,注意力死死盯着叶贞与元烈离开的背影。
将叶贞领到僻静处,元烈冷了眉,“小安子,我且问你,你与风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贞早已料到元烈留下自己便是为了查根问底,那玉牌是她故意送到元烈跟前引人注意的。没有重量级的诱惑,他岂能纵了自己在军营里,能够捏着皇帝的把柄,诚然是件极好的事情。
行了礼,叶贞半弓着身子嗫嚅道,“委实……委实不知该如何说起。奴才追随大人已久,一直在乾元殿办事,故而……”
“故而什么?”元烈忙问。
叶贞眸色一转,忽然扑通跪下,泪眼凄迷,“奴才想求将军一件事,只要将军允了奴才,奴才便愿意如实相告。”
元烈冷然,“你敢威胁我?”
“不不不,诚然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事关性命,还请将军恕罪。”叶贞的男儿装束本就俊美,如今这噙着泪,委实有股脂粉妖孽的味道,娘娘腔得让元烈不觉一个冷颤。
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说吧,我答应你就是。”
叶贞紧忙磕头,“早前奴才在宫中行走,不慎……不慎得罪过贵妃娘娘,还请将军答应,莫要让国公爷见着奴才。否则奴才这条小命,怕是要断送。”
“你与贵妃有隙?”元烈是越听越糊涂。军中之人素来直白惯了,当然无法明白叶贞这厢饶舌的话语。
喘了口气,叶贞道,“将军可知后宫为何无嗣?贵妃娘娘也知道,左不过一直不欲说明罢了。其实皇上……”
元烈瞪大眼眸,好似挖到了宫闱最深的秘密,“皇上什么?”
“皇上与奴才……那个……”叶贞说得极为小声。
那元烈一把拽了叶贞的肩膀,险些将她拎起来,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硕大,“你说什么?皇上与你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下一刻,他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皇上狎戏户奴,喜好娈童?”
手一松,元烈骤然盯着叶贞,身子不自觉抖了抖,仿若见鬼一般惊悚。
喉间咳嗽了几声,元烈退后了几步,“此话当真?”
叶贞自问什么都没说,任由元烈顾自想象。不过这样的说法倒是不错,对于皇帝和自己,都是无形的保护。有了断袖的癖好,只怕这些正常男子,是绝然不敢亲近她的。还有皇帝,彼时盈国公不是怀疑皇帝为何无嗣吗?如今她便给他们一个答案,免得这帮人知根究底,找到不该找的东西。
“将军……还望将军能保守秘密,到底这是皇家秘闻,若然外泄,怕是其罪不小。”叶贞将尾音拖长,抬眸间,瞳孔微缩,流光熠熠。分明是一脸的妩媚娇柔,好像已经印证了元烈的话语。
元烈掸了掸自己的手,好似嫌脏。却道,“莫怪你得罪贵妃,打量着贵妃定要宰了你才能解心头之恨。好端端的皇帝,都教你弄得乌烟瘴气,不思儿女情长,竟然……”
浑身不自在的摇着头,元烈冷冽道,“此事我不会外传,否则老国公岂非动怒。既然你与贵妃有隙,便好生在伙房待着。那风阴定会回复皇帝,若然皇帝对你余情未了,说不定就准你随驾帐前。”
说这话的时候,叶贞瞧着元烈怎么说怎么别扭,整个五官的表情都有些诡异。说完,他竟有种毛孔直立的感觉。
无论是谁,听闻皇帝喜欢太监而不许宫妃成孕,那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谢将军。”叶贞上前一步妩媚行礼。
237。他为她一人设局
叶贞转身清浅笑着,“我可什么都